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非将李观妙轻轻地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多谢。”她很局促, 像是巴不得他快些离开。
“我帮你疗伤。”他在床边坐下, 离她很近。
李观妙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用了, 我自己就可以。”
“你伤在背后, 我帮你吧。”他语气难得地温柔, 像是真的在和她讨论着什么，却带着不容置疑地态度。
顾清非这模样让李观妙有些害怕, 她明明都把拒绝表现得很明显了, 他为什么还要硬闯进她的世界。
“顾道友, 真的不用。”她埋着头，并不看他。
顾清非突然笑了“李掌门不会以为我真的是在担心你吧你受伤是因予雾之而起, 多少也和我有些关系, 我帮你疗伤, 只是不想欠你的罢了, 莫不是李道友想凭借这事威胁我”
女子怔住了，半晌缓缓转过身，将一头乌丝捋到胸前，慢慢解开衣衫, 露出白皙的肩膀, 她抬手按着胸衣的肩带滑到肘弯, 背便彻底露了出来。光滑，白净, 蝴蝶骨很明显, 靠近右肩位置有一道深深地刀印, 正在往外渗着血, 其中还裹杂着杂乱的魔气，触目惊心。
顾清非屏住了呼吸。
女子微微侧头看他，脸色苍白，神色里不带丝毫娇羞，她声音轻颤着“顾道友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从你在封魔山救下我开始，便一直是我欠你的。”
她这话倒像是顾清非在威胁她一般。他并未在意，手掌按在了她圆润的肩头。虽然她极力克制了，但还是轻轻颤了一下，她在害怕。
“你的伤口里有魔气，你自己处理不了的。”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引得她轻微地战栗。
李观妙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道“多谢。”
顾清非没再说话，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肩头缓缓滑向那道深深的刀痕，手掌触及伤口时，她的呼吸明显变重了，他的掌心擦着伤口一点点抹了过去，所到之处，伤口便愈合了，连一丝伤疤都没有。那股奇怪的魔气化作一道血线沿着他的虎口渗入经脉，眨眼间就消失了。顾清非皱了下眉，却并未说什么。
李观妙轻微地喘息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声也没吭，她背对着顾清非，自然看不出他的异常。
“疼吗”
李观妙摇头，脸色却越发苍白。
顾清非的手掌没有离开她的背，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像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帮她缓解疼痛。
“顾道友”她声音沙哑，带着气音。
顾清非没有理会，他的手沿着她的脊背按上她的腰线。
“顾清非。”她拔高了声音。
突然，李观妙僵住了，柔软湿凉贴上了她的脖颈，接着她的耳垂便被含住了。她侧头想将他推开，他顺势捉住了她的唇。
“放开”
顾清非一手揽着她狠狠将她按进怀里，一手托着她的脸颊强迫她和自己亲吻。后背撞上结实的胸膛，那份异样在心中炸开，她没有丝毫经验，很快便被他攻陷了，她挣扎着将他的唇咬出血痕。
疼痛和血气让他变得很亢奋，他一边吻她，一边解自己的衣衫，除尽障碍，他将她推倒在床上，覆了上去。
“顾清非”李观妙抬手推他，声音却被他封住了。
他吻得很重，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她根本不知该如何抵挡，她突然想起那日在院落中看到他吻予雾之的模样。
顾清非擒住她的手按在身侧的床榻上，她的挣扎根本没有一点儿效果。李观妙闭上了眼睛，屏住呼吸。
顾清非将她分开，只要再往前一步，怀中的女子便会彻底属于他了，他却突然停下了，他抚着她的脸颊“妙妙，看着我。”
李观妙睁开眼，眼中满是绝望，这绝望深深地刺痛了顾清非。
她的声音中带着强压住的哭腔“不要轻贱我。”
顾清非的呼吸滞了一下，随后柔声道“我娶你好不好”
她咬着唇，眼泪从眼角滑落，打湿被褥。
他温柔地吻干她的眼泪，舌尖的咸涩似是染上了心头，伴随着轻微的疼“妙妙，别哭，我娶你好不好”
她一字一顿道“我不愿。”
他的眼眸泛着红，语气满是讨好和祈求“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跟我走吧，我不会再和其他女子再有瓜葛了，这辈子只守着你，嫁给我好不好。”
李观妙许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住了。顾清非埋头又开始吻她，她想往后缩，却逃不开。他吻着她的唇，啃着她的下巴，咬上她的耳垂，越吻越深。
他再次按紧她，只有迈出那一步，她就是他的了，她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眸中满是哀伤。顾清非突然感觉很害怕，他有种预感，若是他真的那般做了，他会彻底失去她。
“妙妙。”他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你喜欢我吗”他问得很认真，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忐忑。
