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流氓气(二更合一)
自梅府离开, 梅老太太便再未提起过梅家和钱誉之事。
好似如同真的如一页书般, 翻过便过了。
梅老太太不主动问, 白苏墨就也不提。
骄城回京原本是四五日左右的脚程, 但有梅老太太在,苏晋元怕吩咐马车行慢些,这四五日的路程, 怕是要再拉长上一两日。
梅老太太偏爱热闹, 苏晋元和白苏墨都陪着梅老太太共乘一辆马车, 只留了宝澶和刘嬷嬷两人在车内伺候。
梅老太太喜欢猫。
早前白苏墨同苏晋元去麓山的时候,没有带樱桃同去。胭脂和缈言便日日都抱了樱桃去梅老太太处玩,樱桃同梅老太太早便熟络了, 也不认生。
刘嬷嬷准备的小鱼干,樱桃又喜欢得很, 便在梅老太太面前极尽谄媚, 可到了苏晋元处,便又回到横眉冷对,竖起了汗毛和尾巴,非常不友好。这全然区别对待的态度, 惹得苏晋元一路都在抗议,非说白苏墨这只成精了!
苏晋元自是逗梅老太太开心,梅老太太也笑不可抑。故而这一路逗逗猫, 说说话,虽是六七日的脚程,却似过得也算是快的。
八月初四, 一行就到了翩城。
翌日便可回京。
梅老太太上了年纪,睡得早,入夜后不久刘嬷嬷就伺候梅老太太歇下了。驿馆中无趣,苏晋元便邀白苏墨一道逛翩城。翩城离京中只有大半日路程,从京中去到别处很少在翩城落脚,所以白苏墨也是头一次来。
苍月京中繁华,离京不远的地方便也富庶。
这翩城的夜景也入眼。
“去饮些果子酒吧。”白苏墨在酒肆前驻足。
苏晋元愣愣应好。
小二端了酒水上来,白苏墨身前的果子酒闻起来清甜,若是不急饮便不会醉人,苏晋元倒是不怎么担心,只是好端端的,白苏墨哪里会邀他一道喝酒?
苏晋元问:“可是钱誉的事?”
白苏墨怔住。
苏晋元才道:“白苏墨,你可别认怂啊!既然喜欢,那便去喜欢,同旁人有何干系?若是我日后喜欢哪个姑娘,便是祖母反对,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苏晋元一本正经。
脑门却挨了她一记。
苏晋元疼得哭:“白苏墨!”
白苏墨转了话题:“早前我是不是同你说过,我能听到旁人心中的声音?”
苏晋元眼珠子都瞪圆了。
白苏墨又道:“方才路过那间酒肆,你在想那里的陈年桃花酿很有股子酒香,这想喝一杯,我才说要去饮果子酒的……”
苏晋元倒吸一口凉气,表情却似是仍旧有些不信。
白苏墨遂又继续:“刚刚路过那间糖水铺,你见坐在最外面的那位姑娘,十六七模样,面容可爱,甚是讨人喜欢……”
“得得得!”苏晋元脸上想死的表情都有了,“我信还不成吗?!日后还能不能同你好好一处啊!”
白苏墨却道:“我又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听见,只是恰好罢了,譬如眼下,便听不见了。”
苏晋元心中才似松了口,凑上前去:“那也厉害了,这秦淮可真是神医啊!”
白苏墨看他:“可听见旁人的心声又未必是好事,譬如,过往待你好的不一定真心,待你不友善的其实反倒是热心肠。”
苏晋元诧异。
白苏墨放下酒杯:“你可还记得许雅?”
苏晋元点头:“记得,许相的女儿,还是表姐你的闺中蜜友嘛。”可好端端的怎么说起她来?
白苏墨默不作声。
……
等回了驿馆,同苏晋元道别。
宝澶才迎了上来:“小姐饮酒了?”
