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笑了笑, 他没有理会巫女的想法, 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身为刀剑付丧神,其实他不吃饭也不是什么问题的。
目光落在身侧娇小的三日月身上,鹤丸国永问道,“三日月要吃点餐后点心吗?”
“哦?”三日月愣了一下,有些好奇地看向了鹤丸国永。
见三日月似乎很感兴趣,鹤丸国永笑眯眯地拉着三日月跑去了正殿, 殿内的桌子上正摆放着那些信徒所供奉的食物。
鹤丸国永拍手在神明雕塑面前低语了两三句,便伸手去拿你那些供奉了。
他的脚步非常的愉悦, 完全没有打算掩饰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的事实。
而一旁的巫女和僧侣们早已习以为常, 甚至平静地为鹤丸国永推荐了这些贡品中比较美味的那几种。
眼睁睁地看着鹤丸国永和巫女僧侣“狼狈为奸”, 三日月微偏头,昂起下巴去瞧那神像, 总觉得这位神明大人迟早会被这群人气死的。
见三日月一直站在神像前, 没有过来陪自己一起食用美味, 鹤丸国永有些疑惑,伸出手把对方扯了过来, “你在看什么呢?”
三日月没有回答鹤丸国永的问题,只是扭头看向那群巫女僧侣,问道, “他这样没有问题吗?”
一群人皆知道三日月所说的是什么,他们笑了笑,似乎对此不是很在意。
其中一位巫女淡定地说道,“鹤丸大人也是我们神社中所供奉的神明大人。”
也就是说, 这些贡品当中自然是有鹤丸国永的份,被对方吃掉也是正常的事情。
手指在鹤丸国永的手心上敲了敲,三日月似乎是在研究鹤丸国永手心上的纹路,却又似乎只是在借此掩饰自己的发呆。
不知为何,三日月想到了一些事情,开始琢磨自己以后有了贡品是不是要自己处理掉,而不是被别的什么神明吃掉的事情。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个事情其实不算什么大事情,毕竟自己的东西大多都是家里人在管着的,他们吃了也无所谓。
长呼了一口气,三日月甩开这些思绪,笑道,“你所推荐的餐后甜品便是这个?”
“是啊,这些糕点味道很不错的,是我住在这里所吃到的最好的了。”鹤丸国永点着头,非常开心能够把这些分享给三日月。
他笑盈盈地把怀里的一部分糕点放在了三日月的怀里,特意用布包裹着,以防弄脏。
下一刻,他想起自己还吃过三日月带过来的食物,又补充道,“不过,没有你带来的好吃。”
三日月歪头思索了片刻,回忆起了在森林中自己曾经偷偷塞给了鹤丸国永一块糕点的事情,说道,“做法不同,自然是有所区别。”
没有说自己给鹤丸国永的食物是从未来带来的,毕竟这些时空跳跃的事情是不适合在过去的时间段说出来的。
鹤丸国永还在殷勤地看着三日月,期盼他尝上一口。
在心中给这位神社供奉的神明道了一个歉,三日月还是拿起了一块,放入了口中,酥软的感觉带着些许的甜味,正好满足了自己的口味。
三日月的眼睛悄然眯起化为新月的弧度,嘴角的笑意深了不少,显然,他很满意这个味道。
见状,鹤丸国永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三日月喜欢这个吗?”
“味道不错。”三日月很是直白。
“那多吃一点。”眼睛亮亮的,鹤丸国永又往三日月的怀里多塞了一些这一类的糕点,由于糕点过多,险些从三日月的怀中滑落,掉到那布外去。
“哈哈哈……”看鹤丸国永这副模样,三日月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究竟是被鹤丸国永的殷勤逗笑,还是觉得鹤丸国永有几分傻气。
他微低头,注视着自己怀里那些糕点,说道,“不如打包起来吧,这般抱着也不方便。”
愣了一下,鹤丸国永觉得三日月说的对。
看着险些要被糕点淹没的三日月,鹤丸国永噗的一下笑了出来,随后便招来一旁的巫女,让她取些布,把其中一大部分的糕点都分了出来,包裹起来,成为好几袋。
三日月则是抱着自己怀里变轻的小包裹,踮着脚尖把它推到桌面上,小手努力伸直,学着巫女的模样打包,结果却没有成功,反而包裹弄得更加松散了。
巫女笑着为三日月收拾后摊子,随手包裹好三日月的那一份,几个包裹堆在一起,乍一眼看过去还挺多的。
事实上,多也只是对于三日月这个小身材来说的,至少,在三头身小豆丁的面前,这就是一座小山了。
认真地抱起一份包裹,三日月走到背光的地方,一个松手,包裹落到了影子上,成功被吸纳进去。
他就这样一份份搬运,终于也是把那些包裹都运完了。
惊异地注视着三日月的影子,鹤丸国永觉得这可真是一个惊吓,至少,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可以吞噬东西的影子呢!
