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软软的, 使不出力气, 仿佛要坠进这无垠的黑暗之中。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眼泪不断的从眼眶中涌出。
身体忽然一轻,便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香很软,满满都是思念的味道。
那般熟悉。
狐不归瞳孔一震, 立刻转身搂住她的脖子,哭的撕心裂肺。“阿瑶, 阿瑶, 阿瑶。”
少女红着眼睛, 星眸璀璨, 她搂着她纤细的肩膀,安慰的拍拍她的脊背,随后笑了笑。
“不归,别哭了别哭了。”
狐不归听见她的声音, 哭的愈加厉害,可她知道身后还有唐少禹,只得强忍悲痛, 松开她, 泪眼婆娑的抬眸看去,就见少女一袭霜白长裙,头顶上是两只黑色龙角, 背后则是一对巨大的黑色双翼, 正抱着她, 飞在空中。
这
姬若遥苦笑着问“不归,我现在,是不是更加奇怪了”
狐不归一边哭一边笑“阿瑶,你不奇怪,我最喜欢你了。”
姬若遥一怔,眼泪便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他一定也会这么说的。”
狐不归知道她想起了南瑞,心里顿时十分不忍。
周围的人从未见过此种奇观,从未有人见过穷奇兽化之后还能找回神智,并化成此种半人半兽的模样,一时愣住了。
唐少禹也万万没想到这种状况,这在穷奇的历史上也是一个奇迹,她究竟是怎么从深渊之中爬回来的此种状况,反而让他更感兴趣,若是能带回去,交由组织研究,势必会有新的发现。
那位大人物原本就对姬若遥十分感兴趣,如此一来,说不定会更加器重于他。
想到这里,他再也没有顾忌,用尽全力挥开凤云卿和姬星和,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漆黑的傀儡,用精血浇灌之后,那傀儡竟慢慢涨大,随后他将傀儡往身上一按,他身上顿时魔气滚滚,大有一举突破元婴之势。
姬若遥看清唐少禹的变化,将苍梧长刀递给狐不归,身影一晃,化为了完全的穷奇形态,让狐不归骑在她身上。
狐不归紧紧攥着她颈部软绒绒的毛发,任她带着她飞到空中。
唐少禹亦踏破虚空,朝她们飞快的冲了过来。
狐不归脸色苍白,立刻吞了一枚低阶唤灵丹,体内的灵力才缓缓运作起来,在唐少禹冲来的一瞬,阿瑶知道不能硬接,便带着她一个侧移避开。
唐少禹再度施展他那鬼魅一般的身法,步步紧逼,阿瑶带着她辗转腾挪,小心的躲开每一次攻击。
狐不归的灵力终于恢复了一半,她立刻凝出不问剑。
不问剑在见到苍梧的一瞬,立刻光芒大盛,竟比她全盛时期还要强横几分,她尚未有动作,苍梧竟飞快的同不问剑融合在一起,一时间,整个天空都被这刺眼的光芒照亮。
凤云卿看到这一幕,抬手一指,不问剑上的凰火焰芒竟一下子窜出三尺高,附近的空气都被灼烧的扭曲变形,甚至发出细小的破裂之声。
姬星和大喝一声“接着。”亦将奔雷朝两人掷去。
一道紫雷在空中炸响。
奔雷转瞬间便靠近了不问剑,随后毫无意外的相撞,滋滋火光之中,一刀一剑竟相互抵触,极难相融,眼看就要崩碎之时,不问剑忽然再度膨大了一圈,一下子吞没了奔雷刀。
狐不归脸色发白,猛然咳出了一口血。
方才正是她加大了灵力输送,才千钧一发的解决了危机,不过此刻灵力被不问剑抽空,又陷入了空乏的状态。
原本不问剑体根本不可能承受这么多威能,但凰火是早已炼化的,苍梧与不问十分亲近,而奔雷因受过同一雷劫,带着相似的本源之力,而且奔雷与苍梧属于相通血脉,才勉强达成了融合。
这样的威能,终于可以与唐少禹对抗。
唐少禹看着声势浩大的不问剑,不禁冷笑出声。
靠着融合确实可以与自己勉强抗衡,但是,那把剑也只有一击之威而已,看少女吃力的样子,恐怕剑都握不稳,要如何才能击中自己而且这群人早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没有能力再做第二次攻击。
不能给丝毫机会,他想也不想的冲了过去。
狐不归强撑着握起不问剑,因为失血加上灵力空乏,握剑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阿瑶背着她艰难的不断躲避,就在这时,狐不归一个不稳,竟从阿瑶身上翻了下去。
好机会。
唐少禹立刻追上去,只要毁了她那把剑,他们就再也没什么可以伤到他了,轻飘飘的一掌,却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朝狐不归身上印去,就在这个时候,狐不归的手镯忽然发出刺目的白光。
一阵铺天盖地的威压陡然传来,唐少禹因为去势极猛,被这威压一下子震的踉跄几步,喉间一甜,丝丝鲜血溢出唇角。
