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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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月牙好不容易才让无惨喝了药睡了觉, 跪坐在无惨的床褥旁看着无惨苍白的脸和眼角下的青黑之色。无惨眉宇之间带着皱痕, 一看便是长时间皱眉而引起的。而无惨即使是在睡眠中也并不安稳, 时不时还会发出阵阵咳嗽声。

    这并不是好兆头, 月牙心中想着自己是时候要去找无惨的兄长产屋敷空良一趟了, 于是他从榻榻米上站起,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走到障子门旁将门轻轻拉开。

    今天守在门口的是继国缘生和另一位武士, 继国缘生的手搭在身侧的刀剑上,背对着障子门,听到月牙拉门的声音耳朵微微一动然后转过了身。

    “缘生今日是你守门”月牙皱了皱眉, 他明明记得前两日继国缘生刚刚守过门, 武士本是每日一换, 但是无惨院子里安排的武士多得很, 就算再快也不应该是轮到继国缘生当值才对。

    继国缘生笑了笑,向月牙解释“松岗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我代替他守一下。”

    月牙点了点头,然后向外走, 但是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问道“你们谁知道大少爷如今在哪里”

    产屋敷家的大少爷只有产屋敷空良一人, 站在障子门门口的继国缘生和另一位武士面面相觑, 另一个武士摇了摇头, 但是继国缘生却应了声。

    “我知道, 刚才听到有下人说大少爷现在正在自己的院子里。”

    月牙点了点头,抬脚就要离开,但却被继国缘生出口叫住了“月牙, 不如我带你过去吧。”

    这事无可无不可,月牙疑惑的瞧了一眼继国缘生但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示意继国缘生跟上然后迅速的离开了无惨的院子。

    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行,并没有说什么话,去往产屋敷空良的院子距离并不长,大概走个五六分钟便到了,只是路上需要经过产屋敷夫人的院子。月牙因为心中急切,脚下的步子也有些快,继国缘生也是如此,只是在经过产屋敷夫人的门口时继国缘生忍不住仰起头向院子里看去,目光中带着急切与期待,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像是在期待什么一样,只是院中只有几个扫洒的侍女。

    红眸中带着浓厚的失望之色,继国缘生眉宇间的忧伤更重。

    月牙这样敏锐的人如何发现不了继国缘生的不对劲等到继国缘生跟上他的步子月牙才开玩笑一般地说“夫人院子里有你喜欢的姑娘吗”

    继国缘生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只是我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了。”

    月牙倒是很是感兴趣,只是这毕竟的继国缘生的,月牙也不好太过探究,更何况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到了产屋敷空良的院子,月牙向产屋敷空良的下人通报了一声。

    “我现在有事需要见大少爷一面。”月牙对那下人说“你告诉大少爷,我是月牙,我有关于无惨少爷的药的话和他说。”

    那下人也知道产屋敷空良对这个弟弟十分的看重,只犹豫了一瞬就同意了,带着月牙就走了进去,只是继国缘生得留在门口,不过继国缘生也不介意,站在门口望着曲折的小路发起了呆。

    进了产屋敷空良的房子,下人带着月牙到了障子门门前跪在地上将门拉开然后恭敬地说“大人,无惨少爷的佣人月牙有事要与您说。”

    产屋敷空良原本正看着屋外的风景想着无惨和月牙的事,现在月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倒是让他吓了一跳。

    产屋敷空良看向同样跪在地上的月牙,不知道他现在不陪着无惨来到这里找他做什么,但是想着月牙或许是有急事,也没有生气,点了点头让月牙进来。

    产屋敷空良说“找我有什么事”

    月牙进了屋子跪坐在榻榻米上,垂下眼帘语气轻缓“是关于无惨少爷的事。”

    产屋敷空良想到了月牙说的也就是无惨了,他坐在榻榻米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月牙,还没等月牙开口,他就先开口了“无惨的什么事”