扭头看向三日月,鹤丸国永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这个东西进去没有问题吗?”
发现鹤丸国永想偏了,三日月哭笑不得地解释着,“没有,这是储存的能力。”
见鹤丸国永很好奇,三日月又补了一句,“晴明公给我弄的。”
“原来如此。”身为平安京的刀剑,鹤丸国永自然是知道安倍晴明的大名的,更别提对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阴阳术了。
既然是安倍晴明弄的,那倒是显得很正常了。
鹤丸国永是如此想的,巫女僧侣们也是如此认为的。
他揉了揉三日月的头,为自己现在可以占三日月便宜而开心,一把抱起对方,说道,“下午是睡觉的好时间,我们去睡觉吧!”
没有午睡习惯的三日月被鹤丸国永直接抱走了,这只鹤完全没有打算给他一个拒绝的机会。
下巴抵在鹤丸国永的肩上,三日月挥舞着双臂,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要去午睡,可惜巫女和僧侣们都是站在鹤丸国永这边的,自然是反抗无效了。
他耷拉下头,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怜了,怎么就被鹤丸国永拉来这边睡觉了。
轻叹了一声,三日月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问道,“你会铺床吗?”
他注视着鹤丸国永,似乎很期待对方的回答。
疑惑地歪头,鹤丸国永干脆地回答:“当然了,虽然说有他们照顾我,但是我也要自己努力生活啊。”
他是如此说着,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把三日月放在了一边,就走到橱柜那边去把被子枕头都拿了出来。
见鹤丸国永的注意力在铺床上面,三日月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缓缓地伸出了小脚丫,朝着门那边试探性地迈出了一脚。
鹤丸国永并没有发现三日月的行动,这让三日月松了一口气,他又继续伸脚,一步又一步,近乎没有发出什么脚步声,一点点地靠近了房门。
终于,他走到了房门口,悄咪咪地瞄了一眼鹤丸国永,三日月一个转身,一只脚迈出了房门,就要出门了,结果被一双大手拦住了去向。
阴影打在自己的身上,仿佛可以将自己整个人都吞噬了。
三日月忐忑地向上一看,便瞧见了鹤丸国永的笑颜,分不清那笑容中蕴含了什么,他连忙迈脚就想要跑。
手伸出一抄,把三日月拦腰抄起,夹在了自己的腰边,鹤丸国永的另一只手抓住房门,果断地关门。
三日月:……就差一点!!!
笑眯眯地把自己捕获的“猎物”放在了床铺上,鹤丸国永一只手按着三日月的头,另一只手把身上的腰带解开来,慢悠悠地脱去这一身并不算是繁复的衣物,只留下白色的里衣。
虽然是个少年身,但是光看那里衣隐约透出的轮廓,便足以窥见鹤丸国永身材之好。
三日月眨了眨眼睛,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在鹤丸国永要朝自己伸出“魔爪”之前,大声地说道,“我可以自己搞定!”
“真的?”鹤丸国永看了一眼三日月身上这一套并不算是简单的服饰,像三日月这样的小孩子,看起来并不能够自主完成脱衣的工作,当然,穿上去也挺麻烦的。
他怀疑地注视着三日月,不过,出于对三日月的信任,鹤丸国永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率先掀开了被子,虚虚地打了一个哈欠。
见似乎逃脱不了,三日月总算是认了。
心头一动,身上的衣物随之变化,只余里衣与足袋,他随着鹤丸国永的指引钻进了被窝中,乖巧地躺在了枕头上。
鹤丸国永也躺在了三日月的身边,伸手把三日月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仿佛是打算把对方当做抱枕来对待了。
伸手戳了戳鹤丸国永的锁骨,这上面的那一条项链早已被鹤丸国永取下了,三日月轻声说道,“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神社吗?”鹤丸国永知道三日月在说什么。
低头蹭了蹭三日月的头发,鹤丸国永一只手揽住三日月的腰部,拉了拉被子,把两个人裹好后,他的眼中带着些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你想要继续呆在这里吗?”三日月换了一种问法。
鹤丸国永轻笑了一声,觉得这个说法着实是有趣,“身为刀剑,又有谁不期待上战场呢?”
