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风波

小说:媚心 作者:求之不得
    第35章风波(二更三更)

    “白小姐, 我求求你。”陶子霜面色苍白, 额头上的汗迹豆大一般往下坠落, 似是已无多少力气哭, 但白苏墨没有应声,她便顺势又要跪下去。

    尹玉既可怜她,却又有些来气:“陶夫人!”

    赞不说这陶夫人同顾侍郎家二公子的关系, 光说小姐能有什么立场去救顾二公子, 尹玉本还想说什么, 却见白苏墨拢眉。

    尹玉只得一肚子话堵回了口中。

    “白小姐,我求求你,我知道我强人所难, 但是我真的寻不到其他人了,白小姐, 我求求你了, 我给你磕头……”尹玉一袭话,陶子霜好似徒然惶恐,又挣扎着要跪下去。

    “陶子霜,你不管你孩子了吗?”白苏墨厉声。

    陶子霜才似怔住。

    分明已经见红, 这个时候还挣扎做旁的事情,情况只能更糟!

    陶子霜似是被她一句话惊住。

    “顾阅如何自有该如何的办法,你这孩子若是没了便是折腾没了, 莫非你是故意的?”

    尹玉都鲜有见白苏墨这等模样。

    尹玉尚且怔住,更何况陶子霜。

    这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不管谁对谁错, 最后顾阅同陶子霜如何,顾侍郎如何,曲夫人如何,这顾府如何,当下,这是一条鲜活人命!

    陶子霜愣住。

    鹊桥巷非富即贵,眼下在国公府门口闹得这么一出,实在引人注目,白苏墨瞥向石子:“过来帮忙。”

    石子微楞,虽是上前,心中却还是打起了退堂鼓,这要是国公爷知晓了……

    “去敲东湖别苑的门,快去。”白苏墨吩咐一声,陶子霜的身份尴尬,若是爷爷知晓,兴许会将她赶出去,如此折腾,只怕她更受不住。

    她忽得想起东湖别苑!

    石子赶紧上前。

    事出紧急,只能重重砸门。

    东湖别苑早前只有肖唐和钱誉两人,可等入住后的次日便有粗使的婆子和打扫的小厮到了,眼下,便是钱誉和肖唐不在,也还有旁人在。这东湖别苑本就是盘子和石子帮忙张罗得,前来开门的扫地小厮认得石子,“石子哥?”

    “开门开门,快!”石子也懒得多解释。

    那小厮赶紧照做。

    白苏墨和尹玉搀扶,但陶子霜似是脚下都是软的,衣襟上渗出的血迹更多,再拖不得,石子上前:“尹玉,我来。”

    石子抱她进东湖别苑,不多时大夫也到。

    白苏墨和尹玉都未出阁,自然也不便在其中待,幸好有流知带的两个粗使婆子来看护。

    流知先前是见有些时候了,还未看到尹玉折回,心中惦记着门口怕是出了茬子。门口都是些小厮,若是真有妇人家撒起泼来,石子几人不好招架,也招架不住,流知便带了两个粗使的婆子一道去看看。

    这便刚好能顶得上用。

    大夫和粗使的婆子都在屋中。

    白苏墨坐在苑中凉亭处等,流知和尹玉都在身侧,目光也是都在小屋那头。

    如此动静,都晓那屋中的寡妇同顾二公子的关系,这肚子里的孩子还应当就是顾二公子的,这些都是顾家那乱七八糟的事,这寡妇忽然来找小姐,不是祸水东引嘛!要跪去顾府门口跪呀,来国公府门口跪什么!

    尹玉心中一百个不瞒,都写在脸上!

