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在金色大殿中,凉风拂过,带起榻上的轻纱帷幔。
一只藕节般白嫩纤细的玉臂滑出帷帐外,如羊脂玉般无瑕白皙,就是有些许红痕破坏了这无暇美感。
如墨藻般的乌发散开,遮住床上那白玉般的美人瓷肌,却更添了几分凌乱而惑人之感。
随着微风吹过,莲花清香和着奇异的麝香味氤氲了一室。
妺妩正餍足地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却被脑海中666慌慌张张地声音打断了一场欢愉好梦。
“滴滴,男主叶渊好感度-99,杀意值100。警告!宿主即将被杀!”
“好吵,你打扰我睡美容觉了。”
听到这话,666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犹如委委屈屈的小媳妇一般“哦”了一声。
666正努力地安静如鸡,可当它看着皇帝叶渊脸色发黑地用力卡住了宿主的脖子,依然是吓得尖叫出声。
按照剧情,昨天宫宴之后,叶渊便会下令除去宰相瞿振职位,将他打入大牢。
瞿振早早得了消息,为了拖延时间谋反,用计将自己的妻子燕婉送上龙床,还使手段下了药。
宿主昨夜恰好穿成燕婉,也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
可是这位宿主可到好,见到叶渊身形挺拔英武,又十分英俊,居然春//心大动,趁着近水楼台便下口了。
之后不说趁夜逃了,竟然还在龙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此时。
那可是统一了诸侯国、手中染过无数鲜血的皇帝叶渊啊!
多少穿越者都折在了他的手里,就算是先帝在位时,都不敢轻易招惹自己这个儿子。
果不其然,原本只是20的杀意值,现在犹如坐火箭一般直接窜上天了...
估计它要看着宿主凉凉了。
此时,叶渊看着两人衣衫不整,榻上更是到处都是被撕碎的绸缎,脸色越来越黑。
昨夜在宫殿夜宴上远远瞧见她,还只觉得她是个性格温婉的女子。
没想到手段竟这般下作。
已经多少年,没人敢这般算计他了!
叶渊冷冷地伸手掐住女子纤长的脖颈,虎口用力收紧,问道:
“昨夜你是故意落水留下,然后布局下药?”
此时,妺妩才蹙着眉头,似是因为疼痛缓缓睁眼,虽被人扼住了脖颈,她却并不挣扎。
妺妩眼睫轻颤,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泪珠,神色之中带上了几分凄楚,她婉然轻声说道:
“是臣妾之罪。”
此时,清晨的阳光照亮室内,帷幔被缓缓吹开,照亮女子那无瑕的美貌面容。
这还是叶渊第一次看清她的双眸。
那一双清澈的剪水秋瞳,似乎含着月华,又笼着令人看不透的濛濛情意。
眸中若水,瞳含清辉,就这般蓦然撞入了男子眼底。
阳光透过帷幔,洒在女子玉颊上,被扼住咽喉的美人面色苍白,更显得美人肌肤凝白若雪脂凝玉般。
只是这流转间的一眼,便如那月华下朦胧的仙子降临,美的惊心,又夺人心魄魄,让人心生不忍。
叶渊此时方知,自己平日不爱美色,原来只是因那些美色还不够惑人。
既然他今日有些兴致,自然也不会拘着自己。
只不过她这般心术不正,日后大不了封她做个嫔,丞相死后,保住她性命即可。
“滴滴,叶渊好感度60,杀意值为...0?”
666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宿主就这样轻轻松松保住命了?
其他那些无论如何都被杀掉了的任务者知道,会不会哭晕啊。
妺妩但笑不语。
美人之美,在皮在骨,更在神形之间。
那些以为接手了美人皮相便觉得万事无忧的,终究过于浅薄了些。
只是,做帝王后宫之一的女人对她来说又哪里足够呢?
她要的,是踩着帝王的底线,却让他恨不得痛不得,只能终其一生陷入罗网,做她裙下之臣。
此时,叶渊放开了她,妺妩得以喘息。
此时,因刚刚那窒息濒死之感,女子浑身止不住地轻轻颤抖。
因为手指颤抖的厉害,她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
安静的宫殿内,突然“叮”地一声声响,叶渊披衣起身,朝床边看去。
原是一根十分尖锐的金色簪子,从美人颤抖的指尖滑落地面。
呵!