“确实……”三日月微颔首,他枕在鹤丸国永的手臂上,目光中带着些许的亮色,“我一直都觉得,刀剑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存在呢。”
“哦?”鹤丸国永有些好奇。
“刀剑,保护与杀戮并存,本就是一种极度矛盾的存在,偏偏却能够成就付丧神之身,这不是更加矛盾吗?”三日月如此说着,他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源赖光所说的话。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很弱小,不,或许不能够算作弱小,只是无法发挥出强大的实力罢了。
源赖光在瞧见自己的训练后,曾经特意把自己叫过去,询问自己的意向:“你所为之事是什么?”
三日月有些疑惑源赖光所问的意思,只是自然地说道,“守护,我要守护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守护自己所接触的一切。”
“守护吗?”源赖光喃喃着,随后说道,“成了付丧神,也等于有了人之心,但是你终究是刀剑,所行之事为你的主人所决定的,而不是由你来定夺的。”
三日月微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非常确定,对方的所说是正确的,正是因此,他才不能够理解对方为何要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源赖光轻叹了一声,身为源氏的家主,他这辈子经历过无数的风波,也见证了无数的历史片刻,到了暮年,他也不介意把自己所体悟出来的事情告知这些还有些懵懂的孩子们:“人啊,总是有着复杂的想法,想要去征服世界,想要去守护世界,想要达成自己的愿望,也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
“你们是刀剑付丧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人手中的武器,并非是人本身,无法去决定这些事情,但是,你可以去想,”源赖光的目光很是温柔,这是他难得所透露的温情,十分的珍贵,“想想主人所做的事情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自己又想要去做什么。”
源赖光是如此的清楚,对这世界上的变化了如指掌,“人最多不过活个百年,刀剑可以遗留无数年岁,这些时光,你会遇到不一样的人,体悟他们的生活,体悟他们的思想,最后走出属于你自己的道路,那个时候,你才真正成为了三日月宗近,而不是刀剑付丧神三日月宗近。”
现在想来,源赖光所说的话是如此的正确,让人不由得沉思。
三日月宗近和刀剑付丧神三日月宗近,不过是多了一个前面的总概括,却存在着巨大的差别。
刀剑付丧神三日月宗近,指的不过是三日月身为刀剑付丧神的本身,而三日月宗近所指却是三日月宗近这个灵魂的本身。
身体等同于人的出生,等同于人的身世,是无法选择的东西,但是灵魂是不一样的,你可以自主选择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可以让自己的灵魂更加坚韧。
源赖光所想要说的,不过是这样的事情罢了。
趴在被窝中,窝在鹤丸国永的怀里,三日月注视着鹤丸国永,忽然也想要来问问对方,你又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存在呢?
见鹤丸国永说出身为刀剑自然是向往战场的时候,三日月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笑,没有进行任何的评价。
每个人的选择是如何的,根本就不是可以评价的东西。
他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隐约间又浮现出那个白衣黑发的女子的身影,瞧不见对方的面容,却是感觉如此的熟悉。
三日月轻声念道:“a……”
鹤丸国永隐约听见三日月在说什么,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念完便睡过去了,哭笑不得地把被子拉得更上来一些,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觉好梦,在睁眼的时候,身侧已经没有了人影。
三日月迷迷糊糊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摸了摸身侧的位置,还有些温热,想来鹤丸国永也没有起床多久。
他脚一蹬,踢了一下被子,然后慢悠悠地从里面爬了出来,伸了一个懒腰,才把目光落在门口处。
房门已然大开,外面的黄昏之光洒落在廊下,也有些许透入了房中,落在被子上,三日月走到门口处,正打算去张望一下,上面就落下了一个“鬼”。
鹤丸国永早就在廊上等待许久了,蹲守在屋顶,等着三日月醒来的时候,他的身子向下一甩,脚勾在廊檐,垂下身子来吓唬三日月。
淡定地看了一眼鹤丸国永,三日月的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晚好啊,鹤丸君。”
“……为什么没有吓到?!”鹤丸国永扁了扁嘴,有些伤心。
他从上面落下来,没有受伤地站好,慢悠悠地蹭到了三日月的身边,小声地嘟囔着,“我还以为这样子可以吓到你呢,好歹给我配合一下啊……”
见鹤丸国永似乎有些愤愤不平,三日月眨了眨眼睛,从影子里掏出了热乎乎的茶水,捧在怀里抿上一口,长呼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是吗?这个不是很吓人呢……”
作为围观了鹤丸国永在阴阳寮里搞事情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被这个小惊吓所吓到呢?
