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实弥的目标是参加来年的最终选拔,那么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就很重了。
一年内得出师不说,还要学那什么常中。
粂野匡近寄来的信中表明自己距离全集中常中还差些火候,没法给不死川提供太多帮助。
鸣门同不死川说,去感受大自然的气息。
“你闭上眼静下心,不要这么浮躁,风的气流就在你附近。”他几乎是拿着妙木山蛤..蟆的那套教法去教的。
今天是个无风天,空气静得令人发燥。
不死川根本感受不到鸣门所说的那什么气流,就在他坐得不耐烦将要暴起时,有人搭住了他的肩膀。
随后一股热流顺着接触的地方流入,沿着人体的经脉转向各个区域。
不死川实弥被迫沉静下来,他的大脑放空,所有现实的繁杂与喧嚣都离他远去。
逐渐的,他开始听到了。
——那是风的声音。
明明是个无风天,他却感受到风拂过他的面庞,流向了其他方向。
不死川摸到了些门道,他睁开眼想要兴奋地分享一下自己的进展时,背后的金发少年不知何时离开了。
不死川回头看了看背后,人就像那次在藤之家那样忽然消失了,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波风鸣门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几天不死川都没在山上见到鸣门,问培育师那个中年男人也是不知道。
“谁知道那个小鬼去哪里了,他又不是我弟子。”幼稚的培育师仍对鸣门不学风呼耿耿于怀。
黑发男人喝了口酒,他闭着右眼,倒是给了不死川一句话:“他不在山上了,一瞬间气息便消失了。”
雷之呼吸以快为特点,中年男人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波风鸣门迟迟未归,三天、七天、十天。
在第八天的时候风鸟山来了一位金发金眸的少年,他说他是波风鸣门家里的人。
“因为主公暂时无法回来,陪练就由我暂代。”礼貌的少年一鞠躬,他随即拔出了腰间的胁差,“不认真的话,会死的。”
不死川连忙挥刀应对,他发现少年的攻势诡异莫测,是真的带着杀意的。
战至一半,金发少年忽然说:“啊对了,忘了说了,我的特性是厄运。”
“具体表现为——”物吉贞宗的话还没说完,不死川就因为逆向的风势被风沙迷了眼,差点撞到物吉的刀刃上。
这风来得突然,没有一点征兆。
厄运还不止表现在这,不死川..普通地练个刀,他也能因为这个被从天而降的鸟类排泄物落了个准。
就连他的老师也会莫名其妙地喝酒呛到。
每每这个时候金发少年会歉意地笑笑,作为赔礼他会教不死川一点用刀的技巧。
他使的虽不是太刀,但在过去与同僚在手合场的训练中,还是知晓一些技巧的。
“所以,波风鸣门呢!”
时间已过去半个月有余,再多几天就要到一个月了。
波风鸣门的狐狸懒洋洋地趴在边上晒太阳,小爪子时不时在空中挥挥,也不知道在挥什么。
波风鸣门的鎹鸦一直落在风鸟山上,由培育师没事喂点吃的,如果每天不绕着风鸟山飞两圈,它早就胖的飞不动了。
作为鬼杀队的鎹鸦,从未传递过杀鬼的消息,未免也太过奇怪了,这引得培育师侧目不已。
物吉贞宗端正地跪在一边:“您问主公吗?”他悄悄瞥了狐之助一眼,“大约还有些时日吧。”
主公,波风鸣门那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有人喊他主公?
不死川盯着物吉贞宗看了半天,后者平淡地回看,不卑不亢。
坦白讲,替代波风鸣门留在风鸟山上的金发少年过于无趣了,他不像人那样具有活力,大多时间都安静地待在一旁。
对练的场合或许是他最热情的时候了。
风之呼吸的培育师来看过几回,他评价物吉的刀是杀人的刀,不死川学着去杀鬼也没什么问题。
被不死川所记挂的鸣门忽然打了个喷嚏,他回本丸已经小半天了,他头疼地看着面前的两把刀。
“我说,你们到底什么情况,有人……有刀跟我讲一下吗?”
鸣门是接到了狐之助尖叫般的通报匆匆赶回的,用狐之助的话来说,他再不回来本丸就要被付丧神们糟蹋没了!
事实上等他匆忙赶回本丸,事情并没有狐之助说的这么夸张。
可能是叙事的长谷部有些急了,其实只是本丸的新刀与老刀在本丸大打出手,比手合过分了许多。
双方都用尽了十分实力,由于新刀来本丸的时间尚短,很快被打成重伤,连真剑都爆了。
结局便是双双进了手入室,两振刀各占据靠边的池子,看都不看对方。
鸣门这次回本丸的第一站便是手入室,打架的双方是大和守安定和陆奥守吉行。
不同于大和守安定的沉默不语,陆奥守吉行可活泼许多。
他哼哼唧唧的,向着鸣门把他眼中安定的“罪行”都细数了一遍。
“俺什么都没有做啊,这个家伙就突然说什么龙马的坏话,这真的不怪俺。”
“诶痛痛痛,主君你轻一点。”
“所以说,我和新选组的家伙合不来。”
“呵。”
“你看!这家伙就这个态度!”