    流知心头也不舒坦,只是没挂在脸上而已。

    早知如此,昨日顾二公子来寻小姐,就应当挡着。小姐同顾小姐是闺中密友,顾家之事小姐本就不想参合,眼下,却被人胁迫到了头上来。

    白苏墨却是一声未吭。

    许久,大夫出来。

    流知便上前。

    白苏墨瞥目,只见流知眉头微微拢了拢,片刻,还未待流知过来,便听到屋中有哭声传来。白苏墨心底似是微微揪了揪,却也猜到了十之八九。

    果真,流知折回,福了福身道:“大夫说跪得时间太长了,孩子没了,大夫开了些补身子的药,我让苑中的婆子去煎。”

    “怎么会跪得时间这么长?”白苏墨疑惑。

    流知看了看她:“先前就在顾府门前跪了好些时候了。”

    她去顾府门口跪,顾侍郎不把顾阅往死里打才怪。

    她越跪,顾阅遭的罪越多。

    陶子霜虽然出生小户人家,但即便没有见识应对这些世家贵族,却也摸不清人心吗?

    她这一跪,才让顾府成了更大的笑柄。

    好在顾府还是清白人家,否则,兴许连这人都不知会去何处。

    流知又道:“听说跪了好些时候也不肯走,府中实在怕难堪,才出来人将她撵走,应是病急乱投医,也寻不到旁人了,才来了国公府。”

    尹玉嘟嘴:“小姐,你可不能心软,去求顾侍郎。”

    流知瞪她:“小姐有什么立场去求顾侍郎?!”

    尹玉也知说错了话。

    白苏墨起身:“让这两个婆子先在这里照看。”

    流知应好。

    白苏墨起身,东湖别苑就在国公府对门,去往月华苑路上,白苏墨一声未吭。爷爷今日就在府中,前门的事岂会不知?

    陶子霜能来寻她,便说明她早前见过,这是顾家的家事,她参与其中,便是将国公府也牵涉其中,爷爷定是在气头上。

    “小姐好。”月华苑外的小厮问候。

    白苏墨鲜有的没留意,那小厮有些担忧得看向白苏墨,国公爷先前还在气头上。

    果真,白苏墨刚进屋,就听宁国公的声音:“跪下。”

    白苏墨其实心中早有准备,便也无多少诧异,直接跪了下去。

    宁国公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你可知今日晨间,曲夫人便让人给我送了信来,让我平日里最喜欢顾阅,让我去顾府帮顾阅求个情,说顾阅在府中快被顾平涛都给打死了,你可知我为何不去?”

    白苏墨沉声道:“爷爷若是去了,顾侍郎更觉颜面无光,只会将人打得更凶。爷爷若是求情,顾侍郎便是允了,也会认为是国公府插手顾府的事,心中同国公府一定会生出间隙。顾侍郎若是不允,爷爷便下不来台,心中还是会生间隙。爷爷只要去了,只会适得其反。”

    “好。”宁国公驻足,“你心中能知晓,那你再同我说,那个寡妇今日怎么会来国公府?”

    白苏墨不敢隐瞒:“我昨日同顾阅一处时曾见过陶子霜,顾阅被顾侍郎打得半死,她在顾府门前跪了许久无果,后被撵走,才走投无路来寻我。”

    “好得很!”宁国公继续道:“这京中这么多世家贵族,为何不寻旁人,偏偏来寻你?因为旁人都没有去搅这趟浑水,但你去了,她便记得了你。记得你,便在这个时候来寻你,白苏墨,你有多大能耐,去管这摊子破事!”

    白苏墨低头,因为理亏,没有吱声。

    宁国公继续道:“我的确喜欢顾阅,但也不会为他求情。他已及冠,应当是一个心中清楚的人,他既已知后果,还要一意孤行,就应当承担一意孤行的结果。他是被顾侍郎打死,还是被顾侍郎逐出家门,都应是经过他自己深思熟虑的。整个顾家的颜面都给他搭上了,顾侍郎将他打得半死也不为过。”

    白苏墨只得低头听着。

    “我再问你,顾阅可是个自律的人?”宁国公在她面前停下。

    白苏墨抬眸道:“爷爷说过,顾阅是个自律的人,所以一直对他青睐有佳。”

    “好,我再问你,他既是自律的人,明知如此行事会让顾府颜面扫地,会让顾侍郎面上无光,他为何还会同那寡妇生出这些事端来?还从顾府搬出去?还有了孩子?”