他笑了笑,伸出手戳了戳鹤丸国永的脸蛋,说道,“要品品吗?”
“不要。”拒绝了三日月的邀请,鹤丸国永哼哼唧唧地把自己从厨房偷来的鸡腿放在了三日月的面前,说道,“不可以吃!这是我的!”
他如此说着,瞪了三日月一眼,“这是惩罚!只能看不能吃!”
因为刚刚惊吓的失利,鹤丸国永打消了要把鸡腿给三日月吃的想法,决定气气对方。
笑盈盈地接受了这个事情,三日月表示他只要有茶水就可以生活了。
淡定地抿着茶水,三日月完全没有把身侧盘中的鸡腿放在心上,只是在小狗跑过来想要叼走的时候,眼中带着笑意看了过去。
昏暗的光亮打在他的身上,明明是柔和的感觉,却让小狗打了一个寒战,连忙跑开了。
自觉被小动物讨厌了,三日月很是无奈,觉得自己也是挺委屈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来着……
如此思考着,三日月转过身去看鹤丸国永在做些什么,结果发现对方正在把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回橱柜去。
终于收拾好这个床铺,鹤丸国永长吐了一口气,这才开心地跑过来扑向三日月,没有把小只的三日月压扁,而是及时刹车,一手揽住三日月的脖子,另一只手拿起那个鸡腿,认真地吃了起来。
是的,他还没有消气,看三日月似乎对鸡腿无动于衷的模样,鹤丸国永更想要气三日月了。
反正厨房里有两只鸡腿,明显是为自己和三日月准备的,自己先吃掉一只,待会再给三日月一只,这就可以了。
鹤丸国永如此思考着,心安理得地继续吃了起来。
静谧的氛围很快就被巫女所打破,那位巫女匆匆走来,朝三日月和鹤丸国永行了一个礼,说道,“有位巫女带着半妖过来,说是要寻三日月殿下。”
三日月愣了一下,随后便想起了日暮戈薇和犬夜叉,嘴角带起些许的笑意。
鹤丸国永并不知道什么巫女和半妖,他低头瞧见三日月嘴角的笑意,明了了什么,说道,“让他们在外面等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是。”巫女应下,便去和日暮戈薇他们说。
“认识的人?”鹤丸国永揉了揉三日月的头,问道。
“是,他们是来带我走的。”三日月瞧了一眼鹤丸国永吃的差不多的鸡腿,说道,“洗个手?”
“自然了。”鹤丸国永还是有身为半神的自觉的,至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子就出去,所以才让日暮戈薇他们在外面等等。
把最后一口吃掉,鹤丸国永洗完了手,才慢悠悠地拉着三日月往外面走,“他们是什么人?”
“是非常厉害的巫女和一只中上水平的犬妖。”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日暮神社所感知到的一切,三日月笑答。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组合。”鹤丸国永平日里没事,就经常听听巫女和僧侣他们讲述的外面的世界,倒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组合,巫女和妖怪搭档?
“他们是夫妻哦。”小声地说了一声,三日月他们已经走到了神社的前面了,瞧见了有些不耐的犬夜叉和温柔的日暮戈薇。
他挥了挥手,跑过去和日暮戈薇打了一个招呼。
从三日月口中知道是鹤丸国永在照顾他,日暮戈薇朝着鹤丸国永弯腰行礼后,道谢,“非常感谢您一直在照顾三日月。”
“就一天而已。”扁了扁嘴,眼瞧着三日月要走了,鹤丸国永有些不愿,却又说不出挽留的话语来。
见鹤丸国永似乎有些不舍得,三日月哭笑不得地说道,“人生本就是在相聚与分离中度过的,今日的分离,不正是在为下一次相聚做准备吗?”
