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绝望了,她颇有些咬牙切齿道,“师姐自己系可以吗?”
楚喻回过头,见她闭着眼睛,心想算了吧,不逗这小师妹了,于是她松开手,摆摆手正准备说你出去吧,却见面前的小师妹睁开眼睛,伸着手一副打算帮她系上的样子。
楚喻:.....
白芍脑中已经近乎空白了,她的脸颊通红,耳际都染上了胭脂色,黝黑的瞳孔深处如实映照着这一切,白芍呼吸急促了几分,她站起身,身形快速的走出去,风中传来了她的声音,“师姐,我在外边等你。”
楚喻挠挠头,重新从地上捡起肚兜,竟然感到了一丝不好意思,感觉她好像调戏了一把小师妹?
这长老弟子的宫装穿着也不简单,楚喻整理了一下衣角,将头发梳理的柔顺了一些,才在门口见到了正在出神的白芍。
“走吧,白芍师妹!”楚喻声音带着笑意,“刚刚是师姐的不是,你明日还来吗?”
白芍脸颊仍旧带着红意,她侧着眸子,见楚喻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回道,“明日苏师姐应该就回来了。”所以应该不是她了。
楚喻点点头,“就送到这里吧,你也早点回去。”
白芍凝视着楚喻的面容,半晌道,“嗯,师姐保重。”
见白师妹身姿挺拔,如同一棵雪松的离去,楚喻摇摇头,这白师妹不仅合眼缘,性子也格外的好,可惜以后见不到她了。
楚喻没有先回寝殿,她见田垄处站着的正是田梦师妹,走过去道,“田师妹。”
田梦见到她,有些雀跃道,“楚师姐!这株龙血芝是你种下的吗?”天知道她看到这株龙血芝的时候有多开心!楚喻师姐真是她的大贵人,不仅人美心善,真是哪哪都好!
楚喻轻轻的束起食指抵在唇边,“嘘...”她微笑点头,“与之前的没区别吧?”
田梦点点头,“没有区别,师姐真是太厉害了!”
楚喻松了口气,她这次倒是多了一项技能,待她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能帮上师妹的忙就好,这件事你知我知,师妹千万不要再提及这件事了。”
田梦连忙点头,“放心吧师姐,我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那株龙血芝被孤零零的放在一块肥沃得土地上,田梦也是怕了,再弄混可就麻烦了。
楚喻向田梦师妹要了一株聚灵草,聚灵草很容易生长,属于一阶灵草,要一株倒是没什么的。
用过晚膳后,楚喻趁着体内灵气还没有消散,划破手指滴在这聚灵草上,聚灵草的叶子很快就泛红了,第二遍神奇的变成了龙血芝。
天呐!太逆天了吧,要知道这龙血芝隶属于三阶灵草,幼苗可卖三百下品灵石,楚喻不禁开始盘算起来,她若是靠贩卖龙血芝能否发家致富。
这株新的龙血芝放在哪里呢?灵草不容易保存,必须放在特地的储存玉盒中,楚喻连储物袋都没有,更别提玉盒了。
难道就这样扔掉?想想它有什么功效....楚喻绞尽脑汁,它的作用在炼丹中体现的大一些,可是她这里也没有炼丹的条件。
无奈,楚喻只好把它放在一隐蔽的角落里,打算好好理顺一下思路,说不定能有什么新发现。
是夜,楚喻端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根细细的笔——如今可知,自己写下来的东西会成真,这个成真似乎需要一定条件,有了前因,才可以达成这个结果,而且这个技能用完后身体会非常疲惫。
这个技能有点类似于言灵,楚喻捏着下巴,尝试性的在纸上写上“楚喻离开了合欢宗,到达了合欢宗山脚下。”
字体没有变金色,说明此想法达不成。
啧,看来还有限度问题,那么自己的限度在哪里呢?
既然有限度,那么在限度内她能做成什么,如何利用这个不太强的技能离开合欢宗呢?
