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殛之丘这边的剧情一键快进了二十集。
原本中央四十六室通知了队长和副队长们都要到出席观刑, 结果真正到现场的只有第一、第二、第四、第六、第八,五个番队,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随后狱卒到场将囚犯押上了行刑台, 双殛解放之后正要处刑, 却被忽然出现的旅祸黑崎一护与姗姗来迟的第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拦住,连失踪的罪人朽木露琪亚也跟着旅祸一起抵达了现场。
而这个时候邢台上的囚犯披着的斗篷被意外掀开,众人终于发现那居然只是一具人偶,只是因为露琪亚的出现,山本总队长暂时没有追究此事而是下令先抓人。
于是黑崎一护对上了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 阿散井恋次带着露琪亚在几位副队长的追击下又往回撤,山本总队长被两个弟子浮竹十四郎和京乐春水联手拦下, 准备追击的碎蜂遇上了归来的夜一。
另外一边,没有到场的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和第七、第九两位队长鬼知道为什么也打了起来,灵压激射。
总而言之,一团乱。
泽田弥踩着供桌中央的神像跳上神社的墙檐, 瀞灵廷方向,山本总队长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两个不肖弟子气到已经始解了斩魄刀, 东面的天空烧成了一片火海,气势万千又瑰丽无穷。
那如火焰般炙热暴烈的灵压几乎将其他方向的激斗全都覆盖了下去,张扬出了一种主宰战场式的汹涌霸道。
“山本爷爷的斩魄刀始解果然很好看呀。”小猫咪蹲在墙上望着远方的天空摇了摇尾巴,心满意足。
底下隔着这么远都被震慑到的岩鹫和山田花太郎震惊地抬头看她,满脸写着“你的感想就这个”
日番谷冬狮郎从瀞灵廷方向收回视线, 不知为何有些心累,“虽然不知道他们在闹什么,总而言之, 就算现在向护庭十三队求援, 那边应该目前也没有精力顾及这里了。”
松本乱菊“可是光靠我们的话”
她扭头看向门外, 外头那些虚不知道是不是也被瀞灵廷方向远远传来的灵压震慑,激动的情绪也被镇压下来,她能感觉到外围不少虚似乎已经放弃了这里,正在逐渐向外扩散。
如果就这样任由他们离去,附近街区很有可能会被再次清空一圈,遭受灭顶之灾。
这时候泽田弥已经将注意力收了回来,她看了看外头正在缓缓散开的虚群,又看看底下白发少年簇起的眉头,想了想,“冬狮郎,如果把外面那群家伙都聚集过来的话,你能够一次性干掉吗”
“可以,”日番谷冬狮郎立刻抬头,目光凝望住她,“你有办法”
泽田喵从墙檐上跳下来,在残破的神社里找了找,在神翕后的木柜里找到几张白纸和半盒残墨。
“来,冬狮郎,我来念你来写。”
这只小猫咪虽然之前说好了马上就回来结果一去不归一百多年,信誉值岌岌可危,但除了这件事,其他时候在正事上面她只要认真起来还是非常靠谱的。所以日番谷冬狮郎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拿起了笔。
“维年月日,十番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告月之神明”
她顿了顿,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唔,这样说好像不太好,直接写月读命吧。”
日番谷冬狮郎于是换了张纸。他在泽田弥的指导下写了一篇长长的祭文,摆在了供桌上,然后看着那张墨迹未干的纸疑惑地问,“然后呢”
泽田喵“然后把它在神像前烧掉,在心里认真祈祷”
她这一系列仪式动作讲解得非常详细肃穆,仿佛真的有神明存在于那座被长年祭拜的神像中等待唤醒一样,但日番谷抬起头,看着小猫正大大咧咧丝毫不给神像面子地蹲在人家头顶上,仿佛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总而言之,出于对她的信任,在其他几人疑惑的视线中,白发少年还是认认真真照做了。
他念完了那篇长长的祭文,将它放入了刚刚点起的火中。
最后一点纸末在火焰中燃尽的瞬间,在场众人同时一惊,感觉到一股奇怪的颤栗游走遍四肢百骸。像是有什么难以名状的存在于冥冥之中睁开了眼睛,轻飘飘地落下视线,他们沐浴在这样的视线里,仿佛有无形的恐惧和颤栗自灵魂深处苏醒。
外头的天色忽然暗了下来,明明是正午,他们所在的空间却仿佛和外界割裂一般被夜色覆盖,一轮银月在夜空中央缓缓升起,像神明的眼睛。
骚动的虚群们几乎同时安静下来,像是遵守着什么神秘的秩序,他们一批一批地朝神社的方向围拢过来,温顺地屈膝跪伏在地,宛如虔诚的信徒。
松本乱菊从震惊中回过神,感知往外一扫,立刻道,“队长,这附近的虚全部都聚集过来了”
日番谷冬狮郎恍然抬头,和神像上的小猫对视一眼。
泽田喵肯定地对他点点头,“动手吧,冬狮郎。”
白发少年轻轻吐出一口气,没有多问,平静地双手握紧斩魄刀,“解。”
爆发的寒流横扫而出,厚厚的阴云再次覆盖天空,似有冰晶凝成的龙在云翳间游走穿行,长长的尾翼伴随着隐约雷鸣时隐时现,像是与远方被烧着的天空遥相呼应。
银月隐藏在了云层之下,底下有意识到的半虚茫然地抬头,视野中捕捉到一片轻飘飘落下的雪花。他懵懂地抬起尚存的人类肢体,接住了那片落雪,一点凉意传来,清凌凌的冰花在他指尖盛开,紧接着,寒冰攀援而起将他整个包裹了进去。
漫天大雪纷纷扬扬落下,将外头所有狰狞的“怪物”化作了晶莹的冰雕。
与此同时,在瀞灵廷的队长副队长们混战成一片的时候,一个人影踏上了中央地下议事堂前的阶梯。
他站在那扇由于战时特令紧闭的大门前,轻描淡写地抽出刀,一刀斩断了门上的防护壁垒,然后平静地走了进去。
在这个理应是瀞灵廷防护最严密的地方,他一路走来却没有遇到任何的警告和阻拦,青年的表情却仿佛毫不意外。
他穿过重重大门,一路走到建筑的最深处,地下议事堂的最中心所在,推开门,浓烈的血腥味如聚集的云雾般朝他扑去。
