“这要不是有一堆破事在我面前挡着,我感觉我能把这里吃空,”花江春日和太宰治坐在一乐拉面的高台前面,望着端上来的拉面如此感叹道,“我觉得这里非常OK。”
一乐拉面当真不愧是深受众多忍者喜爱,在木叶存活了好多年的美食店啊——虽然并不是什么高逼格五星级餐厅,但是好吃就算美食嘛,拉面的汤头很鲜,但并不会因为过于鲜美而让人感觉到腻,面条的口感也恰到好处,没有过硬也不会软趴趴地坨在一起,里面的配料就更不用说了。
总之就是很好吃。
从看起来应该很严肃,实际上只要有花江春日在就能变成漫才表演现场的讨论中脱身出来,毕竟旗木卡卡西也要暂时处理一下公务,两个人就先来吃了个东西。
当然,报销还是要找这位火影大人报销的。
“你看我们像不像不务正业败光家财所以千里迢迢来投奔有钱亲戚的专业打秋风选手?”在吃饭的空档,少女如此问道。
问得好,这真是个犀利的问题,太宰治想。
但这种事丝毫不能引起他的内心波动,他甚至还能非常干脆地承认道:“这有什么不对嘛,毕竟我们现在出于走投无路需要帮助的阶段,十几岁的我还会在这种时候趁着中也不注意的时候去拿他的钱包刷他的卡呢。”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花江春日用一种非常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向太宰治,已经不想去计较他是不是刚刚又抹黑了一把少年时期的自己,只是——
“为什么这种东西你可以这么自然地说出来?你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在我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吗喂!能不能表现出一个当代正常男青年应该有个样子啊!”
太宰治:这个真的做不到鸭_(:3」∠ )_
“当代男青年不就是我这个样子吗!”太宰治振振有词地反驳道,“像我这么可爱帅气富有男友力又非常诚恳从不隐瞒自己过去经历的男性,不正是当代男青年的典范吗!”
?你这说的是你自己吗?你好意思吗?
花江春日更是头都不想抬了,就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这种简直可以称之为垃圾话的东西,真的计较起来那不就成了傻子了吗?
“算了,来吃面吧,”少女说,语气毫无波澜,当然如果没有试图把太宰治的头扣进面碗里那就更好了,“吃饱了再说。”
于是在老板喜笑颜开的表情下,两个人吃空了旗木卡卡西给的补助费用,照一乐拉面那个物美价廉碗超级大的样子,还能把钱包吃空,某种程度上也能说明这家店食物的好吃程度了。
“啊——”吃饱喝足后少女拖着长音感叹,语气懒洋洋的,叹气道,“想回家,sad。”
如果没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花江春日到底挺乐意来这个地方旅旅游什么的,短期游玩也没什么不好,但是现在这种归期不定的状态,就让人不是那么的开心了。
尤其是后面还不一定会不会有各种非常讨厌的麻烦。
尤其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在呢——她们穿越以后,两个世界的流速是不是一样的还不知道呢,再怎么假装无事发生,但也没办法一点都不考虑这个问题吧。
真的是让人十分焦躁了。
“嘛,往好的方向想,说不定我们回去的时候你会发现时间刚过去没多久呢,”太宰治微笑道,语气轻飘飘的,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小姐暂时不用心急。”
说得好听,花江春日瞥他一眼,也明白他这个话说得有道理,因为现在就算是着急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但是要说毫无反应,完全的心如止水,那也不太可能。
也不是现在对自己说了要心平气和就能一下子做到的。
“就算是知道担心没有用,”少女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但要是说一点都不烦躁也肯定不可能嘛,我努力克制一点。”
不给别人带来同样的不良情绪才是好人。
“其实小姐不用克制也没关系,我又不介意这种事,”太宰治随口说道,这种情绪也传递不到他的身上,很难让他也产生那种可以称之为焦躁的感受,所以他也无所谓,“小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嘛。”
我觉得这不OK,我怕我和你一起蹲在墙角吐黑泥。
那也太糟糕了点。
“说起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少女没接这个话,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为什么一直用‘小姐’来称呼我?叫名字不好吗?”
自从在现实中见面开始,就一口一个小姐,倒不是说不好,就是很少有人一直这么叫她,花江春日觉得蛮奇怪的。
“嗯?有什么问题吗?”太宰治反问道,为自己的称呼找了个很合适的理由,“因为只有我这么叫嘛,证明对小姐来说我是独一无二的,这不是很好嘛。”
独一无二的……欠打吗?
花江春日对此产生了疑问,甚至不想得到回答,反正自己心里有数。
生怕让他换一个称呼以后,太宰治会想出什么更让人难以言喻的称呼来,花江春日干脆地表明自己没有意见,就这样吧,现在这个称呼就挺好。
“是吧!”太宰治神情激昂,看花江春日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知音,“我就知道还是小姐能够理解我!”
