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轰隆”
“咣当”
楼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而且像是什么东西塌了一样。
胡幽的筷子夹着小笼包,都没来得及送进嘴里呢。符生是第一时间冲到楼上去了,胡幽把包子往下, 也站起了身。
“啊”
胡幽不仅听到李工的奇怪的喊声, 还看到他从大厅门口跑着穿过去了。
胡幽探头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符萧黎跟着也是从大厅门口跑过去了,而胡小弟是直接跑进来了。
看样子胡小弟也是追着李工的,胡幽就招呼胡小弟进来赶紧休息下,
“跑什么呢, 你今天没上课”
胡小弟摆摆手, 又摇了摇头说,
“今天学校休息。”
胡小弟一脑门的汗,胡幽从桌子上拿了块手绢,递给了胡小弟。
胡幽现在伸手给胡小弟擦头上的汗,有些费劲了, 胡小弟长高好多了。
胡幽不由地感慨了句, “小弟啊, 用不了几年你就要有你姐夫高了。”
胡小弟倒是挺高兴地, 和胡幽说,
“李工看了姐夫给他的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疯了一样。”
胡幽想了想说,
“大概是觉得有点憋屈吧,有家不能回。”
但是既然出来做任务, 其它都是不能想的。胡幽能理解,李工这种焦灼的心情。急得都绕着房子又喊叫又是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发哪门子疯呢。
这会儿的动静也不小呢,把在书房读书正起劲的曲明老头给吵到了。
在自家的时候,曲明老头穿的很随意。一条丝制的汗衫,灰色的过膝盖的大短裤,皮凉鞋,手里拿着一个折扇。
胡幽斜了眼曲明老头,觉得这个老头大概也就适合在发达地区生活啊。之前一直又土又鳖的感觉,还真是委屈他了呢。
胡幽现在有种感觉,曲明老头很可能都不想回去了。
大概是胡幽的眼神太扎人了,引得曲明老头转过头来。
曲明老头看了眼胡幽,说话还是那么直刺胡幽的后心。曲明老头把手里的大折扇拉开扇了两下,冲着胡幽笑了下说,
“还不赶紧上楼看看去,你们干的好事。”
胡幽看着曲明老头笑眯眯的眼神,突然“呀”了一声,调头就往楼上跑。胡小弟要跟着去看热闹,被曲明老头给拉住了。
曲明老头特别无奈地说,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凑什么热闹,赶紧把那个疯子给揪回来。”
曲明老头说的疯子就是指还在外面撒欢的李工,而曲明老头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还在自言自语地说,
“他这才分开多久啊,看看赖波,都差不多要十年了。”
大医生赖波,可是曲明老头的亲外甥呢。不过早先前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怎么见过面。
所以呀,当时曲明老头都没见过赖波的外国媳妇,和俩个长得很洋相的娃。
即使是现在见了,也是认不出来的。
曲明老头这两天就是在准备和自己那外甥媳妇一大家见面的事呢,之前同赖波媳妇的老丈人见过面,就是那位在大学附近图书馆偶遇的老教授。
这个老教授还有个特别中国风的名字
庞太师
庞太师一大家子全是德国人,就俩个孙子,也是一脸的德国样子。要不然,赖小二能这么爱跟在胡小弟回来呀。
“你家的饭好吃。”
赖小二来胡家最大的理由就是这个,而不会直接说,
“我遇到了爱情。”
这个挺让胡小弟郁闷的,而胡幽却总是撇着嘴,冲着胡小弟眨眨眼说,
“噢,天呐,小弟啊,你的爱情呀。”
不过胡幽这会儿没功夫再逗巴胡小弟了,现在她一只手扶在门框上,看着房间里的样子,嘴是没合上啊。
胡幽看着脸色快变成黑泥的符生,动动嘴唇,没说出一个能安慰的话来。
胡幽用力咽了口唾沫,就问站在房间中央位置的符生,
“那,那,这里隔音咋样啊”
符生最近皮肤黑了,但是还没黑成现在这样呢。符生眯了两下眼睛,动了几下嘴唇,看着胡幽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无奈。
“大概还成吧。”
符生和胡幽昨天晚上搞得时间不短呢,然后那床的“吱呀”声,也几乎是没断过。符生也是很激动,就没太在意。
现在符生伸出一只手捂着脸,感觉黑脸快烧成火炭了。
可是胡幽却是超乎想像中的镇定,撇了下嘴,耸了耸肩膀,
“符生,那你赶紧收拾吧,把这些烂木头都院子里,我们还能做烧烤用呢。”
符生在听到胡幽说的前半句话,正要准备把手从脸上放下来,可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就没能放得下来。
符生又从手指缝儿看了下胡幽,不仅是一脸的无所谓,更没脸红。甚至看着塌了的床,还有那么点小小的兴奋
符生觉得理解不了胡幽,不由地就慢慢地问胡幽,
“媳妇,你是咋想的”
胡幽这会儿正往塌了的床的位置走呢,脚底下刚好踢到了一截断了的木头,“咣当”地一声,特别的响亮。
胡幽真没觉得这根木头有啥问题,伸出脚还又踢了两下,“咣当,咣当”地响着呢。还别说,胡幽觉得这种木头滚滚的声音不难听。