见三日月都这么说了,鹤丸国永自然是相信他的话的。
他眨了眨眼睛,说道,“好吧……”
显然还是有些不情不愿,鹤丸国永看了一眼鸟居,心里还在想着自己或许不会再离开这个神社,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和三日月相会呢……
三日月倒是知道鹤丸国永未来会离开神社重新回到战场,因此对于这个世界的自己和鹤丸国永的相会还是有所预料的。
他笑了笑,没有解释这个事情,只是笑盈盈地指了指天空,作为提示,便跟着日暮戈薇和犬夜叉走了。
犬夜叉还忍不住说上三日月几句,“既然都走丢了,也不知道待在原地等我们来?乱跑不是在增加我们的麻烦吗?!”
想到自己过来的路上还撞见了奈落和神乐,他就有些不爽。
三日月无奈地摊手,“没有办法啊,神乐那个时候一直跟着我呢……”
他如此说着,随后连忙向露出担忧神色的日暮戈薇说道,“但是没有关系的,我没有受伤,他们没有做什么。”
三日月顿了顿,想起自己到达藤森神社后就没有瞧见神乐了,想来对方是离开了神社吧,正好就撞上了一路追踪到这里的犬夜叉和日暮戈薇。
这算是达成了他们想要找到日暮戈薇的下落然后抢夺四魂之玉的目的?
他歪头看了一眼日暮戈薇,对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情,想来抢夺四魂之玉的计划也没有成功吧?
日暮戈薇无奈地叹了一声,朝三日月说道,“还是尽快回去吧,安倍先生和石切丸先生还在等着你呢。”
“好~”一听到自家哥哥的名字,三日月的心情就变得愉悦起来了,连带着那些不太重要的东西都被丢到了脑后。
——有什么会比家人重要的吗?没有!
鹤丸国永站在鸟居旁,注视着下山的三日月一行人,心情明显不是很好,连带着身后都冒出了一点点黑气。
巫女站在鹤丸国永的身边,瞧见了对方的坏心情,说道:“鹤丸大人,三日月殿下刚刚不是说了吗?可以在高天原相见。”
是的,虽然鹤丸国永没有看懂三日月那一指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身边的巫女看懂了啊!
鹤丸国永愣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为半神的身份,再想想三日月已经成为真正神明的事情,他握紧了拳头,说道,“看来,要努力一些了啊……”
想到如果有一天可以进入高天原,自己就又可以和三日月待在一起了,鹤丸国永的心情一下子就又好起来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将三日月的背影深深地记在了心里,想起刚刚惊吓三日月不成的事情,低声说道:“不行,我得努力试验一下!”
巫女不明觉厉地看向鹤丸国永,不知道对方要试验什么,便听见鹤丸国永说:
“多尝试一下惊吓!未来,我一定要送三日月一个超——级大的惊吓!!!”
说完这句话,鹤丸国永猛地扭头看向巫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所以,拜托你们陪我试验一下啦~”
成功受到了惊吓的巫女:!!!
——我们哪里得罪了您吗?要您如此对待我们,求放过好不好?
立志要做出最好的惊吓的鹤丸国永:不好:)
过了许多年后,本阿弥光的次子,一乘院,来到了藤森神社借神事用的刀——
被鹤丸国永折腾的身心疲惫的巫女和僧侣们立马就把鹤丸国永掏了出来,塞到了一乘院的怀里。
一乘院:嗯?这是好刀啊!等等……这是鹤丸国永啊!!!
于是,在一乘院的推荐下,本阿弥家十三代当主本阿弥光忠为鹤丸国永出了鉴定证书后,伊达家开开心心地跑来把鹤丸国永领走了。
神社里的巫女们和僧侣们:小魔王终于走了!可喜可贺,今晚就来庆祝!!!
作者有话要说:被嫌弃不自知的鹤丸:我就是这么“人见人爱”,经过这么久的磨炼,三日月一定会喜欢我的惊吓的~
依旧不知情的过去版·三日月:奇怪的微妙感……总感觉有谁盯上了我???
罪魁祸首的未来版·小三日月:深藏功与名,不要夸赞我,我就是个做好事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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