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这么想也没有问题。”太宰治笑着说, 他上前捏住回春绿弥的肩膀,“那位可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老师,当然我让你去那个地方不仅仅只是学习而已。”
太宰治撇了撇嘴, “要说剑术的话, 我们社长的剑术要比大姐头好上不少,但是社长说教不了你。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吧, 是不是”他眯着眼睛,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绪, 回春绿弥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有人把自家未成年的临时工往黑手党怀里推的
回春绿弥挠头,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只好泪流满面地握住太宰治的手,“教不了我没问题啊比如说开锁也不错, 你教我开锁吧”
开锁好啊以后出门就不怕没带钥匙了是不是。
太宰治叹了口气,“我还想要让你帮我带个东西呢。”他垂下眼睛,虽说在叹气,但是眼睛里闪着光, 一副狡黠的样子,知道的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回春绿弥吓了一跳,“让我去黑手党那里拿东西吗”他思考着, 没有看到对方的神情,只是有些纳闷,拿东西就拿东西吧, 为什么还要自己去找什么老师, 这不是明摆着自己又特殊目的的接近要搞事吗, 不被看成间谍一木仓崩了都算是好的了。
但是毕竟是自己所在的事务所的要求,回春绿弥坚定握拳,“如果这个东西需要我去拿的话当然可以了”
他想了想又弱弱的补了一句,“剑术老师的话那就算了吧一定要去找老师才能拿到这个东西吗”
回春绿弥捏捏手,“教不了我的话或许社长愿意跟我一起对打一下”
他期待的看向太宰治,拼命使眼色。明明这个男人都说了那位老师估计还没有社长大人厉害,何必舍近求远对不对
太宰治严肃,“当然不行,那可是社长,不轻易出手的。”
回春绿弥盯着太宰治看了好半天,确认对方应该是没有在说谎才放松下来,迟疑道,“那需要我做些什么事情”
他抿了抿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成熟可靠一些。
太宰治懒洋洋的,“唔最高的那层大厦的最顶楼,去一个披着风衣外套的小矮子那里给我拿一瓶酒。”
回春绿弥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
反复斟酌之后慎重道“这听起来像是个私人恩怨。”
“对,没有错。”太宰治非常爽快的赞同了,“这件事情就是私人恩怨。”
回春绿弥也没有想到对方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私人恩怨怎么不自己去干,还得叫上他这个无辜弱小的未成年孩子。他捂住脸,果然,自己又被耍了。
他壮着胆子问道,“太宰先生和黑手党是什么关系呢”
“你猜猜。”太宰治笑眯眯的说道,“猜对了有奖金哦。”
回春绿弥歪头,“不,我不猜。”如果猜了也不知道对方会说出些什么,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猜不透,最好就是跟国木田先说得一样,不管是什么,拒绝就是了。
他懊恼,刚刚就应该察觉出来自己被耍了的。
太宰治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真是可爱呀,绿弥。我都不想让你回去了。”
“那可不行。”回春绿弥摇头,“我现在还不是职业英雄呢。”
他小心翼翼的问,“那我还需不需要去偷拿什么酒”
太宰治叹气,“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那个家伙不在,大姐头又欠我一个人情,正好能够混进去呢。”
回春绿弥无语,他虽然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黑手党,但是怎么也看过电视剧吧,“那那位您叫做大姐头的剑士也不可能把我带进黑手党的大本营吧。”
回春绿弥猜测,“那位家里有酒的你说的那个人一定非常可怕,要不您自己去”他正色,“自己的孽缘自己断了的好。”
太宰治撇嘴,“还好吧,也不过就是单挑一个敌对方基地的实力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回春绿弥有些晕乎乎的,捂着脑袋,这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听上去就是一个相当凶残的男人啊但是回春绿弥也因此放松了下来,要知道虽然太宰治偶尔会有些无厘头的搞事,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没情理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赶着上门去送死。
