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宫斗我是专业的

    陆时今一低头, 青丝从肩膀上垂下, 遮住了满室昏黄的烛光, 也遮住了他们紧贴在一起的唇。

    两人的呼吸都很轻,丝丝缕缕缠绕在一起。

    并没有激烈的唇齿缠绵, 一个再清浅不过的吻, 却叫李翀脑子里陡然冒出一句词。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唇与唇贴合的地方, 窜起了一阵电流, 酥酥麻麻从嘴上蔓延进了心里。

    也叫李翀明白了一个事实,从此时此刻起, 他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只把陆时今当成是弟弟了。

    李翀心乱如麻,也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下唇被陆时今轻轻咬了一口。

    李翀睁眼,对上陆时今清凉的眼睛, 那里面满满装都是他。

    他心里重重一跳,心里那头被关住的饿兽被放了出来, 嘶吼着要扑向猎物。

    “翀哥哥,你倒是给我渡气啊”陆时今松开嘴,扭了扭身子表达他的不满。

    李翀已经被撩的快要爆炸,一点火星就能轻易引起燎原之火。

    李翀幽深晦暗的漆眸里藏着火苗,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可人儿,忽然伸手抱住陆时今的背, 一个翻身把陆时今压在了身下。

    随后, 他对着那点肖想已久的红唇, 一言不发地吻了下去,利落地撬开曾经被他视为亲弟之人的牙关,舌头探进去长驱直入,汲取里面的每一丝空气。

    陆时今对接吻当然不会陌生,但他却不能太主动给李翀回应,暴露破绽。

    只得硬生生按捺下心里的躁动,被迫地承受着男人在他口中放肆地掠夺。

    半晌,直到床头的灯罩里传来一声清晰的烛花爆开的声音,李翀听到后脑子一激灵,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慌忙放开了陆时今。

    李翀从陆时今身上离开,一直退到床头坐下,一手捂着眼睛,似乎是很后悔刚才的举动,仿佛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一般的事一样神色懊恼。

    “翀哥哥,你怎么了”陆时今只装懵懂,手肘撑起半个身子,姿势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柜子上,“练的好好的怎么不继续了你刚刚给我渡气的时候好厉害啊,我都差点不能呼吸了,可是渡气不应该是你把气渡给我吗为什么你一直在吸我嘴里的气”

    李翀听着陆时今的“童言无忌”,要不是烛火下看不清楚,他都能想象得到自己此刻该有多面红耳赤。

    “是这样的,渡气得有来有回,你要把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七七四十九个周天就是一轮。”李翀一本正经地瞎编完,开始在心里唾骂自己。

    丧心病狂无耻败类禽兽不如

    李翀在心里把能想到的骂人成语都把自己骂了一遍,陆时今那么信任他,自己却利用他这番信任,对他做这种事,简直丧尽天良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渡气很简单呢,原来这么深奥啊翀哥哥,”陆时今抬脚轻轻蹭了蹭李翀的腿,“那咱们还继续吗”

    “不继续了,”李翀声音沙哑地道,“今晚就练到这里,贪多嚼不烂,先把渡气这一门功夫练练好再说。”

    陆时今撇了撇嘴,犹犹豫豫地道“可是可是”

    李翀“可是什么”

    “可是,我好想有点不舒服。”陆时今将自己的衣领拉开来点,拿手掌扇了扇风,“翀哥哥,是不是刚才渡的真气有点太多了我感觉好热啊。”

    “热吗”李翀轻描淡写道,“热是正常的,说明你体内的真气起作用了,好了快睡吧,折腾这么晚朕也累了。”

    “哦,好吧,那翀哥哥晚安。”陆时今乖乖躺下来闭上眼。

    李翀见他终于肯睡觉,也松了口气,掀开自己的被褥躺了下去。

    可躺下去了他也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得,如同一团越理越乱的线团。

    陆时今是不懂男欢女爱这方面的事,可他却是清清楚楚。

    仗着人家不懂就占人家便宜,李翀,你可真是太卑鄙了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要是以后陆时今经常像今天这样不知死活地撩他,李翀可真不敢保证自己到底能忍到哪一步。

    所以,得找个借口以后让陆时今回自己府里睡才行。

    可李翀还没想好借口,就听到陆时今可怜兮兮地叫他“翀哥哥,你睡了吗”

    “睡了。”李翀干巴巴地回。

    “骗人,”陆时今又凑了过来,“睡了还能听到我说话啊”

    李翀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这个小祖宗,大半夜不睡觉,又想搞哪一出啊

    李翀“要睡了,你也快睡,再不睡,朕明天罚你抄书了。”

