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露汀长久地站在那艘小飞船的舷窗之前，注视着无尽的黑暗夜空。
然后，她突兀地说道：“我必须回去。”
刚巧走到她身后的瓦尔基里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约露汀并没有回过头去。
“我说，我必须回去。”她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她刚才的话，就像是一种最后通牒那样。
“洛基怎么样了？托尔怎么样了？灭霸把他们怎么了？……我要知道答案。”
“我不能够等到很久很久以后，由别人来告诉我在他……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即使这会花掉我的生命，我也要回去。”
瓦尔基里用一种仿若在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瞪着她的背影。
“不行！”她果断地截住了约露汀的话。
“你想把你身后这些劫后余生的人们都丢下吗？作为一位阿斯嘉德的神祇，你就是这么对待理应被你庇护的人们的吗？这是你的责任！你不能——”
约露汀忽然轻声地哼笑了起来。
她慢慢地从黑暗的舷窗前回过头来，脸色苍白，目光之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你大概不知道我从前是什么人，都做过一些什么事吧。”她平静地说道。
瓦尔基里一怔。
而约露汀就抓住了这短暂的空隙，继续说道：“……我是黑暗精灵的混血儿。我的神格，是由奥丁出于某种目的而赐予的。”
仿佛再也不在乎有人得知自己黑暗的过去和身世，将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影响一样，她直视着瓦尔基里，目光灼灼。
“我曾经帮助洛基在中庭作恶。也险些因为此事而被投入阿斯嘉德的地牢。在中庭，他们都称呼我为洛基的帮凶；我只是侥幸才被赦免问罪的。后来，我也曾经违背奥丁的命令，从阿斯嘉德叛逃，跟随洛基和托尔去了瓦特阿尔海姆……”
这么说着，她苍白的唇角居然慢慢弯了起来。
“所以，你瞧，我其实是个反派。”
瓦尔基里：“……什么？！”
约露汀笑了。
“意思是说，我不会在乎其他人是不是还没有脱险……我唯一在乎的，只是洛基·奥丁森是否平安。”
她举步向着飞船的舱门方向走去。
瓦尔基里没有试图阻止她。大概是因为她心里也明白，假如真的动手的话，面前这位幻境女神也不会成为她的手下败将。那么，就干脆不要进行无谓的争斗了。
当约露汀经过瓦尔基里身边的时候，瓦尔基里忽然又开口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回去？”
她的语气听着硬梆梆的，好像非常恼怒似的。也许瓦尔基里觉得，提出这样的问题——他们现在根本没有第二条飞船可以让她驶走——就能够在现实条件不允许的层面上阻止她的行动似的。
约露汀停下了脚步。
“不需要什么飞船。”她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舱门，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她的目光忽然变得哀伤而温柔。
“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浮空跳出去。”
最后这句话，她听上去像是咽喉紧缩、好不容易才说出来的。
瓦尔基里叹了一口气。
“那就去吧。”她说。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