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润明净的新雪气息。
梁宵心跳激烈, 意识都不大清楚, 下意识用力拧了自己一把。
没疼醒。
霍阑动作格外轻, 信息素微凉,气息却滚热,稍显急促地同他纠缠交葛。
顶尖aha的强悍力量被严格收拢得涓滴不剩,霍阑的信息素裹着他, 像是江南难得一见的薄雪。
细碎温柔, 沾衣不寒。
霍阑阖着眼, 全神贯注地亲他,浓深眼睫在光下安静敛起。
梁宵被亲得恍惚意动, 实在忍不住,指间纠缠上霍阑衣摆。
梁宵屏息挪了挪,小心翼翼想要对得再准一点,才轻轻一动, 霍阑就向后撤开。
梁宵刚按着喇叭开出来的车错愕一刹“”
霍阑垂眸,看着呆呆愣怔着的梁宵, 眸底黯了下“抱歉。”
他单臂撑着,想要起身出门,忽然被梁宵一把握住手臂。
霍阑尽力不去看他神色,侧过头“别怕了放心。”
霍阑低声“我这就走。”
梁宵尽力平了平心跳呼吸, 按住额头“霍总。”
霍阑听他语气不对, 肩背绷了下,阖上眼。
一时的激痛沉郁压不住,冲动吻下去, 气息交融时,霍阑其实就已经隐约冷静下来。
连招呼都没打,就对梁宵做了这种事。
说冒犯失礼都是轻的。
霍阑不想惹他更生气,沉默半晌,低低出声“睡吧。”
梁宵被他气乐了“我睡得着吗”
本来不让摸不脱衣服也就算了,霍阑秉性端方持正,做不出来这种事,梁宵也能理解。
这怎么还有亲一口就跑,一点责也不负的
梁宵想不通,拽着他半片睡衣不松手“就没有了”
霍阑蹙了下眉,不敢同梁宵较劲,被他拽回来,勉强坐了个床沿“抱歉,我”
梁宵这次不打断了,点点头,等他接着往下说。
霍阑沉默半晌,没话说了,闭上眼睛。
梁宵愣了下“霍总”
“是我轻薄你。”霍阑,“随你罚。”
梁宵微哑“罚什么都行”
霍阑点了下头,静了片刻,握住他的手“不走。”
梁宵已经习惯了他们霍总动不动就担心他会跑,闻言点点头,很好说话“我肯定不走。”
梁宵任他握着,单手撑着挪了挪“霍阑,你知不知道”
梁宵耳朵烫了,咳了一声“网上说,男孩子闭眼睛是要干什么”
霍阑并不清楚,摇摇头。
没见过这种说亲就亲、亲完还不负责的,梁宵本来还想吓吓他,察觉到霍阑掌心在出冷汗,心底忽然一疼。
梁宵转了下手腕,反握回去,笑了一声,逐颗解开睡衣衣扣。
霍阑罕少见他这种态度,实在不安,下意识睁开眼睛,忽然愣住“梁”
“不凉。”梁宵低着头,准确抬手,“不准看。”
霍阑怔怔被他罩着眼睛,没出声,依言闭上眼。
梁宵呼了口气,扯扯嘴角。
他们霍总就没这么狼狈过。
睡衣全被他解开了,扯得格外凌乱,一侧衣摆撩开,隐约能看见肌肉劲韧的腰线。
梁宵承认自己有占便宜的成分,闭上眼睛,伸手揽在他腰间。
霍阑呼吸微滞。
梁宵看着镇定,自己其实也紧张,屏息凝神,尽力握稳方向盘。
闭紧眼睛,颤巍巍正当当,叨在了他们霍总的嘴唇上。
翌日一早。
管家熟门熟路,没管主卧,悄悄推开了侧卧的门。
梁宵被剧组的意外折腾了大半宿,身心都累得不轻,还沉沉睡着,手脚并用牢牢抱着人型抱枕。
霍总睡衣敞着怀,单手拥着他。
衣衫不整。
管家欣慰得几乎要请尊月老回来,牢牢捂住嘴,小心翼翼要出门,被霍阑低声叫住“联系经纪人,帮梁先生请个假。”
管家飞快点头“好好好”
说话声已经尽力放轻,梁宵还是多少听见了,皱了皱眉,被生物钟催着要睁开眼睛。
霍阑替他遮住光,低声“没事,再睡一会儿。”
梁宵很听话,咳了两声,把脸埋回他胸口。
管家觉出不对,有些担忧“梁先生不舒服吗”
霍阑摸了摸梁宵额头“没事了。”
霍阑哄着梁宵重新睡熟,将人小心放在被子里,摸摸头发,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梁宵睡得昏沉,含混应声,本能蹭了下他的掌心。
霍阑起身,扣好睡衣纽扣,出了卧室,动作轻缓把门合严。
管家蹲守了一宿,被眼前发展引得越发紧张,悬着心半喜半忧“您”
“我昨天。”霍阑阖了下眼,“亲了梁先生。”
“”管家“哦。”
霍阑莫名不喜管家这个语气,补充“梁先生也亲了我。”
管家心情复杂,有点想给他发朵小红花,又担心霍阑会不高兴“哦。”
管家侧身,不着痕迹挪开堵门的门挡。
至少比医生预测的进度提前了二十年。
可以换一次免费看诊。
管家算了算,稍觉安慰,给霍总递了条温毛巾。