    白苏墨微怔,莫名看向宁国公。

    爷爷都知道?

    宁国公叹道:“若那寡妇真是什么好人,又岂会步步将顾阅,将顾家逼到这条路上?”

    白苏墨顿住。

    “户部尚书的位置只有一个,顾平涛和薛建荣争了这么多少年,眼见着王旭就要卸任在即,偏偏在这节骨眼儿上闹出这等事情来,你说是不是巧合?”

    白苏墨说不出话来。

    宁国公又道:“我知晓你自幼心软,但你可曾想过,一个真有身孕的人,能如此没有脑子得跑去顾府门口火上浇油,逼得顾平涛将儿子打得更狠些?!早前这京中连一星半点传闻都没有,眼下却人尽皆知,再加上这寡妇忽然跑去顾府门口跪着,是巴不得来来往往的人都知晓顾府出了茬子,你觉得这寡妇还想过要这个孩子吗!!”

    白苏墨语塞。

    “顾平涛心头自有分寸,只是撵,却未将人扣下,这孩子是一定留不下的,顾平涛怎么会让对方得逞,让这孩子在顾府里没了。结果有人想将这祸水引到国公府来,才让她来你跟前跪着!今日这事我若再晚知晓几分,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祸害来。”

    白苏墨眸间微滞:“爷爷?”

    “你还不算全然糊涂,没将人带到这国公府里来,那两个婆子是我让流知带去的,余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跪到子时再回去!顾阅之事结束前,不准出府。”宁国公拂袖。

    白苏墨没有起身。

    爷爷让她在此处罚跪,既是让她想明白。

    让她禁足,是不让待顾阅之事再波及到她和国公府来。

    白苏墨垂眸。

    爷爷这么一说,再想起顾阅之事,似是蹊跷之处众多。

    在她看来顾阅也不应当是随意胡来之人,按爷爷方才的意思,应是顾阅被人下了药,才会行出这等荒唐事来,听淼儿早前所说,顾阅同陶子霜来往不过才三两月时间,陶子霜便就有了身孕,若非巧合,便是一早就被人算计了。

    若非她昨日见过陶子霜,觉得她朴质亲善,方才又怎么会这般着急?

    其实连她也被蒙混过去了,更何况身在其中的顾阅?

    白苏墨轻叹一口气。

    她这里尚且如此,不知顾府眼下乱成了什么模样?

    淼儿可会受波及?

    ……

    白苏墨望望窗外,日头最盛的时间刚过,还要跪到子时。不多时,书房房门推开,穗宝和惠儿来了房中,给她送垫子。

    穗宝又偷偷塞了护膝给她,说是流知姐姐给的。

    她才接过。

    有了护膝和垫子,这膝盖才不觉早前那么冰冷了。

    白苏墨垂眸。

    ******

    黄昏时分,许金祥到了沐府。

    沐敬亭回京的消息,外界知晓的不多,但他是昨日便听闻了。

    早前接到他的书信,知晓沐家这一段会回京,却没想到竟会如此快。许金祥昨日尚在外地,来不及赶回,黄昏前后,一到京中便匆匆赶来。

    沐家离京三年,宅子中留了打扫的小厮和老妈子在。

    回来的时候,便也干净。

    沐府西苑,小厮领了许金祥前去。

    沐府许金祥其实熟,他同沐敬亭是好友,这沐府早前来过多少遍,便是没有人领都轻车熟路。只是眼下他也三年未见沐敬亭,还不知他眼下如何,倒也不便乱闯。

    总归,长廊一拐,将好一方敞开的苑落映入眼帘。

    背后是黄昏落日,衬出眼前之人的清朗俊逸。

    许金祥不禁驻足。

    小厮扶着他,勉强从轮椅上起身,因是疼痛,眉间微微蹙了蹙,还是扶住身旁的小厮,缓缓起了身,但便似这个动作,便耗了许多余力。

    只是面上看不出多少端倪,也不说。

    便由先前的小厮扶着,又朝前微微踏出了半步,这半步就应是比先前起身轻松了许多,至少看不出眉头微拢。

    但等许金祥走近,才见他额间已是涔涔汗水。

    听到脚步声,沐敬亭才转眸。

    见是许金祥,眸间方才含了一丝笑意。

    许金祥半是惊喜,半是感慨:“你!你能站起来了?”

