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愣了愣“再叫你一声, 就让我回去”
温季瓷上下扫了眼桑酒, 视线轻飘飘地掠过她的唇“不然呢”
猜不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废料, 只见温季瓷勾勾唇, 嗤笑一声“别的条件也行。”
温季瓷盯着桑酒看, 漆黑的眼里, 目光在冬日夜晚尤显料峭,调侃道“桑酒,你在想什么”
桑酒反应过来, 脸一红,没跟他争执,认真地叫了他的名字“温季瓷。”
三个字念得简单,声音细小轻柔,洁净得像窗外干燥的风。
对视了几秒钟,温季瓷似乎在细细品味什么, 他没再刁难她, 回过头, 直直地看向前方“走吧。”
深夜时分,大楼沉默地伫立着, 四周安静极了。
一路上没有再说话,黑色的帕加尼停在了楼月住的那幢楼底下。温季瓷明知故问“要不要送你上去”
“不用”桑酒逮着机会, 赶紧开车门下去, 靴子哒哒哒地响起来。
她担心温季瓷说话不算数, 又把自己留在那, 所以跑得很快。
温季瓷坐在车里, 边笑边看,桑酒在寒风里,大衣鼓起来,瘦得要命。
路灯照得地面干净,一道纤细的影子。
是他喜欢的样子。
桑酒坐上电梯,气有些喘不上来,她拿出手机,给楼月回了一个电话“我在电梯里了。”
电梯的数字一层层往上蹦,平安抵达顶楼,没人跟上来,她松了口气。
打开门的时候,楼月守在门口,穿着睡衣,一脸紧张“怎么了呀”
桑酒想了想,没隐瞒“是我哥。”
“原来你和你哥在一起啊,那我就放心啦。”楼月说,“还以为你在外面遇到事了呢,电话也不接。”
什么在一起什么就放心了
桑酒抓住了敏感的字眼,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没有我才没答应和他在一起
强烈的求生欲让桑酒控制住了自己,她理智地开口“温季瓷自己要来跟我道歉的。”
桑酒的表演不是白学的,委屈妹妹的形象顿时立了起来。
楼月脑补出了家庭关系大戏,于是得出了结论。能让温季瓷纡尊降贵来找她,桑酒真是个能人,估计全世界就她一个能享受这待遇了。
“温太子这么晚了主动过来找你,也太有诚意了啊。”
“哪有诚意”桑酒翻了个白眼,他大晚上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到她面前来晃狐狸尾巴了好吗
“我还以为你们吵得有多凶,你看看,他马上就认错了。”
桑酒心无波澜“哦。”
“别这么冷漠,多伤他心啊。”楼月说,“我要是有这样的哥哥,我立马就不跟他气了。”
楼月大半夜给她灌心灵鸡汤“世界上的大多数争吵都是源于不理解,听我一句劝,和好吧。”
温季瓷是敞开心扉了,但是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她能跟他和平共处吗
桑酒觉得,她们这个跨服聊天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桑酒斜睨了楼月一眼,“我们多年的友谊呢。”
楼月也是一脸懵逼,她就是实话实说,到底哪惹着桑酒了
她赶紧改了口风,力表忠心“温太子算什么,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给他进屋”
“乖,睡觉吧。”桑酒满意地摸了摸楼月的脑袋,进屋去了。
桑酒要对温季瓷的一切充耳不闻,坚定她的立场,不能被人忽悠了去。
第二天楼月还在睡着懒觉,桑玫一个电话把桑酒叫到了温宅。
桑酒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桑玫就开始询问她。
“怎么了你又和哥哥吵架了”
桑酒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否认。
“没有。”
下一秒桑玫就拆穿了桑酒的谎话。
“没有你还从家里搬出去了”
“温季瓷和你说的”
桑酒下意识以为温季瓷打了小报告,毕竟她可把这件事瞒得牢牢的。
“当然不是,你哥一句都没和我说,是我去家里找你,管家说你前几天就搬出去了。”
桑酒低着头,装出一副忏悔的样子,想把这件事模糊过去。
“哦。”
桑玫语重心长地坐在桑酒面前,原本兄妹两人和好了,她和温行知激动了好几天,现在才多久,又跟以前一样了。
“这次吵架这么严重,还得搬出去住,和哥哥就不能心平气和地沟通一下”
听到桑玫的劝告,桑酒简直有口难言。
“不是,就一些小矛盾。”
桑酒总不能说温季瓷和她告了白,她搬出家只是为了躲他。
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她妈可能会被当场吓晕过去。
桑玫也没准备从桑酒的口中套出话来,只是想了个迂回的方法。
“那你把这午餐送到你哥公司去吧。”
桑酒立即抬头,这可是羊入虎口,还是主动送上门的那种。
“为什么要我送”
“你爸和我提过,阿瓷这几天正在洽谈一个项目,忙得脚不沾地的,天天熬夜,我特地熬了牛骨汤给他补补身子。”