楚喻根据这几天她在玉羽峰的探查,绘制了一张小地图。
她在下午未时左右,会有不短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她可以在玉羽峰上层自由活动。
而禁制,就是笼罩在整个上层范围。
楚喻不禁想到自己写过丹方的性转丹,性转丹是她目前比较清楚的转换样貌的丹药,这丹方在修真界乃是残品,所以还无人炼制过性转丹。
它需要五种灵草,分别是火莲果、洗骨花、蛇诞果、百年黑天麻和一滴男性的血,前面四种灵草只有火莲果她在灵田中见过,其余三种不好找寻,楚喻转了转笔,有些苦恼。
她决定了!明日先去一趟内务堂,领取长老弟子应得的东西,说什么也得领取一个储物袋,不然这灵草她放在哪里?
她放下手头的笔,将纸张细心的烧毁,才以打坐的姿态准备修炼。
这《太上》心经真是一刻也不能停下,这可是她的武力依仗!
第二日一早,刘师妹打开食盒,将新的菜品摆在她面前,贴心道,“师姐快尝尝,这可是用蛇诞果做的甜汤,好不好喝?”
蛇诞果?楚喻低下头,这甜汤中透着一股子果香,非常鲜嫩,原来是蛇诞果做的。
她正巧需要蛇诞果,可惜已经被做成汤了,估计御膳坊中有不少好东西,有机会去那里该多好。
楚喻心不在焉的喝着汤,用完膳后,她来到了内务堂,内务堂没什么弟子,大都是在浏览玉羽峰任务的,楚喻走进内务堂那一刻,无数道视线看向楚喻,不论是女修还是男修,都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她走到弟子领取内务的地方,轻声道,“麻烦给我一套长老弟子的东西,这是我的身份玉牌。”楚喻拿出宏天盛给她的弟子玉牌,递给面前的内务弟子。
这内务弟子年纪不小了,身在合欢宗这么久,却如同毛头小子一般红了脸,他手微微颤抖的接过弟子玉佩,再三查验后从点点头,另一侧坐着的弟子递给楚喻一个储物袋,“师姐滴血认主即可。”
楚喻道了谢,很快就离开了内务堂,而刚刚给他确认身份铭牌的弟子,却拍了拍头,“哎呀!宏师兄说过了,不用给楚喻师姐东西的。”
他连忙传音给宏天盛,告知楚喻已经领取完长老弟子的物品。
宏天盛正在大殿中向冯媚羽汇报任务,此刻传音玉佩却传来响动,冯媚羽微微颔首,宏天盛才解开玉佩,听到了内务堂弟子的传音——“宏师兄,楚师姐刚刚来内务堂,领走了弟子份额。”
这内务弟子说的很明白,不仅仅是他听到了,就连冯媚羽也听到了,她轻轻勾唇笑道,“这小丫头真把自己当成长老弟子了。罢了,领了就领了罢,一会儿传她进来,本宫要看看她近日的变化。”
冯媚羽微微拂袖,大大的传音海螺出现在面前,“天盛,叫你师妹过来吧。”
宏天盛接过海螺,传音道,“楚师妹,师尊在大殿等你。”
楚喻回到寝殿,那传音海螺很快就响起来,里面传来了宏天盛的声音。楚喻不慌不忙的先将血滴在储物袋上,才动身前往玉羽殿。
玉羽殿中只有两人,一个是她的便宜师父,另一个则是宏天盛,冯媚羽今日穿的似是隆装盛饰了一番,一身艳丽的水红衣裙,头戴金玉步摇,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是支在冬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髻上插着步摇,更映衬出肤若凝脂,“看来近期你有好好修炼,已经有炼气一层了。”
虽是这么说着,冯媚羽的眼中却是对她的容貌露出满意之色。这少女的容貌被她养了这么些日子,果真是倾城之姿,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浓密自然,随便的一扎更显得随意,细长的凤眉无需修饰,一双杏眼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嫩滑的雪肌肤色雪白,冯媚羽走下台阶,将手虚虚的搭在楚喻脉门上。
顿时,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这竟然是媚骨?