看他这样如释重负的表情,太宰治揉揉回春绿弥的脑袋,挑了挑眉,“这么怕吗”明明前几天还面不改色的跟一只两三个他的老虎打架,可凶了。
回春绿弥严肃点头,“没错。”
就算是跟鬼打了架,还揍过敌联盟,该害怕的东西还要还是要害怕的。当然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敢跟恶势力斗争,但是这边的黑手党似乎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回春绿弥想不明白,现在的黑手党是不是也讲究什么企业文化,他前天去日常搜集委托情报的时候跟那片区域的爷爷婆婆们聊天,上了年纪的老人似乎对于横滨的黑手党们没有什么太大的抵触心理,甚至有个老太太还说她时常被一位港口黑手党扶着过马路,只是最近有些看不到了,特别英俊,以至于看不着的几天都没怎么吃得下饭。
黑手党和扶老奶奶过马路,这个画面他不管怎么想都联系不到一块儿。
“还好吧,也没那么可怕。”太宰治挠挠下巴,“嘛,这也是我们侦探社第一次接受来自雄英高中的学生,也没有跟别的事务所联系过相关的方案,只能交给自己来了。只不过因为一让你来就帮了不少的忙,怎么说也要教你一些东西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回春绿弥,“上次的那个不算。”
“为什么不算。”回春绿弥非常的莫名其妙,开始为反追踪技能抗议,“我觉得非常好用”好用到他甚至还能察觉到有猫在跟着自己,敏锐到精神衰落了一整天,然后迅速学会了如何分辨不同的视线,好无视掉一些没有恶意的。
猫猫恶意盯着自己手上的鲷鱼烧不算。
太宰治失笑,容易满足的小孩儿。
他问,“嗯说起来你应该还没有见过我们社长吧”
回春绿弥摇摇头那天,“敦入社测验的时候不是见到了么。”
他想起那天看到对方带着似乎是要上战场的强大的气势从最里间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开门的一瞬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bg,让人忍不住将视线都集中在对方身上。
是个有着强烈领导能力的男人。
强烈到有时候他在侦探社整理资料期间福泽谕吉让他去帮忙代买一些高级小鱼干他都觉得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作用。
回春绿弥坚定,他完全没有看到过社长大人在没有人的墙角逗猫
“我们社长也是个超强的男人奥,他的体术巨强,还是国木田独步的老师,今天他负责会教导你和敦两个人。”太宰治非常流利的说完整句话,好像之前询问他昨天去了哪儿,还有什么黑手党不是他似得。
非常的自然。
回春绿弥茫然,这才回过神来问道,“所以说今天说要去偷什么酒,是你在骗我的喽。”
“你怎么会这么想的,绿弥。”太宰治夸张的张开手拥抱他,“那瓶酒我可是馋了好多年了,一直被那个家伙锁在酒柜的最深处,怎么都拿不到还有没人喝到,太可惜了。”
“这种事情你应该自己去偷啊”回春绿弥拧着眉冲太宰治摇摇拳头。
“你自己怎么不去”他又重复了一遍。
他也算是看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了,简直就是坑死人不偿命的。
太宰治把视线转向另一边,挠挠脸蛋,“要是我说不定会被吊起来打,绿弥这么可爱,撒个娇一定就能混过去的。”
回春绿弥憋嘴,现在他不会再去猜测太宰治和港口黑手党之间的关系了,最多也是仇敌关系
看看,扶老奶奶过马路的黑手党都能把太宰治吊起来打,这个家伙得多恶劣啊。
好在下午的社长训练是真的,回春绿弥在这个被个性填满或者更依靠科学而不是冷兵器的时代得到了一些安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福泽谕吉,试图要跟对方切磋一下。
福泽谕吉非常轻易的看出了回春绿弥的缺陷,“力量不够,下意识的躲避太多了,你要知道,攻击永远都是最好的防御。”
他能够感受到回春绿弥的剑术里带着的某些东西,拥有力量的人总是会害怕自己会不会对其他人造成更多的,没有办法避免的意外的伤害。但是好在回春绿弥还是个少年,拥有向上的,明媚的生气,他会下意识耳朵控制自己又不至于太畏缩。
福泽谕吉沉声,“学会收放,你的呼吸很有意思。”
回春绿弥有些受宠若惊,“谢谢”
福泽谕吉思考了一下,回春绿弥和中岛敦的教育方案肯定是不一定的,他双手钻进袖口里,突然说道,“去买几个葫芦,里面装一些水。”这是他从一本古籍里面看到的一位卓越的剑士的修行方法,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并没有尝试过,但是现在一想可能对这个孩子会有些用处。
回春绿弥茫然,还是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小的葫芦吗”
福泽谕吉冷静在空中化了个圆,“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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