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的话一说完,蒙蒙还没反应过来,胡老太就大声说了,“放你的狗屁,蒙蒙这么小,还什么都不懂,你这么说一个小孩子,难道你的心全都是黑的吗!”
胡大牛此时也赶了过来,他刚到,就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顾不得别的,他拿起一根长长的木柴,就往旁边的木桩子打了过去。由于打的力气太大,木柴一下就断成了两截。
胡大牛拿着那半根木柴,黑着脸,对着胡兰怒目而视,“你有种再说一遍?”他低沉着声音说。
周围的人都被胡大牛吓到了,胡大牛就是那种平日总是笑眯眯的老好人,没想到触及到他的小女儿,他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
胡兰也一下子被胡大牛吓懵了,她还是有些害怕胡大牛,更是往后缩了几步,并不敢说话。
张翠花在刚开始的时候听了胡兰的话,她是有些愣住的。反应过来后,她也像是老母鸡护着小鸡崽一样,把胡蒙蒙护在了身后,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胡兰。
“我没有说谎,”胡蒙蒙的小脸变得严肃,她坚定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胡兰刚刚开始说谎的时候,胡蒙蒙是十分生气的。但看着自己的亲人都这么护着自己,蒙蒙也不那么怕了。
“污蔑别人的人会受到惩罚哦,说谎的人也会被谎言所累。”胡蒙蒙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胡兰,她平静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胡兰本来就有些害怕胡大牛的‘武力’,但看到胡蒙蒙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一句话,她竟然从心底里涌出一股惊慌来,这股惊慌,甚至比对胡大牛的害怕,来的更让胡兰心慌。
胡蒙蒙似乎花了很大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像是脱力了一般,身形不稳,还踉跄了一下,脸色立马就变得苍白。但她却笑了。虽然胡蒙蒙现在重新为人,但她的灵魂还是狐狸,她天生的言灵之力还在。
之前因为法力不足,所以才不能使用言灵之力,但就在刚才,胡蒙蒙就算是要透支法力,也要给胡兰一个教训。
所谓的言灵之力,就是狐狸一族动用天地的法则,对人或者事情做出‘审判’和‘预言’,并使之成为事实的力量。所以才会有得罪了狐狸大仙会倒大霉,向狐狸大仙许愿会得到祝福的说法。
胡兰不知怎的,她听了胡蒙蒙的话,身体竟然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下,一个不稳,她竟然就摔了一跤倒下,这次还直接把脚给扭了。
“啊”,巨大的疼痛让她不禁大声叫了出来,她再次看向了胡蒙蒙。蒙蒙也看着胡兰,她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嘴型说了,“还没完哦”。
胡兰本来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教训一下总是让自己吃亏的胡安的。胡兰看胡安最为在乎胡蒙蒙,就想让胡蒙蒙背上‘小偷’的罪名,以此来让胡安伤心。谁知,胡兰看着那样近似妖的胡蒙蒙,却觉得胡蒙蒙比胡安更让人不安。
胡兰的两个弟弟上前,他们本来是想要把胡兰扶起的,但胡兰却甩开了他们的手。现在胡兰只想快刀斩乱麻。
她忍着疼痛,捂住脚,就直接躺倒在雪地上。胡兰看向了胡青青和胡秀秀两姐妹,“我那次只是看到了,你们两姐妹和胡蒙蒙在那块地方出现。现在在你们家的院子,发现了丽丽姐的梳子,那就说明在你们三个人中间,一定是有一个人是小偷。”
胡兰阴沉着脸说,“你们可得想清楚了,现在偷东西可是要进监狱的,进了监狱,那一辈子可就都毁了。你们可得再想想,你们有看到对方偷东西吗,要是看到了,说出来,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胡兰这就是要叫胡青青,胡秀秀和胡蒙蒙‘自相残杀’了。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她们中,有人快点做供,把这件事情确定为,是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做的,如此一来,胡兰就能脱身了。
“不是我,不是我。”胡秀秀被吓得都有些惊慌失措了,只是不住地说着这样的话。而胡青青也是说着,“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是清白的。”
胡兰崴到的那只脚越来越痛,痛得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林潇潇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她也很不喜欢那个胡蒙蒙,“你们可得想清楚了,胡蒙蒙现在年纪还小,警察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有很大可能只是留下案底,并不会抓她进去坐牢。”
“我可是大城市出来的,我可见过不少小偷被游街示众,胡青青和胡秀秀年纪大了,发生了这种事情,怕是要被抓进去,还要当街被人唾骂呢。”林潇潇恐吓着说。
胡秀秀听了胡兰和林潇潇的话,真的好像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如果说她在一开始,把责任推给胡青青的时候,还多多少少有些愧疚,但经过胡兰和林潇潇的这么一番恐吓,她立马就说了,“对了,是胡蒙蒙,是胡蒙蒙干的,我看到了,是胡蒙蒙干的!”