媚骨,是她们合欢宗女修毕生的追求,修至媚骨者,万人迷千人爱之,没想到短短几日,楚喻能锻出媚骨来。
不对...这媚骨有些奇怪,冯媚羽有些疑惑,不过她没多想,语气温和道,“以后那钟秀泉三日一泡即可,今后你跟着梁晴,去玉鼎楼修习。”
既然已成媚骨,这身子也得好好锻造一下了,她且看这楚喻柔韧度有些不够,再等等吧,在等上一两个月,越是美味的果实越值得久等。
楚喻不知道这便宜师尊在惊讶些什么,不过看样子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让她跟着梁晴去玉鼎楼,看来她距离被宰还有一些日子。
她顺从答应,“是,师尊,今日我便跟着梁晴师姐修习吗?”
“明日吧,今日你照常去泡钟秀泉,《霓霞媚骨谱》修炼的如何?”冯媚羽问道。
“弟子愚笨,第一层尚未参透。”楚喻回道。
冯媚羽微微皱眉,“心法篇第一层尚未参透?你在钟秀泉修炼至参透再回来罢,如此愚笨怎行!”她允许她使用如此珍贵的钟秀泉,不仅仅是为了提升身体品质,对于心法的进阶是有很大帮助的。
见便宜师尊生气了,楚喻头低的更低了,冯媚羽来回的走动几步,声音缓和道,“罢了,估计同你的灵根脱不了干系。这是洗髓丹,回去服用,可将你灵根的驳杂除去。”
洗髓丹?这可是好东西!乃是五品丹药,有市无价的东西。
而站在高台上的宏天盛都有些羡慕了,洗髓丹他们都没有吃过,却给了楚喻,不过想到楚喻的下场,宏天盛倒是一点也不羡慕了。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罢了。
他这可怜的小师妹,还未大放光彩就要死在襁褓中了。
“多谢师尊赏赐。”楚喻心里美滋滋的收下这丹药,冯媚羽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收获不少的楚喻回到寝殿中,苏如初已经在此等候她多时了。
“师姐以后三日泡一次钟秀泉?”得知这个消息,苏如初还有些失落,毕竟钟秀泉附近的灵气颇为浓郁,对她修炼大有裨益。
楚喻点点头,“这段时间多谢苏师妹照顾了。”
宏天盛离开大殿后不久,殿中就出现了另外一个弟子——公孙影。
公孙影乃是冯媚羽的大弟子,虽说是弟子,行事在冯媚羽面前也是颇为浪/荡,他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用一个手掌抵着扇子道,“师父近日太过偏心,对二师弟派发了那么多任务,弟子近日好无聊。”
冯媚羽似是习惯了他这说话方式,“你那二师弟同楚喻太过亲密,为师担心他动心,让他离得楚喻远一些罢了。”说完,她仿若带着钩子的眼神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你今日来是求得什么?”
先是铺垫一番她的不公平,她这大徒弟恐怕是要些东西了。
公孙影嬉笑一声,“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弟子想要采补一次楚喻。”
冯媚羽漂亮的眉头皱起,“不可,楚喻我另有打算,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公孙影心中惊讶,没想到师尊似乎是对楚喻的身子也很上心,看来他日思夜想的事情成不了了。
倒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以后这美人儿的脸,就要到师父脸上了。
楚喻自然是不知他们师徒二人的谈话,此时她泡在钟秀泉中,抓紧时间在修炼《霓霞媚骨谱》,这便宜师尊给她那洗髓丹是为了让她修炼这部功法,洗髓丹她另有用途,先努力突破心法一层。
《霓霞媚骨谱》不难修炼,只不过平日里她一直在修炼《太上》,压制着另一本功法,如今投入全身心的修炼,自然是水涨船高,很快摸到了突破一层的门槛。
楚喻只感到自己仿佛在一层温热的水中,水波荡漾,她的心也荡漾。很快,一阵奇怪的感觉向楚喻涌来,让楚喻出了一身热汗,而《霓霞媚骨谱》也轻易的突破了一层。
回去的路上,楚喻问道,“苏师妹,白师妹平日里很腼腆吗?”
苏如初疑惑问道,“白师妹昨日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楚喻语塞,她不能说她把人家调/戏了一遍吧。
“没做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
苏如初心中纳闷。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白师妹,白师妹不回答;问楚喻,楚喻也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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