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不归觉得自己在滋滋冒烟, 她猛然低下头, 眼睛因为惊吓和羞愧而睁的极大,望着黑魆魆的地面,整个人都懵掉了。
她刚才说了什么
没有吧这话虽然这几天一直盘旋在脑海中,但决然不可能说出来的, 她刚刚还泡了冰泉,应该还残留了一丝理智吧
一定是幻听了,她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不可能
可浑身却渐渐发起烫来, 尤其是拽着他袖口的手指,简直像被灼烧一样,大师兄身上熟悉又好闻的气息刺激的她思绪开始混乱,那丝绸质地的衣衫握在掌心,滑不溜丢又丝顺柔滑, 她猛然像是被烫到一般, 松开了手,想缩回来, 却忽然被人用力握住。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抬起头来。
“好。”
师兄握着她的手,不让她退缩。
诶
师兄在说什么没等她反应过来, 师兄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在她耳边道“抱紧我。”
狐不归吓傻了, 彻底僵在他怀里。
师兄轻笑一声, 便抱着她往旧时桃花走去。
狐不归忘了挣扎, 她缩在师兄怀里,还在思考一个问题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回忆闪电般的划过脑海。
想要你啊,师兄。
好。
等一下
师兄说了什么他说好好好
狐不归终于回过神来,在师兄的怀里红成了一个柿子。
师兄他,开玩笑的吧
长街上已经开始炸响了烟花,一簇簇的,照亮了一整个夜幕。
狐不归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师兄尖削的下巴,和白白的面皮,她靠在他胸口,胸膛也硬邦邦的,师兄的身体向来都很好啊
想摸
嗯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给我把眼睛闭上
狐不归拼命压抑脑海中的旖旎念想,快要被自己气哭了。
不过这能怪她么原本只是站在远处看看都受不了,现在抱在怀里,她怎么可能顶的住
她真的委屈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师兄已经抱着她回了旧时桃花,他直接踹开厢房的门,随后关上,便抱着她往床铺走去。
室内陡然一暗,一枚白烛自发燃起,室内顿时恢复了一些光线。
狐不归看清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道“师、师兄”
“嗯怎么”
好听的声音又酥又低,听的她眼睛都染了水汽。
她被他抱在怀里,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悄悄咽了一口口水,强压着情绪,小声道“师兄我开玩笑的,你别逗我了,放我下来吧”
师兄笑了笑,没说话,他抱着她走到床铺前,将她搁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狐不归刚要松一口气,师兄却跟着要上来,她吓了一跳,急忙抵住他的胸膛,道“别、别呀。”
师兄笑了笑,没硬来,他拽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了,道“说说吧。”
狐不归立刻警惕的道“说什么”
师兄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道“这几天怎么回事”
啊
这能说么
这要是能说,她还受那些苦做什么
她眼巴巴的看着师兄,一时想靠近他,一时又克制的想远离,可那些令她羞愧的话儿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口。
她跪坐在床上,手指紧紧的攥着裙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大师兄,眼睛里仿佛有火在烧,嘴唇因为热而愈显红润,脸蛋亦红扑扑的,她努力张了张口,却最终一个字儿也没说。
说什么
想摸摸你的腹肌
想看你半、裸的样子
她沉默了片刻,艰难的笑了笑。
“师兄,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我气。”
师兄看着她,半天没说话,片刻后笑了,说了声“好”。
狐不归又是解脱又是失落,手脚并用的往床边爬,想快点逃离这致命的诱惑,一对耳朵却忽然被揪住了,她一愣,动弹不得,被困在了原地。
大师兄一只手将她两只耳朵捏在掌心,迫使她抬起头来。
致命弱点被擒,她手脚俱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他一用力,她便被带着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一双眼儿雾蒙蒙又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既然没事儿,那便陪我会儿。”
啊
什么
师兄握了她的小手,道“近日舟车劳顿,崽崽给我锤锤可好”
这要是往常,她定然立刻跳起来,直接就开始上手,锤的师兄舒舒服服,躺着都能直接睡着,但现在不行
她僵了僵,搜索着借口,道“我临时有些事儿我得去办”
师兄笑眯眯的看着她,不说话,但也不放手。
耳朵被他抓着,走不了。
狐不归丢给他一个哀求的眼神,但师兄丝毫不为所动。