桑玫心疼桑酒,也同样心疼温季瓷。
很忙、熬夜。
桑酒稍怔,她搬出了琴水湾后,几乎对温季瓷的现状一无所知。
可这几天温季瓷一直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难道他一直在她面前伪装吗
送她回家,临近半夜又在楼下等她,回去继续工作。
温季瓷是有三头六臂吗追她这件事上这么锲而不舍,即便熬坏身子也无所谓吗
再次开口时,桑酒的语气软了几分,也有了一些退让,但她还想最后挣扎一下。
“太重了,我提不动。”
桑玫马上开口打断了桑酒的小心思。
“家里司机送你去公司,又用不着你拿一路。”
“你还说是小矛盾,我看没这么简单吧。”桑玫盯着桑酒看了一会,眼底露出疑惑,实在是桑酒的态度太反常。
再怎么和哥哥闹脾气也不应该到这个地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桑酒再拒绝,桑玫就得起疑了,她无奈地拿上了保温餐盒,坐上了家里的车子。
即便桑酒再怎么想拖延去温氏集团的时间,但司机可没听到她的心声,车子开得又快又稳。
几乎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了公司前面。
桑酒进了公司大堂,走到了前台,她为了和温季瓷少点接触,特地让司机在外头等她一会。
桑酒拎着保温杯走到了前台。
“我是你们温总的家人,我把这保温杯放在这里,你能帮我转交一下吗”
前台怔了怔,笑着回答“抱歉,我没有证明你的身份,是不可以随便把东西交给温总的。”
桑酒也猜到了,如果温季瓷真的这么好见,那么其他人都会蜂拥而至了,她只不过是来碰碰运气。
桑酒只好作罢“没关系。”
桑酒坐在了一旁供人暂时休息的沙发上,把保温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因为桑玫实在太慷慨,装了不少东西送过来,桑酒提了一会,手腕都酸了。
桑酒低头拿出手机,迫不得已给温季瓷发了条短信。
我在你公司大堂,妈让我送东西给你,你快点下来。
发出这条短信后,桑酒想了想,又立即补发了一条,来彰显不是自己要主动过来的。
你东西拿了我就走。
因为桑酒说了她是温季瓷的家人,前台不由得把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
此时,桑酒戴着墨镜,由于垂着眼,黑发散在了肩膀的一侧,脖子后面露出的一截肌肤细腻,白皙晃眼。
一身黑色的大衣硬生生被她穿出几分曼妙的味道。
桑酒的衣服底下穿了条浅蓝的牛仔裤和暖色调的高跟鞋,脚踝极细,肌骨分明。
姿态闲适得好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前台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不禁猜测这么漂亮的女人难道真和温总有些关系。
前台很快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因为向来日理万机的温总竟亲自坐电梯下了楼。
前台难掩震惊地看着温总,发现他到了大堂后立即扫了一眼,径直往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温季瓷走过去的时候,桑酒还低头玩着手机,他轻轻地点了一下桑酒的脑袋“什么东西要给我”
桑酒立即抬眼,然后努了努嘴,向温季瓷示意。
“这牛骨汤我妈熬给你补身子的,她说你最近太累了。”
桑酒完成任务,准备拿包走人,温季瓷拦在过道,半点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桑酒只能止了脚步,她环着胳膊看着温季瓷。
“干嘛挡我路”
温季瓷站在原地,仍旧没准备让“要回家了还是有工作”
戏刚杀青,广告也拍好了,桑酒倒是很空闲,她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
“回家睡觉不行吗,昨晚你自己拽着我不放,害得我睡觉的时间都减少了。”
话一说出,两人皆怔住。
桑酒这话说的是很正常,可听的人有绮念,正常的话也被曲解了。
桑酒脸一红,闭上了嘴。
温季瓷先反应过来,眼尾扬了扬“嗯,是我不对。那先陪哥哥吃个饭,再回去睡觉。”
刚才桑酒在温季瓷面前丢了脸,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温季瓷给司机打了个手势让他先回家,然后极为自然地提起着桌上的保温杯。
桑酒不情不愿地跟在了后头。
这一出落在前台眼里,差点严重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眼睁睁地看着温总唇角带着笑,侧头哄着那人进了电梯。
那人极不乐意的样子也没让温总失去半点耐心。
