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刀人村落的转移从第二天日出之时就开始了。首先转移的是没有战斗能力的锻刀人与后勤部门成员, 而鬼杀队的现役剑士则分成两批其中一批跟随第一天转移的人行动, 担任护卫工作。而第二批也是包括了鬼杀队五名柱与大半实力强劲的队员的剑士,则留在原本的村落内,以应对夜晚的敌袭,保护还没来得及撤走的人。
弥南凛花和中原中也、刀子精们也留在了村子里。
中原中也在第二天遇到岩柱悲鸣屿行冥的时候,忍不住将自己内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为什么你们这样拥戴他”他问道, “我是说, 产屋敷耀哉。”
岩柱悲鸣屿行冥不由得一怔。
虽然双目无法视物,但他依然察觉到,这一次中原中也的语气, 似乎有一种隐隐跃动着的烦躁。
“中原先生想要了解当主大人的事情吗”悲鸣屿行冥站直身体, 手指轻轻拨动着手里的佛珠, “要问我们为什么拥戴当主大人, 理由只有一个因为当主大人就是值得我们这样拥戴的人。”
“您来问我,应该是知道我是现在的九柱之中、跟随当主大人时间最长的柱的吧自从十九岁开始,我已经跟随了当主大人八年。”悲鸣屿行冥说道,“过去, 我曾经住在一座寺庙里, 并且收养了一群像我一样无依无靠的孤儿。十八岁的我是所有人里年纪最大的,自然担负起了照顾其他孩子的责任,希望失去了血缘相系的孩子们能够把彼此视作家人、互相帮助着生存下去。”
中原中也的眉毛微微一跳。
这故事的开局和他有点像啊
“但是后来, 有一个孩子在入夜时分遇到了鬼。为了从鬼的手里换取自己的性命, 他将大家都出卖了, 熄灭了驱鬼的香炉, 让鬼得以长驱直入。”悲鸣屿行冥面颊上滚落两道泪水,“孩子先是死了四个,随后又被杀死三个。为了保住最后的一个女孩,那时我迸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赤手空拳与鬼搏斗到了天明,直到日光让它彻底死去。但后来,那女孩却告诉赶来的人,是我杀死了其他的孩子。”
“当时她年纪太小,周围很黑,一切都很荒谬,或许她没有看清周围发生的事情,或者记忆、认知产生了混乱我不觉得她是故意想要害我的。孩子就是这样,天真无辜,不知道自己做出的事情能有多残忍。但鬼的尸体在日光下消失了,没有证据,我又浑身都是伤痕与血,就被当作杀人犯关进了大牢。”悲鸣屿行冥说,“那时,是十四岁的当主大人把我从牢狱中救了出去。他相信着我,直到我那天晚上的伤痕与血迹并非因为杀人留下,而是为了救人。在那之后,我便主动跟随着当主大人,直到现在。”
“这件事听来或许有些难以理解”悲鸣屿行冥的话说到一半,却忽然被中原中也打断了。
“我明白。”橘发青年抬起眼,冰蓝的眸子盯着悲鸣屿行冥流泪的双眼,“没什么奇怪的。”
被一心保护的人背叛的感觉,他也明白。
弥南凛花说他信错人了或许真的是这样。悲鸣屿行冥也是假如当初没有接纳那个引狼入室的男孩,或许他现在,依旧和一群孤儿平淡而幸福地生活在那个寺庙里。
悲鸣屿行冥有些意外。
询问他过去经历的鬼杀队队员并不少,这毕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所以每当有人问起,悲鸣屿行冥便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但中原中也这样的反应,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个青年的身上,也有一般人见识不到的故事。
“除了我以外,你或许会比较喜欢风柱不死川实弥的故事。”想了想,悲鸣屿行冥说道,“实弥一开始并不服当主大人,因为他看出当主大人连剑士也不是。他认为当主大人只是将队员当作用完就扔的棋子。”
“但是当主大人也会用羸弱的身躯尝试挥剑,直到气喘吁吁、无法站立;他记得鬼杀队每一位队员的名字与生平,就连最下级的癸级队士也不例外;他每天都会为所有牺牲的队员扫墓;他从不将鬼杀队的资源用在自己身上,就连护卫都不安排;他把所有队员都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平等看待所有人。”
“当主大人曾说过,如果要把队员们看作弃子,那他也是弃子,是可以轻易替换的人。正是因此,即便他从来不会强行逼迫任何一名队员,也没有任何队员会让当主大人失望。在了解到这一点后,一开始最为抗拒当主大人的风柱便成为了最尊敬他的人之一。”
悲鸣屿行冥离开之后,中原中也长久地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产屋敷耀哉所住的地方。
从不把任何一名队员当作棋子、认为自己比鬼杀队中任何一个人都容易替换的的产屋敷耀哉。
将所有手下都当作棋子、把他们安排在最合适的位置、在一定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当作弃子的森鸥外。
用纯粹的善意与信任维系起鬼杀队、并且获得队员们发自内心的拥护与爱戴的产屋敷耀哉。
用尊重、敬畏、恐惧与阴谋维系着港口黑手,无论使用多么惨无人道的手法都坦然自若的森鸥外。
产屋敷耀哉既不像森鸥外,也不像当年身为“羊之王”的他中原中也般身为首领为手下做完所有事情、把成果喂到队员嘴边。他是天生具有领袖气质的人,不需要用不正当的手段控制部下,也不会被部下所控制。
一时间,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一点关键,又似乎被各种各样的道路牵引着,距离原本深信不疑的答案更远了一些。