其实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和你的脑回路大概差出了不止一个马里亚纳海沟,少女无奈地想,内心的小人在疯狂的翻滚。
但经过这一打岔,她也是显而易见地表情轻松了不少,至少没有刚刚那种甚至带着戾气的样子了。
“嗯嗯,”太宰治看着花江春日,忽然点点头,而后伸出手指在少女的脸上戳了戳,评价道,“小姐还是这样比较可爱。”
戳了几下,他宛如发现新大陆一样,用指尖撑着她的脸,让她露出一个鬼脸一样的,超级难看的笑容来。
“小姐这么笑一下就很好看嘛,和我的画一样的好看,我曾经用我的画,让小孩子感动到哭出来了呢。”
是让人家感动到还是把人家吓到以为是什么敌方的诅咒异能,你自己心里没点数的吗?
想起来曾经还是个少年的太宰治随口说过一句这个事,花江春日更是为他的发言感到有些无奈,至于震惊什么的……
还用得着震惊吗,这种事情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反正太宰治不管做出什么举动,好像也都不会让人感觉奇怪,无所谓了。
就是有点好奇他那个把小姑娘吓哭的画到底是什么样子,等到回去的话,有机会去看看好了。
前提是能回去啊,叹气。
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而被花江春日念叨着的,她原本所在的世界,此刻正一阵闹腾。
眼见着这人就这么突然掉下穿越大坑,该反应的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着另一个也反应极快地跟着跳下去了,然后瞬间那坑就消失了,愣了几秒大家这才反应过来。
这问题可就很大了。
该喊花江的喊花江,该喊太宰的喊太宰,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倒是没少惊动,嗓子都快喊哑了也没听见一星半点这两个人的回应,把人急得不行。
在场的各位就算是某几个平时对太宰治和花江春日很不待见——前者提名中原中也,后面特指芥川龙之介,倒也明白现在不是那种瞎胡闹的时候,重要的是赶紧把人给弄回来。
花江春日是掉下去了,但是她的包还落在了一边,幸村精市是亲眼见证她把手机放在自己的制服包里的,一时之间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包围了他。
那种预感来得飞快又猛烈,他看着那个制服包的表情都有些维持不住,果不其然,包里的手机发出了嗡鸣声。
是来电话的振动。
看着这个电话,注意到的几个人就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谁也不想上前去碰一下,最后他们将目光落在了一直没说话的幸村精市身上。
“……”非常想说别看我,但是在各种目光的注视下明白自己怎么都逃不过这一劫的幸村精市面无表情地,拿起了花江春日的手机——尽管翻别人包的行为非常的不讲究,但是非常时期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看见屏幕上来电显示的时候,幸村精市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毕竟那是花江春日的母亲给她打去的电话,这让他怎么说?
假装无事发生的幸村精市扬起惯常的笑意,接起了电话,对面的女性嗓音非常温柔,说道:“喂?听得见吗?”
“……阿姨好。”幸村精市最后还是回归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保持不了自己面上的笑意,他只是个普通的会打神奇网球的高中生,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本不应该是他承受的苦难?
“啊呀,是幸村吗?”那边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疑惑,而后轻笑起来,问道,“春日那孩子不在吗?”
目光从在场各位的身上扫视而过,所及之处众人无不表示“就靠你了!”,这让幸村少年一阵无语,而后编了个理由:“是这样的,我们晚上给网球部的成员辅导备考的时候,因为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您应该懂的,辅导英语这方面总会比较让我们头疼,我不小心把花江的手机装到我的包里了,正准备一会去给她送过去。”
“这样啊,”花江女士对此并没有表示什么怀疑,听起来似乎是信以为真了,“那就没什么事了,那我等晚上再给她打电话好了。”
“好的,我会尽快把手机送过去的。”幸村精市又回到了自己惯常的那个状态里,礼貌地和花江女士道别并挂断电话后,少年的目光幽幽地看向了众人。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大家却硬是从他的视线里面看出一种谴责之意来,一时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隐隐作痛。
“不,我说,花江和太宰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刚刚她母亲可是说了晚上就要打电话吧?要是晚上他们还没出现,那不是就露馅了吗?!”中原中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个疑惑。
幸村精市平淡道:“我尽力了。”
要不是他接了电话,再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按照花江母亲的性格,现在已经要从外地杀回来了吧,中途还得先报个警,那不就更要打出GG了吗。
他确实是尽力了,显然后面还有数不清的麻烦在等着,这让某些人十分的头秃。
人群中总有那么个白兰特立独行,看上去并不为此事感到糟心,于是幸村精市的矛头就指向了白兰。
“这位……同学?你看起来似乎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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