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少年时代的执法长老在一个破庙中交付了自己的第一次。
那年,少年时代的执法长老在第一次泄了个令人脸红之后终于行动力极强的掌握了那啥的特殊技巧并拥有了如在云端的顶级大保健服务。
那年,少年时代的执法长老第一次将自己师兄们一脸猥琐交给自己的双修功法付诸实践,这才知道了为什么凡人们讲究一个“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然后,执法长老看着身侧那暖似一团火,柔如一汪水,轻若一缕风,软成一团云,眼角眉梢尽是娇娆动人,竟至惊心动魄,让人看一眼便愿托付终身的九尾狐。
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打炮的心,战战兢兢。
他喉咙极欲地滚了滚,努力寻找着再来一次的机会,毕竟少年人修身养性多年,如今食髓知味,才知道了这世上最快活的去处是哪里,偏偏第一次还浅尝辄止,又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哪里是说贤者就贤者……
但是。
稻草上的小仙女不着寸缕,就只是简简单单披着执法长老的外套,香肩半露,柔弱无骨,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没有聚焦,没有清醒,他凑在她耳边问还可不可以再战一次。
小仙女从他的外套底下伸出柔荑去拉他的手臂,抱住,一滩水一样地软在他身上,轻轻呢喃:“不来了嘛小哥哥,和你双修虽然很快乐但是要适可而止呀,再来一次我要是控制不住把你给采补了怎么办。”
小哥哥:???
#我其实比较担心是我采补了你#
#毕竟是你差点被人当做炉鼎给拍卖会上拍卖了,你觉得呢#
“咱们来聊天嘛。”小仙女不知道他的想法,而现在面如桃花,红霞上脸,美艳不可方物,“不增进一下感情只知道嘿嘿嘿的话那和采补有什么区别?”
正道小少年很正经的想,嗯,确实应该增进一下感情的。
毕竟我睡了她的话,我肯定要负责的嘛,现在就应该了解一下她家在何方姓甚名谁父母何人有无师承我要提亲的话要准备点什么彩礼咱们的双修大典应该在哪里办孩子生男还是生女生几个分别拜哪个真人为师……什么的。
我的妈鸭怎么一想就那么荡漾(/≧▽≦)/~┴┴
于是执法长老搂着小仙女,很努力地柳下惠着,比现代社会应届生参加面试还要紧张地介绍过了自己的姓名性别民族籍贯文化程度个人爱好家中情况,又认真地问怀里的小仙女:“不知应该如何称呼道友?”
狐族少女在他怀里躺着,眸光如水,柔媚无双:“狐族都姓苏,我叫潋滟。”
水光潋滟晴方好。
少年想,也不知是那湖光好看些,还是这美人的目光好看些。
“那……潋滟姑娘。”执法长老特别心机地直接叫人家闺名,仿佛叫了一句闺名他们之间的距离都拉近了似的,“为何会沦落至被人拍卖的境地?还被人下了……那种药?”
潋滟姑娘软软的在执法长老怀里玩他的头发,闻言,好看的面容笼罩上一层愁容,水光潋滟的眼睛垂了下来,轻轻软软地眨了眨,仿佛就要落点金豆豆下来。
执法长老的心都忍不住揪起。
一瞬间他甚至理解了传说中纣王对妲己百依百顺要炮烙就炮烙要虿盆就虿盆……真的不是我军太无能,实在是共军太狡猾。
——你看看这丫头这可怜的模样!他现在让我去杀我师父我都干!
还好,潋滟姑娘也没要求执法长老去砍自家师父,她只是情绪低落了片刻,然后轻声叹息:“伤心事,不想提了。”
佳人在怀,垂眸欲泣,执法长老如何把持得住?
