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边哭边扑到沈美洁身边, 小手朝着她伸开要抱“凉”
铁头自从上次喊过她一次娘以后再也没有喊过, 平时都是对着赵源喊娘。
再次听到他喊娘, 她的心软成一片, 蹲下身准备用好的手抱铁头就被身边的人打断。
“铁头不老实, 一会别碰到伤口。”赵源说完把手里的打包好的饭菜递到她手里, 弯腰抱起带上的铁头。
铁头被爹爹抱进怀里,小身子在他怀里扭成一团, 他不要爹爹抱,他要下去。
“你把铁头放在地上,我拉着他。”沈美洁看铁头在他怀里哭的伤心, 闹着要她抱。
赵源看了眼在怀里闹成一团的铁头, 只好放下地,一落地的铁头两只腿往旁边走, 抱着沈美洁的腿, 泪眼汪汪的看着她,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她把手里的饭菜递给一边的赵源,用好着的右手拉着铁头带着他往屋里走。
饭菜摆上桌,大生和狗蛋在板凳上坐好, 小手夹子盘子里的土豆丝吃的开心。
一边的铁头被安排坐在赵源身边, 他喂铁头吃饭。
铁头小手扒着桌边吃一口饭就要看一眼旁边的沈美洁。
正在给大生夹菜的沈美洁余光看见铁头一直望着自己,转过头朝着他一笑,让他赶紧吃饭。
“要。”铁头见她终于看自己, 小手指着面前的菜张开嘴。
一边的赵源夹了一筷铁头要吃的土豆往他嘴里放。
铁头见爹爹伸过来的筷子小嘴立马合上, 两手扒着桌面朝着旁边移动。
赵源“”
沈美洁看着铁头嫌弃赵源的样子, 笑着看着处于挨打边缘的铁头,夹着菜时不时的喂着铁头。
饭后,赵源端着碗筷走进厨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见她跟了进来。
“碗我刷,你回房歇着。”赵源见她走到灶台前,让她回去,她手现在不能沾水。
“我烧点水,大生他们等着洗澡。”下午她还没来的急烧水就切到手,家里现在一口热水也没。
赵源一听,放下手里的碗筷掀来水缸的盖子往锅里舀水。
沈美洁拿起火柴的点着稻草塞进灶台,坐在灶台后的小板凳上看着火,目光看向咱在锅台前的男人。
赵源解开袖口,将衣袖卷到手肘关节,露出精壮有力的手臂,手臂上微微鼓起的血管和手腕内侧突起的手臂。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把沈美洁看的一愣,这一瞬间她觉得赵源十分的性感,心里有一块地方蠢蠢欲动。
平时她拿起来有些大的碗,在他修长有力的手中显的那么小。
看着他一脸专注的洗着手里的碗筷,越看越觉得脸有些发热,赶紧移开视线专心的看着灶台里的火。
灶台里的火烤的她有些冒汗,头皮也传来瘙痒,一会她想洗个头。
第一锅热水出锅,赵源给三个孩子洗好澡,等他们躺好给他们盖上被单,一出房门就见洗手池里的人正弯腰费力的洗着头。
沈美洁用好着的右手抓着头皮,抓完左边抓右边,直到整个头都被抓遍,伸手去拿水瓢淋上一瓢水,便放下手的水瓢用手去抓头发。
就在伸手准备去拿水瓢再次淋头发,水瓢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拿了过去。
赵源微微低头,见她雪白的颈项沾上泡沫,莫名的一股燥热涌上心头,下颌线紧绷,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右边。”
右边沈美洁被赵源突如其来的右边弄的有些懵,偏过头看向他。
“右边没洗干净。”赵源见她不明白的神色,开口解释道,把手里的水瓢轻轻的淋在她的头上。
头上传来的水意,沈美洁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头发。
直到第一瓢水淋完,她才意识到赵源在给她洗头,身子一僵,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她洗头的时候给她淋过水。
“我自己来,你去忙你的。”沈美洁对着一边的赵源说道。
回应她的是又一瓢热水,直到盆里的热水淋完,头上被盖上一块干毛巾,身边站着的赵源端着盆离开。
沈美洁用手按住头上的毛巾,望着赵源的背影。
他把盆拿走了,她怎么洗澡。
伸手按住头上的毛巾,去屋里重新拿了干净的盆兑上热水洗了个热水澡。
包着头发回到屋里坐在床上擦着头发,头发擦到半干才放下手里毛巾,把头发梳顺,坐在床上翻着她的语录书。
翻了两页想到明年那三年灾害就要来临,她只知道明年会开始,具体是哪个月份开始的她没有印象。
又想到昨晚沈母说的这两年年头不好,收不到什么粮食,会不会其实现在已经有了开始的前兆,只是没有明年那么厉害。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打了个寒颤,现在已经七月份,离五九年只有五个月不到的时间。
赵源在身边,空间里的东西她也不能随意的拿出来。
家里有大生三个孩子,他们这个年纪的饭量不小,年纪越大他们吃的也就越多,还有沈母一家,灾害开始他们也会缺粮食。
她要从现在开始准备粮食,还要让赵源知道她在准备粮食,等到饥荒来临的时候,她每吃一斤准备好的粮食,就从空间里拿半斤添到里面,这样赵源也不容易发现。
赵源一进屋就见床上坐着的人皱着眉毛,神色严肃。
