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的节操显然和叶七七有的一拼,改口改的无比的自然。
西门吹雪:“……”
叶孤城:“……”
突然之间,完全不想承认这种事情,简直就是拉低了档次的感觉。
表演实在太过于浮夸,不堪入目。
这个样子,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就连单纯少年叶孤鸿都在眼角抽抽:“你有什么凭据?”
宫九折扇一合,顿时只觉乖巧懂事,一副腼腆小公子的模样:“在下宫九,人称九公子。一个阿七,一个阿九,岂非七七之亲生兄长?”
真是该死的缘分。
叶七七呵呵一笑,差点没把他掀出去。
叶孤城玩玩没有想到宫九来的如此迅速,不过宫九手下的情报网确实厉害,天下之事,显有不知者。
而这,也是主要缘由之一。
既然来了,事情终归还是要解决:“信纸之事,你可查清楚了?”
查什么?叶七七心头一跳,看向宫九的眼神也热切起来。
宫九心满意足的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感觉着身上星星点点的痛意,眯起了眼睛:“自然是真,真到不能再真!”
叶孤城:为什么突然感觉不大靠谱?
叶七七捏住了宫九的手腕,笑靥如花:“兄长,让我来吧,你要相信我们隐藏的血脉之情。”
她要不在今天把宫九忽悠瘸了,来日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宫九看向银针的手万分的发亮,看向了叶七七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亲昵:“不错,这就是爱啊!”
西门吹雪略带着几分迟疑,他这么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略带着几分诡异。
“如今看来,七七倒是和无名岛的宫九有几分相似。果然是兄妹情深。”叶孤城感慨一声。
相似?
西门吹雪已经有了拔腿走人的念头,生活不易,剑神落泪。
宫九上前握住了叶七七的手,着重蹭了蹭银针,顿觉神清气爽,如同猫吸了猫薄荷一般:“阿七,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生哥哥啊!”
那得到满足的欣喜之情,从内心发出的喜悦之情,便是个瞎子也能感觉到那愉快的气息。
叶七七也是如释重负:“兄长!”
九公子,你的节操呢?
“我真的想不到,兄长真的会亲自前来。”叶七七满是感慨,她是真的没想到宫九这个杀星也会来这儿。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围魏救赵,指东打西。如此,方得平安。
叶七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道:“九哥哥,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我们突然要急着认亲吗?”
“哦,阿七知道吗?”宫九在乎吗?一点都不,本来认亲什么的就是心血来潮。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叶七七从怀里掏出了几本画册,那是叶孤鸿偷偷摸摸的塞给她的珍藏版:“你看过这个嘛?”
白云城特产,典藏画本,加量不加价,全国包邮。
叶七七热情的打开了封面,那是一排白衣翩翩的男子,姿态各异,“来,我给你讲讲。”
这个他还看过。
宫九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没有充分的准备之前,他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这么送上门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在来之前,宫九特意先到街面上去逛了一圈,一向贫乏的知识面就这样拓展开来——
替嫁新郎
霸道城主娇皇帝
八一八万梅山庄和花府那些年……
作为叶城主的忠实粉丝,白云城中的皇叶cp占据了半壁江山,剩下的主场就是倒霉催的江湖少侠们。
新世界的大门缓缓的打开,看来你们白云城平日生活还是蛮多姿多彩的吗?
“但是这个和我认亲,又有什么关系?”宫九合起了折扇,显然极其不解。
这个能让他多被扎几针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而兄长你,就是我们唯一想到的救星。”
宫九不可置否:“这事听起来倒是挺有意思。”
比起这些,现在他更加关心,认好了这么亲,他可以被扎几针。
一针也是爱,两针不嫌弃,三针四针更是好。
叶七七举起了手里的银针,瞬间点燃了九公子的热血:“你知道我的武功是谁教的吗?”
宫九暗自忖度,“玉罗刹?”
他这个新认得妹妹显然是练针法的,那么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自然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一人了。
“不错,正是玉罗刹。”叶七七转了一个圈,“而我的针法,不过是十之一二罢了。”
呵呵,见鬼的针法,完全就是凭着蛮力扔出去的。
宫九心里有了掂量,女儿都这么厉害,当爹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若是翻上十倍,该会是怎么样?