不问了不问了。
他轻轻亲了狐狸姑娘一口,抱着姑娘沉沉睡去,再之后,便和姑娘开开心心行走江湖了一段时间。
也试图了解狐狸姑娘的师门——但狐狸姑娘叹一口气表示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说,但是我能保证是名门正派,你看我法力运转的模式和平时吞吐清气修炼的样子就该知道我不是什么邪道妖女。
更试图了解狐狸姑娘的爱好——然后狐狸姑娘充分显示了自己的吃货本质,在人间的集市上这个豆腐果好吃这个糖葫芦好吃这个这个这个我都要,小哥哥来一口嘛,然后咬了一个糖葫芦,用樱唇将糖葫芦渡到少年口中。少年从不吃甜口点心,但一颗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入口,少年脑子里晕乎乎的,也没品出是美人自己甜一点还是糖葫芦甜一点。
还试图去了解狐狸姑娘那方面的爱好——啊呀呀呀小哥哥我跟你说双修肯定不只有一个体位,这次我在上面保证让你爽翻天,你看先要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再是轻轻把他双手禁锢到床头,以她束腰的丝绦束住执法长老双手,然后身子微微下沉,无可回避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香香软软的吻,再与他宽衣解带,芙蓉帐暖。
……
……
……
那段日子的执法长老,此间乐,不思蜀,快乐似神仙。
爱情开启得没那么轰轰烈烈,但是绝对是足够的甜甜蜜蜜,玩了一圈之后执法长老战战兢兢地提出,如果狐狸姑娘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话,其实可以与他一并回门派,并就此渲染了一波门派之内和谐祥和,师长宠爱,弟妹敬爱的气氛,认真地和狐狸姑娘许诺,你若是无家可归,我就给你一个家,让我照顾你。
狐狸姑娘听了这话,沉默许久,还是跟着他去了。
但后来……后来,执法长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他的回忆里,因为狐狸姑娘一身正气,并非魔门中人,且修为高长相好还讨喜,很快就得了青华门内长辈们一致的认同,同辈们一致的羡慕,小辈们一致的敬爱,全门派都很欢喜执法长老能抱得美人归,大家都已经在开开心心准备双修大典需要的所有事项,但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事情是怎么开启的,他是因为什么理由被禁足在洞府中他已经不记得。
反正那次禁足,狐狸姑娘第一次没有远远来看过他,他问在门口守卫的师兄到底怎么了,师兄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说你不要难过,执法长老都要疯了,焦心如焚,好不容易等解了禁。
到那时,姑娘没了,长辈们也讳莫如深,说你别想了,那姑娘不是你娶得起的,她回去了,你也别想她,就这样断了吧。
断了吧。
小少年跪在地上,空洞着一张脸问告诉他这件事的大长老:“这是弟子想断就能断的么?”
对小辈们一直不给快好脸的大长老当天是难得的好脾气——好脾气地拍一拍小少年的肩膀:“你想哭就哭一会儿,哭完了就好了,我不笑话你男儿有泪不轻弹。”
小少年没动。
大长老长长叹了一口气,背着手离了大殿。
小少年跪在空旷的大殿里,慢慢地,慢慢地缩成了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他失魂落魄地回了九尾狐暂居的地方,看着一切胭脂水粉都还在,衣服叠得整整齐齐,主人仿佛只是出去打个水就回来,可他在那临时洞府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始终不见伊人归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满脸泪痕。
等哭完了,看开了,修了无情道,便是如今人见人惧的鬼见愁了。
而如今,鬼见愁看着面前这个小丫头,便仿佛想起了当年那只灵动可爱的九尾狐,心头都软了三分。
“丫头。”执法长老轻轻拍了拍苏容的手背,看那样子有点想拉小手但是克制住了,他只是问,“还心悦那个柳少羽么?”