师兄凉声道“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崽崽也不愿意么”
狐不归含着两包泪,道“呜愿意的”
师兄便笑了,松开她的耳朵,转身坐在床沿上。
狐不归跪坐在床铺上,欲哭无泪,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的按上师兄的肩膀,触电一般,心脏瞬间跳的飞快。
室内烛火不住的跳动,温度莫名有些上升,空气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一个均匀沉稳,一个却分明乱了些。
乱了些的那个正是狐不归。
小手一下一下锤在师兄的肩膀上,闭眼不敢看,想当个任务快速完成,可在他身体的热度传来之后,脑海中的火却忽然烧了起来,因为故意克制,此刻冲破束缚之后便成燎原之势,将她的理智尽数烧毁。
师兄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来“崽崽,你在做什么”
小手猛然被握住,清冷的声音宛若一盆冷水,一下子将她浇醒,她迷迷蒙蒙的看过去,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上了师兄的腰。
羞耻、愧疚、委屈一瞬间将她淹没,她飞快的抽出自己的手,因这难堪的场面,眼里当场便蓄了水汽,在师兄的目光之下,忍不住便落下泪来。
师兄叹了一口气,将她抱进怀里,拍拍她的脊背,轻声哄“真是个笨蛋呐。”
狐不归只觉得太过丢人,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在克制,却还是被当场捉住,这道坎她迈不过去了,大概会成为她一生的阴影,又是在她最喜欢最崇拜的的大师兄面前出丑,愈想愈伤心,便哭的大声了些,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谁都好,可不能是他。
谁讨厌她都没关系,可不能是他。
在谁面前这般尴尬丢人都行,可不能是他。
她伏在他怀里哭的泪眼朦胧,只觉得自己彻底坏掉了。
师兄低声哄“好了好了,说吧,告诉师兄,究竟怎么了”
狐不归忙着哭,大概也是觉得只有哭才能掩饰目前的尴尬和羞愧,她丝毫不想面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手再度捏住了她的耳朵,强迫她抬头,目光严厉的看着她红肿的眼,道“不许哭了。”
那怎么行
脸更重要啊只能用哭掩饰啊
师兄眯了眯眼,显然有些恼了,他勾起她的小脸,低头就要亲上去。
狐不归吓得眼泪瞬间就没了,立刻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师兄眼眸微沉,冷声道“不说我们就继续。”
狐不归吓坏了,只好道“我、我、我最近总是”
“嗯”
“总是,对你有非分之想”
“什么非分之想”
要说的这、这么详细么
“我一瞧见你就会想起你”狐不归咬着牙,豁出去的道,“想起你衣衫半褪”
“我总是想起你将我将我那样又那样的画面”
师兄挑眉,问“哦,哪样”
狐不归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我一瞧见你,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无法思考,只想只想”
“什么”
“就压抑不住”
狐不归总算磕磕绊绊的说完,汗出了一身又一身,但却意外的解脱了,她垂着眼眸,低声道“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也没想到自己是这般肮脏不堪的人,如果师兄不想看见我,我这就”
一声叹息从头顶落下。
“真是个笨蛋呐。”
狐不归茫然的抬头看他。
师兄几乎气笑了,问“去暗魔山脉了”
狐不归点点头。
“遇见红媚狐了”
狐不归没想到师兄居然知道,惊讶的看着他,道“嗯,当时在一处山洞里,他化成了师兄的样子”她脸颊一红,又道“那些画面在一遇见师兄之后,就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想控制不了”
“因为你中了红媚狐的心蛊啊。”
“啊”
狐不归彻底呆住了。
心蛊
那是什么
师兄道“你是笨蛋么一个修士,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些画面就成为一个满脑子被欲、望主宰的人你之所以这么反常,只是因为中了心蛊,心蛊会扰乱你的思绪,放大关于欲的部分,让你情动无法自制。”
狐不归呆愣愣的跌坐在床上,喃喃道“所以说,我不是哪里坏掉了,我只是中了心蛊”
“不错,只是中了心蛊。”
狐不归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她并不是满脑子废料,原来是中了心蛊,原来她对大师兄并没有那些亵渎的想法,她还是个好孩子,她擦了擦眼角,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仰头问师兄“大师兄,你是不是在街上遇到我的时候就知道了”
师兄冷酷的点头。
狐不归委屈巴巴的问“那你问什么不告诉我要我自己一直挣扎反复,那般痛苦。”
师兄问“你为何不说”
狐不归一滞。
“我有没有问你是否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问你为何不肯说”
狐不归依然觉得委屈,道“我是女孩啊,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我怕说出来,师兄会讨厌我,再也不要我了。”