而随着木头滚滚的“咣当”声,符生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尤其他总觉得自己的心口也随着这个声音,一抽抽地响。
符生一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位置,吁了口气,一个大跨步就走到胡幽跟前。
符生是弯下腰,把胡幽脚下的木头拾起来,轻轻地放到了那堆散的了床上。
胡幽没明白符生的羞耻心,而是特别嫌弃地说,
“哎呀符生,你赶紧都把这些收拾了,我找张新的床来。国”
胡幽还弯下腰在捡掉地上的枕头,拾起来用手拍了拍说,
“没想到这张床这么不坚实,我得找张怎么也弄不坏的。”
胡幽这会儿还在用意识扫着她的系统仓库呢,准备挑大比较大的。这样不管怎么睡怎么滚,都不会坏的床。
可等胡幽把地上的枕头和被子都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后,看到了一完全散成碎块的床。
尤其是在床的中间位置,裂得特别严重。
歪斜着倒在地上的床,中间位置的床板子全碎成块,落在了地上。而且在边上角还有个特别大的半圆的窟窿。
胡幽走过去看了看,和符生半开玩笑地说,
“呀,这不会是我踢的吧。”
可是胡幽的话说完,等了好一会儿没见符生回音,胡幽转过头,居然看到一个难得有窘样子的符生。
符生的脸色不仅红得快像猴子屁屁了,而且表情都有些扭曲。
胡幽就觉得很搞笑,符生就像是没经历过这种事似的。
不过胡幽却忽然想到,在后世的时候 是各种材料顶木头,床板子塌是常有的事。可是在这个年代,好像还真没有哩。
胡幽无奈地耸耸肩膀,把手里拿着的床单放在了椅子上面,就和符生说,
“楼下有洗衣间,我把这些拿下去用清洗机洗一下,你慢慢收拾啊。”
胡幽抱着一大堆布单子下楼去了,一边走一边摇头。没想到啊,符生都结婚这么久了,居然脸皮会薄成这样。
但是,让胡幽没想到的是,居然也会让她碰到尴尬和脸红的事。
胡幽刚下楼,就碰到又来蹭吃的赖小二了。
红色头发白皮肤的赖小二,今天戴了个金丝边的无镜片眼镜,这姑娘都戴好几回了,胡幽品不出美感来。
赖小二嘴里还在吃着小包子,看到胡幽抱着一大堆东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立即就冲过来,要帮忙。
赖小二能说还可以的中文,就是有的时候表达起来,需要多想想才能明白她的意思。
赖小二跑到胡幽跟前,伸出手就要帮胡幽抬这些大单子。胡幽让了一下,没让她帮忙。
当然,胡幽是领她的好意的,
“小二啊,你去吃饭吧,少吃点,中午给有更好吃的。”
赖小二先点了点头,就跟在了胡幽的身边,一边走就一边问胡幽,
“胡太,是你的男人回来了”
赖小二对于夫妻关系的称呼和胡小弟学了好长时间,对于现在叫什么“你男人”,或者是“你媳妇”之类的,都是经过她的大小脑转了好多的圈儿,才算是整明白了。
赖小二也知道胡幽她们都是在河那头这样叫的,一想到自己将来也有很大可能去河那头的。
赖小二一想到这个事,就立即问胡幽,
“胡太,你为什么要洗床单呢”
胡幽干巴巴地笑了下说,“掉地上了,脏了。”
“噢”
赖小雨突然发出很奇怪的声音,好像她弄明白了一些事情真相似的,就立即就拐着弯的音调说,
“胡太,你要去买床啦。”
胡幽这会儿眯着眼睛低着头,恨不得找块布蒙着自己的脸,一点也不想同赖小二说一个字了。
不太会聊天的赖小二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还在追着胡幽一个劲问,
“胡太,我知道哪里的进口床质量是好滴”
胡幽把一大堆的布单全扔地上,转过头看着赖小二说,
“我不需要买床。”
可是赖小二感受不到胡幽的尴尬,都跟着进了洗衣间了,
“胡太,我妈妈说要感谢你,你把我爸爸的照片送给了她。嗯,我想,她一定很高兴能为你买一张床的。”
胡幽恨不得一脚把这个赖小二给踢出去,正好胡小弟跑过来把赖小二给拉走了。要是胡小弟不是咧着嘴一直在乐,胡幽还以为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胡幽还听见胡小弟和赖小二解释为什么床塌了,
“前面住过的人留下来的,都还不知道那个床上睡过多少人呢。”
胡幽甚至人在洗衣间里面,都能听到赖小二的声音,
“天哪,胡太好可怜啊。”
胡幽把所有单子都塞进了清洗衣,打开自动清洗摁钮后,就没再管了。等胡幽再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后,已经被都收拾干净了,一点渣渣都没有留。
胡幽从边角的柜子下面,踢出了一个扫地机。只是用脚尖点了下扫地机顶端,扫地机就开始自动工作了。
扫地机是胡幽在系统旧货市场淘的,而且还是被淘汰了数不清年月的东西。即使这样,也是太阳能的产品。
胡幽抬眼皮看了看站在“新床”边发愣的符生,大概自从认识符生后,符生不断地在被各种未来时代的科技产品一次次打开新世界。
符生低眉看着漂亮的大床,胡幽已经在利索的铺上了新垫子和大褥子,还有换上了新的枕套,新床单,新被套等物品。
符生却是在想,出门什么都不用带了,只要带个媳妇就啥也有了。
符生想到件事,
“媳妇,你是不是还要和堂太见面”,,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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