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喇嘛在确定012606号本丸的刀剑无法给鸣门造成实质性伤害后便拍拍屁股跑了。
他让鸣门真的有事就去找家长。
不过想来,自认为已经是个小大人的波风鸣门也不会去找的。
鸣门数了数在场的刀剑,又把整个本丸兜了一圈,本丸的边边角角都搜索过后,他不得不承认一点。
那就是这个本丸的付丧神数量只有十几振,胜只胜在数量少而质量优。
可这某种程度上也是弊端,实力强大的暗堕刀不好掌控,也导致这个本丸长时间没人接受。
狐之助:……不,新的主人没有这个烦恼。
实力强劲的小少年面临的是其他难题。
鸣门稍有困扰,他对狐之助口中的净化一窍不通,而且他觉得暗堕刀蛮漂亮的。
鸣门小声问:“不净化可以吗?”
狐之助尖叫:“本丸的演练您要怎么办?”
鸣门想:“可以约其他本丸打演练吗,那算数吗?”
狐之助愁眉苦脸:“算是算,可又有谁会冒着本丸付丧神被感染的风险来打——”
狐之助尖细的嗓音戛然而止,它忽然想起了少年人的家庭背景,然后他闭上了嘴。
好嘛,如果能约到那几个本丸的话,是无所谓要不要跟本丸打演练了!
净化的问题暂且搁置,鸣门挂着开朗的笑面向那几个被他晾了半天的付丧神自我介绍道:
“我叫波风鸣门,唔……全名不能说吗?”金发少年就像个没有常识的孩子,“没关系啊。”
听了半天的黑色的鹤噗地笑了出来,被同僚用目光注视时,他把笑声收了回去。
“真是吓死鹤了,一上来就告知真名吗?”
鸣门笑得把八颗牙齿全露了出来:“想神隐的话尽管来!”
黑鹤跃跃欲试,他还没蹦跶起来便被坐在边上的烛台切按了回去,戴着眼罩的付丧神看上去与平常的自己没什么两样。
其余的十振付丧神都噤口不言,他们或笑或面无表情,没有沟通的意愿。
鸣门眨眼看了看一字排开的付丧神,他去问狐之助接下来该干什么。
因为也不是新手本丸,似乎有些教学可以省去了,狐之助纠结半天,他觉得应该正常出阵才对。
可是……这样的本丸真的能够出阵吗?
狐之助兀自纠结,新官上任的波风鸣门已经下令解散,他说明天会出阵,希望大家积极踊跃报名。
金发少年哼着歌收起刀帐,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朝二楼走去。
被留下的付丧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决定找个房间商讨一下。
“啊对了,晚饭可以的话我想吃拉面!”从楼梯口探下一个金色脑袋,很快又消失不见。
听了这话,平日里负责做饭的烛台切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他大概有多久没有进过厨房了?数不清了。
确定新来的审神者没有干涉他们的意思后,许久没有以未受伤状态见人的付丧神聚集在一个小房间里,议论起了他们新的审神者。
“打不过。”娇俏的短刀扬眉一笑,他是第一波负责刺杀的,只是一个照面便被踢飞出去。
和过往那些娇滴滴的巫女或阴阳师继任者相比完全不同,新的审神者属于武斗派。
“试着掌控他?”坐于首座下侧的黑色狐狸把玩着自己的发尾提议道。
首座的三日月摇了摇头,他不看好这个选择。
交谈没多久烛台切便起身告退说自己要去准备晚饭,他的同伴也没拦着他,红通通的眼眸齐齐望着离去的烛台切。
有点恐怖的气氛,再伴随着诡异莫测的笑。
去了二楼的鸣门认了认路,二楼大部分都是审神者居住的区域,很多他用不上的东西他都给打包丢在廊上,再让狐之助帮自己下单一些生活必需品。
狐之助:“审神者大人,这个钱……”
鸣门:“钱不是问题!我把零花钱都带过来了!”
金发少年始终哼着歌,他一派乐天的模样,没有丝毫负面情绪。
狐之助问起来他就说,不开心有什么用吗?
