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酌眉梢一挑:“你有意见?”
用你家纸尿片了?
贺临没发表意见,显然是打算跳过这个话题,他明知故问道:“你来干什么。”
“能让让吗导师,”俞酌走近一点,手搭在门把上,“你挡住我了。”
贺临重申一遍规则:“玩手机禁止。”
“这节目什么不禁止?抽烟禁止,喝酒禁止,擅自外出禁止——”俞酌把这些破烂规则背了一遍,忽而顿了顿,“谈恋爱也禁止,对吧。”
贺临没说对也没说不对,俞酌就接着往下说:“这里没摄像头,导师。”
贺临深深地望向他的眼睛,磁性的声音有些喑哑:“你想说什么。”
只见俞酌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伪装过,居然长得也不太像烟盒。
贺临盯着俞酌的动作——他从来不知道俞酌会吸烟。
“我想说,”俞酌懒懒散散地靠在墙上,捏起一支烟夹在指缝间,“这里没摄像头,我贿赂一下导师。”
贺临正欲皱眉,俞酌却忽然凑近,将那支烟戳在贺临唇边。
“你——”
“导师,”俞酌慢悠悠地说,“我没违规。”
贺临仔细感受了一下。
——甜的。
那不是一支烟。
那是一根做成烟的模样的糖。
俞酌口袋里怎么连这种奇形怪状的糖都有?
“拿手机干什么。”贺临从唇间拿下那根糖,面上还是看不出表情,“理由。”
俞酌知道他这是接受贿赂的意思了,翘起唇角道:“给我们队小孩玩玩。”
贺临往侧边一退,给他一个时限:“半小时。”
“可以。”
贺临好心给他一个忠告:“别上微博。”
俞酌含糊地应了一声,走了进去。
门外,贺临捏着那根香烟糖,将它从头到尾端详了一遍。
-
回到练习室,俞酌接收到一群人的注目礼,如同嗷嗷待哺的小动物。
他把手机挨个发下去,嘱咐道:“就半小时,随便玩玩得了,别上社交软件暴露了。”
然后他自己拿着手机坐到角落去,回想起贺临的忠告,犹豫了0.1秒,迅速地点开了微博。
他这个人就是逆反心理重,不让他干什么他就偏要干。
打开微博,消息提示已经是999+,随便点开一个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我不仅知道你三岁尿床我还要到处乱说”,一点都不给俞酌面子。
满屏的“哈哈哈哈哈”让俞酌感到有一丝疑惑,这消息量着实有点大了,至于吗。他点开“@我的”那一栏,划到最底,总算找到了原因。
官博专门把这一段单独剪出来,还@了本尊。
@晋江视频:你们喜欢的@俞酌Z 竟然……你们知道吗?[视频]
@俞酌Z:我知道了:)//@晋江视频:你们喜欢的@俞酌Z 竟然……你们知道吗?[视频]
不到一分钟。
@晋江视频:请@俞酌Z 立刻上交手机,否则作违规处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你又暴露了】
【别,我证明刚刚那条不是俞酌发的,因为我刚刚在他旁边呢】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三十分钟后,俞酌按照约定把手机还回去。
刚放下没过十分钟,广播响起:“F班成员俞酌擅自违反规定使用手机,责令其在第一次公演后打扫厕所,为期三日。”
扫、厕、所。
这一刻,黄小辉等人看向俞酌的眼神都升华了。
什么是舍己为人,这就是舍己为人。
-
公演的日子越来越近,各位选手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与先前只有导师在现场的初评级和主题曲考核不同,公演是真正的大型舞台,届时会有很多观众。
“我听说会有很多观众来!”
公演前最后一天,俞酌战队练习完毕,一群人围坐在练习室里畅想未来。
黄小辉特别兴奋,“我怎样笑会比较帅?”
程浩坤被他嚷嚷得烦,干脆扯着他的嘴角强行拉到一个弧度,“这个角度,会比较man。”
“只要用心表演,”贾之扬认真地说,“观众会看到你的帅的。”
林未竟抓着俞酌的手臂问:“偶像你比较有经验,如果有人在下面喊我名字我应该干什么?”
有经验的俞酌回得特别真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当无事发生。”
毕竟,这种情况他经历过太多次了。
对大多数选手来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大型舞台,面对人海般的观众,享受星光般的璀璨,这是初露锋芒的舞台,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但俞酌不一样。
很多年前俞酌就站在舞台的中央,无论有多大的舞台,无论有多少观众,无论有多耀眼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他总是舞台的王者。
那时候他还是各类访谈的主角,各家媒体争相报道。
粉丝站里至今存着许多采访视频。
“俞酌先生,您为何要在这个重要场合选择这首难度极高的曲目?您不怕翻车吗?”
视频里,俞酌穿着高领宽松羊毛衫,胸前泛着金属光泽的“Z”字吊坠在闪光灯前尤为耀眼,他被贴着各大媒体标识的话筒堵得水泄不通,几乎无法挪动脚步。
见此情景,俞酌索性不再往前走动,侧头摘下墨镜,对离他最近的记者小妹妹微微一笑,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我天生属于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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