孟特助刚为温季瓷办完了事从外面回来,前台趁着现在大堂没人,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孟特助,那人是不是我们老板娘啊”
孟特助一看桑酒的背影,立即呵斥了一句“乱嚼什么舌根,这是温总的妹妹,亲的。”
“好好工作,温总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他的私事。”
前台赶紧点头,她本来口风就极紧,因为碰上温总的八卦实在是好奇。
不过温总的妹妹怎么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温季瓷的公司不是桑酒第一次来了,她跟着温季瓷上了顶楼。
一到温季瓷的办公室,桑酒就躲到了沙发的最边上,离温季瓷远远的,就等完成任务回家。
“躲那么远,房间里是有坏人要吃你”
温季瓷眉梢一挑,一点没把桑酒明显的躲避放在眼里。
桑酒别开头,不和温季瓷理论。
明知故问,最无耻的人不就站在她的面前吗难道温季瓷自己还能不清楚
温季瓷太了解桑酒,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他转身,把手上的保温杯放在了办公桌空出来的一角,顿了顿,然后往桑酒坐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桑酒没在沙发上坐太久,就发现温季瓷折返过来,步子迈得很快,一步未停。
她警惕着看着“你要做什么”
温季瓷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外套“外套不准备脱了房间里可热得很。”
暖气充足,桑酒来了一会,额头就沁出了薄汗,但她还嘴硬着“我不热,不需要脱。”
温季瓷看桑酒防备成这样,倒是气笑了。
这次桑酒还真的想多了,他在办公室又能对她做些什么。
下一秒,低沉的嗓音缓缓道出。
“那我帮你”
桑酒震惊地地看向温季瓷,温季瓷“好心”地朝她勾了勾唇,作势要上前一步。
桑酒立即阻止“不用了,我自己来。”
生怕温季瓷有下一步动作,桑酒很快脱下了外套,站起身准备挂在门口的立衣架上。
桑酒背对着温季瓷,外套里面的一条修身黑裙展露出来,腰带别着,细腰不盈一握。
温季瓷的眸色不易察觉地暗了几分。
刚把衣服挂上,腰前间突然多了一双手,桑酒顿觉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温季瓷一下子掐住桑酒的腰,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桑酒的身子悬了空,她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休息室,温季瓷抱着她好像是要往那里走。
这下桑酒彻底慌了,手脚并用,张牙舞爪地反抗,想从温季瓷的怀里挣脱,温季瓷却轻而易举地环抱着她。
三成力道都没用上。
“温季瓷你这变态,还想白日宣淫啊”
桑酒着急地脱口而出。
没想到下一秒,温季瓷抱着桑酒走到了办公桌旁,把桑酒放到了桌沿边上,根本不是要带她去休息室。
桑酒对上温季瓷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时,声音戛然而止。
温季瓷微微倾身,手撑着桑酒的腿侧,不急不缓地开口,声线里含着笑意,不乏对桑酒的调笑。
“天都没黑呢桑小姐是不是担心得太早了点”
桑酒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她不回答,就想这么把事情揭过去,不过温季瓷可没这么好心放过她。
“哥哥想知道,你以为我会把你抱到哪去”
过近的距离让桑酒全身的每根神经都调动了起来,像是有小虫在她的血管里肆意爬行,泛着痒,抓不着。
连心脏都不听话地剧烈跳动起来。
桑酒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看向温季瓷“你前科满满,我怎么知道你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
温季瓷不否认,也不承认。
“如果我做了你不愿意的事呢”
“当然是咬死你。”
桑酒呲着牙,凶狠狠地瞪着温季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一双润泽的红唇被她抿得紧紧的。
“可惜这次哥哥没给你机会,只是想让你帮个忙。”
温季瓷身子微微后仰,却依旧拦在桑酒的面前,没让她跳下桌子,他开始慢条斯理地打开保温杯的袋子。
“你喂我吃。”
勺子被塞到了桑酒的手里,冰凉的触感让桑酒没理解温季瓷的意思“我这样子怎么喂”
很快她回过神“不对,为什么要我喂你”
温季瓷把保温杯推到桑酒旁边,理所当然的语气。
“就这么喂。”
桑酒绝不妥协,把勺子重新放回去“谁说我必须喂你吃饭了我妈让我来送餐盒,又没让我喂你吃。”
还有,要她喂用得着这样的姿势吗
温季瓷深深地看了一眼桑酒,眼底的复杂情绪敛着,却让人想起了最干净透明的一泓湖泊。