    月牙跪伏在榻榻米上恭敬而迅速的向产屋敷空良说起了医生告诉他的事情。

    “无惨少爷的药已经研制了大半,只是现在陷入了瓶颈不得寸进。”月牙皱着眉头开始一一向产屋敷空良说明了起来,“我问过医生,若是能够寻到最后一位药材青色彼岸花将药研制而成那么无惨少爷的命就有救了。”

    产屋敷空良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也知道这世上并不存在什么青色彼岸花,若是真的存在产屋敷家无论如何也是要将这花弄到手的,但是现在无惨情况日益严重,青色彼岸花却始终不见踪影,就连产屋敷空良都有些绝望。,看到月牙这副样子他缓缓地叹了口气“我懂你想要将无惨的病治好的愿望,只是青色彼岸花却并不存在于世啊。”

    就算产屋敷空良这样说,月牙也并不认为一切都走投无路了,最少,他自己是并不希望无惨就这样轻易的死去的。

    这既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也是想着无惨如果真就这样死去了,对他也是一种损失。

    “我知道。”月牙抿抿嘴有些紧张起来,心里有些忧虑,脸上也显露出几分,让产屋敷空良看的清楚。

    “医生说这世上能够拥有青色彼岸花的只有大妖彼岸花,若是能找到彼岸花向她要来青色彼岸花,那么无惨少爷或许就有救了。”

    “妖怪”产屋敷空良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跪在地上说出这样的话的月牙。

    “你怎么会想到要去向妖怪求助”

    月牙跪在地上语气坚决掷地有声“空良少爷,这是治好无惨少爷唯一的方法了,我们为什么不去试一试”说到这里,月牙就抬起了头直视着产屋敷空良的眼睛说道“您的朋友有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为什么不能向晴明大人求助呢”

    月牙此时的表现实在与产屋敷空良所认知的月牙相差甚远,他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但不得不说,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产屋敷空良沉思良久,或许是在权衡着月牙话里的可信程度也或许是在考虑与妖怪做交易所要付出的代价。但还没等他做出回应,一道威严的声音首先传进了月牙的耳朵。

    是产屋敷家主产屋敷将吾。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产屋敷将吾站到月牙面前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下人,目光里带了些许的欣赏。

    “这是个值得一试的方法。”产屋敷将吾沉声说“安倍晴明本就是镇守平安京的大阴阳师,沟通阴阳两界,想必对妖怪的了解也很深。”

    产屋敷空良自然知道,于是说“是这样不错,父亲。”

    “所以空良,这两天联系一下安倍晴明吧,就说我们有事相求,需要他帮忙。”

    “但是父亲,就算通过晴明找到了彼岸花,又怎么让她同意将青色彼岸花交给我们呢”产屋敷空良不免有些忧虑。

    产屋敷将吾明白他的担忧,毕竟与妖怪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的下场,不过毕竟是当了几十年的家主,产屋敷将吾挥了挥手语气坚决“不论什么交易都需要代价,先看看吧,若是我们承担得起,不是不能一试。”

    看产屋敷将吾的态度看来是十分坚决的,原本游移不定的产屋敷空良也因此变得坚定了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联系一下晴明。”

    事情就这样简单的解决倒是有些出乎月牙的意料,不过这样也好还免得他多费口舌,心里松快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喜色,随即月牙便再一次的深深地弯下了腰向产屋敷将吾和产屋敷空良行礼 。

    “多谢家主、少爷的支持。”

    产屋敷将吾对这个小儿子的佣人很是欣赏,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行动却很迅速目标也很坚决,看了月牙半天,产屋敷将吾忽然说“我很欣赏你,若是无惨的病好了,我可以提拔你到我身边做事,不用再当下人,你愿意吗”

    跪在地上的月牙一愣,没想到自己今日还会有别的收获,他张开口本想立刻就答应下来,毕竟在家主身边做事要比在喜怒无常的无惨身边当下人要好的多,只有傻子才会拒绝。只是就在他张口答应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无惨的脸,或者虚弱痛苦,或者怒火中烧,但更多的却是无惨看着他眼中满是执拗的模样。