“再说了,这个本丸会变成这样,也不全是他们的错,最初的审神者得背一半的锅的说。”
鸣门把房间整理完毕后提笔给家长写了封信,写完后他通灵出妙木山的蛤..蟆把信交给了它。
下楼吃饭的时候整个本丸好还是静悄悄的,跟他父亲本丸热热闹闹、吵吵闹闹的样子完全不同。
吃饭的地方也只有小猫三两只,有负责做饭的烛台切、打算看热闹的黑鹤和这座本丸的初始刀加州清光。
鸣门端起了碗,他嗅了嗅,闻出了某种味道。
也不是不能吃,总觉得吃下了毒的饭……他有点自虐的倾向。
鸣门放下碗筷,还是决定叫个外卖。
他拿出时政给的通讯工具问:“你们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本来等着审神者把下了毒的食物吃下肚的河原之子怒了:
“你这个审神者到底怎么回事!愤怒呢!我们可是做了不敬的事情!”
鸣门点外卖的手停住了,他闻声抬头,绿眸中闪过几丝异色。
他一本正经地说:“你会对家里小孩子的恶作剧,产生生气的情绪吗?”
*
鸣门是真的觉得付丧神就是一帮子小孩子,这大概是……过去生活的本丸带给他的印象吧。
本丸里的短刀仗着年幼的外表去争宠,连那些老一辈的太刀都有些为老不尊,像个老顽童。
生长于这样的环境下,鸣门对于付丧神分灵的认知一时难以改观。
“不过惩罚还是得有的。”点完外卖的金发少年状若思考,“本丸人数吃紧,所有的内务就麻烦烛台切你啦。”
“还有每日陪我练手的任务!”
鸣门指的内务不但包括内番,还包括需要提交给时之政府的文书工作。
审神者落下了轻飘飘的惩罚,但文书在鸣门看来就是很讨厌的东西。
他都替家长代写好几年的文书了,有了自己的本丸后就别了吧。
被认为是小孩子胡闹的付丧神们晚饭一人领了个饭团,鸣门表示这也算是食物下毒的惩罚了,没有好吃的。
他自己则吃着万屋送来的拉面吃得津津有味。
夜晚降临的时分,原以为自己可以睡个好觉度过第一天,结果鸣门听到自己的房门被敲响了。
狐之助几乎是声音响起的瞬间钻到被窝里,它开始搜索应对夜袭的一百种方法准备放给鸣门看。
事实上狐之助料想的没有错,鸣门拉开门见到的是低眉垂眼、衣裳半裸的粉发打刀。
他幽幽地看向金发少年,刚想念自己准备好的台词,兜头一床被子让他眼前一片黑暗。
鸣门担忧地说:“这大晚上这么冷,是你兄弟不给你穿衣服吗?好,我替你去说说!”
说着,鸣门大力扛起被子往楼下跑去,他先是撞到了等着看戏的黑鹤,抓住鹤的翅膀就问左文字家房间在哪里。
没跑成的黑鹤觉得肩膀被攥得生疼,他勉强扬着笑脸指了个方向。
然后他就看到新的审神者一把拉开门,把被子卷起的宗三左文字放到门边,一面抽出宗三的本体一面跟暴起攻击的江雪左文字说教。
“哎你怎么能不给兄弟穿衣服呢?这要是景趣换的冬天的怎么办?兄弟间要好好相处,兄友弟恭才是对的。”
“回头我请老爸家的左文字家来给你们上上课吧。”
江雪气急,宗三这使得是寝当番的计策怎么碰上审神者就变成了他不给弟弟衣服穿了呢!
战斗的结果不言而喻,爆了真剑的江雪眼看着就要看到鸣门身上时,金色闪光乍现,不知何时出现在江雪背后的鸣门用刀背给了江雪狠狠一击。
用上了漩涡家惯有的大力。
江雪应声倒地,他倒得位置不怎么好磕到了桌角上。
额头上直接流出了鲜血,表现为轻伤。
鸣门遗憾地摇摇头,他把江雪的袈裟扒下来给宗三披着。
“被子也给你吧,以后受了委屈要来跟我说啊!我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宗三:……这全都是您自说自话!
随即少年扛起晕过去的江雪出了门,门外探头探脑的付丧神都缩了回去,鸣门一路畅通无阻地把江雪塞进了手入室。
从手入室出来再回寝室没有再遇上其他意外了,廊下那只漂亮的黑鹤也不知道哪去了。
狐之助看到鸣门安全回来便扑了上去,它紧张地检查审神者有没有受到伤害。
狐之助说:“审神者大人,那可是寝当番啊!呜呜呜这里真的好危险,您要小心。”
鸣门惊讶:“是寝当番?我以为是他们左文字兄弟……”
话到嘴边卡了壳,金发少年困惑地问:“我才十五岁,寝当番是他上我还是我上他?”
狐之助崩溃:您的重点是不是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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