不知为何,温季瓷仿佛浑身的力气都散了,他再次俯下身,头轻靠在了桑酒的肩上。
在桑酒容忍的范围内小心地放纵着。
回家时,温季瓷面对的都是空荡无人的房子,他熬的每个寂静夜晚都在提醒着他,桑酒已经不在他身边。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最悲伤的事情不是求而不得,而是短暂拥有过。
“我最近很累,你乖一点好不好”
温季瓷说话的时候,呼吸落在桑酒的脖颈,细细密密的麻,又灼人的烫。
桑酒回想到刚才看到温季瓷的时候,他的眼睛底下带着青黑,声音也比以前弱了几分,无不透出他的可怜。
尽管温季瓷工作忙是真的,连续熬夜累到是真的,但还是被他将其夸大了一些。
七分真,三分假。
可明明桑酒知道温季瓷故意示弱,她却偏吃了这一套,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她推了推温季瓷的身子。
“你不把头移开,我怎么喂”
温季瓷知道桑酒一定会心软,他乖乖地站起身,只给桑酒空出了能腾出手的空间,仍旧不让桑酒离开。
桑酒只能侧过身子,舀了一勺牛骨汤递到温季瓷的唇边,温季瓷配合地张了张嘴。
桑酒一勺一勺地接着喂,办公室里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细软的阳光筑成小小的光圈,投射在两人的身后,时间仿佛都变缓了,一举一动都被细微放大。
等温季瓷喝了大半的汤,桑酒还是没停勺子,她正准备再舀一勺,温季瓷蓦地偏了偏头。
一个细又轻的吻落在了桑酒的指尖,清冽的气息在她指尖仅停留了一瞬。
从桑酒的角度来看,她只能看到温季瓷低垂的眉眼。
明明吻很轻,几乎察觉不出,桑酒却觉得指尖烫得厉害,连手上的东西都拿不稳了。
仿佛指尖连着心脏的位置,指尖的麻顺着蔓延到了心口,心跳骤然加快。
更可怕的还有另一件事,即便此时温季瓷得寸进尺地亲了她,她却生不出半点气来。
桑酒缓过神来,立即提脚抵在了她和温季瓷的中间,由于她的动作太快太急,高跟鞋掉落在了地上,沉闷的声响。
脱离了桑酒的初衷,她光着脚抵在了温季瓷的胸前。
温季瓷没有察觉到桑酒的忐忑,他看着桑酒的反应,低笑了一声,在桑酒想把脚缩回的时候,握住了她的脚踝。
“快点放手”
桑酒挣了几下没挣开,温季瓷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怎么勾引你了,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温季瓷原本想放开手,忽的起了逗弄桑酒的念头,他握住脚踝,往自己这边轻拽了一下。
桑酒的身子往桌沿外又移了几寸,在半掉不掉的边缘试探着。
桑酒手撑在身后,挪动身子想往后退,奈何温季瓷抓住了她的脚踝,根本没法移动。
温季瓷这是身体虚弱的表现吗明明力气大得很,轻而易举地就能控制住她。
亏她刚才还亲手喂了温季瓷这么多养身的汤,桑酒越想越来气,口不择言“敢情你喝汤补出来的力气都用在我身上了。”
“白眼狼”
桑酒生怕温季瓷听不清,白眼狼这三个字她说得特别清楚。
温季瓷气不得,笑不得,握住桑酒脚踝的手忍不住在上面摩挲了一下,纤细莹润的触感,让他怔了怔。
桑酒察觉到温季瓷手上的动作,瞬间睁大了眼。
敢怒不敢言的神态实在是令人着迷,舍不得放手。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高秘书的声音传来。
“温总,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桑酒以为温季瓷会收敛几分,没想到温季瓷不但没有缩回手,而是撑在她的身侧,笑着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桑酒的心脏都快跳停了。
“你没听见外面有人啊你不怕啊”
桑酒压低了声音,血液快冲破她的脑子。
外面敲门声又再次响起,尽管没有温季瓷的允许不会有人进来,但桑酒还是怕。
听到桑酒的话,温季瓷呼吸一滞。
从喜欢上桑酒的那一刻起,温季瓷就做好了公开一切的准备。他不会因为怕被人发现而躲躲藏藏。
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对他来说,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温季瓷真的很想告诉桑酒,在人生中,如果找到一个能够倾尽心力喜欢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怕。”
桑酒一怔。
似乎在是告诉桑酒自己的决心,这句话被温季瓷说得字字珍重,他盯着桑酒的眼睛,喉咙紧了紧。
“那你又在怕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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