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符振兴说到的符生, 正在跟一个人面对面会着谈心呢。
对于这个文布燎,符生这几天拉着胡三井又仔细问了问。
现在胡三井可不敢打一点滑头了,胡家村的好日子,偷摸着过着实在太好了。
尤其是胡三井的大儿子,在城里头当工人,没几钱没多少粮。
这才刚回胡家村, 就被胡大伯弄去开拖拉机了。
拖拉机手,不仅能给村里头争脸, 还能得上进标兵,更能有公分。
而且也知道这是个好活计啊, 将来再回城里头去,到哪也能干机器的活。是的大儿子胡苗苗, 又上进又聪明,还读过书,被胡小弟教了几天, 不仅能开拖拉机, 还对机械产生了不一般的深厚兴趣。
现在不管有事儿没事儿都去胡四家找胡小弟,和人家胡小弟请教机械类的知识。
胡大伯都觉得自己脸上放红光一样,看着胡三井说,
“咱胡家村的风水, 不是你这种没脑子的人能想得到的, 什么样的高人都有。你可给我警醒些,一个个嘴巴牢一些,知道不。”
胡三井现在不仅有房子住, 还天天和胡爷爷在一起吃饭,顿顿不仅有白面,还经常吃到肉。
尤其是一进腊月里啊,胡四家送过来的肉就没断过。
胡三井一家三口,眼见着是圆乎了一大圈,人也变得白不灵灵的。
现在的胡三井,都快羡慕死胡四了。年纪轻轻的,连个孙子都还没呢,居然就过了老太爷的好日子了。
胡三井还和符生说,
“我这弟弟啊,比那以前的地主还要牛。”
符生想了解的就是文布燎是不是也要管理,那些书籍或者其它东西的事。
胡三井立即就点头,用特别低地声音和符生说,
“以前能弄到不少的消息,也能弄到一些书的。后来这个文主任来管了这些事后哇,就一点消息都露不出来了。而且,他还到废品站找了我好多次,和我打听我之前烧掉的书的情况。”
符生点点头,果然和他想得差不多,这个文布燎的胃口可真大。
当然不可能是像胡幽一样,是想把这些书藏起来,等将来日子好的时候,是捐出来或者是还给本人。
而符生更是有理由相信,文布燎还有一些别的人不知道的事儿。
打个比方,在省里头以前的大资本家可不少,又不是就曲明老头一个,会在主要市商业位购置财产呢。
现在有几个市的主要商业街和一些店铺,原来都是属于别人的。
符生要知道这些消息,一是知道文布燎不可能都能弄到手,尤其是和古董之类有关的。
另外呢,像是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像文布燎有一些消息,也不可能自己去的。
符生现在就像是被胡幽给洗脑了似的,总是能想到胡幽的那些说法,
“古董这些东西,数都数不清,要是现在不赶紧弄到手了,说不定啥时候就成了碎渣渣了。咱也不图钱,以后全都捐出去,可现在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成了渣渣啊。”
所以符生在把郑英秀在这里活动的一些情形,都掌握后,就等着下一步呢。
而又乘着这个空,把这个事儿再了解一下。
以符生对文布燎这种人的了解,就是头野狼,心里头装的事儿还挺大的。
所以符生,就直接找上了文布燎,而且还是在镇里头他住的地方堵住了他。
文布燎对于符生能知道他这边家的事儿,一点也不意外。
甚至还很不介意地把符生让进了屋,可是,这会儿文布燎家的客厅,正坐着一个女人,还在低声地哭着呢。
符生是见过文青的,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符生看向了旁边的文布燎,文布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声音特别地低沉,
“我这还有事儿,你去屋里头呆会儿。”
文青的肚子已经很显了,站起来低着头就进了卧室里了。
符生这才和文布燎坐在了桌子跟前的凳子上,符生就把自己想到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
“据说文主任管理的事情特别地繁多,而且据说郑军长却想让他的侄女来管你手上的事儿。”
其实郑英秀虽然也是个主任,但是具体要管实事儿,还是不如文布燎管理的范围大。
文布燎也算是很有头脑的,把很多利害关系看得太清楚了,在第一时间把一些主要事务都抓在了手上。
文布燎对于符生说的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笑了一下。
而符生却立即站了起来,和文布燎又只是说了一句,
“文主任,好些事不是光靠那帮疯子一样的人能办成的,你好好想想,我最近要结婚,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符生和文布燎说完重要的话后,就又开车回胡家村了。