白苏墨笑笑:“晋元非闹着要喝,就陪着饮了些果子酒。”
宝澶眸间微滞。
“去备水洗漱吧,明日一早还要出发。”白苏墨转了话题。
宝澶福了福身,照做。
宝澶离开,内屋里便只剩了白苏墨一人。
—— 白苏墨,你可别认怂啊!既然喜欢,那便去喜欢,同旁人有何干系?若是我日后喜欢哪个姑娘,便是祖母反对,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 你可曾想过,这国公府如今只剩了你同国公爷,钱誉家在燕韩,你若是随他嫁了去,你爷爷当如何?独自留在京中?
白苏墨微微垂眸。
******
翌日黄昏,马车便至城门口,
宝澶撩起帘栊,远远便见齐润和流知在城门外候着了。
“是齐润和流知姐姐!”宝澶欢喜。
此趟离京时日虽不长,可终归是外出。眼下外出回来,宝澶心中却是隐隐欢呼雀跃的。
齐润和流知应是认出了盘子和于蓝等人,快步上前。
马车缓缓停下来。
宝澶和胭脂,缈言三人下了马车迎上去。
些许说话身后,便听宝澶的声音:“老太太,小姐,表公子,国公爷身边的齐润来迎了。”这番说完,才撩起帘栊。
齐润拱手,流知福了福身,都唤:“见过老太太,表公子。”
既而朝白苏墨道:“小姐好。”
齐润这才抬眸,朝梅老太太道:“老太太万福,国公爷知晓老太太此番要来,特意命小的来城门口迎接,国公爷已在府中略备薄酒迎候老太太。”
这府中都唤梅老太太为老太太,以显亲厚。
梅老太太便莞尔颔首:“国公爷有心了。”
齐润笑道:“老太太,表公子稍坐。”
流知这才随宝澶一道上了马车,放下帘栊。
“这可是流知?”梅老太太主动问。
流知福了福身:“见过老太太,奴婢就是流知。”
梅老太太朝白苏墨道:“总是见你在信中提起流知,宝澶,这回算是见全了。”
白苏墨问:“都是机灵贴心的人,外祖母此回可放心了?”
梅老太太笑道:“放心放心,她们伺候你,你外祖母放心。”
没想到梅老太太竟是如此随和之人,马车中都纷纷笑起来。
不多时,马车便驶到了鹊桥巷。
马车在国公府门口缓缓停下,宝澶掀起帘栊,惊呼了声:“老太太,国公爷亲自来大门接了。”
“哟!”这车中都是意外。
以国公爷在京中的威望,无论是旁人造访,还是国公爷邀约,国公爷似是有年头没有亲自来门口迎候过人了,便是早前安平郡王驾临,国公爷也是在万卷斋会客的,此番梅老太太来,国公爷亲自来门口迎接,是给足了梅老太太颜面。
宝澶先下了马车,扶白苏墨下来。
既而白苏墨和苏晋元才一同将梅老太太扶了马车。
见梅老太太下马车,国公爷大步上前。
“可算把老太太盼来了,蓬荜生辉。”伸手不打笑脸人,国公爷笑意有佳。
梅老太太也道:“国公爷好,几十年未见了,老当益壮,愈发精神了~”
国公爷应道:“老太太才是越发年轻,风采依旧。”
白苏墨和苏晋元对视。
这典型的外教式问候已正式开启。
“老太太一路风尘仆仆,府中略备薄酒给太太接风,先入府再说。”国公爷伸手邀请。
“国公爷有心了。”梅老太太笑容可掬。
白苏墨便搀了梅老太太入府。
苏晋元跟在身后。
石子将偏门打开,让马车都从偏门驶入府中。
大门口到月华苑路程不短,若行马车显得不够尊重,国公爷便让府中备好了轿撵,白苏墨扶梅老太太上轿,齐润也掀起帘栊扶国公爷上轿。
待得两顶轿子往尽忠阁去,苏晋元才叹:“国公爷这等迎候,怕是放在京中都没几人。”
白苏墨笑:“京中旁人怎么能同外祖母相比?”
苏晋元笑道:“嘿嘿,这是!”
