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真正”回国的那天,谭雪惊提着行李箱回了家,到打开家门,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小雪!你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妈妈很担心你!”华女士拿着手机一脸严肃,要不是谭雪惊刚刚回来了,这个电话就已经打出去了。
“啊?我……”谭雪惊想解释什么。
“要不是俞炀给我打电话了,说今天飞机晚点了,你下了飞机就自己走了,我还不知道呢!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俞炀?谭雪惊干笑了两声,放下行李箱走向前去,讨好说:“嘤嘤嘤,妈咪我错了,手机半路上没电了,下次一定先告诉你!”
“真的知道错了?”
“嗯嗯嗯,没有下次了!真的!”谭雪惊一本正经地点着头。
“长记性啊!”
“嗯嗯嗯!”
……
吃完饭,谭雪惊找到俞炀的微信号,发了句“谢谢!”,没一会儿,他很快回复了。
YU:
那么作为报答,让我给你画一张画吧?
……画?谭雪惊皱了皱眉,这才想起俞炀还是个青年画家,想了会儿,答应了下来。
第二种绝色:
好,我这半个月都在国内,时间你定吧。
YU:
下周三可以吗?
第二种绝色:
可以。地点呢?
YU:
清华美院可以吗?
第二种绝色:
……可以。
YU:
为什么加了“……”?
第二种绝色:
清华是我母校啊……/捂脸
YU:
/大笑那么巧吗,我们竟然是校友。
第二种绝色:
……嗯,那就这样定了,周三再联系吧!
YU:
/OK
……
到了周三的那天,谭雪惊换了一身蓝白衬衫和七分长的牛仔裤,耳垂上戴了刻着名字缩写的耳钉,就打扮来讲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和平常一样。
不过再次回到清华大学,她这个心情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其实,谭雪惊这次回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亲自领回自己的毕业证书,这三年多里,她在这收获了无数美好的回忆,每一个回忆都是值得留恋的。
“——谭学姐?”
谭雪惊下意识回头,咦了一声,说:“温训啊。”
温训跑上前来,一脸惊讶,问:“学姐不是在美国吗?怎么……?”
谭雪惊露出一个笑容来,一如既往,说:“普林斯顿放假了嘛,我刚回国不久,今天就回来看一下。”
温训这才了然似地点了点头。
“怎么样?适应得还好吗?”谭雪惊对这个学弟印象还蛮深,特别努力的一个孩子,她常常听冉起提起他。
“嗯!挺好的,大家都在互相学习,现在我已经开始看大三的专业书了……”
“嗯,准备工作很重要,提前得越早,你后期的压力就越小……”
两人在长廊上边走边说,主要还是温训在说话,谭雪惊则负责倾听,可能走了才一分钟吧,谭雪惊又被喊人了学姐,一连好几次,抬头一看,有大三的,也有大二,当然,也有大一的,都是她的学弟学妹们,加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变成了大长队……
这一幕被路过的学生拍了下来,很快,就上传到了水木里。
[卧槽!在哪在哪在哪!]
[东门!速度!]
[我的手在抖啊!还上毛的课啊!女神我来了!]
[不是,楼上那位是不是工院的?我刚刚看见你弯着腰从我座位边溜了,兄弟等等我啊!]
[我凑,什么情况啊?那么多人谁啊这是?]
[楼上的……???你是我大清华的吗?女神你都不认识?]
[我……一定得认识吗?/汗]
[啧,这届不行啊,连数院女神都不知道。]
[……数院?]
[数院女神,社区自行搜索,有惊喜。]
[我搜索回来了,求问现在女神走到哪了?我在南3楼,现在赶过去来得及吗?]
[到法学院了,女神说她要去美院,大家可以去美院蹲一下……]
[等等,为什么是美院?确定不是数院吗?]
[没错,美院,说是约了一个朋友。]
[朋友……我佛了!那不是美院的前年特火的那个指导老师俞老师吗?!]
[俞老师!我的天!那个费渡本渡是吗!]
[费渡是谁???]
[……哈哈哈,没什么,请无视我吧!]
[我的天,俞老师笑得也太温柔了吧,我真的好酸好酸……]
[同是美院的表示,我今天就是一个柠檬精!倍儿酸的那种!]
[呜呜呜,说好的清冷美人呢,俞老师啊!快捡捡你的人设啊!]
……
谭雪惊知道俞炀是美院老师的时候也是惊讶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两人按照约定那样,让俞炀给她画一幅画,谭雪惊是第一次被人画像,不太懂这个流程,而俞炀也没说什么,只让她就这么坐着就行了,甚至看书也可以。
谭雪惊对此哦了一声,然后真的把书拿了出来,正好她还有篇资料没看完。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谭雪惊听到了一句“好了”,这才抬起头来,说:“可以了是吗?”
“可以了。”俞炀点了点头,视线依旧落在画纸上,就眼神来讲,可以说是相当的满意了。
谭雪惊好奇地过来瞄了一眼,嗯……怎么讲呢,很意外,因为这个画面显得十分活泼,像是沐浴在阳光下一样,她甚至有些不确定这画上的人是不是她,就和那桌上的满天星一样,特别的灿烂。
“那个,我可以拍一张吗?”她问。
“当然可以。”俞炀笑了笑。
谭雪惊用手机拍了一张,看了眼,顺手发给了王一博。
YIBO/爱心:
……?
第二种绝色:
别人给我画的,好看吗?
YIBO/爱心:
那个人是谁?
第二种绝色:
咦嘻嘻嘻,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酸酸的味道!
YIBO/爱心:
男人也是有直觉的,谢谢!
第二种绝色:
但是——我只喜欢你呀~
YIBO/爱心:
/猪头
谭雪惊知道他这是害羞了,也没再逗他,又听见俞炀说——
“是男朋友啊。”
谭雪惊看了他一眼,说:“Yes,男朋友。”
“那么喜欢他吗?”他又问。
“No,”她笑了起来,“是爱。”
“嗯哼——”俞炀显得有些不太在意,在他看来,年轻人口中的“爱”过于简单了些。
谭雪惊谈不上生气,微微一笑,说:“这不是说给你听的,只是告诉你。”
俞炀挑了下眉,说:“你是想说,我是没有机会的,是这个意思吗?”
“嗯哼——”谭雪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坐了下来。
俞炀又笑了,然后将唇抿成了一条线,说:“……行,那我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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