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想咬你

    一颗巧克力咽下去,乔惟肖也缓过神来了。

    他一向是比较冷静理智的,很少生气,今天是因为阳煦把他接二连三地气了好几次,把他给气蒙了。

    而且,不得不说,这巧克力味道还不错,虽然是烈酒但是没有那么大的酒劲儿。

    乔惟肖不知不觉又吃了五六颗,想去洗漱,世界忽然变得模模糊糊颠三倒四的了。

    说酒劲儿,酒劲儿到。

    也好,省得他吃褪黑素了。

    他强撑着草草洗漱完,晕的要死还不忘把门锁上防刺猬。正好熄灯铃声也响了,他向前一栽,趴在床上彻底不省人事了。

    宿舍陷入一片黑暗中,唯有桌上的闹钟在滴滴答答地转动。

    当指针指向零点时,房间内忽然响起了一丝奇怪的声音。

    如果是原来的乔惟肖,一定早就惊醒了,但此刻只有悠长安详的呼吸声。

    声音是从门口那里传来的,似乎是意识到没有人发现他,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最后清脆的一下“咔哒”声门锁被打开了,从外面。

    “吱呀”

    伴着门轴转动声,一只手突兀地伸出来,慢悠悠地推开门。

    虽然这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但在此情此景下只会让人起鸡皮疙瘩。

    然后一个人走了进来,头微微垂着,眼睛半睁着,目光涣散,还被斜出来的拖鞋绊了一脚,让人怀疑他的眼睛恐怕只是起装饰作用。

    虽然有点磕磕绊绊的,但他还是准确无误地、坚定地朝那张床走了过去,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引着他。

    阳煦就这么如提线木偶一般,走到了乔惟肖的床边。

    乔惟肖趴着睡着的,脸陷在枕头中,上面铺着阳煦之前还回来的黑白格纹枕巾,呼吸很沉,一段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

    阳煦伸出手,覆在他颈后,那里是腺体,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心仪的东西,他平直的唇线翘起来一点,慢慢地俯下身,将双唇轻轻贴在那上面。

    后颈的皮肤猛地烧了起来,阳煦的全身都因为这亲密的接触而欢欣不已,搅动沸腾。

    这是本能,一直以来阳煦都在和本能作斗争,白天,他抗拒自己向本能屈服,拒绝自己像菟丝花一样不得不把全副身心寄托在一个普通同学身上;而晚上,他的本能挣脱大脑,遵循内心的渴望去追逐那丝欢愉。

    像沙漠中奄奄一息的旅人终于遇见了绿洲,aha的信息素从薄薄的后颈皮肤处散发出来,丝丝缕缕地钻入了他的口腔。

    阳煦长长地喘了口气,然而这点信息素对于他干涸了十六年的身体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不够,还不够。

    他微微撑起来点身子,不满地舔了舔嘴唇,又猛地向下压去,想要咬破这个aha的腺体,想要

    阳煦的动作被迫中止。

    因为那个aha醒了,还掐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继续往下咬。

    黑暗中,乔惟肖拧身掐着阳煦的脖子,阳煦则张着嘴,两颗虎牙尖而锐利,在黑暗中也能闪着光似的。

    “阳煦”乔惟肖仔细辨认着他。

    阳煦“啊”了声。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乔惟肖不解地歪了歪头,“我记得我锁门了啊。”

    阳煦坦坦荡荡、光明正大地道“我撬锁进来的。”

    “哦,怪不得,”乔惟肖扶了下脑袋,眼前的阳煦一会变成三个一会变成一个,让他眼晕,“那你来干嘛”

    “我想咬你。”阳煦说。

    “你想什么”乔惟肖没听清,“你想要我”

    阳煦点头。

    “你想怎么要我”乔惟肖困惑地歪了歪头。

    阳煦爬向了乔惟肖。

    乔惟肖眼中的阳煦又变成了五个,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点光,五只四脚的怪物嗖嗖嗖地爬过来,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吭哧”一下咬在乔惟肖还穿着t恤的肩头,乔惟肖痛得酒都醒了一半,一把推开他,阳煦的头“嘭”地一声撞在了床的柱子上。

