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听谭雪惊的,去上下九买点心,然后立马寄走,谭雪惊想寄回北京,王一博则想寄回洛阳。
因为刚吃完早饭,两人也就没考虑打车去,而是选择坐公交,广州的交通可没北京堵得那么厉害,等待也不会显得那么煎熬。
上了车,空位只剩下一个,自然给了谭雪惊,王一博则站在她身边,手拉在她的座位扶手上,以一种保护的姿势,另一只手也没空着,捏着她今天的两个小辫子,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发型,嗯……很可爱,应该说她今天的造型都很可爱。
——红色的polo领运动款长裙,搭上两个小辫子,然后画了点妆,看上去特别有活力。
对,在直男王一博看来,涂了口红就等于是化妆了。
谭雪惊正拿着手机看攻略,她也是好几年没回过广东了,而城市带来的变化是最大的,几年的时间过去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还是先查好攻略最重要。
两人才坐了一站,车上上来一位颤颤巍巍的老爷爷,谭雪惊看到了就主动站起来,说:“您坐这吧。”
“呼——谢谢你——小姑娘——”老爷爷喘着大气,脸上笑得皱了朵花出来。
王一博则安静地搭了把手。
等那个老爷爷坐下了,两人才走到另一边,谭雪惊正想和王一博提起下午的安排,又听见那个老爷爷喊了她一声,准确点说是塞了一把荔枝过来。
“很甜的桂味啦,请你们吃。”
谭雪惊看着手上的荔枝,笑了起来,又和老爷爷道了一个谢。
“喏,”谭雪惊看向王一博,弯了弯眼睛,说,“日行一善的奖励。”
王一博伸手拿了一颗荔枝,沿着美人线两三下剥了出来,递到她嘴边,说:“嗯,奖励。”
谭雪惊看了他一眼,眯眼笑了笑,吃下了那颗据说很甜的桂味,嗯……确实很甜。
趁车上这个空档,谭雪惊又发挥了自己堪比居委会的亲和力,和那位老大爷侃了起来。知道了这位老大爷早年时候还是军队里的文艺体育工作者,主长笛的,唱歌也不错,甚至还参演过《义勇军进行曲》,可以说是相当了不得的经历了。
短暂而愉快的谈话因为两人到站不得不中止了,下车后谭雪惊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个老爷爷。
“其实,我爷爷也是这样的,”她扭头对王一博说,“我爷爷会得可多了,口琴、长笛、萨克斯、巴松,印象里好像没有他不会的。记得以前小的时候,我总是坐在家门前的石头上,听他吹《东方之珠》,那时候我可能才只有五岁六岁?但是印象特别深刻,天空是橘红色的,风很温暖,他吹得……也很温柔。”
王一博安静点着头,又听见她说——
“可惜我那个时候不太听话,每次他要教我,我就顾着玩,不认真学,常常学到一半就跑开了,后来……”她的语气一沉,“我再也没有和他学习的机会了。”
王一博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
船儿弯弯入海港
回头望望沧海茫茫
东方之珠拥抱着我
让我拥抱你那苍凉的胸膛
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
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
……
“下午,我带你去我原来住过的地方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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