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9

小说:重生之昏君 作者:时不待我
    齐君灼一行人并不知道皇帝的打算, 他们行程早就递上去的, 什么时候入京都是有计划的。

    这一路上杨惊雷和齐君灼还好, 齐君佑完全就跟个被点燃的炮筒似的, 动不动就对着两人冷嘲热讽一顿。

    对此,齐君灼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淡然的仿佛被齐君佑嘲讽的人不是他,甚至整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相比较之下,杨惊雷脸皮就有些挂不住了。

    怎么说呢,在他看来, 这事也不能怪平王阴阳怪气,主要是平王从离开京城, 日子就过的不怎么舒心。

    在青州,因为雪灾之事,他们打着平王的名头实际上却是把人给软禁看管起来。

    杨惊雷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 平王不配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最坏的打算他都考虑到了。结果没想到平王还算配合,愣是没有找茬。

    因为又平王名头, 周家捐款捐物资很是用心,因为有周家带头, 青州那些富商有银子的出银子, 有物品的出物品, 灾情控制的很顺利。

    对于周家想见平王的心思, 杨惊雷心里明白, 抽空给齐君灼提了提这事。

    他们心里也清楚, 光让马儿干活不让马儿吃草这事不合理,容易遭到反弹。

    齐君灼本身也是王爷,身上自然有王爷的气质,唯独那双有着异域风情的眸子容易让人发生破绽。还好的是他不抬头看人的时候,这破绽也不容易发现。

    周家那些人本来对平王这一号人物打心眼里敬畏,齐君灼拿着本书斜躺在椅子上没给他们一个眼神,表现的有些傲慢,他们请安时也没多想。

    毕竟杨惊雷对着齐君灼是恭恭敬敬的,口里称呼也是王爷。

    再者齐君灼身上的气度完全就是王爷该有的,而他这样懒散不耐的表现不但对着他们,也对着杨惊雷等人。

    话里话外也表现出了对皇帝的不满。

    为了安抚周家人的心,齐君灼还故意让杨惊雷退下半刻钟,留给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

    当时齐君灼表现的很急促,他长话短说的暗示周家那些人,青州之行是皇帝突然指派他前来的,皇帝没安什么好心思,肯定等着看他把事情办砸。

    所以无论如何,周家一定把这事情要办好,不能让皇帝捏住把柄。

    周家人心里也是有些疑惑的,但转念想想这话也在理儿。青州的事平王办的不顺利,那就是平王和贤太妃的过错。

    当然,也有人问起瑾亲王。

    齐君灼当即冷笑着把书盖在自己说,瑾亲王就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现在正四处查找证据,替皇帝整理证据收拾他们呢。

    周家人自然还有其他话要问,杨惊雷却回来了。

    最关键的是没过多久,他们就收到了京城本家的指示,说是贤太妃在宫里打探到消息,皇帝有意趁机铲除平王,他们务必要帮助平王渡过这次难关。

    本家消息一来,周家人心里那块石头算是彻底放下了。

    帮忙也更卖力更使劲儿。

    这不,青州的雪灾在大家的同心协力下很快就控制住了,粮食的价控制的很好,至少都能买得起,不至于像他们来时那样有人为了一口粮食会想着把自己卖掉。

    老百姓的生活也没有受太大损失,生命和财产都保住了。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觉悟,就算有周家帮忙,还是有黑心之人。杨惊雷查到后,齐君灼想都没想直接让那些人成了刀下亡魂。

    他做事雷厉风行,这一手倒是镇住了青州一些蠢蠢欲动之辈,后面的事处理起来也就方便很多。

    等皇帝让瑾亲王和平王回京的旨意到来时,周家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他们都是打着平王名义行事的,青州来百姓平王那是感激的不行。平王的声誉远远超过了皇帝。