霍阑蹙眉看他一眼,继续说“梁先生没怪我轻薄。他昨晚问我,知不知道闭眼睛是要做什么,我不清楚,他就让我不准看。”
霍阑自觉这种话说出来并不合适,但眼下屋里没有外人,沉默了下,尽量精简“他脱了我的衣服,也脱了他的”
管家失声“这段不用细说”
霍阑最想说的一句被他堪堪截断,蹙紧眉,拉开主卧的门。
管家在鹅毛大雪里站了两秒“您说。”
“梁先生抱住我,亲了我一下。”
霍阑“对我说能遇到我,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事。”
管家怔了怔。
霍阑一整宿没睡,始终在想着句话,每想一次,心里就愈热愈满上一点。
梁宵昨夜心神消耗的太过,没能同他说更多的话,硬邦邦亲了他一口,就扎进了霍阑怀里。
梁先生热胀冷缩,烫成了一个小团。
霍阑花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小心将他展开,圈着人在怀里慢慢拍抚着,叫他睡熟了。
管家愣了半晌,忽然明白了霍阑想听什么,眼底烫了烫,跟着笑了“真好。”
管家异常坚定“梁先生喜欢您,遇到您又高兴,一定能一直都好好跟您在一起。”
管家“在一起一辈子。”
霍阑站了一阵,没应声,转身去主卧洗漱了。
保镖队长悄悄摸过来,小声问“霍总还生气吗”
管家摇摇头“霍总一点都不生气。”
保镖队长刚才看雪太大,没敢过来,闻言有些不信“真的”
“真的。”管家拽走他,“霍总高兴疯了。”
保镖队长在霍家这些年,满打满算,也就只在当年管家假借先生夫人给小霍总送礼物的时候,见过一眼小霍阑高兴疯了的样子。
保镖队长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愣了下,回头看了看“霍总高兴的时候也下雪吗”
“现在还会下。”管家给他解释,“将来就不会了。”
“现在有梁先生在了,梁先生会一点点教给霍总,怎么放松,怎么高兴。”
管家“霍总会用心学,也一定学的很快。”
保镖队长闻言也有点高兴“霍总学什么都很快。”
管家点点头,看看虚掩着门的主卧,飞快抹了下眼睛,拽着保镖队长出了套房。
梁先生没起来床,段明帮着在剧组代请了半天假,中午过来报了个到。
“上午没去是对的。”
段明灌了口水,心有余悸“靳导火烧剧组,差点儿就把生活制片的头发燎了。”
管家跟他打听“不是梁先生招来的吗”
“不是。”段明摇摇头,“别的房里又搜出来三个摄像头,幸好发现及时,都没来得及流出去。”
刚开机就出了这种事,靳振波火冒三丈,把相关的工作人员劈头盖脸狠狠骂了一上午。
“不是刚开机就出这种事。”
管家是局外人,看得清楚些“是只有趁着刚开机事情多,有心人才能浑水摸鱼,没成想让梁先生第一天就揪出来了。”
段明扯扯嘴角“是,制片主任也说了剧组承这份情。”
段明看了眼侧卧,压低声音“人怎么样”
“还好。”管家点点头,“有点着凉,不严重医生说主要是累了。”
倒不光是拍戏辛苦,梁宵到了陌生环境,就会本能戒备相当长一段时间,自己都没察觉,其实一直没安心休息过。
始终绷着还没什么,冷不防忽然到了能彻底安下心的地方,反而就有些撑不住了。
管家怕段明担心,解释“睡饱了觉就好了,再养几天,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段明松了口气“我知道。”
段明扯了下嘴角“他以前不会这么早出状况,多半都是等着所有戏杀青了,能回家才垮个狠的”
管家几乎不知道该心疼哪一个,半晌点点头,郑重保证“以后一定不会了。”
段明诚声道了谢,正要说话,侧卧门先被推开了条缝。
梁宵披着外套,睡眼惺忪推门出来。
段明看见他,目光一亮快步过去“还难受吗剧组那边你放心,进度还在上午卡着呢,你再缓缓,下午过去也不耽误事”
梁宵还没醒透,迷迷糊糊听他说了半天“段哥,霍总呢”
段明“”
段明没有霍总,恨铁不成钢“出息呢”
管家乐见其成,笑吟吟过来问了个好。
梁宵对昨晚的事记得挺清楚,就是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梦。看见管家过来,脸上本能跟着一烫,瞬间清醒了不少“”
“霍总在主卧办公。”管家给他报备,“特意让我转告您,叫您醒了别急着出门,多穿些衣服,好好吃饭,演戏时不要分心。”