大师兄明显生气了,沉声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狐不归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
黎白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按在怀里,恶狠狠的道“你给我记清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要你,你自己也不许说。”
狐不归嘟囔道“我没说,我就偶尔会想”
“想也不行”
狐不归连连道歉“知道了知道了,师兄对不起。”
师兄许是气到了,半天不说话。
狐不归在他怀里闷声道“那你干嘛还故意要我捶背,明知道我中了心蛊”
她发现自己失态时,多崩溃绝望啊,又是在大师兄面前,那种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一直纠结痛苦一直情绪反复,如果师兄抱她上来的时候就告诉她,她也不至于这么丢脸。想起这个,心里亦有些堵,师兄该不会,故意要看她笑话吧
她闷闷不乐的道“如果早些告诉我,我也不至于”
“这么丢脸的事儿都被我看见了,以后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师兄了”
嗯
师兄他,说了什么
“无论多丢脸,无论多害怕,无论多无措,只要困扰你的,是不是,都可以敞开心扉告诉我了”
狐不归一怔,抬起脑袋看黎白,他亦垂下头,声音很轻。
“我只想让你知道,在师兄面前,永远不用害怕。”
“无论哪一个你,都是我最喜欢的崽崽。”
“绝对不会不要你。”
“你听明白了么”
你要成大道,我便做你的引路人。
你要行走江湖,我便在故乡为你煮一壶热茶。
若你累了倦了想休息,我便做你的依赖。
若有朝一日你见我脸红心跳,愿意牵我的手,我便做你的良人。
倘若你对着他人展露笑颜,我便
做一个永远将你放在心上的师兄。
我所求不多。
唯你而已。
狐不归心头一震,眼圈便微微发红,师兄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便落在她的额头上。
“修真一途,道阻且长,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这次是心蛊,下次不知道是什么,因为你不明白,便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厌弃,如果不解开,便会成为心魔劫,折损在上面。”
“所以,我才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狐不归这才知晓师兄的用意,一时五味陈杂,她歉疚的道“对不起啊,师兄,我以后都告诉你。”
师兄摸摸她的脑袋,道“好了,心结解开就好了。”
狐不归便问“可心蛊要怎么解”
大师兄想了想,瞅了瞅小丫头,道“心蛊的能量是有限度的,只能通过不断的刺激耗空,想要短时间耗空,就需要嗯”
狐不归惊讶的发现自家师兄居然脸红了,眼巴巴的问“什么”
大师兄轻轻咳了咳,道“你遇见红媚狐时他做了什么”
狐不归一愣,脸颊便充了血,这事儿不能想,一想就完蛋,但师兄一副认真的样子,她便强压下心头的旖旎,努力的回想起那夜,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复述给了师兄。
师兄听完之后沉默片刻,道“那给你看看吧”
狐不归眼睛一瞬间睁圆了。
看、看、看什么
师兄轻笑“就你一直想看的。”
口水“哗啦”一声,便流了出来。
狐不归立刻擦了一把嘴,哆哆嗦嗦的道“我没、没有想要看。”
“真的不看”
“嗯也不是,如果真的是为了祛除心蛊的话,看看也不是”
“崽崽,口水擦一擦。”
“嗯、嗯师兄,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是猴急我、我就问问”
黎白立刻就被她逗笑了,他正经的解释道“心蛊的能量是有限的,受一次刺激便会消耗一部分能量,如果想快速破除,自然是受到强烈的刺激。”
狐不归觉得有道理,但口水却无论如何止不住,她脑子里都炸了,脸上强装镇定,点头道“嗯嗯,师兄说的对。”
师兄笑眯眯的捏着她的小脸蛋,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叮嘱道“所以,你待会儿不许移开眼睛,不许躲开,不许逃避。”
狐不归“咕咚”一声吞下了一大口口水。
师兄哈哈大笑。
师兄怎么还能笑出来,她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了,现在竟然比先前没说开之前更紧张,她不断的给自己打气。
师兄问“听清了没有”
狐不归点头。
“能做到么”
狐不归握拳“不能。”
师兄又笑出声来。
“那怎么办”
狐不归想了想,视死如归“要不,给我拍个定身符”
师兄说了声“好”,竖起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她便丝毫无法动弹了。
随后师兄站起身,手指搁在自个儿的衣扣上,烛火在他的漆黑眼眸中跳跃,面皮白皙俊美,薄唇殷红,眼眸微微一弯,星光若水。
“崽崽,我来,还是你亲自动手”
狐不归当下就不行了。
月上中天,远处的烟花仍在热切浓烈的绽放,暮色中是一片灯火辉煌。
庭院中却安静悠然,一盏油灯被挂在桃花枝上,同月光交相辉映。
岸几上的茶早就失去了所有的温度,桃花被风吹落,落了满庭院,花瓣刚落,那枝头便又郁郁葱葱的一片,连绵似海。