说这话的时候,执法长老想的是,虽然那个谁谁谁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修为进益虽然快了一点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嗑药造成的,心性……小小年纪勾搭我家闺女那能是什么正经人……
但是,闺女如果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把他绑来。
做道侣就算了,凑合凑合做个面首,等闺女儿玩腻了踢开:)
执法长老是那么想,苏容被这美大叔摸了摸手背,不怎么喜欢被人触碰的她心里敏感地一突。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执法长老不想听肯定句。
她就求生欲极强地说:“不了不了,弟子从未对他动过半点心思。”
执法长老(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但看着苏容的模样,又还是担心她是真的喜欢,只是对着自己这么个“陌生人”不敢说。
唔……
这也难不倒他。
执法长老直接掐了一个法诀,再问:“真不喜欢?”
苏容一恍惚。
吐真诀是大佬对小虾米使用,靠着法力上的巨大差别直接碾压,小虾米在威压之下只能说实话,对小虾米固然有一些伤害,但只要问的内容不太多,那伤害也有限的神奇法诀。
苏容自然也抵挡不了执法长老的法术,只迷迷糊糊地看了执法长老许久,才道:“不喜欢,他是什么人啊我要喜欢他。”
那就好那就好。
执法长老放下心来,不敢把吐真诀放太久(怕伤着了小姑娘的神智),只扬声把被他吼出去的弟子们叫回,恢复了原本那板正端严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对着苏容开口:“知道错了么?”
苏容脑子里还是刚才大佬疯狂追问她到底喜欢不喜欢柳少羽的样子,这会儿他又从头开始问知不知道错……老实说,这事关键应该在于她私放囚犯有违门规,但执法长老却蜜汁关注她的情路。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但能活着她肯定是不乐意去死的,能不被三刀六洞凌迟处死她肯定也宁愿得个痛快,便乖乖认罪伏法配合组织工作:“知……知道了。”
“错哪儿了?”执法长老温和道。
“不该放走那个柳少羽。”苏容也只掌握了这个关键信息,也不敢多说什么免得多说多错,只对执法长老俯首,说了一句特别没有诚意的,“弟子也是鬼迷心窍被人迷惑所至,无意冒犯门规,还望长老饶恕。”
执法弟子们都默默在心里哂笑——这样毫无诚意的一句话,你想得鬼见愁理解?
我看你是活在梦里→_→
但执法长老捻了捻胡须,叹了口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罢,我便饶你死罪。”
执法弟子们:“……”
包括苏容:“……”
#我看我是活在梦里#
然后他们都弱弱地看执法长老,很想从长老那里得到一个“哎呀XX长老给我递条子了要保这女姑娘一命我也没有办法”的表情。
但执法长老并没有义务给他们解释╮(╯▽╰)╭
执法长老只沉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样,你便做上十年苦役,十年之后你若是没什么其他的错处,便仍做你那个侍奉洒扫的外门弟子罢。”
执法弟子们,都是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还是我那个熟悉而敬爱的反社会鬼见愁?长老你要是被夺舍了你就眨眨眼我们去找掌门来救你!
长老却就这么背着手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经过苏容时看到她手脚上的镣铐好像都粗得很,于是就开口:“给她换付轻便灵巧些的。”想了想又不好偏袒太过,便补了一句,“别耽误了干活。”
执法弟子们:“……”
苏容:(⊙x⊙;)
#你别以为你加了一句我们就能以为这不是在关心她!特么镣铐不就是束缚行为的吗神特么轻便灵巧!#
#卧槽大佬求求你正常点QAQ#
“聋了?”鬼见愁来了一个特别熟悉的冷笑,瞬间把大家拉回正常状态,“我给你们通通耳朵?”
“没有没有不用不用。”执法弟子们纷纷一个激灵,“弟子知道了弟子这就给师妹换。”
事情,便在执法长老的乾纲独断中有了个安排。
然后,执法长老在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回头又问了一句:“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苏……”苏容不明就里地回,“苏容。”
“苏容。”执法长老那鬼见愁的脸上起来了一个浅淡的笑,但很快就克制了下去。
他走出房间,无人之处,那笑容才渐渐绽开,宛若当年那个和九尾狐在一块的小少年,他只喃喃有声:“苏容,嘿嘿,苏容。”
#这个嘿嘿就很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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