“这不是越来越复杂了么”良久,中原中也握紧了拳头,一拳捶在了身侧的墙上。
撤离工作持续了一天,而后勤部门中没来得及撤离的人也留在了村中,在日落之前准备好了晚餐。结束工作后,所有后勤部门的人都躲在了锻刀人村落最中央的房子里,由剑士保护。而产屋敷耀哉和产屋敷天音则住在房子的二层。
留下了的后勤人员中,一部分人相当紧张。但他们一看,怎么有的人一点都不紧张
仔细辨认一下,那些一点都不紧张的大多数是女孩子,还是进后勤部门没多久的新人,该不会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鬼有多可怕吧
于是就有人问了“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害怕鬼可是很可怕的啊。”
他问的,刚好就是晴夏。
晴夏很冷静她都见过弥南凛花做灵力光茧围住万世极乐教的所有人、外加一巴掌拍碎童磨的睡莲菩萨了。和当时的大场面比起来,现在也就小意思吧。
“没什么可怕的啊。反正现在我们除了等也没别的事干,大家不如像往常一样躺下闭眼睡一觉,一切就结束了。”她好心地回答。
虽然问晴夏的只有一个老队员,但对此产生疑惑的队员有不少,大家都在竖着耳朵听晴夏的回答。然而,晴夏的回答,停在他们的耳中又变了一个味道。
什么叫躺下闭眼,一切就结束了
这意思是大家死定了啊
一时间,老队员们看镇定的新队员们的眼神就不对了这哪是不害怕的表现啊,这是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选择佛系等死的表现啊
系统提示西胁佑子心悸值 999
系统提示神代功二心悸值 999
系统提示松岛春雄心悸值 999
系统提示小坂桥香纯心悸值
正在村子里负责机动巡逻的弥南凛花听到心悸值兑换系统的播报声,不由得有些吃惊。
怎么突然来了个心悸值大放送而且仔细辨认一下,这些还都是鬼杀队后勤部门成员的名字
难道后勤成员那儿出事了但如果是有鬼入侵的话,这心悸值也不该加在她身上啊。
弥南凛花回头看了看村子中央的建筑,却发现建筑毫无异样。透过窗户还能依稀看见有些人在局促地来回走动,显然是因为感到紧张。
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弥南凛花对从天而降的心悸值还是很喜欢的。她算了算,这一下子可就多了好几万心悸值了。
“怎么了”一起行动的中原中也发现弥南凛花的神色微妙,下意识地问道。
弥南凛花反射性地回答“自行车有了,哈哈”
中原中也“”
夜色渐深。
九柱中金发金眼、气势豪迈的炎柱炼狱杏寿郎是留在锻刀人村落中的柱之一。他负责警戒的,是村落西方。而和他共同警戒西边方向的队员,是灶门炭治郎。
“少年啊,你额头上的伤疤是哪里来的”暂时还没有食人鬼来袭的迹象,于是炼狱杏寿郎便和灶门炭治郎聊起天来,“这样的伤疤很少见啊。”
“啊,这个是小时候被开水烫伤留下的疤痕。”灶门炭治郎抬手抚摸着左额的伤疤,回答道。
“是吗”炼狱杏寿郎有些意外,“但这疤痕看上去和烫伤的痕迹不怎么像。倒像是嗯,像是什么呢”
灶门炭治郎有些疑惑地看着炎柱认真思考。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像是嗯”
“您想起来了吗”灶门炭治郎连忙问道。
“不是。”炼狱杏寿郎的目光越过了眼前的少年,投向了前方的土路上,“刚才那里,有壶吗”
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地顺着炎柱的目光望去,便看见路边杂草掩映之中,端端正正立着一个彩绘精致、足有人膝盖高的壶。
夜色之下,仿若艺术品般精致的壶底色惨白,此刻也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气。
一阵微风就在这时吹来。灶门炭治郎鼻翼微动,瞳孔猛地一缩他闻到了鬼的味道。
“是鬼”他叫道,抬手就握住了腰间日轮刀的刀柄。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俩看啥呢”
系统提示灶门炭治郎心悸值 295
系统提示炼狱杏寿郎心悸值 50
灶门炭治郎一回头,便看见弥南凛花笑呵呵地看着他,旁边还站着面无表情的中原中也。
“那个壶。”灶门炭治郎抬手一指杂草里漂亮的壶,“刚才炼狱先生发现了这个壶,我从它的身上闻到了鬼的味道,现在正要将它砍碎。”
“壶鬼的味道”弥南凛花一愣,“壶里有鬼吗”
“好像没有”灶门炭治郎竭力分辨着,“但壶里有鬼曾经留下的气息鬼曾经在里面出没过。”
“哦。”弥南凛花明白了过来如果代入现世的电子游戏就好理解了这壶,就是某个鬼的传送点啊。
“先别砍”弥南凛花乐了,“中也,往里头塞点土把它封住,然后带走”
中原中也闻言,发动了“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地面的泥土纷纷因为重力的缘故碎裂浮起,将壶塞得结结实实。
然后,中原中也将壶浮在空中,和弥南凛花一起带着壶走了走了
炼狱杏寿郎“”
中原中也够强他是知道的。毕竟中原中也在柱指导训练中的重力debuff不仅加在接受训练的鬼杀队队员身上,同时也加在柱的身上。只是他和弥南凛花还不是特别熟,头一次见识小花的骚操作。
炼狱杏寿郎扭头问灶门炭治郎“你们这一届同期都这么猛的吗”
灶门炭治郎“”
系统提示炼狱杏寿郎心悸值 333
系统提示灶门炭治郎心悸值 400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