“忙吗”沈美洁听见开门声见赵源走进来问道。
赵源她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示意她说。
“我想在院后开块地种点菜,队里允许吗”赵源分配的这套院子后面是一片荒地,上面长的都杂草。
沈母当时见了还让她有时间把草除了,看着不好看,她当时懒不想动这事便一直拖了下来。
现在她准备把那块荒地开出来,为以后存点粮食。
赵源余光见到她发梢还滴着水,拿过架子上的干毛巾递到她面前。
“我擦过了。”沈美洁见他给她毛巾,没有伸手去接,她刚刚擦了半天不用再擦了。
赵源让她看身后的床上。
沈美洁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身后的凉席上有一摊小水滴。
“”
沈美洁脸一红,这男人的眼长在她背后吗,这都能看的见,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擦着发梢。
“我刚说的在后院开块荒地,队里允许吗”沈美洁想到他还没回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想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地原主弟弟已经松过土,一会赵源别拿院子里的来堵她的话,又补了一句“院子里的地方太小,我想多种点。”
这个她说的是真心话,赵源分的这套院子看起来大,但是不能全部种菜,要留出通道,还有孩子们玩的地方,只能在两边种菜。
她打算在把院子里能种菜的地方全部种上,到时候吃不完的全部晒干存起来,后院的那块荒地要是能用,她准备种红薯,红薯耐活产量还高。
“明天我去跟队里说声,队里同意了回来跟你说。”赵源说完伸手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信封。
沈美洁一听有戏,眼一亮,等她手上的伤好,她就开始把草砍了再把地松松土。
满脑子幻想着想到几个月后丰收的红薯,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赵源看了眼坐在床上傻笑的人,眼里闪过笑意。
沈美洁把发梢的水擦干,拿着手里的毛巾下床放在架子上,经过赵源的书桌目光扫到他好像是在写信。
他在给谁写信心里有些好奇,但也没问出口,回到床上接着看她手里的语录书。
看了一会余光偷瞄着赵源,沈母走了,房间空了下来,她想回自己的房间睡,她该怎么跟赵源说着件事。
想了一会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之前赵源受伤她可以说怕压到他,现在她该怎么说呢。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不到合适的办法,屋外传来铁头的哭声。
她想到办法了,铁头,一会去了她要好好的亲亲他,真是她的小棉袄。
“我去看看铁头。”沈美洁脚还没落地就见桌前的赵源站起身子。
“你看你的书,我去。”赵源看了一眼她受伤的手,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推开房门,走向孩子们的房间。
沈美洁“”
过了很久,赵源抱着铁头进屋,铁头趴在他怀里抽泣着,见到床上的沈美洁伸手要抱。
“铁头怎么了”沈美洁接过他怀里的铁头。
“睡醒就哭,应该是做梦吓到了。”赵源坐在床伸手擦去铁头的眼泪,他一进屋铁头就坐在床上哭,大生和狗蛋在一边哄着。
一见到他进来缠着要抱,怎么也不松手。
“你明天还要去队里,铁头晚上睡觉不老实,别吵着你,我带着他去隔壁睡。”沈美洁把刚才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
赵源看了眼她怀里不哭,正趴在她怀里玩着的铁头,看了她一眼“等铁头睡了,我再抱回去。”
沈美洁“”
怀里的铁头站起身两只小手环住她的脖子,小嘴啊啊的叫着,小手要去抓她手里的语录书。
沈美洁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逗着怀里的铁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铁头被亲的咯咯直笑,小嘴往她脸上凑亲了她一脸的口水。
赵源听着床上传来的笑声,侧身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人,嘴角上扬。
直到熄灯号响起,沈美洁停下跟铁头的互动,哄着怀里的铁头入睡,看了眼桌边的人还在忙着,没有出声打扰,手轻轻的拍着怀里的铁头,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
赵源看完手里的文件放在一边,推开板凳起身,走到床前,铁头缩在她怀里,床上一大一小睡的正香。
赵源望着床上的两人久久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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