    月牙忽然就犹豫了。

    沉默半晌,产屋敷将吾眼中跪在地上的小下人出声了。

    “多谢家主,我还是愿意呆在无惨少爷身边。”

    这种回答倒是在产屋敷将吾意料之外,他有些讶异地问“你确定”

    月牙这次没有犹豫,沉稳地说“我确定。”

    走出产屋敷空良的院子月牙还有些回不过神,不敢相信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他在产屋敷家呆着的这些年本就是为了不停地向上走,但是刚才机会就摆在他面前他却错过了。

    明明侍奉鬼舞辻无惨这只是他规划的人生中不得不走的一部分,只是现在看起来却不是那么轻易的离开了。

    于是月牙忍不住轻声骂了自己一句“我真是愚蠢”

    声音不大,不过守在门口的继国缘生耳朵很好,听到月牙这样说讶异极了“怎么了怎么这样说自己”

    月牙苦笑,摇了摇头,不过今天来到产屋敷空良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也算是有了好消息了。

    “没什么,先回去吧。”月牙说。

    无惨大概也是觉得自己一直盯着千岛有香似乎怪怪的,很快也就收回了视线,坐在座位上的千岛有香背后满是冷汗,等无惨转移了视线才松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缓缓平复了一下呼吸。

    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还是知道了千岛有香忍不住心中猜测,心里慌乱脸上便透露出了些许端倪。

    “怎么了,有香”

    产屋敷夫人发现了千岛有香的不对劲,以为她有些难受,不免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千岛有香笑了笑,安抚产屋敷夫人,“只是因为夫人为无惨公子担忧的样子让我有些触景生情。”

    “哦”产屋敷夫人有些感兴趣,看着千岛有香示意她再说一些。

    千岛有香顿了顿,便继续开口说道“年幼时我生病母亲也是这样担忧我的,如今看到夫人为无惨公子这样劳神劳心,不免感同身受。”

    “不过我相信,无惨公子也一定会战胜病魔身体痊愈的。”

    话说到这份上,千岛有香便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演技并不生硬,看的也着实让人感动,一旁的好几个下人都眼露动容看起来已经信了千岛有香的话。尤其是本就容易被人感动的产屋敷夫人,听到这里又忍不住眼眶微红,握住了千岛有香的手安慰“好姑娘,你在这里一切都会好的。”

    只有无惨喝月牙毫无动容,月牙眼睛转了转就垂下了眼没有看,倒是鬼舞辻无惨胆子大的很,冷笑一声打断了产屋敷夫人和千岛有香之间所谓的动人的谈话,瞧着千岛有香只有些微红的眼角冷笑一声。

    声音不大,但到底是破坏气氛的。

    产屋敷夫人不太高兴,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又不舍得骂,拍了拍千岛有香的手以示安抚。

    千岛有香倒是不在意无惨再一次给了她没脸,手中握着帕子笑了笑没有说话了,端坐在一边只有产屋敷夫人和她说话时才回应上那么一两句。这倒是让月牙有些奇怪,因为正常的女子三番两次被自己将来的夫君这样对待都不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于是他又看了看千岛有香。

    最后待了有一个时辰,产屋敷夫人便也准备离开了。

    两人起身离开座位,作为主人的无惨因为要尽量要减少出门所以便是由月牙代替他将产屋敷夫人和千岛有香送出去。

    送到门口产屋敷夫人和千岛有香就在各自侍女下人的陪同下离开了,月牙目送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就在他转过身准备原路返回时却看到了落在门口的一个香囊。

    月牙弯下腰捡了起来看了看,这香囊用锦缎绣成的,上面还绣着兰花,就算不用把鼻子凑近了闻都能嗅到阵阵清淡的香味。这香味熟悉的很,是离开的千岛有香身上的香味。

    失物当然要还给失主,索性他们没有离远,月牙就跑了两步追了上去。

    “千岛小姐。”月牙喊住了对此一无所知的千岛有香,等到千岛有香停下步子回头看,月牙将香囊递给了她。

    “你的香囊。”