    “我也想睡啊,可小小今它不想让我睡,怎么办呢”陆时今委屈巴巴地道。

    李翀没听明白,下意识地问“谁不让你睡”

    陆时今用气音小声道“小小今”

    李翀在黑暗中拧眉,“谁是小小今”

    陆时今支支吾吾,装成不好意思地说“小小今,就是小小今啊,就是我的小兄弟,它今晚上不知道怎么了,精神得很,一直立着,我已经很努力地想让它消下去了,可也不见效,翀哥哥,我怀疑我是不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

    李翀“”他一动不想动,索性闭着眼装死,心里祈祷快来个人带走陆时今。

    陆时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李翀的回应,忍不住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推了李翀一下,“翀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我不会有事吧”

    李翀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胡扯道“没事,这是练功后的正常反应,只要你心里不去想它,过一会儿,它自然会软下去的。”

    “那翀哥哥你的小兄弟也这样吗”陆时今好奇地问。

    “是的是的,”李翀敷衍道,“等一会儿它就好了,所以现在赶紧睡吧。”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陆时今爬起来去翻李翀的被子,因为晚上看不清,干脆直接上手去摸。

    李翀哪里料到陆时今下手这么快准狠,猝不及防被抓了个满手,吓得他差点滚下床。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翀拿被子死死捂住自己的要害,和陆时今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些。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的小兄弟根本没事”陆时今恶人先告状,“翀哥哥坏人,我都要走火入魔了你都不管我”

    “朕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这不是走火入魔,是正常反应。”李翀心力交瘁,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比他批了一天折子都累。

    “那你为什么没事”陆时今执着地问,心道他都这么勾引了,要是狗皇帝都不起反应,那他岂不是很没用面子。

    李翀无奈道“那是因为朕已经消下去了,真的,不骗你。”

    陆时今“可我现在真的很难受啊,难受的睡不着,翀哥哥,你教教我怎么办吧”

    李翀头疼,这要怎么教难不成,要自己帮他弄出来

    李翀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还没等否认掉自己这个想法,陆时今已经往他身上粘了。

    陆时今拼命往李翀身上蹭,耍起无赖,“翀哥哥,你帮帮今今吧今今好难受,下面好像有一团火在烧我,难受死了,呜呜呜”

    少年的嗓音委委屈屈,软软糯糯,因为喜欢吃糕点,身上永远有一股香甜的气息,闻起来可口极了。

    李翀又开始心旌动摇了,他也不忍心看着陆时今难受。

    要不就帮他一次罢

    “要朕帮你,你先躺下来。”李翀推开黏在他身上的陆时今,一本正经地命令。

    “好”陆时今动作麻溜地躺下,双脚并拢,双手垂直放在身体两侧,等着皇帝亲自过来服侍他。

    李翀看着横在他面前的这具温软身体,喉结滚了滚,抓起一条帕子扔给陆时今。

    “帕子给我干嘛”陆时今拿起来不解地问。

    李翀语气僵硬地道“咬在嘴里。”

    陆时今“”

    李翀脱下了他的亵裤,泄愤似的打了陆时今屁股一下,恶狠狠地道“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叫出声来否则朕就不帮你了”

    第二日,等陆时今从皇帝的龙床上醒来,皇帝早就上早朝去了。

    一想到昨晚李翀是怎么伺候他的,陆时今就乐得在床上打了个滚。

    哈哈哈哈哈,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游戏也太好玩了

    一国之君怎么了,九五之尊又怎么了,还不是被他一个“傻子”吃得死死的。

    陆时今得意极了,想起昨晚李翀被他撩的心猿意马的模样,心里就充满了成就感,爽

    而李翀在上朝的时候都在想,要找个什么借口把陆时今甩开。

    因为他怕两人再一起睡,自己迟早会睡了这个便宜弟弟。

    正好有大臣上奏,说西北地区干旱数月已久,许多地方寸草不生,粮食绝产,饿殍遍野,请求开国库赈灾。

    李翀准奏后,又主动提出,百姓遭殃,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理当与民同甘共苦,于是决定除了上朝,其余时间都入康华殿为灾民诵经祈福,并且斋戒数日以表诚心,望上天早日降下甘霖,救万民于水火。

    早晚入康华殿诵经,这样就有了不见陆时今的理由,还能树立一个爱民如子的形象,两全其美

    李翀想到了这条妙计之后,浑身轻松,在慈安宫陪太后用早膳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把自己要沐浴斋戒的决定讲了出来。

    为灾民祈福,是积德的好事,太后自然无不同意。

    “皇帝平时处理政事已经够操劳的,这种诵经祈福的事本该哀家来做才是。”太后心疼皇帝道。

    李翀笑道“母后最近身子不爽,还是安心静养为好,儿臣与母后本是一体,祈福的事谁做都一样。”