原来威压是这丫头搞得鬼,他愤恨的握拳,正要打算再次攻击之后,头顶忽然传来猎猎的破空声。
随后,巨大的生死危机将他一瞬间笼罩,他艰难的抬眼看去,便瞧见头顶双角的少女双手倒握长剑,携着万钧之力朝他头顶刺来。
怎么可能
本命灵剑外人怎么操控
不可能
他脸色大变,而那把携裹着万千威能的灵剑终于碰触到了他的头顶。
“阿瑶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因为我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说。
第一次见你哭的时候,我就想,这个女孩儿哭的那般伤心,好像被世界遗弃一样,仿佛生活皆是苦楚,那我就做你的甜,让你一想起我,就会开心的笑出来。
我想做你心底的温柔。
所以阿瑶,也许你会因为许多艰难的事情堕魔,但那个原因不应该是我。
因为我,从来都希望你在想起我时,笑的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因为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遗弃你。
阿瑶,你看看我,我一直在。
我永远都喜欢你。
所以,醒过来,好不好
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入唐少禹的头顶,他身上黑芒大盛,可也未曾抵挡片刻,便宛如豆腐一般的被切碎,他的脸色终于变了,长剑在他惊恐狰狞的挣扎下彻底刺入他的身体,将他贯穿。
鲜血疯狂的涌了出来。
所有人都愣了。
姬若遥耗尽了力量,往下跌去,一艘飞舟稳稳的接住了她,狐不归手忙脚乱的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不肯松手。
唐少禹的尸体从空中跌下,狠狠的砸在地上,鲜血四溅,汁液横飞。
凤云卿和姬星和躺在地上,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池暝也松了一口气。
狐不归的飞舟尚悬停在空中,她将陷入沉睡的姬若遥抱在怀中,又哭又笑,正在她想将姬若遥带走之时,忽而被数道气机锁定,丝毫无法动弹。
头顶的天空忽而一阵波动,有什么发出沉重的轰隆之声,随后空气仿佛被撕裂,一艘参天巨舰陡然凭空出现,占满了一整个天空。
狐不归警惕的抬眸,数道气机正是从这艘巨舰上传出来的。
一人带着黑色兜帽,走出内舱,站在巨舰的船舷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气流带着乱晃的小舟,道“把她交给我们。”
这人的打扮同唐少禹很像,但气息更强,难道是他背后的组织狐不归将姬若遥搂的更紧,她绝不会将阿瑶交给这些可怕的人。
那人冷笑一声,正要有动作,可空气中的气流猛然强了起来,天空之中又是一阵波动,随后空气被撕裂,一艘虎首龙角,展开漆黑双翼的巨舰亦穿透空气,停在了对面,与先前那艘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一个身着黑衣的瘦高青年走上船头,抬手就拔刀,随后冷笑道“我穷奇家的人,凭什么交给你做你、妈的梦,给我滚。”
狐不归望着后来的巨舰,心头却依然不安,阿瑶原先吃了那么多苦,家族对她不闻不问,此刻见她出现异变,竟直接同神秘组织对上,恐怕也目的不纯。
她的阿瑶,绝对不可能想同这两方离去,可是这双方势力,却不是她能对抗,要怎么办
戴着兜帽那人道“这穷奇本就是我方猎物,如今即便异化,也应属于我方。”
青年道“真是不要脸,堕魔兽化的便罢了,已经恢复神智,却还要用猎物相称,也太恶心了,当我穷奇家无人么”
戴着兜帽的那人看向狐不归,道“小姑娘,将穷奇交给我,你自可以安全离去。”
青年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交给我,我保你安全。”
狐不归紧紧抱着阿瑶,疯狂的思考应对之策,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都是痴心妄想。
就在这时,空气却再次波动起来。
兜帽和青年都神色肃穆起来,什么人这时候还想分一杯羹
空气一阵波动,便同先前一样撕裂开了,一只巨大的苍蓝色巨鲲从苍茫夜色中游了出来,悠然自得的停在了两艘巨舰对面,呈三角之势。
鲲体型巨大,比之两艘巨舰还要大上许多,关键这可是永泽山的神兽,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了
两人顿时警惕的望过去。