等一进了胡家村的范围,就能看到到处是星星点点的光亮,最近一些日子,胡大伯暂时不拉灯不省电了。
符生开着车,慢慢地溜着河边走,还没到胡四家后门呢,就隐约着看到有俩个人在打架。
符生慢慢地停住了车,其中一个他是认识的,就是那个牛护士。
不过现在牛护士厉害呢,手里头拿着根棍子,直接就把那人一棍子就打趴下了。
不过这个被打倒的,又晃晃悠悠的地站了起来。
符生正准备下车去看看怎么回事,就看到从胡四家后院跑出几个人来。其中有个就是胡幽,胡幽眼睛不错,也一眼就看到了符生的大吉普车。
符生也赶紧下了车,走了过来。
符生的步伐很快,没几下就走到了胡幽旁边,而且现在天也暗,直接伸出手就把胡幽的小手给拉住了。
胡幽还是头一次见女人打架能打成这样,尤其这个被打的,居然还当过兵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跑到胡家村当知识青年,来寻上进来了。
胡幽的两只眼睛里都是光,符生看着就想笑。
符生拉着胡幽的手,轻轻地捏了两下。而胡幽却是挑了几下眉毛,低声地和符生说悄悄话似的,
“符生,你符家大哥和大舅舅,说让我去上海跟你领证。”
符生眉毛一挑,一张嘴马上就咧开了,在淡淡的夜色中眦着大白牙偷笑。
胡幽一听见符生在偷偷“嘿嘿”乐,就伸出脚在符生的脚腕上轻轻地踢了两下。
“你笑啥,大年初一领不上证,过了十五啊。看把你给乐的。”
符生又把手往那头伸了伸,搂住了胡幽穿棉袄的小腰。符生低声地说,
“小宝,你腰好软啊。”
胡幽咬着牙,一脚踢在了符生的小腿上。
不过胡幽知道踢他肯定不疼,就连着踢了好几下。
因为天太黑了,胡幽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脸红的,反正被符生给调戏了一把,心慌慌的还。
胡幽只能鼓着脸,轻骂了一句,
“流氓。”
胡幽又瞪了眼符生,朝着战胜的牛护士跑过去了。
牛护士手里握着个大棍子,喘着粗气和跑过来的胡幽说,
“胡四家闺女,这个死女人可真扛打啊。”
胡幽跑过来的同时,还问牛护士,
“这人咋回事啊,咋坐我家墙头上啊,给我吓得。”
牛护士立即就说,
“大概是想看你家偷养啥了吧,可是你家院子里啥也没啊,我都坐上去看来着。哦,除了一只老母鸡。”
胡幽这会儿却是庆幸,这人偷看的是自家青砖大瓦房这头,而不是后面的宅基地那一大片空地。
而牛护士马上就告诉了胡幽一个原因,
“胡四家闺女,现在咱村里头谁不知道啊,你是咱村里的羊倌儿,在你家宅基地除了有几只羊那是啥也没。我觉得吧,她是想从你家的大院子,找出几只鸡或是羊啥的。”
要是真在胡幽家找出这些个东西,被举报一次,也是很让人头疼的。
胡幽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胡小弟,而胡小弟马上就收到了胡幽的眼神,立即就跑了过来。
胡小弟把昏迷过去的村里的知识青年,给捆了起来,而且捆得特别的坚实。
胡幽这才知道这个青年姓富叫富步认,起这么个六亲不认的名字,居然还是个女人。
胡幽本来想再问牛护士两句话,就听到牛护士用特别着急的声音和胡幽说,
“胡四家闺女,这个女的和郑主任熟,29岁。和郑主任一样做过战地记者,因为犯了错误,被分下来学习劳动了。哦,我先走了。”
牛护士提着大棍子就跑了,跑了两步转过身和胡幽说,
“胡四家闺女,记得我的鸡啊,再见。”
胡幽正要问“你着啥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胡幽的话都没问出走,就只看到牛护士在夜里的一个背影了。
胡幽鼓着脸正觉得奇怪呢,就听到胡小弟说,
“呀,牛护士可真行,事儿都这么久了,看见符生哥就跑。”
牛护士在最美的那几年,因为爬胡幽家墙头,被当时的符生一脚给踹了飞出去了一次。
大概这个事儿,有点让人难以忘怀,都过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有着这么深的阴影。
胡幽是一点也不会同情牛护士的,现在是利益相当。牛护士帮胡幽在村里找反派,而胡幽用吃的答谢她。
要是以后不需要弄吃的这么费劲的时候,这个牛护士,时时就会化身为大反派。
对于符生能压制得住这个潜在的反派,胡幽还是挺满意的。不过最近快过年了,胡幽还是从赖波那得到个消息。
赖波是乐呵呵的,
“牛婆又进去喽。”
胡幽不由地就瞪大了眼睛,她想的是,最近胡四媳妇并没有上镇上或城里头去啊。
“又被抓了啊,谁干的呢”,,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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