    陆时今在旁边听了会儿,忙举手道“母后母后,儿臣也可以去诵经祈福的”

    “你诵什么经连个三字经都背不全,”李翀瞟了陆时今一眼,严肃地道,“康华殿是神圣庄严之地,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这次太后也帮着皇帝,劝陆时今道“今今乖,你皇帝哥哥是去做正事不是去玩的,这几日你别给他添乱了,要是无聊,就到母后这里来,母后陪你玩。”

    陆时今算是听明白了,李翀这是找了个借口避着他不见啊。

    可为何李翀要对他避而不见呢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要么就是心虚,要么,就是心动

    陆时今当然觉得,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算了,陆时今大发慈悲地想,就先给狗皇帝一段缓冲的时间吧,也不能逼得太紧,万一翻车了可就不好玩了。

    李翀第二日就开始了沐浴斋戒,除了上朝和朝臣们议政,其余时间都在康华殿诵经祈福,没了陆时今在旁边叽叽喳喳,日子总算清净了不少。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得知皇帝在康华殿诵经祈福,后宫一干受冷落已久的妃子可就坐不住了。

    自从她们被纳进后宫之后,一个还都未曾承宠过,女人最好的年华也就这几年,难道要坐着干等,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期望能得皇帝一顾吗

    后宫这些嫔妃里,属两个人最有背景。

    一个是抚远将军的爱女王氏,王氏是李翀登基之后,太后亲自从京城各家贵女当中挑的。

    抚远将军这些年镇守北疆,劳苦功高,又有兵权在握,在朝中威望甚高,太后有心拉拢他,故而王氏一入宫,就封了贤妃。

    李翀还不曾立后,王贤妃现在乃是后宫众妃之首,王贤妃出身将门,心性高傲,一个小小的贤妃怎么可能就满足了她的野心,一直以皇后的宝座为最终目标。

    排在王贤妃下的,是沈贵嫔,沈贵嫔是摄政王沈灵章的远房侄女,李翀登基后,她被摄政王送入宫中为妃,她是摄政王在宫里的眼线,替摄政王监视着皇帝在宫里的一举一动。

    沈贵嫔家世也不低,父亲官拜光禄大夫,又有摄政王这个叔父当靠山,自然也是眼高于顶,视后位为囊中之物。

    王贤妃和沈贵嫔两个人都想当皇后,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关系好不到哪里去,一见面就互掐更是常事。

    皇帝登基之后,一直对后宫冷冷的,王贤妃和沈贵嫔还当皇帝是不热衷于女色。

    可前段时间皇帝突然喜欢上了一个宫女,还为了纳那个宫女入后宫违逆太后,这让王贤妃和沈贵嫔两个人产生了危机意识。

    原来皇帝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不喜欢她们

    虽然说柳真环最后被太后送到了教坊司,没有威胁到她们的地位,可保不准以后又出现个什么张真环,李真环呢

    要是别的女人当了皇后,她们可就永远被人压着一头,这叫她们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可奈何没了柳真环,那个傻子宁郡王又天天晚上留宿皇帝宫中,她们这些妃嫔就算有一身本事都没地方使。

    而这次皇帝去康华殿诵经,旁边无人陪伴,这可是一个可以加以利用,趁机和皇帝培养感情的绝佳机会,王贤妃和沈贵嫔自然不会放过。

    打听好了皇帝在康华殿的作息,等皇帝诵经完,王贤妃和沈贵嫔都盛装打扮好,从自己宫里出发前往康华殿,没想到,却还没到康华殿的宫门口,两个人的轿撵就撞上了。

    沈贵嫔的品级比王贤妃低,理应她下轿给王贤妃行礼,但她高高坐着,压根没下来的意思,不冷不热地给王贤妃问安“贤妃姐姐安,怎么这么巧,居然在这儿遇上了贤妃姐姐。”

    王贤妃早就看不惯沈贵嫔仗着有摄政王这座靠山,在后宫嚣张跋扈的样子。

    而她父亲抚远将军远在北疆,不在京中,自然比不得摄政王在京里的名头响亮,所以面对沈贵嫔的挑衅,她也不能当场发作。

    王贤妃“皇上在康华殿诵经辛苦,本宫蒙太后信任,暂摄六宫事务,过来看看这里的下人是否伺候的周到。”

    “那妹妹真是和姐姐想到一块儿去了,本宫也担心皇上在这里住的不习惯,特意来送东西给皇上。”沈贵嫔柔柔一笑,“贤妃姐姐要管理六宫事务,已经够劳心劳力了,皇上这里还是交给本宫来照顾吧”