    这种感激直到他们回京那天到达了极点。

    那天天气晴朗,街道两旁都是送行的老百姓,周家众人站在门口。

    看到穿着精致王服的齐君灼,众人离开跪下高呼平王千岁,街道两旁的老百姓都跟着一起喊,那声音那场景壮观的不行。

    在这么个时刻,齐君灼那么突兀的笑了下。

    他这笑声有点诡异,周家人不明所以的抬头,正好对上齐君灼泛着淡金色的眸子。

    然后齐君灼亲自上前把周家的族老扶起来,笑道“老先生认错人了,本王乃是瑾王。”

    周家人懵逼了,他怎么能是瑾亲王呢,他当初不是还骂瑾亲王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吗怎么现在就是瑾亲王了呢。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齐君灼遥遥对着京城的方向拜了一拜道“本王奉皇上之命来青州赈灾,幸不辱命。二哥平王也在,只是平王从京城来青州,身体有些不适,这些日子一直在休养。不过不管是平王还是瑾王,都是奉皇命办事。现在青州民安,乃是皇上护佑,吾皇万岁。”

    很多时候人都是很单纯的,被齐君灼这郎朗之声一洗脑,众人心情很是澎湃,顿时觉得远在京城的齐君慕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

    齐君灼高呼万岁,他们也跟着高呼万岁。

    周家众人的脸都裂开了,他们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有齐君灼这样的人,恶毒起来连自己都骂。

    齐君灼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朝他们得体一笑。

    周家族老差点被他这一笑笑晕倒,这时他们才突然想到,齐君灼给他们画的饼很大,说的话也很实诚,可至始至终他一钱银子多没有拿出来。

    青州的雪灾都是靠他们周家人四处奔波捐款赊粥扛过去的。

    结果呢,他们以为是替平王办事,办到后面是成就的是皇帝的名声。

    齐君灼在众人激动的神情下,又宣布说,周家是雪灾第一个进行捐款的。皇帝会亲自召见奖赏他们一番,其他捐款之人虽然不能面圣,但皇帝日后肯定会褒奖。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离开青州,会带着周家一些人一起。

    青州老百姓都感到皇恩浩荡,周家众人只觉得刀刃在脖子上凉凉的。他们很无助,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等说完这些齐君灼才让杨惊雷把齐君佑请出来一起回京,齐君佑已经不是名震大齐的贵公子形象,这些天被憋闷的人外阴郁。

    对上周家哭丧的脸,他扯着嘴角冷哼两声,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这青州的事就这么落下帷幕,齐君佑什么好名声都没落下,所有华丽的语言尊敬的目光都被老百姓放到了年轻皇帝的身上。

    青州周家和京城本家说不定因为这件事还会起嫌隙,闹隔阂,他回京的心情能好才怪。

    杨惊雷心想,要是他,他心情也不好。

    只是杨惊雷心里清楚,平王的心情可以理解,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他还得这么干。

    平王始终是平王,皇帝才是这个大齐的主人。

    好在离京城越近平王那露出的尖牙越短,到了京城地界,他又恢复了往日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齐君灼踏上京城时,他觉得自己被太阳晃花了眼。

    他走的时候,京城的天还冷着呢,回来时已穿了单衣。

    大齐的年号已变,属于景帝的时代彻底停留在了去年,一时间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京城明明是他很熟悉的地方,但又陡然有些陌生。

    不过当听说皇帝在前方拜别亭等着时,齐君灼心底种种想法瞬间消失。

    他打马前行,烟尘随着马蹄声而起,同样得到消息的齐君佑听到这话,他掀开帘子看着齐君灼略显急迫的背影从鼻子里冷哼两声。

    拜别亭处,齐君慕正在同沈念说话。

    在场的也只有沈念最为淡定,睿王、工部侍郎刑意和程锦都在一旁是坐立不安。

    听到皇帝要亲自送他们出京时,几人都有些惶恐不安。

    尤其是齐君宴,总觉得皇帝不是送他们出京,而是送他们一程,尤其是送他。

    等喝了送别茶,皇帝还不让他们离开,只让他们等着,说是给他们尤其是齐君宴一个惊喜。这情形让人有些头疼了,尤其是齐君宴,他除了憨憨一笑,根本说不出别的话。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皇帝和沈念说着家常话倒是不觉得时间过得慢。