只不过都晓国公爷同梅老太太之间相互有些置气,可面上的功夫却是都相互做足了的,尤其是先前的外交辞令,稍后怕是在饭桌上更免不了,全是官话和恭维的话。
所幸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
只是到了后半截,忽得提及太后寿辰和中秋宫宴时,苏晋元来了兴致。
可一来苏家在远洲,二来苏家也算不得国中多显眼的豪门贵族,自然不在邀约行列。但国公爷素来喜欢苏晋元,苏晋元这么一提,国公爷便想也不想,就道明日入宫请两张帖子来,届时让苏晋元同白苏墨一道去。
苏晋元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国公爷真应了。
白苏墨心中当下便觉几分不好。
爷爷在京中大气惯了,旁人也素来仰仗他。
可外祖母本就心中同爷爷有些隔阂,眼下,爷爷再这么一说,倒似是特意拿白家将苏家比下去一般。
果真,白苏墨方才想到,便听梅老太太笑道:“国公爷不必,我与太后早年本有交情,此次回京,本也是要入宫拜谒的,就不必劳烦国公爷了。”
国公爷和苏晋元都是一怔,既而都才反应过来。
苏晋元不由看向白苏墨。
白苏墨私下睨他。
苏晋元才知自己又闯祸了。
好赖国公爷是心中有数之人,梅老太太又远道是客,再见白苏墨一脸期许,这才道:“老太太说的是,我逾越了。”
苏晋元和白苏墨心中才舒了口气。
可这饭局中的火药味已起,恐怕再多呆些,还会生乱子。
白苏墨和苏晋元都心照不宣,赶紧一唱一和撺掇着结束了这场饭局。梅老太太今日才风尘仆仆入京,总归是要先歇下的,旁事都由明日再说。
稍后,饭局结束,白苏墨便替国公爷送梅老太太和苏晋元回骄兰苑。遂又陪着梅老太太说了会子话,见梅老太太适才消了气,白苏墨才从骄兰苑中离开。
这还需得去趟月华苑安抚爷爷。
白苏墨心底唏嘘。
这才第一日,还不知往后几日要如何呢?
这几日,一有时间便定要陪在外祖母或爷爷身边,免得他二人又起冲突才是。
白苏墨稍许头疼。
……
等到尽忠阁,国公爷果真还在桌上独自饮酒,并未下桌。
见她入内,轻瞥了一眼,并未言语。
白苏墨心底澄澈,不仅是外祖母,这爷爷心中也是有些气恼的。先前爷爷也不过是好意罢了,压根也往旁的想,倒是这话到了外祖母耳朵里必定得生一番心思。
爷爷这心中也不见得爽利。
今日迎接外祖母,爷爷已很是恭敬,她跟随爷爷身侧,何时见爷爷这样过?
“爷爷。”白苏墨笑笑。
国公爷瞥她一眼,又自己斟了一杯。
虽是心中有气,还是没问梅老太太的事,却是问她:“此番去梅家如何?”
“什么如何?”白苏墨装傻。
国公爷瞪她:“老太太千里迢迢将你召到梅家去,还能是何缘故?倒是没在老太太身边几日,拿腔拿调学会了不少……”
可算寻到了机会,不吐为快。
白苏墨也不瞒他了,便托腮道:“梅家未婚配的公子哥有四个,老七是个横冲直闯,冒冒失失的,与我是不对路了;老四看似沉稳,可这沉稳背后,藏了不少花花心思,若日后同他一处,还需得时时提防着;至于老五,是梅家老太爷和孔老夫人的心头肉,日后也是要入仕的,可这人,连他四哥都能不声不响得算计了进去,我不喜欢……”
国公爷看她。
白苏墨便笑:“所以呀,这梅家,依媚媚看,倒真只有六哥哥是个好人。”
国公爷恼火:“嗯,就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结巴。”
白苏墨凑上前去,笑眯眯道:“爷爷,你明明早就打听得清清楚楚了,还特意问我?”