    乔惟肖气得话都说不顺了“你、你特么原来是要咬我啊”

    然而就算这么大动静,也没把梦游的阳煦惊醒。

    他呆呆地靠着栏杆,表情空洞游离。

    “喂你没事吧”乔惟肖又问他。

    阳煦缓慢地摇了摇头“我就是在思考为什么不臭呢”

    “臭森么臭”

    “你的腺体,”阳煦转头看向他,迟钝地道,“你不是螺蛳粉味的信息素吗”

    “谁跟你嗦我的信息素是螺蛳粉味儿的了”乔惟肖被气笑了,他扶着晃荡的脑袋,因为酒劲没下去,他大着舌头说,“我的信息素,才不臭呢”

    阳煦又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不信。”

    “不信,你过来闻闻啊”乔惟肖干脆坐过去了,背对着阳煦,低下头,“一点都不臭”

    阳煦低头嗅了嗅,“嗯,真的不是哎。”

    乔惟肖问“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我的”阳煦困惑的反问了一句,然后托着腮,沉思许久后道,“我也忘了哎。”

    “那我也帮你闻闻吧”乔惟肖热心提议。

    阳煦想了想,然后点头,往他那边靠了靠,乖顺地低下头。

    乔惟肖依言凑了过去,嗅了嗅,然后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麻酥酥的痒意从后颈窜进来,直往下冲去,阳煦推开他“你干嘛”

    乔惟肖无辜道“是你让我闻的。”

    “我没让你舔啊”

    “闻不出来,我还需要尝一下才能确定是什么。”乔惟肖一本正经地说。

    阳煦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确定了吗”

    乔惟肖严肃地摇头“还不能确定,我需要多尝几下。”

    虽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脑子里昏昏沉沉晕晕乎乎地,他也反应不过来,只是遵循本能地道“那你再确定一下吧。”

    阳煦是被憋醒的。

    不是三急,是被憋得喘不过气来了,他猛地一翻身才挣脱了那种即将窒息的痛苦,大脑嗡嗡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脸朝下闷在枕头里,被闷醒了。

    坐起来后不久,起床铃声也响了,阳煦懵懵地去洗漱,刷着牙,他习惯性地抓了两把头发,手刚碰到后脑勺,一股疼痛就贯穿了他的大脑,疼得他呲牙咧嘴,一口牙膏沫就吞下去了。

    他慢慢地触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震惊地发现居然鼓起来了一个大包

    一碰就疼得受不了

    这、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阳煦一脸懵逼。

    然而时间紧迫,不允许他再磨蹭,只好先把这个疑问抛到脑后,快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刚锁好门,一转身就碰上了乔惟肖。

    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阳煦先别开了头,面无表情地离开。

    乔惟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阳煦的膝盖已经好了,也不用见习了,回到了4班跑操的大部队里。

    今天的跑操队伍也很热闹。

    后排的男生们议论纷纷,其中一个眼圈青黑显然没睡好“隔了两晚,我昨晚又听到了那种脚步声还有咔哒咔哒的开门声”

    “你就没出去看看”

    “我怕我出去了,今天你们就看不到我了”

    那个男生哭丧着脸“你还算好的,我住三楼,不知道楼上哪个宿舍,大半夜的嘎吱床,不知道咱们破学校宿舍隔音差嘛,小心小小年纪就肾虚”

    陈哲景听灵异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忽然把目光投向了乔惟肖,“哎小乔,我记得你就在四楼住着吧,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

    乔惟肖一手举着一个口袋本,一手不自觉地轻抚肩膀,听到陈哲景cue他,身体不易察觉地一绷。

    周围嚷嚷的人群不约而同地消了声,都看向了乔惟肖。

    乔惟肖只是僵了一下,很快若无其事地道“阳煦也在四楼,你怎么不去问他”

    吃瓜群众又纷纷把头转向了阳煦。

    阳煦正摸索那包到底有多大,见人们看过来,不由得一脸懵逼“干啥玩意儿看我干嘛”

    陈哲景目光扫过逃避的乔惟肖和茫然的阳煦。

    他眼睛一眯,精光一闪。

    这俩人绝对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前期太嗨,字数超了太多,所以一直在压,等入v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爆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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