    王贤妃目不斜视,冷冷道“管理六宫乃是本宫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皇上入康华殿前交代过不许人来打扰,这里有本宫看顾就行了,天气寒冷,妹妹还是回自己宫里休息吧。”

    “呵,你这是想赶本宫走”沈贵嫔哂笑一声,甩了甩帕子不屑地道,“啧啧啧,本宫看有些人啊,还没坐上皇后的位子,就先摆起皇后的谱来了,就怕进了这康华殿,皇上都懒得看她一眼,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让人笑掉大牙。”

    “你”王贤妃出身将门,性子直爽,不似沈贵嫔口齿伶俐,也不会拐弯抹角地骂人,受了沈贵嫔一通奚落,气愤难忍,正要摆出贤妃的款来教训她,却忽然看见不远处朝她们这边走过来的陆时今,暂时忍了下来。

    “哎呀,这不是贤妃嫂嫂和贵嫔嫂嫂吗请两位嫂嫂安。”陆时今走近,笑吟吟地给她们问安。

    宁郡王是皇帝最心疼的弟弟,就算知道他是个傻子,王贤妃和沈贵嫔也不敢怠慢,终于肯从轿撵上下来,给陆时今行礼问安。

    “宁郡王安。”

    “你们都是来看皇帝哥哥的么”

    两个女人一台戏,陆时今远远就看到她们的轿子堵在门口谁也不让谁了,自然猜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贵嫔牙尖嘴利,扫了王贤妃一眼,抢先道“是呢,本宫正要进去陪皇上一起诵经念佛,谁知撞上了贤妃姐姐。贤妃姐姐平日里连诗书都很少读,又看过几本佛经呢,依本宫看,贤妃姐姐还是管好六宫事物,像诵经祈福这种事就交给本宫好了。”

    贤妃也不退让,“人都说,求神拜佛,心诚则灵,本宫虽然佛经读的少,但本宫有一颗虔诚的心,难道祈福是比谁佛经读得多吗”

    “就算让你进去了,你又能和皇上聊的了几句”沈贵嫔冷嘲热讽道,“别忘了,皇上可是最喜欢能陪他吟诗作赋的女子,你何必自取其辱”

    沈贵嫔说话难听,王贤妃气得恨不能撕烂她的嘴,陆时今见王贤妃要动怒,连忙站出来充当和事佬。

    “好了好了,两位嫂嫂都别吵了,皇帝哥哥不是说了吗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他,而且本王看两位嫂嫂穿的如此明艳华丽,也不适合进去礼佛,你们还是都回宫吧”

    “宁郡王,那请问你又是来干嘛的”沈贵嫔不悦地问。

    “本王”陆时今指了指自己,“本王是奉母后的懿旨,把她亲手抄写的佛经送到康华殿供奉的,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是太后懿旨,沈贵嫔自然无话可说,王贤妃见沈贵嫔吃瘪,心里就痛快了。

    王贤妃想,反正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别想见到皇上了,但也不能便宜了沈氏这个贱人。

    于是索性帮着陆时今说话“原来是太后让宁郡王来的,那既然是这样,本宫也就没进去的必要了,若是康华殿缺什么少什么,还请宁郡王派人知会本宫,本宫立即让人送过来。”

    沈贵嫔看着王贤妃为了巴结太后,连一个傻子都要讨好,不屑地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上了轿撵命人抬轿子走了。

    “那宁郡王,你进去吧,本宫也回宫了。”贤妃见沈贵嫔走了,也准备告辞,但陆时今却叫住了她。

    “等一下,贤妃嫂嫂,本王还有话要和你说。”

    王贤妃略有诧异“不知宁郡王还想同本宫说什么”

    “是悄悄话,不能说给别人听的,你来这里,我告诉你”陆时今走到一处墙角边上,远离那些下人们,朝贤妃招手。

    王贤妃对他此举感觉莫名其妙,但又想到对方心智不全,有些幼稚举动也不奇怪,看在皇帝和太后的份上,还是得给他几分面子,便走了过去。

    “宁郡王请说吧。”

    陆时今狡黠一笑,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是母后让本王给贤妃嫂嫂你带几句话啦,母后说,沈贵嫔之所以在宫中肆无忌惮,是因为她有摄政王这座靠山,可若是哪一日这座靠山倒了,那又当如何呢”

    王贤妃闻言,杏眼微睁,似有所触动,但仍有些怀疑,“这真是太后说的”

    陆时今无辜地眨了眨眼,“对啊。”

    王贤妃回过神来笑自己多疑,这话不是太后说的又会是谁说的,难不成是宁郡王这个傻子吗

    是了,只要摄政王倒了,那沈贵嫔还嚣张的起来吗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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