    程锦则无聊的都把装着银子封着封条的箱子数了一遍,心里还琢磨了下皇帝往西境拨了多少银子。

    仔细算了算银子的数目,皇帝对西境边防之事还是相当在意的。

    皇帝这么看重西境,程锦心里有些高兴。只有在边关历经过战乱的人,才能切身体会一个皇帝对边境看重意味着什么。

    这也是人人都说景帝残暴不堪,但边境军无话可说的缘由。

    景帝对旁人如何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景帝在位时,边境不缺银子不缺物质。

    将士们不用饿着肚子去打仗。有功劳,皇帝奖赏,做逃兵,皇帝惩罚。

    唯一受委屈的是沈奕,皇帝对旁人都很大方,对沈奕却很一般,就连一个侯爷的身份也是他死后才得到的。

    北境军都替沈奕委屈,沈奕自己却不觉得。

    他时常说,能护着北境护着大齐江山,一切都值了。

    就连最后死在北境,他也没有什么遗憾,这也是沈念回京后人悲伤意志并不消沉的缘故。

    在有人禀告说瑾亲王和平王快要到了的时候,齐君慕和沈念的聊天终于停止了。坐立不安的西境之行三人组终于明白了皇帝的用意,齐君宴更是直接松了口气。

    沈念则从皇帝身边站起身,立在一旁。

    说来这次送别只有皇帝一人,远不如上次他回京时皇帝率文武百官冒着风雪亲迎他的场景盛大。

    可细节处可以看出皇帝的用心,皇帝带了茶,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杯子是齐君灼用习惯的。

    就连软垫都是从齐君灼那里搬来的

    心意决定一切。

    齐君灼骑着马本来是走在众人前面的,不过在远远看到拜别亭后,他稍微等了下齐君佑的马车。

    在外人眼中,不管谁与皇帝关系好,齐君佑终究是兄长,他不会因此留下这样显而易见的把柄,一面皇帝遭人议论。

    齐君佑的马车慢悠悠的行来,看到齐君灼人在等着,平王从马车的帘子探出头,翻了个白眼给他。只可惜,他这白眼没人看,瑾亲王的眼睛一直放在拜别亭处。

    齐君佑心里的火气是腾腾往上升,他把帘子甩下,不屑的想,齐君灼还真以为皇帝把他当兄弟看就会一直把他当兄弟,他也不想想他们父皇那些兄弟的下场。

    不管心里闹腾个什么劲儿,他们还是来到了拜别亭。

    齐君灼看到齐君慕时笑了下,皇帝还是以前的模样,望向他的神情也如常,没有什么变化。

    对着皇帝,齐君佑和齐君灼上前请安,脸色本来都很完美。不过在看到齐君宴等人还有那么多口大箱子和禁卫时,两人心底都有些疑惑,脸上表情也没控制的太好,还是漏出些许情绪。

    齐君慕上前亲自把齐君灼扶起来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齐君佑独自站起身,心底冷笑,这话说的好听,自家兄弟,明明他身为哥哥,也没见皇帝把他扶起来。

    兄弟也有亲疏远近,特别是皇帝还把这份亲远表现的淋漓尽致,站在这里的人就算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谁是他口中的兄弟。

    齐君慕细细看了看齐君灼道“瘦了些,也黑了些。在青州没受什么委屈吧”

    话很温也很平常,齐君灼听得心里一软,他摇头闷闷道“臣弟一切都好,并未受什么委屈,人也没瘦。皇兄你呢,一切可安好”