中央四十六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四十位贤者和六名审判官们宛如被屠宰的猪羊般倒了一地,他们仿佛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在一瞬间就被人全部杀死,最终组成了他面前这个彻彻底底的屠杀现场。
青年的目光淡漠地扫过这些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穿过议事堂往里走,经过一条长长的走道,最终停在了清净塔居林的门口。
“蓝染队长,”望着正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他平静地开口,“你果然在这里。”
“呀,波风队长,”原本已经被外界宣告死亡的男人抬手朝他一笑,用打招呼般闲聊的语气,“我是不是也该说一句,果然是你找到了这里”
跟在他身后的市丸银视线饶有兴致地在看不出情绪的波风水门身上转了一圈,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以示自己并不想掺和这两个大佬的对峙。
波风水门也确实没有在意他,甚至对他出现在这里都并不意外地,只目视着蓝染淡淡地说,“虽然我之前就猜到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有问题,但是没想到你不是挟持了而是将他们全杀光了,从这一点来说你倒是很有气魄。”
“嗯”蓝染惣右介注意到他的用词,笑了,“可是波风队长你对那些人的死好像并不惊讶呢,身为直属于中央四十六室的大鬼道长你好像对他们并没有多少忠心。不过我一直都觉得波风队长身上有上位者的气质,不是会屈居于人下的人,你看不上虚伪的中央四十六室也理所当然。”
他略带欣赏地看着面前的青年,“我原本以为你就算看清楚了这一切也会选择旁观,但你现在还是找到了这里,看来虽然你并不是真心听从中央四十六室,但暗地里的确有效忠的人”
波风水门“不算效忠,我只是暂时和一些人联手了。”
他话音刚落,一阵急促且略显凌乱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四枫院家和好几个次级贵族的家主带着家臣从他背后的入口涌出来。
众人人全都是震惊到失色的表情,连四枫院家现任家主四枫院夕四郎神色间都有些未褪尽的惊愕,看着面前的“死而复生”的蓝染时像是在看什么异类。
所有人显然刚刚都经过了外头屠杀现场的“洗礼”,还处于残存的震慑中。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在看到不远处那个凶徒的瞬间,家臣们下意识把自家家主护在了身后,望向他的目光都有一丝颤栗。
“哦。”
半晌的僵持之后,反倒是蓝染最先开了口。他收回了略显讶然的表情,在这种场面下居然还不紧不慢地抬起手鼓了鼓掌,语气中不乏赞赏,“看来我是被反利用了呢,你们早就想对中央四十六室动手了吧只是身为贵族的诸位不好直接动手,我的行为反而帮了诸位一把”
众位家主并不敢跟这个刚屠掉整个中央四十六室的狠人对视,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蓝染队长说笑了,”就在气氛眼看着又要陷入尴尬的沉寂的时候,一个清雅的声音温和地接上了蓝染的话,“今日诸位家主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中央四十六室近日以来的接连不智行为进行劝谏,未料到居然会遇到此种惨剧,实在令人惋惜悲叹。”
这场面话说得实在漂亮,没有在人类的官场浸淫几十上百年都没办法睁着眼睛说出这么好听的瞎话。
连蓝染都略带惊奇地看向方才说话的人,诚挚道,“三日月殿,您只是一把刀真是太可惜了。”
身着蓝色狩衣形貌昳丽的青年缓缓从自动分开的人潮中走来,徐徐一笑,像是把整片空间都照亮了。
“四枫院家自从上一代家主失踪之后看似蛰伏,实际上背地里串联拉拢了不少贵族,这种侵略性的做法与现任家主本人并不太相符。我原本还有些疑惑,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您在暗地中推动三日月殿您这些年一直都留在四枫院家啊,现在光明正大站出来,是那位小公主已经回来了吗”
被暗中指出自己只是个傀儡的四枫院夕四郎没对这话做出多少反应,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蓝染身后的人,却见不远处的市丸银仿佛并未对这个消息露出多少意外。银发青年双手抄在袖子里,游离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之外,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在凝成实质的紧张中自顾自地神游天外。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又轻缓地收了回来,“蓝染队长出于对您实力的尊敬,我还是继续称呼您一声蓝染队长吧。”
蓝染微笑着表示随意,称呼什么他都不介意。明明是被现场逮住阴谋颠覆中央四十六室还假传命令等一堆重罪,他却半点不着急似的,反而挂着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像是在期待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几日频繁出现在尸魂界的上级虚也是您引进来的吧但当时您应该已经进了清净塔居林留在这里营造中央四十六室还在正常运转的假象,所以您在外面还有其他盟友替你代为接应掩盖吗”
蓝染轻轻颔首,配合他含笑的脸恍然间给人种很好说话的假象,“没错。”
三日月宗近凝望着他,像是知道这个问题他一定会回答,平静地问,“是谁”
蓝染的目光扫过他,笑了,果然有问必答道,“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纲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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