就见鲲首上坐着一个懒洋洋的青年,面容年轻又俊美,一双星眸泛着墨蓝,像是深海的颜色,他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道“都给我滚。”
兜帽硬着头皮道“前辈,您上来就抢,这不合适吧”
穷奇青年也道“前辈,她毕竟是我穷奇弟子,我要接回去,不过分吧”
青年眯了眯眼儿,道“她的血脉已经彻底激活,算我妖族,关你们屁事。”
两人还要再说,鲲猛然发出一声长啸,天空之中忽现蔚蓝深海,巨浪滔天,眼见一个浪头打下来,便要将两艘巨舰击沉,那两人脸色一变,不敢再说,纷纷鞠躬离去。
狐不归同围观群众一样懵逼。
这是发生了什么虽然听不清对话,看不清后来的人,但是那头鲲够让人吃惊的了,而且那人一来,先来的那两位便夹着尾巴滚了,后来的那人竟厉害到那种程度么
如果他也索要阿瑶的话要怎么办她不由紧张起来
就在这个当口,那青年竟从鲲首上一跃而下,径自往她的小舟上跳了下来。
狐不归心头一跳,忍着剧烈的头痛就要凝聚不问灵剑,那人却已经轻巧的站在了飞舟之上,不给她丝毫反应时间的便冲到她面前,毫不留情的揉乱了她的头发,眼泪汪汪的道“崽崽,可想死我了。”
狐不归懵逼的抬头看他。
青年捏着她的脸颊,心疼的直掉眼泪“哎呀,崽崽怎么瘦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狐不归目瞪口呆。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人,是自家小师兄,御冬啊
看见狐不归的表情,御冬那双墨蓝的眼睛瞬间睁的滚圆,委屈的道“崽崽,难道你不想见到我么为什么一点都不高兴”
狐不归已经陷入了持续懵逼中,张了张口,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狐不归昏睡了两天,等她睁开眼,便瞧见了守在床边的小师兄御冬,她一睁眼,他就立刻冲过来,问“崽崽,你好些了嘛”
狐不归点头,看见许久不见的师兄自然很高兴,可那晚的事儿还是像浆糊一样的在脑海里转悠,她忍不住问“师兄,你怎么会骑着一头,嗯鲲”
御冬表情一滞,有些卡壳。
狐不归暗自思量,便道“难道你也同三师兄一样是天选之子”
御冬挑起眉毛,问“天选之子”
狐不归点点头。
那日在三清宗上赛舟震惊众人后,她曾问过三师兄,为什么舟输入灵力会变得那般大,当时三师兄脸色一白,尴尬的说,这个舟是他在摊贩处随手买的,他丝毫不知道这个事情。她便又去问了大师兄,大师兄心虚的看了她片刻,说,可能你三师兄是天选之子吧,他也对这个事情丝毫不知情。
狐不归向来信任师兄们,便没再过问过。
御冬看了她半晌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只鲲其实是我养的鹿啊”
狐不归“”
御冬道“不信你看。”
他抬手抹过灵兽袋,一只心不甘情不愿,头上有角,眼睛深蓝的鹿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御冬道“那时候我出去卖羊,赚了些钱,想买些新鲜的动物回去养,正巧你三师兄在,便要他帮我挑了几只鹿。”他昧着良心,指着目光愤恨的鹿道,“这只,就是你三师兄挑的。”
“回来后,我越养越不对,直到有一天,它忽然化为了一只鲲,那时候吧,不大”他比划了小小的一个圆,鹿毫不客气的顶了他一下,他吃痛,道,“别闹别闹。”
“后来越养越大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御冬恍然大悟的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老三是天选之子啊,随手挑了个鹿,居然能养成鲲,不得了不得了。”
不远处的四荒,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狐不归虽然觉得荒谬,但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就好像也很合理
她起床之后,推门出去,才发现自己还在里世界,正住在一家名叫旧时桃花的客栈里。
客栈的芥子空间很大,有日照、微风、桃花树,十分惬意舒适。
她出了房门之后,便发现凤云卿和姬星和正在庭院中下棋,略一打听,得知阿瑶和林隐之正在休养。
她不禁问“池暝呢”
凤云卿道“他说家里有事儿,先回去了,过些时日再来找我们。”
说起来,这次的事儿能成,还多亏了池暝,若不是他能取得唐少禹的信任,她肯定没法打开铁笼,将阿瑶放出来。
屋子里有几分暗,那人没开窗。
池暝跪在榻前的软毯上,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
忽而冰凉的云烟嘴伸进他的下巴处,强迫他抬起脸来,他不敢忤逆,便与那人对上,正是大掌柜温十安。
