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回也不恼, 笑了笑,吊儿郎当的说, “郁总也说了, 我对女人向来大方,这前提不得是我女人吗,现在人家未婚夫在这儿站着呢,我一掷千金算什么, 故意破坏人家家庭和谐不成”
关嘉树“”我好无辜。
听罢,郁忱更是不爽, 看向段回的眼神好似在看绝世渣男一般, 他对段回的私生活偶有耳闻,知道段回前女友有些多,但每任都是正经的谈,没有脚踏几条船的情况,可现在怎么样明知道人家有未婚夫还要插足,当着未婚夫的面一点掩饰都没有, 还渣得明明白白。
郁忱瞥了眼温羡, 警告道, “既然小段总这么清楚,不该碰的人最好别碰。”
段回啧了声, 视线落在关嘉树脸上,惊疑的问他, “现在哥哥需要负责的业务这么多”
近两日段回在反思和学习如何做一个合的哥哥, 至于关嘉树和郁忱的关系圈里大多都清楚, 这句话也是真诚发问,希望得到解惑。
但听到郁忱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关嘉树尴尬“应该吧,学无止境。”
他心里疯狂吐槽,业务个屁谁心上人谁自己罩天天就知道把他扯出来当幌子
段回“噢”了声,看向郁忱的目光带着几分佩服和同情,“郁总这些年真不容易。”
至于好哥哥,他还是算了,这个身份不适合他。
段回心如铁石,别说愧疚,连心痛都感受不到,毫不犹豫将先前产生的念头抛之脑后。
接收嘲讽x2
郁忱脸色陡变,欲要发作。
来了来了。
完了完了。
关嘉树危机意识十足,悄悄往温羡旁边挪了一些距离,不动声色碰了下她手腕,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疯狂使眼色。
温羡莫名其妙,眨了眨眼。
这时,段回注意到他俩之间的互动,出于自己和小女朋友相处时不愿被人打扰的心理,推己及人,自来熟的端了杯香槟递给郁忱,“咱俩去旁边逛逛,把空间留给小年轻俩,难得见面,想必是有说不完的话。”
郁忱转过头,只见温羡微微歪头,和关嘉树互相对视。
感情面前这个情敌还没对付完,关嘉树又临时叛变,成为他潜在情敌
真是他的好弟弟:
酿了几百年的醋坛子突然打翻,郁忱的心情微妙极了,全都表现在脸上,刚才未熄灭的无名火,越燃越烈,他就差当场升天了。
从之前被郁忱私下警告之后,关嘉树便意识到在温羡这件事上,郁忱气量是有多小。现在这浓浓的醋味儿,关嘉树牌小雷达紧急启动,他连忙开口,“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郁忱声音出奇的平静“行,你说。”
段回想到每次他换女朋友被拍到后,他爹恨不得拿皮带抽他的样子,威胁他立刻分手,对关嘉树同病相怜起来,上前阻止,“小孩儿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早恋,管那么多干嘛。”
“”
求求你别上火了。
别火上浇油了好吗
关嘉树幽幽看向段回。
温羡后知后觉,发现郁忱脾气又阴晴不定,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段回哥,我有点饿了,你陪我去吃点东西。”温羡拉着段回准备离开,礼貌的和另外两个人道别,“嘉树郁总,我们先过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关嘉树“”
我是让你把郁忱拉走,不是让你留我一个人面对
关嘉树突然觉得,在公司加班挺好的:
没多久,拍卖会开始,到场来宾按次序就座。
与正厅相比,拍卖厅内灯光稍暗些,特别是下方坐席处,正前方拍卖台上则有一束专门的白炽灯进行打光。
温羡和段回的位置稍靠前一些,能清楚看到每一件商品,但因为是慈善性质的拍卖会,商品大多由受邀来宾无偿,拍卖所得全部捐作慈善事业,所以台上的东西并没有特别珍贵,段回兴致缺缺。
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拍卖的商品是一条粉钻石项链,钻石很小,但被精心设计装饰,项链长度刚好在锁骨处,小小一颗粉色吊坠落在两块锁骨之间,很是精致。
段回盯着看了两眼,又侧头看向温羡,觉得那条项链和她今天的造型很搭,询问道,“小羡,项链好看吗”
温羡抬头,随口应道,“挺好看的。”
话音刚落,段回举牌,喊出底价,“两百万。”
“段回哥”温羡正想阻止。
段回摆摆手“好看就送你。”
上次温羡去公司,本来说好中午一起吃饭,然后他再陪温羡逛街购物的,哪知道突然接到电话,临时有事,就先让温羡回去了,之后也一直没找到机会送温羡小礼物。
郁忱和关嘉树位置稍靠后一些,在温羡他们斜后方。
尽管光线并不怎么明亮,但足以让郁忱看到他俩侧头交谈的小动作,在段回喊价以后,郁忱跟上,“三百万。”
出声的那一瞬,温羡便认出是郁忱,循着声源,向后看去,后排光线更暗,男人隐在黑暗中,轮廓模糊,看不清神色。
段回跟上“四百万。”
郁忱“五百万。”
似是要和段回抢夺到底。
那条项链的粉钻很小,但胜在设计精致,尽管如此,两百万都有些贵,不过是为了慈善公益事业,要价高一些也无所谓,现在在段回和郁忱两人几句话中价翻了两倍。
温羡了解郁忱,他看上的东西没有拿不到手的,见段回还欲加价,温羡劝阻,“算了吧,段回哥,我也没有很喜欢。”
段回犹豫了下,点头,“行,那你等会儿看看还有其他喜欢的没。”
东西是送给温羡的,她都说了不喜欢,段回自是不好强求,无非就是和郁忱追价间先放弃有些掉面子。
片刻,无人竞拍,项链归郁忱所得。
与此同时,场内来宾看了这一幕,纷纷觉得关于郁忱和段回互相看不顺眼的传言应是确有其事,不然郁忱连个女朋友都没,那项链也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干嘛非要花五百万抢回来,扔家里落灰吗,还不是因为不想让段回得到。