宫九抚摸着手心里斑驳的血迹,眼睛里闪着迷离的光彩。很好,这个爹他认定了。
谁也别想拦他。
现在,叶七七所说的显然是他不知道的部分:“辟邪剑法,天下无敌。若练此功,必先自宫。”
这倒是先前在围墙外听到过,不过:“你是如何练的?”
一个女子,如何练这功夫?
叶七七温婉一笑,眉目之间笑意流转,满是嘚色:“你瞧我这模样,看来当真像个女子了。”
宫九低下了头,看到了手中的话本子——叶城主女装那些年。
这话本一经问世,转瞬之间洗劫一空。
宫九又想到了他表哥前些时日下的圣旨,封叶孤城为后:“你们是男子?”
叶孤城是不是男的她不敢确定,但叶七七敢确定,她自己绝对是个女的。
“不错。而这个也是一切的起因,我西方魔教要有一个继承人啊。”
这话耳熟,叶孤城传过去的信里面也是这么写的,宫九自然也记得一清二楚。
这种类似于皇位空悬的感觉,宫九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叶……兄长他们呢?”
“大哥出嫁了。”
“二哥单身狗。”
“四哥没见过。”
“尽管辟邪剑法危害巨大,但一日千里,武功之妙,天下无敌。每一代中,必须有一人修炼。”
叶七七的眼里泪光闪闪,手指一点,充满了痛苦之情:“你看到那个孩子了吗?”
叶七七指着的正是好奇摆弄银针的叶孤鸿,她叹息道:“这是我们的错,可除了辟邪剑法,无计可施。”
这一声,可算是叹到了九公子的心窝窝里。
这可就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多么好的资源啊!
那一瞬间,九公子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的东西,从话本到圣旨,从叶孤城想到叶孤鸿,从辟邪剑法想到了玉罗刹。
“你且放心,兄长来解决便是。”
叶七七看着宫九,两人相视而笑。
宫九再次出场的时候,先是规规矩矩的向着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行礼。
现在证明,他的几个兄弟姐妹之中,还是有一个正常人的,西门吹雪几乎要喜极而泣。
不得不说,当兄长当到这种程度,也是蛮拼的。
找抽这种事情,九公子轻车熟路。
下一刻,宫九看着叶孤鸿,满是亲切的拉过了他的手:“这就是侄儿吧?许久没见到兄长,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长得倒是确实集合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特点。
叶孤鸿:“?”
宫九看着叶孤城,“我懂的,”
叶孤鸿涨红了脸,操起叶七七递上的银针,怒火滔天的冲了上去。
宫九满是愉悦的迎上了银针,指尖用劲一戳,一串血珠簌簌的流下,沾染了一身的白衣。
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他看向叶孤鸿手里的针,两只眼睛放出了夺目的光彩,带着满满的憧憬和期待。
就像是看着一个即将长成的果子。
那一天,欢快的笑声响荡。大佬的快乐,可能有时候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西门吹雪这才注意到,宫九身上的点点红痕,分明是身上被针戳出来的血印,一派血迹斑斑。
显然,先前叶七七甩出去的银针,一根不剩的全被宫九占了。
西门吹雪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在见到叶七七的那一瞬间,他就应该想到,和叶七七神似的宫九会是一个怎么样奇葩的存在。
西门吹雪接到玉罗刹飞鸽传书的事时候,正欣赏着一部由他亲生兄弟现场拍摄的宫斗打戏。
这是一种什么样程度上的三生有幸?
一个整天脑子里百转千回,一个皮痒肉痒全身都痒,还有一个更厉害,集所有人之大成,生命不息,搞事不止。
西门吹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前一阵发黑。
玉罗刹的崽儿,果然和他本人一模一样,与众不同。画风清奇,神态各异,但是脑子都出其的一致。
而这些人,全特么是他兄弟。
西门吹雪展开了信封,信纸干干净净,只写了短短的一句话。短短一句话,汇聚了万千的精华。
“雪儿,你等着,为父有一个大惊喜给你。”
很好。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震碎了信纸,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鸠占鹊巢那只鸠了。
叶七七一向精通于察言观色,很是体贴的上前劝慰:“兄长,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到底是自己挖的坑,说什么也要填回去。
“此话怎么讲?” 西门吹雪凉凉的问到。
叶七七振振有词有道:“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还是闭嘴吧。”
西门吹雪的心更痛了,这么一听,简直更加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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