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薙出云被石板精的话所惊吓, 他下意识看向自家的王, 却发现周防尊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默认了石板精的说法,他顿了顿,忍不住说道:“安娜使我们的小公主,可不是什么女儿,更何况, 你也只是个小孩子吧?更别提什么未来的女儿了。”
在接触到石板精的时候,安娜就有些感应了, 她答应过石板精三个事情, 还以为对方说什么未来的“三女儿”指的是这个事情。
“是三个要求之一吗?”她小声地询问着。
石板精摇头晃脑着, 头一歪,凑过去三日月那边, 企图抢他手中的牛奶喝, 嘴里还说着:“啥?当然不是了!”
他见安娜似乎有些惊讶, 嘴一扁,似乎对她这种随意猜测而感到不爽, “什么叫做要求之一,你之前自己在非时院接触我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你早就被我选中了吗?”
“可那是青王的接触……”安娜还记得这个事情, 在御柱塔的实验经历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事情,直到现在,她有时候暴走,那些记忆就会随着力量倾泻而出, 将周围人都拉入其中。
“你只能看见红色,当什么青之王!”石板精理所当然地说着,他哼着小调,继续用手戳着三日月的爪子,勾着那杯未动分毫的牛奶,“当然是应该做我的三女儿!我好久没有女儿了,你看起来还挺可爱的,我觉得可以试试!”
“不……这个……”草薙出云还有些听不懂,但是他知道所谓的“青王接触”指的是之前安娜的实验遭遇,莫非这个男孩子是非时院的人?
看了一眼草薙出云,三日月瞧出了对方心中所想,张嘴为石板精说道:“不是哦,他可不是那个……老二的孩子,唔……是这么叫吧?”
“是的~”石板精眼睛一亮,拉着三日月的小手,把三日月的作业和笔盒都扫到了一边去,嘴里念叨着,“不要写这些东西啦!虽然非时院说需要了解实情的大概,但是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很无聊啦。”
“我们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与其将精力烙在这些随时都会变化更新的东西上,倒不如去围观世界上的变化和特别的人物,总有那么一些人类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光环,见证他们的命运不也是一个趣事。”
石板精义正言辞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屑,他一向看不惯国常路大觉的正经模样,但是,又因为对方是那样的人,才会选择其作为黄金之王。
三日月哭笑不得地伸出手敲了敲石板精的额头,将自己手上的那份的牛奶塞到了石板精的手中,轻声道:“纵然是神明,也当遵守世界的规律,不然这八百万神明也会恼了的。”
砸吧砸吧嘴,石板精看了一眼三日月,嘴里小声地嘟囔着:“以你的身份还需要在意他们?”
三日月没有听清石板精说了什么,有些茫然地看了过来。
石板精淡定地偏头,躲过三日月的视线,嘴里继续念叨:“所以说,当我女儿有啥不好的?既有文化又有力量,更不用去上学就可以拿下高文凭。”
“那为啥他还需要去上学?”安娜默默地举出了反例三日月。
卡了一下,石板精昂起了下巴,一脸自豪的模样说道:“那是我家三日月他勤奋好学!你们这群孩子怎么比得上!”
“哈哈哈……抱歉,石板精他又飞了。”三日月哈哈大笑着,伸出手拍了拍石板精的头,示意他安静下来,自己则是朝安娜他们表示了歉意。
摇了摇头,安娜早就知道石板精的脾性是这么一回事了,倒是有些习惯了:“没事。”
宗像礼司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动曝光了石板精的身份:“这位是德累斯顿石板。”
草薙出云和十束多多良同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虽然有所猜测,但宗像礼司不说出来,他们又怎会相信这样的事情居然会发生了呢?
他们吃惊地打量了一番石板精,实在是没办法从这个白头发的男孩身上看出一点德累斯顿石板的痕迹,这大概是石头成精?
状似感知到这两人心中“无礼”的想法,石板精微皱眉,轻哼了一声,“你们要是不信,我现在动动手让老三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怎么样?”
这回不用草薙出云他们出口,宗像礼司就下意识反驳了石板精的意见:“不行!这会造成巨大的伤亡!!!”
“让这个小鬼把老三杀了不就好了,我正好换个三女儿来养~”石板精无所谓地说着。
在他的眼中,王权者的更替不过是稀疏平常的事情,石板精无法理解他们这些氏族之间的亲密情谊,只是将这一切看做是乐子,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底线,一切都没有问题。
“啧……”周防尊对于掉剑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在意的,更别提他看得出来对方只是说着玩玩罢了。
他翻了一个身,继续漫不经心地躺着休息,却又因为赤之王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狂躁,他谁也睡不安稳。
安娜察觉到了周防尊的焦虑,连忙跑过去,用自己的小手贴在周防尊的额上,轻声说道:“可以减轻尊的……”
“不可以。”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安娜,石板精在这些方面显得格外不尽人意,“他自己选择成王的,可不是我要求他的!”