    千岛有香看到月牙手中的香囊一愣,接着就迅速地拿了过来朝月牙道谢“谢谢你是”

    她不知道月牙叫什么。

    月牙想着以后也是要经常见面的,因为看起来产屋敷夫人撮合千岛有香和鬼舞辻无惨的心思不死,于是介绍自己说“我是无惨少爷的佣人,月牙。”

    千岛有香知道他,因为每次见这个长相漂亮的男孩子都会站在无惨身后,她想着这男孩也不知道在鬼舞辻无惨的手下受了多少磋磨,不免心有怜悯。

    “谢谢,这个香囊对我很重要。”千岛有香心疼的拍了拍香囊上的尘土,然后对月牙说“以后又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

    说完就在产屋敷夫人的呼唤下迅速的离开了。

    月牙看着千岛有香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看千岛有香这副样子,那香囊看起来并不仅仅是重要的程度了啊。

    月牙回到无惨那里,无惨正端着杯子缓缓地喝了一口茶,看到月牙拉上了门就开始冷笑。

    “大人,怎么了”月牙心里无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她很好看吗”无惨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让月牙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说什么”月牙问。

    “千岛有香她很好看吗”无惨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月牙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第六感促使着他下意识的说“并不,大人。”

    无惨不信,反而更气了,胸口撕裂一般的痛楚,他用拳头堵住嘴咳嗽了两声说“是吗,我看你刚才倒是很喜欢看着她。”

    月牙觉得莫名其妙,看着无惨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忽然想起了那天听到的产屋敷空良所说的话。

    “无惨,你是不是喜欢月牙”

    不不不,这不可能的。月牙下意识的在心里反驳。但是无惨这一副吃醋的模样却让那话一分的可信度提到了三分。

    “大人误会了。”月牙垂下眼不敢在看无惨,“我只是看夫人和小姐的茶水需不需要添水。”

    无惨冷笑,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不过倒是不再说什么了。

    *

    产屋敷家来了一位新武士,长相颇为俊朗,一头红发高高束起,身侧配着刀剑,只是这位武士周身的气质却很沉郁,就算笑起来都带着挥之不去的悲伤,他只是单纯站在那里都引得产屋敷的侍女们芳心萌动,恨不得自己能够将他眉目间悲伤拂去。

    只可惜这位武士最后却被派去了鬼舞辻无惨的院子里当守卫,这实在是让很多侍女心中担忧,生怕没两天这武士便惨死在无惨的刀下。

    新来的这位武士月牙自然也见到了,还是机缘巧合下。

    这天月牙正为无惨熬药,端着药罐的时候被脚下的石子差点绊倒,但幸好被这位新来的武士扶住了。

    月牙松了口气,向武士道谢,自我介绍说“谢谢,我叫月牙。”

    那红发的武士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叫继国缘生。”

    产屋敷夫人想的很好,这两年千岛家过的着实有些不景气,比起产屋敷夫人年轻时已经没落了很多。于是心中想着帮衬娘家的产屋敷夫人自然把主意打在了产屋敷家身上。

    虽说有些落没,不过千岛家再怎么说也是豪门大族,就算已经没落了,在京都也仍旧有些话语权,这也是为何产屋敷将吾同意让千岛家将姑娘送到产屋敷家中。

    家主夫人将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想着既能帮衬着娘家又能为自己的儿子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夫人是个多么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啊。

    只是她这样想了,她的小儿子鬼舞辻无惨就不一定了。

    今天在产屋敷夫人的院子从未来夫君那里得到了一句“丑死了”的评价,若是平安京其他贵女怕是早已经羞愤欲死,稍微硬气一点的说不准直接转头回了自己的家。

    这种情况可以理解,毕竟这种病歪歪还嘴毒心狠的男人就算嫁了也是得不到丝毫好处的,任是那个女生被人当面评价一句丑死了心情都不会太愉快。

    只是千岛有香很平静,看起来并不在意未来夫君对自己的评价,被自己贴身侍女搀扶着走在产屋敷家的路上时,还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侍女最先忍不住了。