    沐敬亭嘴角微微勾勒,“金祥,许久不见。”

    小厮退开。

    许金祥上前紧紧拥他:“你终于回来了!”

    ……

    黄昏过后,苑中还算清凉。

    沐敬亭同许金祥一处,在苑中饮茶。

    许金祥放下茶盏,道:“早前接到你的信,还以为你同沐大人是中秋前回京,没想到才七月中便回来了。”

    沐敬亭淡笑:“爹要提前回来赴任,便早些时候。”

    他已重新坐回轮椅,天虽不凉,却比旁人穿得都多些,膝盖上多搭的一条好似薄毯,始终比旁人更怕冷,也显得单薄几分。但他早前是何等的人物,便是现在,除却几分单薄,却依旧坐姿挺直,眉目里带了几分拿不走的英气。

    若不是……

    许金祥收回目光,低头道:“看看你,分明都能站起来了,也不在信里同我说一声,也让我这个做兄弟的替你高兴高兴。”

    沐敬亭笑:“不过两步。”

    许金祥眉头微微皱了皱,恼道:“什么叫不过两步!当初太医都说你这条腿是废了,再也站不起来,就算沐大人是替你寻到名医了,你得吃多少苦头才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糊弄别人行,别糊弄我!”

    沐敬亭也低头饮茶。

    许金祥又才看他:“昨日见过国公爷了?”

    沐敬亭微微怔了怔,也放下茶盏道:“见过了,国公爷还是好气色。”

    许金祥轻哼:“你看看他千挑万选的褚逢程,心思都深到十里开外去了,那日若不是我恰好偷偷听到许雅同丫鬟提起,我都不知晓这人藏了这些心思。我是将褚逢程引走了,谁知白苏墨还是误打误撞去了马蜂窝那里,幸好有人路过救了,这人也还行,半点没声张,这事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许金祥却到现在想想还来气:“我还寻思着,这回国公爷怕是好好将那褚逢程给治一治,结果便是褚逢程请辞回西边戍关去了,国公爷没拦便作罢了,国公爷何时是这么好脾气的?就算这褚逢程是他自己选的,也不至于人都想到拿马蜂窝做文章了,国公爷还如此大度,国公爷何时眼中能容下沙子了?”

    沐敬亭垂眸:“国公爷不知晓。”

    许金祥诧异:“不知晓?怎么可能?我听说白苏墨找人查过了,也水落石出了,国公爷怎么会不知晓呢?”

    沐敬亭笑道:“那也是苏墨知晓,并不是国公爷知晓。她没准备告诉国公爷,国公爷自然不清楚。”

    许金祥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白苏墨为何不告诉国公爷,这姓褚的小子居心叵测,她难不成还护着?”

    沐敬亭放下茶盏:“不是护着,她是从一开始就未准备告诉国公爷。褚逢程的父亲褚将军不仅是镇守西北的封疆大吏,还是国公爷的旧部,苏墨父亲的袍泽之友。褚将军曾在沙场上救过国公爷性命,此时若是传到国公爷耳朵里,你觉得国公爷应当如何?”

    “这……”许金祥踟蹰。

    沐敬亭笑:“她是不想见国公爷难做,也不想看到国公府同褚家反目,只要断了褚逢程的心思,褚逢程自会寻机会离京,届时国公爷和褚将军都不必为难,也为双方都存了颜面,褚逢程的事说与不说又能如何?”