他歪了一下头,非常认真地说道:“继承了王位,就需要承担起与王位相衬的责任与反噬,他只不过是因为自身的力量过于狂躁,所以导致反噬很明显罢了,其他的王权者也会出现反噬的。”
“你们越强,就会越痛苦,这是责任的重量,太过于强大的家伙会被世界所排斥,要么最后死亡,要么像安倍晴明的式神们一样被排斥在外,只能够选择时机回归世界。”
石板精轻声说着,他伸出手,指尖浮动着七种不同的光彩,正是七个王权者的力量,“庆幸吧,这个世界上最狂躁的王权者并非是你,而是黑之王,虽然他还没有诞生……”
宗像礼司卡了一下,他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黑之王这种存在,“黑之王……?!”
“是啊,但是我还没有找到人选呢。”石板精将这些光彩收了起来,把三日月给予自己的牛奶喝掉,舔了舔嘴角,自然地凑过去,让三日月帮自己擦拭嘴角。
“时机未成熟吧。”三日月轻声说着,他自然是了解这些东西的,更是知道有时候王权者的诞生并非是随石板精的想法,毕竟石板精也只是一介祈愿神,能够做到的这是将世界的祈愿之力集合起来,然后赐予一些人,由他们来背负这股祈愿之力。
“那你呢?”十束多多良扬起了笑容,他看着三日月和石板精的互动,天然地问道:“你和石板是什么关系呢?也是父子?”
在三日月要点头之前,石板精飞速地说道:“从力量本源来算,我们是半身!”
“诶?”三日月一直都听石板精以孩子来称呼这些王权者,还以为身为第七王权者的自己也是如此呢,没想到居然不是?
石板精咳嗽了一声,他哪敢让三日月做自己的孩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
他微昂头,认真地说道:“三日月是不一样的!你们都是我的崽!但三日月是我的半身!”
“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石板精,宗像礼司倒是察觉到了这话中的意味,无非就是在宣扬自己对三日月的所有权。
他可不想要掺杂进这种麻烦事里面,平静地转移了话题,“那三日月……殿下会受到反噬吗?我看你使用王权者力量的时候,威兹曼偏差值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是的,宗像礼司对这个事情早就很好奇了,尤其是见三日月这一次使用力量和周防尊对决后,他就无限好奇。
——为什么三日月使用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而我们使用的时候,达摩克利斯之剑却会损伤,而且威兹曼偏差值也会飙升!
他很想说这是石板精的偏爱,但是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毕竟他觉得这其中还是有所端倪的。
石板精微偏头,明显对宗像礼司提出这个问题感到疑惑,他看了看窗外已经渐渐暗沉的天空,再看看正在缓缓升起的月弧,轻声说道:“因为他是三日月啊!”
“嗯?”三日月茫然地看向石板精,他难得有些不太能理解石板精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握住三日月的手,石板精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指着那窗外高挂的皎月,轻声说道:“今晚的月色真美不是吗?”
宗像礼司等人:卧槽!这是表白?!
三日月眨了眨眼睛,蓝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金光,他轻轻勾起嘴角,笑道:“是啊,是很漂亮的月色呢。”
突然看到了现场版的宗像礼司等人:什么?这边是答应了的意思?!
石板精见三日月如此说,瞬间开心了起来,他大笑着:“这个月色就像是三日月!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在那黑夜中绽放出最美丽的光芒,就算有云朵,就算有星辰,也难以遮掩住你的光彩!”
他伸出手,轻轻地覆上三日月那双含月蓝眸,靠着他的额头,低语道:“你是那天上的神仙,这世界的一切都收入眼中,却也入不了你的心……我这般的祈愿神,纵然拥有着再天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攻破你自身信仰所筑起的防御线,更别提让你感受到所谓的反噬之力了。”
“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将这无色之力丢弃,恢复你那高高在上的月上刀刃身份,但你却依旧选择留在此处,纵然如此,这无色之力也只会化为些许晨光,融入你的璀璨之中,无法侵染半分。”石板精认真地说着,眼中满满的都是三日月。
三日月顿了顿,成功地从这一堆花言巧语中抓出了重点:
——哦,这是在说自身的力量非常强大,无色之力的反噬打不过自己的力量,所以啥事也没有。
理解了大致的意思,天然的三日月歪头笑道:“哈哈哈……如此甚好,甚好。”
一头雾水的宗像礼司等人:你什么甚好啊?你到底听出了什么?这个究竟是在说什么?力量还是表白?为什么我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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