听到了胡秀秀的话,胡老太,胡大牛和张翠花等人都发怒了。
“你这是在污蔑自家人,你还是我们胡家的女儿吗!”胡老太都要被自己这个孙女的愚蠢给气坏了。那个愚蠢的家伙,怎么这么轻易就上了那个胡兰的当呢。
“你大伯和我平日对你都好,蒙蒙有什么好东西,也会跟你一起分享。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张翠花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胡秀秀。
胡大牛则是望向了胡二牛,“二牛,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胡大牛这是想让胡二牛说句公道话。
然而,胡二牛却默不作声。张红也没有出声。
不是胡二牛与张红不疼胡蒙蒙,但两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来就没有出过去过县城以外的地方,他们听了林潇潇的话,也是有些怕了。
而其他的村民见了这样,也都不做声了。村长也是叹了叹气。现在在胡家发现了赃物,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啊。
胡兰看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那股子快意与得意都胜过了脚上的痛,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而林潇潇在一旁,也笑了。
胡青青看到这样,也伤心得很。她从自己的妹妹‘指认’自己是凶手的时候,就开始哭了起来。等到所有人都沉默了,胡青青却把自己的眼泪全都擦干。
“事情不是我们做的!”胡青青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她的声音大到把所有的人都震住了,不管在做着什么,大家都望向了胡青青。
“那天我和秀秀一直都在一起,我们根本就没有看过什么梳子和镜子。而蒙蒙那天是跟着我们一起出来玩的,因为怕蒙蒙掉到井里,我并没有让蒙蒙进院子,蒙蒙一直都在院子外面玩,更不可能去拿什么梳子和镜子。”
胡青青掷地有声地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把梳子会出现在我们家的院子,但我可以向天发誓,我们三个人都没有拿过别人的东西,如果我有一句谎话,那就天打雷劈!”胡青青越说越大声,想来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突然爆发出来,是很恐怖的。
大家听了胡青青的话,又是沉默。就在这个时候,胡安却把胡蒙蒙放下。他走向了村长。村长手里拿着的,正是在胡家院子里找到的那把,属于李丽丽的梳子。胡安把村长手里的梳子仔细地看了看。
“大家现在都安静下来吧,”胡安说话了,“胡兰和我们家不对付,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有她一个人说是我们家的人偷了东西,她的话根本就不可信。在那个时间段,不仅有我们家的人在,胡兰也在,或许还有其他人也在,根本就不可能确定是谁偷的。”
“哼,那把梳子就是最好的证据。”胡兰见胡安出来,心想不好,就想赶紧拿话堵他。
胡安看了看胡兰,又说了,“大家之所以认为是我们家的人偷了东西,不过是因为在我们家的院子,发现了这把梳子罢了。”胡安突然举起了村长的手,“大家再仔细看看,这把梳子是否有什么不同?”
现场的人本就处在混乱中,大家听到胡安的话,纷纷挤了上前看,就算是村长,也把自己手中的梳子翻来覆去地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时胡安又说话了,“大家再仔细看看,这把梳子的木齿里,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如果这把梳子是一早就放木柴堆里,天下了雪,这把梳子的木齿里,应该是塞满了细雪或者是小的木屑才是。”胡安又看了一眼胡兰,他平静地扯了一个笑容。
“现在这把梳子的木齿里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这把梳子根本就不是早就放在这里的,而是有人插赃嫁祸,趁着刚才大家来我们家的时候,偷偷放到木柴堆里的。”胡安停了停,“那就证明了,我们家的人,全都是清白的,偷东西的,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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