之后,倒没再看到什么精巧入眼的首饰,段回随便拍了几个东西,因为是些字画古董,看着就不像是送给温羡的,郁忱便没有跟着加价,从中拦截。
不过轮到郁忱先举牌竞拍的时候,段回念着之前被明显针对的事情,故意加价,恶意阻拦,又一件物品被拍至高价。
几番来回,场内来宾对传言更是深信不疑。
算上刚才在宴会正厅和郁忱遇上,郁忱莫名其妙发脾气的事情,还有现在拍卖会上郁忱和段回彼此针对的事情,温羡也觉得两人确实有仇,在一个房间坐着,连交流都没有,都能闹成这样。
半个小时后,拍卖会接近尾声。
温羡之前喝了太多果汁,和段回说了声,提前离场。
她刚刚出去,郁忱跟在后面离开。
洗手间在二楼,地方比较偏僻,再加上这会儿来宾都在拍卖厅,周围极其安静,只有温羡的鞋子和地板接触发出的声音。
等温羡再次拉开女洗手间的门时,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烟味,门打开的瞬间,黑影袭来,温羡被大力撞到门板上,后脑勺磕的生疼,眼角冒出生理性泪花。
看清来人是郁忱后,温羡松了口气,惊恐感消失,下一瞬,怒火升起,她没好气的推开郁忱,“郁忱你又发什么疯”
郁忱逼得更近,冷声质问,“段回比我好在哪儿他能给你的我都能。”
温羡吃软不吃硬,伤人的话脱口便要说出来。
郁忱先她一步,手掌挪至后颈,用力攥住,掌心触碰着温热的肌肤,是属于温羡最脆弱的地方,微微低头,唇瓣贴了上去,将未说出口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一瞬间,木质暖香和烟草味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
温羡双目瞪圆,从未预料到郁忱会做出这种动作,唇瓣湿热,在她愣神之际,软滑的触感趁虚而入,搅乱一池春水。
不过郁忱像是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一样,吻技实在是烂透了,动作生疏青涩不说,还粗鲁的不行,牙齿磕碰,疼得温羡很快回神,泄愤似的在他唇瓣用力咬下去,下一秒,铁锈味充斥进口腔。
在嫉妒中燃烧,郁忱脑海仍残留几分清明,怕惹怒温羡,只得移开,挪开之际,在温软的唇瓣上又吻了一下,占尽便宜。
温羡气笑了“郁忱,你要不要脸”
郁忱靠得极近,声音几乎在耳边响起,低沉沙哑,“不要了。”
温羡“”
温羡冷笑“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吗,用不用我现在帮你打个110。”
因着刚才的强迫来的那一吻,郁忱熄了火,“上次你答应我好好相处,你怎么又找别人。”
温羡从中品出一丝幽怨,不过,“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好好相处了你梦游呢还是我失忆了。”
郁忱捏着她后颈,低头对视,帮她回忆,“你让我在你家过夜。”
“”温羡无语,“感情我做好事还有错了是吧我就应该让你在门外待一晚上才对。我记得我也和你说清楚了,我们现在只是陌生人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你能不能不要再做这些不合时宜的事情了。”
“为什么。”
“”
“为什么不能和原来一样。”
“”
沉默片刻,温羡语气外认真,“郁忱,我和你不合适,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觉得再合适不过。”郁忱一字一句。
“哪儿都不合适。”温羡,“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累,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也没有精力去迁就别人,适应别人。”
郁忱张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他从来都不知道温羡会这么想,分手这么久,他好像从未反思过在这场恋情中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一味的强求
从洗手间离开,郁忱跟在温羡后面下楼,情绪低落,犹如斗败的公鸡。
这时,拍卖会已经结束,段回和关嘉树刚好从偏厅出来。
郁忱盯着段回看,犹豫了几秒,上前两步,和温羡并排,尽可能平静的问,“你喜欢段回”
温羡皱眉,白他一眼,“你脑子能不能正常一点,没听到我喊他哥吗”
郁忱抿了下唇,不要脸的说,“你以前也喊我哥哥。”
温羡“”
见温羡吃瘪,郁忱心情突然好起来,不似往日那般将一切都憋在心里,直白的问,“为什么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
“”温羡哑然,她没想到郁忱会认出来,所以他之前是因为这个乱发脾气的
温羡悻悻道“大概是整理东西,收拾出来没有用的”
哦。
垃圾回收站。
懂了。
虽然她说得含糊不清,不过郁忱听懂大概意思,看向段回的眼神微妙起来。
正巧段回和关嘉树迎面走来,郁忱笑着夸他,“衣服挺好看的。”
段回扯了扯衣领,面色如常,语气确是掩不住的炫耀之意,“小羡送的。”羡慕吗,羡慕也没用。
温羡尴尬,侧过头,假装观察旁边的花瓶。
郁忱又夸了句“眼光很好。”
温羡“”
求求你们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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