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阳穴空空如也，什么都看不到。
但布鲁斯不认为鬼刃是说谎。
——那就一定是那个光圈的问题。
这有可能是一种魔法。
蝙蝠家或多或少的都接触过魔法，知道这种神奇的小东西会给人带来多大的麻烦。蓝色光圈的出现如果是基于魔法，未必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存在于刚从九头蛇接回来不久的鬼刃身上。
这简直就像是个□□，还是自带核攻击效果的那种，谁也不知道这个炸弹上面是不是带着丑陋的八爪鱼标记。
布鲁斯放下撩起头发的动作，站起身来。
矮矮的小柯克还保持着之前的站姿，他乖乖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等待着父亲的指令。
在他的判断里，汇报完身体异常之后接下来应该是检查或者是实验，如果这一任父亲和上一任差不多，那他应该还会用手术刀打开自己的脑袋。
老实说，那很不舒服。
鬼刃服从性很高，但依旧对于这种开颅的操作一向有着很严重的抗拒心理，可如果是布鲁斯……如果是他现在的父亲……
鬼刃有点迟钝的想：他还是很愿意的。
念头出现的一瞬间，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原本颜色略浅的蓝色光圈闪烁了一下，颜色逐渐变深。
……
因为鬼刃身上出现的意外，蝙蝠侠夜巡之后难得的休息时间被取消了，白天的会议也被阿尔弗雷德用别的借口搪塞过去。
哥谭的黑暗骑士再一次带着他和超人的小崽子来到了瞭望塔。
扎塔娜和戴安娜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这就是你和超人的孩子？”戴安娜看着被蝙蝠侠牵着的小柯克，红唇微勾：“我想我接到消息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
扎塔娜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只是个意外。”
“男孩儿们的意外，我明白。”戴安娜意味深长道：“纯洁的男孩儿们总会弄出一些超出他们友情的意外不是么？”
饶是蝙蝠侠也有点无奈了：“停止你的调侃女侠，现在来谈谈正事。”
戴安娜轻笑一声，不再就这个话题多谈。
之前蝙蝠侠带着鬼刃来瞭望塔的路上，已经把鬼刃的情况大致交代了一下。
戴安娜和扎塔娜都对这个蝙超的崽有一定的了解。
只有本人能看到的蓝色光圈这个描述听起来的确带着魔法的痕迹，但是等见到了鬼刃本人，扎塔娜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的复杂。
扎塔娜的目光在鬼刃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他左边的太阳穴上面，仔细打量一下，才道：“出乎意料，没有魔法的痕迹。”
她并没有看到所谓的蓝色光圈。
“但如果你说的是他身上不太正常的部分，的确是存在的。”
扎塔娜看了一眼小柯克，确认道：“他身上带着一种莫名的能量。”
“深蓝色。”扎塔娜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中心点在这里。”又指了指自己的头：“但是大部分集中在这里。”
蝙蝠侠低下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鬼刃。
鬼刃像是没有听见扎塔娜的话一样，对此毫无反应，只在感知到蝙蝠侠的视线的时候，询问一样的抬起了头：“主人？”
戴安娜轻笑：“糟糕的称呼。”“你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主人这个称呼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蝙蝠侠不是变·态，那这个孩子只可能是外来的。
果然——
“九头蛇。”
“二战时候的组织，传说砍掉一个头还能长出两个来？”戴安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史蒂夫的死和九头蛇有点关系，她对这个组织很没有好感：“看起来这次有些麻烦了。”
九头蛇的覆灭戴安娜很清楚，但没想到在几十年之后还能再死灰复燃，还搞出了一个蝙超崽子。
难以保证他们手中还有没有类似的存在。
而蝙蝠侠则是想的更加深远一点。
蓝色的能量，二战时期的九头蛇，加之超人看到小柯克身上金属色的骨骼，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不太妙的可能——人体改造。
……
人体改造，不好说改的是哪一方面，很可能改的时候改造者的想法是一方面，后期变异又是一方面。
柯克能融合氪星人和人类的基因，本身就是一种变异，难保不会存有其他意外情况。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不属于魔法的范围。
这么一来出现在鬼刃左太阳穴别人看不见却并不是魔法的东西，就有了一个很好地解释。
只是这就比一开始想象中的魔法还要棘手。
但基本可以判定小柯克身上出现的异常，并不是因为九头蛇的操控。
这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
蝙蝠侠神色平淡的看着站在隔离室里面接受扎塔娜检测的鬼刃，戴安娜站在他旁边：“你在担心。”
蝙蝠侠没有否认。
戴安娜：“基因变异的可控性很差，你在担心他会死。”
蝙蝠侠的视线落在了柯克的身上。
他承认，戴安娜说得对，他的确担心。
鬼刃毕竟是他的孩子，虽然来路不正，但是在鬼刃改名成为“柯克韦恩”的时候，这就变成了他的责任，他的义务。
况且小柯克很乖。
他迟钝，他刻板，他面对布鲁斯韦恩的表现或许是基于对【父亲】这个存在的服从，但那都是切实存在的。
他只是走了错误的道路小孩，需要一个人来引导他恢复正常。
但在此之前，鬼刃需要解决基因变异带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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