国公爷没好气:“我能拂了老太太颜面,说梅家这四个一个都不成气候?我既不能拂了她颜面,我能不过问清楚便让你去梅家?倒头来,你还给我胡诌个梅家老六”……
白苏墨继续恭维:“爷爷目光如炬。”
国公爷轻哼道:“老太太来了京中也好,就让她亲自挑挑,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也省得在背后抱怨我不上心你的婚事。”
“爷爷……”白苏墨撒娇,“你同外祖母都是为了我好,媚媚心中清楚,媚媚定是都要孝敬你们的,外祖母远道是客,爷爷,你就多包涵些,可好?”
国公爷看了看她,她弯眸笑笑。
国公爷这才消气了些。
******
等回了清然苑中,白苏墨才松了口气。
流知和宝澶也跟着松了口气。
老太太来了京中本是好事一桩,可眼下看,这往后还免不了针锋相对的时候,分明都是为了小姐的婚事,可小姐夹在中间,才真真是难做人。
“小姐回来了!”
“小姐!”
尹玉和平燕自是不知晓旁的,只是白苏墨这趟出了远门才回,她们许久不见,心中已然想念,眼下见道自然亲厚。
白苏墨扶她二人起来:“去将太后寿辰和中秋宴的衣裳拿来,我正好试试。”
两人赶紧去。
流知道:“小姐今日才回京中,一路上风尘仆仆,眼下正是乏的时候,不先歇歇?明日抽空再看看看?”
白苏墨摇头:“今日尽忠阁和骄兰苑你们也看到了,我明日不是要守在外祖母那头,便最好守在爷爷那头,否则还真怕再生什么乱子。”
白苏墨这么一说,流知和宝澶便通透了。
往后这几日,白苏墨怕是都没多少闲暇头,这太后寿辰和宫宴的事能得空早些便早些。
流知便道:“那奴婢再一并看看有什么需小姐拿主意的,小姐一道看了,也省得明日再费功夫?”
“好。”白苏墨颔首。
……
不多时,宝澶和尹玉便伺候将衣裳穿戴好。
流知忍不住夸赞:“夏姑娘的手工是好,奴婢瞧着比早前鼎益坊的衣裳多花心思多了,这料子在夏姑娘手上便像活了似的。”
胭脂和尹玉几人跟着点头。
宝澶一惯不喜欢夏秋末,此时也未嘀咕,早前流知都同她说了多少回,她便是再没心眼儿也听得明白了。
缈言却道:“小姐,奴婢看这处宽了些,若是宅口些倒是更好。”
众人都顺势看去。
宝澶刮目相看:“缈言,平日里看不出来,你倒真有几分眼光。”
白苏墨笑:“这样,流知,明日晌午请秋末来一趟,直接将要改的地方一道说了,眼下时间紧,也省得来来回回多跑几趟,直接定下来就好。”
流知应好。
******
翌日,白苏墨先是去尽忠阁陪国公爷一道用了早饭。而后,便一直陪着梅老太太在骄兰苑中坐了坐。
吃过晌午饭,刘嬷嬷伺候梅老太太午睡了,白苏墨这才抽空回了趟清然苑中。
夏秋末已经到了苑中。
“苏墨!”夏秋末许久不见她,本是亲近。
白苏墨便也上前:“对不住你,这八月日头,还让你晌午跑一趟,实在也是我这里的缘故,时间有些紧。”
夏秋末笑:“就是下刀子,你让我来,我都乐意来,走,换衣裳去。”
有夏秋末在,流知几人远远伺候便是了。
缈言说的收口子,夏秋末也觉早前没想到,等上身后倒是觉得收口子精致许多,这边便做了记号回去改,复又看了看别处。旁的需大改的地方真还没多少,都是些小修身,很快便能做好了再送过来。
夏秋末本就利索,前前后后定下来也没花多少时间。
陪白苏墨到屏风后更换下来,才问道:“你此趟去朝郡如何了?本是说八月十日回来,怎么眼下才初五就到京中了?”
白苏墨笑道:“外祖母有些乏了,便想早些来京中,这才提前走了。”
夏秋末笑笑,继续替她换衣裳。
白苏墨复又问起:“你那边如何了?生意可还好?”