“别碰我，脏。”李观妙说得很慢，语气却冰冷得像锋利的刃。
顾清非的脸色难看，他胳膊猛地收紧，用力地吻她，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到那些伤人的话，力道很重，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她没再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任他为所欲为也不吭一声。他停了下来，突然什么兴致也没了。
顾清非起身，将地上的衣衫捡起，一件件穿上。
李观妙将身体一点点缩成了一团，她看着顾清非，眼神满是疏离“不要用你那些手段来轻贱我。”
顾清非的动作顿住了，随后他快速地拉紧衣衫，笑得很是无所谓“不愧是水月派的掌门，轻易便识破了我的手段，不像那些女子，我稍微一骗就对我死心塌地了。”
李观妙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顾清非继续笑道“李掌门若是哪天回心转意了，大可来找我，毕竟，”他拖长了尾音，再次凑近，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会好好疼你的。”
李观妙攥紧了被褥，脊背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轻轻颤抖着。
顾清非又笑了一声，转身的一霎那，他眼底的笑意消失，又冻成冰冷的沉重。
李观妙在床上缩了许久，终于慢慢开始穿衣裳，他在她身上留了很多痕迹，牙齿咬出来的，嘴唇吮出来的，还有指腹压出来的，那种感觉似乎存在了她的记忆里，衣料摩擦间，酥麻的疼意泛开，还有些微因为兴奋而产生的战栗感。
兴奋
李观妙痛苦的发现，她居然很留念那样的感觉，她喜欢被他亲吻。
顾清非也是这样对别人的吗
他吻得很没有节制，即使衣领拉到最高，也还是能看到明显的牙印。李观妙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印迹，很快，她的手背便被砸上了冰冷的泪珠，她哭了。
走出屋子后，顾清非迎面便碰上了予雾之，她笑得很是温柔“怎么被人拒绝了”
顾清非的目光伶俐“我警告你，不准碰她”
“若是我偏要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翻腾的杀意从他身上溢了出来，铺天盖地地向予雾之压过去。
予雾之笑了“可真是深情啊，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对宋依儿不一样了。”
她这般说着，却靠了过来，轻轻贴上来亲吻他的唇角。顾清非没动，只任由她亲吻着。
她一边吻他一边问道“喜欢冰清玉洁的，不喜欢我这样的”
“你要以身相许，我并未亏待过你。”
予雾之眸中满是嘲讽“刚刚没得逞，现在想要吗”
顾清非没回答。
“宋依儿来找你了，在隔壁的屋子里。”
顾清非神色动了动，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却向着隔壁的屋子走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白衣女子扭头看过来，那女子很美，惊心动魄的美，面容自带几分清冷，像九天神女下凡，第一眼便让人生出不忍亵渎的心情，她的目光触及他时，所有情绪瞬间化为了浓浓的暖意“顾哥哥”
她还想说什么时，唇便被他封住了。
他像疯了一般地吻她，扯她的衣衫，将她重重地压在床榻上。
“顾哥哥。”女子有些慌乱，不安地唤着他。
他从未像这次一般的狂乱，结束时，宋依儿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了，腰肢酸得厉害，背对着他，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
顾清非揽着她，手摩挲着她的脊背，不知在想什么。
宋依儿缓了片刻，终于有力气了，她微微侧头向后望去，哑着声音问道“顾哥哥，妙妙是谁”
他在最狂乱时咬着她的耳垂不停呢喃着这个名字。
顾清非没回答，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抬手捂住她的眼睛，重新封住了她的唇，吻了一会儿，他蹭着她的唇轻声道“咬我。”
她试探着轻轻咬了一下。
“乖，咬重些。”
她便缓缓加重力道，待到舌尖尝到血腥气时，他翻身重新将她压住了。
“李观妙。”予雾之饶有兴趣地望着她，目光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划过，将上面的牙印尽收眼底。
李观妙突然觉得很不自在，她想解释两句，又觉得没必要解释。
“你知道顾清非现在在做什么吗”
“他要做什么，与我无关。”李观妙并不是很感兴趣。
予雾之笑了“跟我来看看吧。”
还没靠近那间屋子，李观妙就听到了屋内的声音，屋中女子哭得很厉害，却又并不像是在哭，痛苦中还带着些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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