原来这不仅仅是一出美人计,还是一出造反的刺杀计。
“滴滴,男主好感度为0,杀意值90,警告警告!”
此时的666惊慌地吓掉了手中看戏专用的虾条——
叶渊早年常被刺杀,疑心极重。
明明已经叫宿主扔掉这簪子了,没想到宿主居然这般作死。
这下铁定药丸!
叶渊一手拾起簪子,一手紧紧捏着女子纤细白皙的一双手腕。
他视线落在妺妩这双手上,女子的手细若初生竹笋,剔透而完美。
没有一丝薄茧,并不是习武之人的手。
而她被紧紧捏住的细弱手腕,更加证明了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刺杀之人。
叶渊唇角勾起一丝讽刺说道:
“就凭你,也想要刺杀朕?难道不知道朕曾率军踏破九夷吗?”
妺妩似是被捏痛,她蹙起了好看的黛眉,却依旧痴痴地用眼神描绘着帝王坚毅的脸庞轮廓。
半晌后,她终是绝望般哀婉地闭上双眼说道:
“陛下不必担心,妾死前,能够报答陛下大恩已经感激万分。
妾自会自尽于陛下面前,绝不会让陛下沾上半分污名。”
叶渊冷笑一声,等着看她还有何花样,于是便将计就计地放开了她的手腕,刻意背过身去。
空气中传来一声裂帛声音,叶渊这才惊觉转身,赶忙加以阻止。
霎时间,女子胸口处已经是血流如注,还好他及时出手。索性只是刺破了肌肤,并没有动到心脉。
叶渊拿起一旁的帕子,就着金疮药敷在女子伤口上。
决绝之举,不似作假。
可若是她没有说谎,自己为何对她说的恩情毫无印象?
想到此处,他便开口问道:
“你刚刚所说,究竟为何?”
金疮药蛰的伤口生疼,可妺妩却好似未觉一般,只是满含情意地凝视着男子脸庞,这才开口说道:
“妾自然知道陛下曾经征战九夷。当年,我父任黎州太守,妾被夷族人设计捉住,险些被辱。若不是当年殿下踏平夷族,妾又怎能活到今日?
陛下大恩,妾无以为报。妾昨夜被人灌下药送到陛下榻上,妾本该立刻自尽。可妾贪恋陛下眷顾,想着相许之后再赴死。
只是,只是...”
妺妩说道此处,却突然咬唇顿住,白玉般无暇的面颊上突然染上了几分绯色。而后她突然低下头去,咬着唇怯声说道:
“只是妾还没来得及自尽,中间就晕了过去...”
女子的声音几不可闻,可在这偌大安静的大殿中,却清晰地传到了男子耳中。
此时,叶渊按压着妺妩伤口,二人离得极近。
他听着那婉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闻着那惑人的香气,看着瓷肌上的印记,不禁有些心旌神摇。
眼前少女这般绝色,可是他昨夜却毫无印象,没有回忆起半分滋味,真是可惜。
不过好在来日方长。
叶渊沉吟片刻后,勾起她乌黑的发梢凑近嗅了嗅说:
“放心,朕日后会让敬事房的人多送些海参鲍鱼给你,定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晕过去。”
说完此话,叶渊并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海棠娇羞,眼前的女子睁大眼睛看他,似是懵懵懂懂。
叶渊看着她如此无辜的神色,无奈叹息一声。
这般介于少女与少妇之间的天真妩媚,最是诱惑人心。只可惜这绝色的女子,竟然被他人采撷。
不过日后,他自会让她独属于自己一人。再也想不起来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
叶渊一手压着妺妩的伤口,另一手怜惜地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袍,才揽着她说道:
“朕已然查明,是瞿振陷害你父亲后,要挟强迫你嫁给他。他如今罪行累累,朕会将他斩首示众。
而你只要安心待在皇宫之内,全心都想着如何服侍好朕就是。”
说到最后一句,叶渊重重咬了一下她的耳尖。
果不其然,美人被他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咬着唇迅速低下头去,就连耳尖都带上了烟霞般的绯色。
这般美景,仿若三月桃花落在洁白雪面,等人怜爱采撷。
听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妺妩早已羞、、涩不已,可她迫着自己没有躲避。任由他作乱。
她伸手,用那带着颤抖的纤细指尖轻轻抚上男子的面庞。
只是这般大胆又羞涩的蜻蜓点水,却有如在寒冰上猛然点起了熊熊烈火,既煎熬却又猛烈灼,热。
此时此刻,叶渊才终于明白,何为从此君王不早朝。
有此美色,人间奈何。
他做了这么多年明君,不过是因为除了征战之外,并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致罢了。
如今美人娇怯,他又爱的紧。便想着罢朝几日,好好采撷一番这桃花风情才好。
可就在他意动之时,妺妩却抬手di住他身前,摇头拒绝道:
“陛下,臣妾不能做您的人。”
叶渊眼睛一眯,面上发冷。这般欲拒还迎,后宅女子争宠用的手段,他也并非不知道。
到了此时却还有这般心思,突然便让人有些不痛快了。
“滴滴,男主好感度20,杀意值30。”
666疑惑地盯着数据看了半天:好端端的,为什么好感度突然如坠机现场?