夏秋末语气中笑意更浓:“托你的福,这张还未开,单子就接到手软,做都快做不过来,赶紧去挖墙脚挖了些手艺好的师傅来,勉强能应付。”
“这么好?”白苏墨倒是惊喜。
夏秋末叹道:“这可不是吗?以前家中环境不怎么好的时候,我总想着,多辛苦些,等能做上官宦人家的衣裳了,就不必这么这么辛苦了,可谁想,近况好了又有近况好的难处了,倒似比早前更忙了,有时候饭都顾不上吃,都是京中达官贵族的女眷,谁敢得罪……”
听她的语气,虽是如此,却是欢喜的。
能有这样一间成衣店,一直是她心中的念想,眼下成真,怕是忙些也是甜蜜的。
果真,夏秋末又道:“不过,家中也有好事。早前我爹无所事事,就终日酗酒,回来打骂娘亲,爷爷看着便揪心,家中也终日吵吵闹闹的。眼下,店中的事情忙了起来,我爹也跟着瞻前顾后,竟也不似早前那般酗酒,同娘亲吵架了,家中反倒一团和气,爷爷也很少被气到。苏墨,我觉得如今是越来越好了,真的!”
白苏墨便笑:“会更好的。”
夏秋末莞尔:“苏墨,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不知如何谢你……”
白苏墨佯装讶异:“还谢我?我这几身可都是云墨坊的东家亲手操持的,我一分工钱没处,旁人是羡慕不得,你怎么道还谢起我来了?”
衣裳换好,夏秋末竟会主动拥她:“苏墨,你从未看不起我,也从未施舍于我,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白苏墨也唇畔微微勾勒。
“对了,忘了告诉你,云墨坊开张的日子定了,就在这月二十六日。我请先生算过了,是近两月来难得的适合开张的良辰吉日。苏墨,你可是入了股的,届时一定要来!”夏秋末相邀。
“好。”白苏墨笑笑,也道:“若是开张前有什么我能做的,你也告诉我一声。”
夏秋末眼中微滞,似是想起什么,又觉没必要说。
“怎么了?”白苏墨问。
夏秋末叹道:“我倒真想起一件事来,兴许还真的需要你帮忙。”夏秋末想了想,继续道:“前些日子倒是一直很平顺,我便也没放心思在旁的上,竟张罗开张的事情去了。昨日的时候,店中竟然来了一个登徒子,鬼鬼祟祟就盯着我店中的客人看,都不转眼的,可一见仿佛要看见他了,又假装在挑布料子。你也知晓,能来光顾的多半都是京中的贵人,若是在我这里闹出了什么乱子,我这生意怕是也做不下去了。于是等那客人一走,那人还在偷偷张望,我便拿着扫帚给他好一顿打,打得他眼睛都肿了!”
她说得惊心动魄,白苏墨心中都有些怕。
夏秋末继续:“那人颇有些流氓气,扬言说要我好看,我本也是没忘心里去,可方才你这么一问,我倒忽然想起。你说这人会不会是惯犯,或是旁人请来生乱的,见我们好欺负就挑软柿子捏,旁额倒不怕,就怕店里坏了名声,日后都不敢有京中的贵女来了。”
白苏墨也觉不是小事,想了想,遂才道:“这样,我让于蓝这两日找人去看看,若是真有什么乱子,当场便解决了。若是无事,也让他找人打个招呼,心中也安心些。只是你先前说的在理,这样的铺子声名是最重要的,总需有稳妥的人在,也不怕闹事。我再让于蓝帮你寻两个稳妥的人守铺子,也算是我入股了,如此可好?”
夏秋末大喜:“苏墨,你当真对我最好了。”
白苏墨笑笑。
等流知去送,白苏墨才微微蹙了蹙眉头,京中近来可是不太平,都有这么大胆的登徒子了?
白苏墨叹气。
******
沐府苑中。
许金祥一直拿手挡着左脸,沐敬亭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许金祥这才放下手来,沐敬亭见到,便实在忍不住笑了:“这是谁做的?竟在太岁头上动土!”
许金祥恼火:“一个疯婆子拿扫帚打得!你说我憋气不憋气!”
许金祥憋了一肚子怒意!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啦~抱歉
最近评论好少,是我写崩了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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