    “四弟这话问的,皇上在宫里,自然一切更好。”齐君佑看着这君臣和谐兄弟情深的场景,心底的邪火不停的往外冒,到了这时终于忍不住刺了句。

    齐君慕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拉着齐君灼道“正好你和二哥回来的及时,大哥马上就要去西境,你们也可以送送他们。”

    明明是皇帝挑选的好时候,到了他嘴里就变了词儿。人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没有人敢反驳皇帝的话就是。

    沈念看情况差不多了,他上前笑道“皇上,睿王马上就要启程,平王和瑾亲王肯定有很多话想和睿王说,微臣等人就先退下了。”

    齐君慕朝他赞许一笑“沈卿说的对。”

    沈念的名头这些日子传遍了大齐,远在青州的齐君佑和齐君灼也听闻过。

    齐君佑看了沈念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镇北侯说话就是好听,怪不得皇上喜欢,本王听了心里也欢喜的紧。”

    这话一出沈念没什么表示,程锦则眉心一跳,对平王的印象瞬间到了茅厕里。齐君佑这明显是在说,沈念是个靠耍嘴皮子得宠,是个佞臣。

    齐君慕脸上笑意稍淡,他道“二哥,沈卿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在北境可不是话说的好听就不会死人的,在京城也不是靠着嘴就能帮到朕的。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沈卿无论为人还是做事的确都得朕喜欢。”

    “算了,京城繁华,生活安逸奢靡,二哥大概也想象不出边境战乱死人时是什么样的。说这些也没意思,免得镇北侯在心里笑话。”

    齐君佑只觉得很难受,他刺出去的那根针又被刺回来了,还比平常深几分,刺的他是浑身难受。

    他心想,齐君慕说这话是恶心谁呢。

    青州这次雪灾也不是没有死人,他也不是只会享乐苦难不知一分之辈,皇帝怎么就好意思这么开口呢

    齐君慕这小时候说话也不是这样的,现在成了皇帝,嘴上大概是抹的有毒。

    齐君佑倒是还想说什么挽回颜面,皇帝已经挥手让沈念、刑意和程锦退下。

    齐君灼自然是站在皇帝这一边的,顺势同根本不熟悉的齐君宴说起了话,还一脸关切十分诚恳的预祝睿王这次西境之行顺利。

    他语气太过自然,给齐君宴感动的,握着他的手说了一番慷慨激昂之词,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辜负皇帝期望,定能把这件事给做好。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定然会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呢。

    齐君佑只觉得自己被恶心坏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果然有道理,齐君灼就是被齐君慕给染黑了,回京说话做事更是虚伪的让人受不了。

    皇帝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二哥,大哥这就要离京了,你不打算告个别”

    齐君宴顺势看向齐君佑,眼中满是期待之情。

    平王深吸一口气,加入了兄弟情深的和谐大家庭中。

    在四兄弟这么表演时,程锦暗搓搓的走到沈念身边,他道“爷,这事你怎么也不提前给我透个信,皇上这命令来的突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念看了他一眼道“皇上不发话,我敢透露那是在害你。”

    “咱们这沈家军向来和西境军没牵扯,我这一去岂不是太扎眼了。万一扎到常胜心里,你说我这还有命回来吗”程锦有些忧心道。

    沈念绷着脸提点了他一句“想要头上的脑袋日后再也不要提沈家军三字,那是北境军。到了地方你只记住一句话,凡事不要多问,真的有什么风言风语的,你给我来信就是。”

    这话没头没尾的,程锦眉头一皱,只觉得西境之行肯定不简单。

    皇帝不是想收拾北境就是想弄常胜,可细想,常胜这些年也没做过什么惹眼的事,想来想去皇帝打的还是北境军的主意。

    程锦还未离京,就觉得前路漫漫风萧萧兮。

    这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两人也不好交谈过多,那厢皇帝已经摁着平王的头同睿王演了一出感人至深的大戏。

