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一路摸爬滚打过来, 什么没沾过,但底线明晰, 违法的从来不沾。
他见过盒子里这药, 不止一次, 有下面人收缴的,也有人送他的,助兴的玩意儿。
微量成瘾性,副作用说不好。
算不上违禁,但也只能私下交易,价贵的很, 毕竟和床上那点事沾上关系的高级货, 便宜不起来。
以往盛凌不会做这么绝, 今天这药和易无澜扯上了关系, 他总觉得玷污。
阮逸看着那盒药被烧掉,面不改色继续喝酒“不用我管盛凌,你知不知道易无澜这十年为你付出了什么”
盛凌本来转身欲离开, 听到这话顿了。
阮逸没管他, 继续说“哦,你不知道,你退学从军,易无澜当时为了维护你和人打群架, 连续几天, 手腕骨折。”
“好在医疗水平高, 他手腕恢复了, 不然可能做不了设计师,只不过被逼着转了学。”
盛凌缓缓转身,他没从资料上看到这些。
阮逸“不止这些,后来你遇险,他知道了消息,跑过去支援,当时有人要把你扔那儿,他事先做了准备,威胁不救你就曝光,后来又跟着担架把昏迷的你送到医院。”
“那会儿,盛家的人还打算让他帮你背个锅,最后没成,他们跟你说过没”
阮逸没管盛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继续说“你说他怎么这么胆儿呢,我都惊讶了,当时他年纪轻,我以为是少年胆气,没想到后来他又暴雨上山救你。”
盛凌牙咬得很紧,理智告诉他这些他不知道的过往需要核实查证,直觉告诉他都是真的。
“你要不相信,我可以找资料给你,当时资料有部分我经手的。”
盛凌伸手掐住阮逸的脖子“为什么现在才说”
阮逸咳嗽出声,断断续续“盛凌,咳,易无澜爱你,不是十年儿戏,咳咳,”
“他是实实在在赌上了命。”
阮逸惊讶过许多次,他隐于暗处,看着易无澜一次次把命拼到盛凌身上,斩断荆棘,硬生生给盛凌撑出一条路。
他看盛凌一无所知,看盛凌拼了一样摸索爬起来,看易无澜的热情消耗殆尽。
这两人,狠起来都不要命。
阮逸看着都觉得这两人真是狠啊,可惜,不要命又怎样,还是只能被命运玩弄。
盛凌的眼里隐现红色血丝,神经越紧绷,情绪反而越镇定。
阮逸的表情细看能看出一丝癫狂后的解脱“我为什么告诉你,盛凌,你猜”
两人是二十多年的朋友,虽然见面不多,盛凌对所剩不多的朋友算得上宽容。
但其实两人二十岁之后见面不多,盛凌对阮逸的记忆还停留在大院子那会儿。
阮逸是个心思鬼精的人,平时一群孩子做坏事,阮逸总是惦记着把事儿栽赃给另外一群人。
盛凌闭了闭眼,一手牢牢制住阮逸,一手拿出电话拨通,对着阮逸很淡的说“如你所愿。”
盛凌向来很少自己出手,近几年尤甚。
但只要一出手,不整块撕下不会罢休。
易无澜,盛凌感觉这个名字开始长进自己的肉里,连着骨血一起,再抽不出来。
或者,很早就长进去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发觉。
*
梁翡陪着易无澜在咖啡馆喝咖啡。
外面下着点小雨,梁翡搅着咖啡,昨天易无澜没让他进屋。
梁翡终是忍不住“无澜,”
“嘘,”易无澜敲了敲骨瓷杯,他视线从玻璃窗上的雨水上移开“梁翡,十年前你为何离开”
梁翡愣了愣,无奈笑道“无澜,我当时是被我爸打晕了抱去机场的,出了国,我没想到自己会被管制。”
他注意着易无澜的神情,问道“无澜,你不相信我吗”
易无澜凉薄弯了弯眼“梁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
“给你十分钟,告诉我真相。”
易无澜曾打定主意不再追究这些事,他可以按照易母当时期待的那样,过平安的诗意的浪漫的一生。
可现实总不让他如意,出国十年的梁翡回来,而盛凌那位,只多年前和他见过一面好友阮逸,发来一条含糊不清的短信。
梁翡搅拌咖啡的手停下,低低笑了一声“什么都瞒不过你,小玫瑰。”
“但抱歉,我不能说。”
易无澜平静点头“我知道了。”
这是在易无澜预料之中的,他拿起书往外走。
“无澜,”梁翡顿了顿,却换了个话题“我准备了几百朵镀金的花,到时候你举办活动,可以用上。”
易无澜轻轻笑了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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