不多时,庭院里便落了厚厚一层花瓣,幽香扑鼻。
左侧厢房里终于有了动静,门突然朝两侧洞开,随后一只靴子踏了出来,踩在了花瓣之上。
院中忽然风起,掀起了一地桃花。
男人轻轻笑了笑,低眸看怀中抱着的人。
她闭眼缩在他怀里,全身都被汗液濡湿了,像只被喂饱恹懒的猫儿,手指紧紧搂着他的腰,还不住的往他怀里钻。
想起方才他就想笑。
不过问了她一句,就吓的不知如何是好,扣子才解了两颗,就脸红的想逃开,他连外衫都没褪下,她就连连告饶,眼含泪光的道“呜师兄,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心蛊居然就这样解了
真是令人遗憾。
黎白惋惜的瞅了瞅怀中人,真情实感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狐不归后来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到清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晨时,她深吸一口气,发现精神倍儿好,淡淡的皂角香飘进鼻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表情便是一僵。
身上这件,不是自己的
这月牙白,这软绸,这熟悉的样式,这是大师兄的
脸蛋“嗖”的就红了。
她记得自己睡过去了,似乎出了很多汗,难道是大师兄给她换的
那不是那不是
她不敢想,如今心蛊解了,她没有先前那般一点就燃,情绪正常了,但难免还是害羞。
她仔细盯着身上的衣服,鬼使神差的,忽然抬起袖子,送到鼻端,轻轻嗅了嗅。
忽而一声轻笑。
她惊慌的往门边一望,便瞧见大师兄斜倚着门框,正满是深意的笑着瞅她。
完了
狐不归立刻躺下,拿被子裹紧自己。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只手拽开被子,把她揪了出来。
师兄笑眯眯的道“昨儿个那么好的机会,让你抱你不抱,躲在这里偷偷闻,怎么想的”
狐不归红着脸不说话。
冰凉的手探上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故意道“也不烫,也不躲我,这是好了”
狐不归道“好了。”
黎白道“好了便出来吧,浑浑噩噩几日,是时候透透风了。”
狐不归点点头,立刻跳下床。
天光晴好,有几分明媚。
狐不归站在院中,直勾勾的看向大师兄,看了半天,那种让她崩溃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再也没有了,心情顿时好了。
师兄坐在岸几边,慢悠悠的喝茶,她挪过去,挨着他身边坐了。
“不躲着我了”
“不躲着了。”
“不害羞了”
“不害羞了。”
“不脸红了”
“不脸红了。”
“不动心了”
“嗯师兄,你喝的是什么茶好喝么”
含笑的目光转过去,素白指尖握着茶碗,递到少女手中,与她的纤白手指相触,少女忽然像是触电一般收回手指,脸颊立刻飞上两朵红晕。
师兄奇怪的道“怎么了没好全”伸手便要去握她的腕。
少女忙不迭的避开,急忙把茶碗抓在手中,觉得渴的厉害,立刻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黎白微微拧起眉毛,不明白她又怎么了,便默默的瞅着她。
狐不归喝完大口茶,一抬头就瞧见师兄的目光。
哦,对了,师兄说过,有什么真实的想法要对他说。
嗯
还是不行
因为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只觉得师兄真是好看的惊人,指尖那般白,笑意那般暖。
想
藏在心里
终于又可以像从前那样同师兄相处,这是今天最开心的时刻。
阳光很好,心情也很好。
师兄满身茶香,落在鼻端,清新又好闻,她便凑的极近。
师兄将热水注入白瓷碗中,忽而问“那日你身体极冷,做什么去了”
狐不归一滞,不太敢说,师兄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平常她在外历练,受伤什么的,师兄从不会说什么,但这种无妄之灾,还是由于自己的愚蠢受的罪,以大师兄的性子,一定会生气。
“我吃了枚冰果,阿瑶说好吃,我就跟着吃了一枚。”
“嗯,那中蛊之事原本不肯同我说,打算要如何处理呢”
“咳咳还没想呢”狐不归心虚的垂下眼,站起身,道,“不说这个了,师兄我去给你取新茶。”
就在她离开的当口,一个少女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声音焦急,开口就唤“大师兄,大师兄。”
黎白转眸看去。
就见阿瑶擦了一把额上的汗,道“大师兄大师兄,不归为了对抗嗯她说是内心恐惧,昨夜跳了街后的冰泉,之后就再也不见了,我到处找她都没找到,您快找找,我担心她浪迹天涯去了。”
师兄眸色一沉。
阿瑶立刻解释道“不归说她无法面对,无法祛除,只能远走天涯,再也不见了,您快找找吧。”
姬若遥一口气说完,视线忽然一顿,便看见了大师兄身侧刚走回来,捧着新茶的狐不归。
小丫头脸色苍白,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额她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大师兄转过脸,目光危险的落在少女脸上。
“崽崽,她说的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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