这一定又是晋江抽了。
没想到都一百多年了,辣鸡绿江居然还卡成这样!
妺妩却仿佛没听到666的吐槽,蹙着细眉,开口说道:
“丞相虽没有说明,但是妾昨日在他书房外听到他买通了禁军首领,若是陛下对他动手,定然不利。
如今只有妾平安回去,让他知道陛下因为妾不再打算对他动手。妾方可继续与他斡旋,才好让陛下周全。”
叶渊听妺妩这般说话,明明声音之中委屈的不行,却又装出坚强模样。
既让人百般怜惜,却又恶劣地起了几分逗,弄之一。于是,他便说道:
“你既已然做了朕的人,若是日后回去,他又让你服侍,你该如何?”
听到此处,女子早已难过地不能自已,眼角盛不住的雾气终于凝成晶莹的泪珠滑落。
美人无声落泪,如同梨花带雨,楚楚风情,自是美不胜收。
女子冰凉的泪珠落在他胸前,却仿佛灼烧着他的心底。叶渊将人抱在腿上缓缓安抚,心底只有怜爱心疼。
他擦干女子面上泪珠,看着她因为想起被强迫的往事而蹙眉难过,心中怜惜不已。
他没想到,这般柔弱可人的女子,竟敢为了他而这般冒险。
生平第一次,叶渊胸腔中心跳不已,心下也不知自己是感动,还是心意难平。
此时,他早已把眼前的人儿视作他的所有物,怎能让她因为别人落泪。
“放心,他做的一切事情,朕早已知晓。只不过是将计就计,未曾揭穿他罢了。你是朕的人,不该有如此想法。”
说道此处,叶渊突然来气:
“你还真当朕是他瞿振这般之人?
你给朕记着,就算朕死,也绝不会允许朕的女人委曲求全,屈居别人身下!”
妺妩红着眼眶,低着头,怯生生地用手指攥着他的衣袖轻声说道:
“是妾错了,陛下莫要生妾的气呀。”
若是换了旁人惹他生气,定会惩罚一番。
可是听着妺妩温言软语,叶渊顿时就心软异常,根本舍不得动她半分。
她也是因过往经历才会生出如此想法。
一时间,叶渊竟又分外怜惜心疼,紧紧揽住她作安慰。
可美人在怀,楚腰纤细,全部的怜惜不一会儿就都化作心头热气。
叶渊觉得这腰软的不盈一握,昨夜都没好好品味,委实亏了。
于是,叶渊低头开口,声音已然带了低沉暗哑:
“既知错了,那得接受惩罚才是。”
妺妩乖巧迎合点头,随即,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突然传来一阵裂帛之声。
她不禁惊呼道:
“陛下,可妾还是丞相的...”
叶渊堵住她的嘴,这才说道:
“放心,朕会削去丞相之位,让他做最低等的内侍太监,夜夜在殿外候着。看着你封妃封后,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而你,只要不昏过去,这一切便都是你的。你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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