鸣门听着两人开启了新一轮的唇枪舌战,多是diss对方的原主,偶尔会攻击他们自身。
“好了!给我在这好好休息!”
鸣门喊来了五虎退帮忙看着两人让他们不要二次受伤,极化满级的短刀的实力他是相信的,不放心的一期一振也跟了过来。
蓝发太刀冲鸣门点点头,他与鸣门擦肩而过的时候感谢鸣门将五虎退身上的骨刺给净化了。
“乱和药研……我再劝劝他们。”
蓝发太刀叹了口气,暗堕的弟弟对他都很好,就是有些固执,退则听话过头了。
他来到这座本丸……幸也不幸。
鸣门表示这没什么。
“乱和药研……我也没怎么见过呢。”
他听三日月说这两把刀暗堕后表现为把某方面的特质放大了,攻击性倒还好。
从手入室出来后鸣门直奔谈话的地方,长谷部和三日月早就在那边候着了。
前者一见他就俯下身子把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而后者慢悠悠地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万分抱歉,是我的失职!”长谷部惶恐地汇报,他认为把任务中的审神者喊回来收拾烂摊子是他能力不足,“我不该把加州清光的信转交给大和守安定。”
执行长期任务中的付丧神给本丸的同僚写个信是常事,但暗堕刀的话,经由三日月的提醒长谷部审核了一下。
也没什么毛病,加州清光叙述了他任务途中遇见的鬼,一只与新选组有所干连的鬼。
他还描述了那只鬼的血鬼术,提及自己见到了过去的冲田总司。
——于池田屋,冲田总司他……
这大概就是事情的导..火索了,大和守安定比起加州清光而言,对冲田总司还要执着。
也不记得争吵的由头是哪句话了,长谷部恰好把两人排了手合场,本想着是同时期的付丧神对彼此会有点了解……
鸣门把清光的信函拿过来看了看,清光的叙述与他们的经历完全吻合。
信上不止说了鬼、血鬼术与新选组的事,还别扭地提及了他这个审神者,这大概被安定给忽略过去了。
鸣门咂了咂嘴,他揉揉额角,走过去把长谷部从地上拉了起来。
“也不全是你的错,快起来吧。”鸣门好声劝了长谷部几句,最后拍着他的肩说,“本丸的文书还要靠你呢,长谷部。”
灰发的打刀极其容易地被安抚了,他立马打起精神道了声好,说本丸的文书就包在他身上了。
鸣门总觉得这把打刀身后出现了狗狗般的尾巴。
长谷部即刻领命离开,房间里只剩鸣门与三日月宗近了。
鸣门:哎,长谷部真好骗……不是,真好哄。
三条家的太刀乐呵呵地喝着茶,他在鸣门看向他的时候,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宛如夜幕弦月般清冷。
“审神者,您还有什么事吗?长谷部已经解释清楚了吧。”
鸣门看了看三日月,他歪过脑袋。
少年审神者定定地看着三日月,三日月起初保持含笑的姿态,但被看久了他的脸也快笑僵了。
“审神者?”百年老刀眼帘微垂。
审神者想说什么呢?是终于不满于他们这些暗堕的刀剑了吗?还是说——
多疑的付丧神想了很多,他垂下的眼中闪过一道暗光。
这个时候,鸣门终于开了口:“你觉得是saber职介的冲田总司好还是assassin职介的好?”
“Altergo的也不是不行,也不知迦x底有没有召唤到?”
三日月的笑容是彻彻底底凝住了,少年审神者在说些什么?
“说起来,好像那边还有坂本龙马,好像还带着阿龙小姐?喊过来会不会有点喂狗粮?”
鸣门说的非常认真,他找了张纸,把自己记得的名字都写了下来。
“还有土方岁三先生、牛若丸小姐、武藏坊弁庆先生……织田信长小姐的职介有点多,也不知道长谷部他们喜欢哪一款。”
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直觉要有什么超出他认知的事情发生,牵扯到他们三条家的今剑,他连忙把审神者拦了下来。
“不用的,去极化的时候他们都能见到的。”
鸣门觉得三日月说的在理,他姑且打消了这个念头。
几秒钟后,鸣门有些不死心:“真的不用吗?我可以给找蛤..蟆青介找老爸问问情况,其实很方便——”
三日月利落地打断:“真的、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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