    睿王擦了擦眼角,豪气万丈对着皇帝拜别出发,程锦和刑意也忙跟上去。

    沈念看着长长的队伍,又看了看站在亭子里又憋屈又郁闷的平王,突然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明明很多事他还不清楚,种种流言已经被皇帝安排好了,这种滋味终于临到别人体会了。

    睿王带着护送银子的队伍走了一段路,沈念抬头看了看天,准备说什么时,只见齐君灼已经走到皇帝跟前担忧道“皇上,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刹那间,沈念心里有股自己即将失宠的感觉。

    齐君慕今日本来就是想来接齐君灼回京的,现在人已经安然到了,他那颗提着的心也彻底放下了,听闻此话道“那就回去吧。”

    皇帝坐上御辇,齐君灼骑马在左侧,沈念在右侧。齐君佑坐在马车里跟在后面,只觉得自己多余的很。

    这从拜别亭回京的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等回到皇宫,天色已晚。

    齐君灼的瑾亲王府这些天早已经修缮好,不过今天他还是要住在宫里的。

    他早先的住处皇帝早就派人打扫过了,里面的物器都换了新的,还熏了他喜欢的清香。

    到了皇宫,齐君慕下轿辇同齐君灼走在一起,沈念跟在两人身后。

    齐君慕道“你这风尘仆仆一路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齐君灼低着头应了声。

    到了乾华殿门前,齐君慕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回来就好。”

    一句话让齐君灼红了眼圈,他看着皇帝道“让皇兄担心了。”

    “知道就好。”齐君慕道“我让御膳房做了你最喜欢的糕点,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回去吧。”

    齐君灼这才行礼退下。

    他走了一段距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齐君慕还站在那里望着他,齐君灼笑了下,这才有点孩童模样的跑了。

    等人不见了,齐君慕回乾华殿。

    到了殿内,阮吉庆命人奉膳食,皇帝看着沉默的镇北侯有些纳闷道“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

    沈念忙抬头道“没有,微臣以前只是听闻皇上和瑾亲王感情好,今日一见心中有些感慨。”他也是有兄弟的人,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好。

    甚至比寻常人都不如,人常说生在帝王家最悲哀,帝王无情。

    可皇帝对齐君灼却是真的很放在心上。

    齐君慕笑了下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他意示沈念一同坐下用膳。

    这段时间这样的场景经常出现,沈念也没怎么客气。

    坐下之后,沈念发现膳食他上次最喜欢吃的烤羊肉块出现在眼前,分量比往日要多,还泛着热气。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刚才皇帝对着瑾亲王说的话,眼底不由的浮现一丝笑意。

    笑从眼中蔓延到脸上,满是控制不住的喜悦。

    齐君慕抬头时看的清楚,皇帝用膳,又或者说是宫里用膳一向讲究不言不语的,以前皇帝很遵守这规矩。

    现在,皇帝只凭自己心意,他道“朕看你上次喜欢这个,就让御膳房的人多做了些。以后什么时候想吃,说一声,让他们给你做去。”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沈念觉得皇帝的心意到了。

    他站起身感激了一番,把那盘拷羊肉吃了个干净,用行动表示自己真的很喜欢。

    齐君慕没想到他这么喜欢,便劝道“这东西上火,现在天热,你也少吃些。”

    沈念点了点头,心里则想,他顶多也只是在皇帝这里吃到,回到家里谁会关心他吃什么。

    不过也许真的是吃多了,当晚明明不是他当值,结果他躺在禁卫休息处愣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在床上想东想西的,想来想去他干脆直接爬起来,然后检查了下禁卫巡防。

    这一检查还真让他抓住了一些人松懈的场景,沈念很是严厉的发了一通火。

    第二天,齐君慕起身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诧异了道“昨晚沈念当值吗”

    阮吉庆道“不是,奴才想着镇北侯大概是心系皇上安危做事才会这么出人意料的。”

    皇帝哦了声,心想难道不是那盘羊肉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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