他的脸隐在一片云烟之后,瞧不出情绪,但以他多年的判断,此刻定然极差。
他开口了,声音和缓,听不出喜怒“以自己的身份进入拍卖行,私自带外部人员进去。”
池暝有些害怕,想躲避温十安的目光,他却没有松开他的意思,逼迫他看向他。
“我问问你。”
“给唐少禹看的,是真正的身份令牌”
池暝便微微有些发抖,他当时给唐少禹看的,的确是真正的令牌,不然以唐少禹的狡诈,又怎会轻易信他正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是以真正拍卖行拍卖师的身份与他交涉,他才会深信不疑。
语调骤冷“说话。”
池暝手脚冰凉,道“是、是。”
“啪。”
一道极重的耳光声响起,池暝被打的歪倒一边,脸颊立刻厚厚的肿起,唇角亦溢出鲜血。
这还是温十安留情了,不然以温十安的脾气,怕是一掌他便灰飞烟灭了,脸肿的发痛,连眼睛都睁不开,但他不敢揉,爬回来跪好。
“我云烟客栈经营数百年,拍卖行更是重中之重,无论何方势力,最终都会选择将货物交给我,纯是因为我的信誉,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百年基业都会毁于一旦”
“我拍卖行不问来路,不问出处,无论何方顾客,都会保守秘密,这才打造出这样一幅金字招牌,你可知今日的事儿,会引起如何的轩然大波”
“要我如何自处要拍卖行如何自处是否要众人都说我们云烟客栈监守自盗”
池暝将头重重的磕下去,道“是我错了,您罚我吧。”
空气陷入冷寂,只有那人缓慢的吐出烟圈的声音。
池暝不敢说话,不敢抬头,紧张的绷着身体。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
“算你运气好,唐少禹死了,给我滚去反省。”
池暝松了一口气,伏在他脚下,大气也不敢出。
又是两日过去,阿瑶和林隐之醒了,阿瑶背上的双翼收了,可头上的龙角却无论如何收不起来,她头痛不已,时常闷闷不乐。
这个下午,她刚到院落,便瞧见众人都在。
微风掠过,桃花花瓣落了满地,她微微怔了怔,眼圈便红了。
只见凤云卿顶着一双温顺的兔耳,姬星和同她一般是一双龙角,那位好看的惊人,又时常脆弱的御冬师兄则被迫顶着一双鹿角,同自己身下的鹿互看不顺眼。
林隐之则笑眯眯的顶着一双狗狗可爱的折耳,而狐不归,则满脸通红的顶着一双雪白的狐耳,别提多可爱了。
阿瑶顿时哭了,但很快又笑了。
既然教不会你,干脆同你一起奇奇怪怪,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啊。
狐不归顶着一双雪白狐耳,扭过头看自己小师兄,问“师兄,你说南瑞还有救么”
御冬擦了一把眼泪,崽崽她,实在太好看了吧,自己也太有本事了,怎么能养的这么好,都是他的功劳。
狐不归见他没回应,探过脑袋去看,因为不适应耳朵的高度,没注意耳朵便蹭到了御冬的下巴。
御冬一愣,捂着心脏便从椅子上直直摔了下去。
顶、顶不住
狐不归手忙脚乱的把师兄扶起来,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她一奇怪,那耳朵便微微折了下来,同她的表情如出一辙,刚刚站起来的御冬师兄,又倒下了
狐不归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了,为了让阿瑶开心,耳朵是去一旁的兽形体验室做的,很真实,甚至还有触觉神经,就像是真正的耳朵一般,现在还挺适应。
御冬好不容易爬起来,便道“南瑞尚有一丝魂魄封存,我把老大老三一起叫来看看。”
狐不归立刻道“好,好,三师兄是天选之子,也许他有办法。”
御冬没说话,站在一旁的鹿气不过,猛地向他顶来。
御冬“”
几日之后,旧时桃花客栈来了两个青年。
容颜绝世,气质若仙,往那一站,便吸引了无数目光。
狐不归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冲了过去,看清两位师兄之后,笑意简直要从心口泛上来。
大师兄还是那般俊美无俦,她笑眯眯的刚想扑过去,大师兄轻唤了一声“崽崽。”
脑海中不由自主便想起暗魔山脉那一幕。
大师兄扯开衣领,将自己压在墙上,低头凑过来,轻声唤她崽崽。
血气一瞬间上涌,脸颊红的发烫,她立刻捂住口鼻,耳朵却不受控制的竖了起来。
她、她、她顶不住了
大师兄刚跨进庭院,便看见了崽崽小可爱,崽崽忽然脸颊一红,一双雪白狐耳“嗖”的竖了起来。
他瞳孔一缩。
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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