    许金祥不做声了。

    片刻,才腹诽般道起:“果真还是你最清楚白苏墨那丫头心思。”

    沐敬亭眸间滞了滞,没有应声。

    许金祥还是道:“早前你落马,双腿废了,国公爷才不同意你和苏墨的亲事。眼下你既能站起来了,假以时日也定能够行动自如,这京中的王孙公子哥都是些什么样子的,你我心中都清楚,如今你都回来了,我看国公爷就应当把白苏墨许配给你。”

    许金祥心中自是不平。

    沐敬亭却未应声。

    “对了,回京途中听到件事儿,顾二闯了祸,险些将顾侍郎和顾府也搭进去,似是被顾侍郎打了个半死,眼下曲夫人还在守着。白苏墨应当也受了牵连,听说在国公爷书房里罚跪着呢,还禁了足,顾二这事儿没结束,只怕都要在国公府里呆着了。”许金祥道起。

    “顾阅?”沐敬亭意外。

    许金祥恼火点头:“说来此事同我也还脱不了关系,这个顾二!我这两日怕是也要被老爷子好好训上一顿,估计你也见不着我。”

    沐敬亭笑笑。

    许金祥摇头道:“顾二一定是被人算计了,你不也说他从来自律吗,他在京中向来有分寸。大约三个多月前,他救了一个寡妇,后来也不知怎么便同这寡妇搅到一处了,还搬出顾府同人家住到一处去了,曲夫人早前虽然知晓,却一心想替顾二瞒着。听说今日这人忽得找上门来,顾侍郎这才知道这桩丑闻,这寡妇在门口跪了好些时候,闹得人尽皆知,人人都晓这寡妇有身子了,就这么在顾府门前跪着。你说真有身子的人,能这么跪吗?怕是早有预谋,这个时候忽然找事儿了。”

    沐敬亭瞥目:“那同你有什么关系?”

    许金祥无语:“恼火就恼火在,有人家拿了我当枪使,我就是当时那个恃强凌弱,欺负孤儿寡母的恶人,顾二当时还同我大打了一架,弄得整个京中觉得我欺凌弱小,结果我就是个背锅的,还给人家当了回戏子,我爹非得打断我几根骨头不可。”

    他便是因为此事同顾二结下梁子的,偏偏当不当正不正撞上了这一出,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是什么!

    “苏墨呢?”沐敬亭却问。

    许金祥火气又来:“要不怎么说那顾二就是个扫把星呢!他应当是让白苏墨同他一道去见过那个寡妇,那寡妇似是想将国公府也牵涉进来,便把白苏墨也牵涉到其中了,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国公爷当即便处理妥当了,只是白苏墨受了拖累,在罚跪,禁足。”

    沐敬亭眸间微滞.

    片刻,才又问道:“既然国公爷处理妥当了,你上哪里知道去的?”

    许金祥这才“嘿嘿”笑道:“你离京前不是不托我照顾你苏墨妹妹?我可是拿她当祖宗一般供着,哪个京外来的不长眼的教训教训,哪里想来给她明着暗着使绊子的哪回不是我去趟的浑水?然后,你还不说打死都不能让她知道吗?我就连人家说我恃强凌弱我都不好给人家解释多了去,免得说着说着就露了马脚,这下倒好,要当好人,还不能让人知道,我这三年我容易吗?我既要帮你照看,在国公府内能不有点眼线吗?没有眼线怎么照看你苏墨妹妹啊?啊!你说我这煞费苦心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见了我还都绕道走,拿我当十恶不赦的人。”

    许金祥越说越火气。

    “金祥,多谢你。”沐敬亭唇畔一抹如水笑意,片刻,才道:“她近来可好?”

    许金祥这火气便似是撒了多半去,这才又道:“你可知……白苏墨的耳朵能听见了?”

    沐敬亭愣住。

    她能听见了?

    他初到京中,还未听闻这些事情。

    许金祥凑上前道:“敬亭,白苏墨能听见了,你的腿也能站起来了,我看上天有成人之美,苦尽甘来。”

    作者有话要说:钱誉: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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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真的有三更!蠢作者已耗尽了洪荒之力。

    然后去更另一篇去了。

    周末愉快。

    看明天是否还有洪荒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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