    “小姐,产屋敷家的小少爷未免也太过分了”侍女脸气鼓鼓的,双眸之中似有火焰喷发,生气的为自己喜欢的小姐抱不平。

    “小姐明明就很好看他怎么可以这样说”

    虽然身为主人的千岛有香并没有在意,但是自然止不住贴身侍女的满腔怒火。

    “小桃,别说了。”千岛有香轻声呵斥,“这里不是千岛家,你这样说话被人听到我可是救不了你。”

    说完眼睛埋怨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侍女,千岛有香压低声音细心劝阻。

    “不用在意那位少爷说的话。若是一般人平白就多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未婚妻,就算不生气也会毫无好感的。”

    “但是他还是若不是小姐”小桃有些不甘心的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看着眉眼带笑的千岛有香慢慢止住了话头。

    “好吧,我不说了。”

    千岛有香松了口气,她也是初来乍到,对产屋敷家并不熟悉,更何况按照自己侍女颇为急躁的性子来看,一不小心就会闯祸,所以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心眼。

    即使产屋敷家并非想天皇的后宫那样复杂,但是高门大户里是非太多,千岛有香不得不小心对待。

    回到产屋敷夫人为她安排的屋子,千岛有香坐在自己的梳妆台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觉得有点陌生,镜中一副端庄模样的她和平时俏丽的自己差别有些大。但是这的确是她没错。

    千岛有香伸手摸摸自己涂抹着的脸,忽然轻声叹了口气。

    将装着首饰的首饰盒拉开,在一应或华贵或珍美的首饰发簪中,一个简单的木质发簪和用锦缎做成的香囊躺在这里着实有些显眼。

    千岛有香凝视着静静躺在首饰盒中的发簪和香囊,原本宁静淡然的眼神开始变了,眼波流转无端添了几分伤感。

    将香囊拿出,千岛有香让香囊凑近了自己的鼻端轻轻嗅闻,淡淡的香味缓缓飘进了千岛的鼻子,让她忽然落下了眼泪。

    *

    那里的千岛有香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偷掉下眼泪,这里的无惨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就开始觉的头晕。

    在月牙手疾眼快的搀扶下无惨才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握紧躺椅的扶手,无惨这才缓缓地躺在了躺椅上开始轻轻喘息。

    躺椅上无惨眉头皱的仿佛能夹死蚊子,脑子里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他冷汗直出,他几乎要疼的喊出声来,但是高傲的性格不允许他痛呼。于是他咬着牙强忍下了一阵阵的刺痛,牙齿碰撞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月牙敏锐的察觉了鬼舞辻无惨越来越严重的痛楚,他站在三尺远的地方权衡着现在过去会不会让鬼舞辻无惨发怒,确定无惨确实头痛难忍后,月牙迈着小步走到了无惨身边。

    “大人,头疼吗”

    月牙声音里满是忧虑,目光落在无惨微微扭曲的脸上,下一秒就要站起来去外面喊人要将医生带过来。

    但是还没等他转身,躺在躺椅上的无惨已经睁开眼睛抓住了他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结尾我改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勉勉强强还算满意。

    我还想改,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改。

    其实我最开始想的是无惨为了挣脱月牙的束缚亲手捅穿了月牙的心脏意味着亲手葬送月牙的人类之心。

    但是这样又觉得未免有点过分,所以还是改成了月牙。

    月牙的意思也是,他把无惨的心伤了,所以他还给无惨自己的心。

    最后对无惨想说的话,千言万语也只变成了我也喜欢你。

    但是他喜欢是一方面,坚守自己的底线也是一方面。他还是接受不了无惨对人类的蔑视,无惨已经抛弃了人类之心,但是月牙没有。

    其实这适合当结局,但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也想希望两人能够在一起,但是改变无惨还是任重道远啊,现在只是第一步。点烟jg感谢在20200312 22:30:0920200314 20:46: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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