段明原本还听得挺高兴,越听越不对劲“霍总是在这间总统套房的主卧吗”
管家点点头“是。”
段明茫然,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主卧门“那霍总为什么不直接出来说”
管家其实也没听懂“霍总说,花叶朝夕不相见。”
梁宵“”
段明错愕“什么意思”
管家试着猜测“可能是霍总读到了什么诗”
梁宵听着这两个人低声讨论,一路从诗词用典讨论到佛家偈语,深吸口气,用力按了按额头。
昨晚为了赖在侧卧,梁宵使劲浑身解数,信口忽悠霍阑了不少。
没成想他们霍总听进去的竟然是这一句。
梁宵自己都觉得这个主意太过丧心病狂,不敢承认,硬着头皮打圆场“没事。”
“和霍总说,我知道了。”
梁宵咳了一声“让霍总晚上晚上别工作太晚,早点休息”
段明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管家承受得太多,已经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点点头记下来“好。”
梁宵原本还想给他们霍总个早安的抱抱,现在既不早也不能抱了,站在门口,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有点泄气“没了。”
霍阑除了睡眠堪忧,偶尔会绕进些他还弄不清的逻辑死环里,其余的时候并不会像他这样,一忙起来就顾不上料理自己。
梁宵仔细想了半天,竟然没想出什么能再嘱咐的。
既然昨晚的话霍阑听进去了,按照他们霍总的严格自持,他们两个说不定真能一个在主卧、一个在侧卧,两两不相见地住上一个月。
梁宵想想都觉得可怕,干咽了下,磕磕巴巴“霍总说过”
管家好奇“什么”
“说过。”梁宵磕绊了下,“什么时候,花会去叶那儿串门吗”
管家仔细想了想,没什么印象“没有”
梁宵咳了一声,艰难“那,那要是叶半夜想去扒花的门呢”
梁宵“花会按着叶打屁股吗”
管家也没听过这个,虽然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稍一犹豫还是开口“重要吗我帮您问一问”
梁宵飞快谢绝“不用。”
管家有点不放心,担心这是个什么十分重要的问题,打开笔记本记了下来。
梁宵靠着门,冷静了一会儿,按按太阳穴。
梁宵昨晚心神激荡,还觉得能这么比邻住着也很好,这会儿回过味,才意识到这个计划有多要命。
他每天回来住,躺在侧卧的床上,一墙之隔就是霍阑的主卧。
梁宵仔细想了想两间房的格局,伸手比划了下床的位置。
梁宵更犯愁了“这是什么人造的天各一方”
两张床都挨着墙,还是共用的那一面墙。
这种墙又不是承重墙,梁宵当年做过建筑工,大概能约摸出厚度,最多超不过一只手掌。
这么近的距离,他半夜翻个身,不小心亲了墙一下,说不定对面正好就是他们霍总的胸口。
那这到底算是他亲了墙,还是亲了他们霍总的胸口
梁宵靠着门胡思乱想,脑海里冷不防蹦出个念头,脸上腾地一烫。
要是他们霍总半夜翻身,不小心撞了墙一下
段明眼睁睁看着他原地变红,吓了一跳“怎么了”
梁宵喃喃自责“叶可太浪了。”
段明愕然“啊”
梁宵烫得神志恍惚,不敢再想,晃悠悠转身,回去洗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爱大家
推一发小伙伴的文渣攻的白月光和我he了by故筝
王未初,一个一看就很敷衍炮灰路人甲的名字,他的人生也的确很炮灰,
他被父亲从山村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嫁入豪门做男妻,
他的丈夫程先生英俊潇洒,年少有为,他仰望且爱慕着程先生。
然而全城都知道程先生心有白月光,追求数年求不得,而他连白月光的百分之一也不及。
直到家宴上,王未初见到了白月光岑尧,
这位矜贵优雅、冷漠不可亲近的白月光,在桌下勾了勾他的腿
受被白月光攻救赎、治愈。狗血狗血苏爽甜,白月光才是漂亮大猛1,,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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