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晓抓住扶手“等等, 艾琳, 你做什么”
小修女赌气道“您说过的, 在战场上, 有时候本人的意愿并不值得尊重, 尤其是涉及到他的生命的时候。”
审神者“”行啊, 这个小姑娘都已经会拿她的话来当理由了。
“所以。”艾琳一边推着轮椅往回跑, 一边大声道“我并不希望能被炮弹炸成一万个青晓大人, 所以我只能,把您推回去”
审神者被这个一万个青晓的比喻逗乐了。
“哎,怎么回事啊,不要急啊,艾琳。”
“怎么可能不着急那个坦克,都快要到面前来了”
“没事的没事的。”
艾琳气得大声道:“请您稍微关注一下自己的生命好么我很担心您大人”
青晓感觉现在这个情况她解释不清了, 但她又不能好直接再说什么, 尤其是小姑娘明明是担心她的安全,如果责备的话,那未免太过苛刻。
于是, 审神者只能对三日月喊道“爷爷快来救我”
原本优雅的刀剑神听到这个称呼瞬间露出无奈的神情,这个称呼是因为他当初未能从那些记忆中自拔时,出现了莫名的被审神者称为退休错觉的情况,后少女给他起的昵称。
虽然审神者振振有词,说这是一个非常亲切的称呼, 但现在已经不再认为自己年纪大的刀剑神只觉得这个称呼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他叹了口气, 对着离开不过几米的修女道“小姐, 能麻烦您留步吗”
这时的艾琳正在怀疑自己刚刚是否听错了称呼,爷爷是她想的那个爷爷吗小修女露出迷惑的神情望着说话的刀剑神。
原来,这个人是青晓大人的爷爷吗
三日月温和道“请您能相信,我可以应付这样的敌人。”
修女并不熟悉刀剑神的存在,所以在生出这样的误会后,她的想法又陷入另一重混乱。
原来,这位是青晓大人的长辈,所以大人才会那样有安全感的坐在这里,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轻视自己的生命。
原来一直在大喊大叫的她,才是认不清形势的人。
想到这里,小艾琳充满了羞愧,她立刻对着三日月行礼道。
“抱歉,老人家,您看起来真的很年轻,请原谅我刚刚的无礼。”
三日月宗近“”
青晓噗哧笑出声了,随即捂住脸肩膀一抖一抖,努力不让自己的笑容被艾琳看到。
哈哈哈哈哈,小艾琳也太好玩了,这样也行
刀剑神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外露的那么明显,他微笑道“您误会了,我并不是”
可惜敌人并没有打算给他们解除误会的时间。
轰
巨大的炮声响起,与此同时焰火照亮了半空,而后一枚炮弹向着这处袭来。
艾琳吓得身体一抖,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她的眼睛充满了惊恐,死死盯着刚刚亮起焰火的地方,那黑洞洞的炮管。
“大,大人”“嘘,别说话。”
三日月冷冷望向前方,握住刀柄。
黑夜中,一道新月升起。
与天空中那弯明月交相辉映,月光更亮,一时间地面亮如白日。
艾琳呆呆看着头顶上不远处那弯月亮,银色的月光洒在她的面上,宛如轻纱拂面。
在月光中,炮火,敌军,担忧,害怕,统统消失在她的脑海中,这一夜从未如此安静过。
这时,树林里几道身影走出来。
药研藤四郎心情微妙的看着那一轮明月,而后他摇摇头,把那股复杂的心情甩出脑海。
短刀明白,如果每看一次同伴使用力量,他都要为此不甘一番,那么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因为这些嫉妒而变得面目全非。
若是他的不足自己努力便罢了,去仇视队友,是一名指挥官如论如何也不应该做的事。
想到这里,药研带着其他刀剑神,飞速接近向大将袭去的军队。
“啪啪啪。”青晓鼓掌,夸奖三日月道。
“爷爷你这月亮越来越厉害了,连炮弹都能拦下了吗”
“不过是些普通火器,不足挂齿。”
艾琳从月光中回神,呆呆看着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她所想的一万个青晓大人,她摸摸胸口,自己也没有变成一万个艾琳。
地上也没有坑,空气中也没有火药的气味,那那颗炮弹呢
想到这里,小修女严肃对青晓道“大人,恐怕那是一颗哑炮,您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嗯,那确实是一颗哑炮。”审神者故作严肃的回应她,手上不停摸着一个东西。
艾琳定睛一看,原来她正抱着一个圆柱形的炮弹。
她刚刚露出惊恐的神情,青晓已经及时道“不许叫”
艾琳右手及时捂住嘴,另一只手哆嗦着指向少女怀里的那个小玩意。
审神者道“它已经不会爆炸了,只是个小玩具而已。”
三日月闻言道“本来留着也无用,不如给您把玩着罢。”
修女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两人恐怕问题有点大,而她最崩溃的是,自己竟然也莫名被他们的语气感染,也感觉这个东西实际上没什么大问题。
问题大了好吗那可是一颗炸弹那个东西会死人的
在三年前那场灾难中,艾琳亲眼为一个被轰在成肉沫的倒霉蛋主持了葬礼,自此,战争武器在她眼中,便与死亡挂上了钩。
审神者轻声道“乖啦乖啦,不要怕,敌人已经没了。”
艾琳“哎”
“你看那边。”
修女这时才记得去看敌人袭来的方向,却看到一个让她此生难我的画面。
只见那辆坦克被切割成两半,里面的情形一清二楚,而只是用一把刀便做到这一点的刀剑神,正一脚把里面的人踢出来。
穿着军官服装的指挥官扭头怒道“我是战俘,根据公约,你们不能杀我,我是有爵位的人。”
鹤丸半蹲在炮管上,金色的眼睛饶有兴致看着这个色厉内茬的男人。
指挥官被他盯着,又想起自己刚刚走出来的那辆坦克的下场,他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又强调了一句“你们不能杀我。”
“看来我抢到了你的人头。”鹤丸嬉笑着对走来的小夜左文字道。
“多谢。”短刀收刀入鞘,对他点点头,提起指挥官便向审神者的方向走去。
事实上这只军队投降的比刀剑神们想象的还快,尤其是指挥官被捉住后,士兵们便几乎没有抵抗的放下武器了。
一场夜袭以闹剧般的结局结束了。
罗马。
阿诺德面色冷淡的递过来一封信,斯佩多接过信封,打开后,看到信里的内容,他表情先是一惊,而后松了口气。
看完整封信后,他盯着里面的字样思虑片刻,决定把这道消息暂时隐瞒起来。
现在彭格列与意大利皇室的谈判并不顺利,giotto要求废除的一系列特权,对于那位国王来说,不亚于是要他的命。
虽然他现在很有可能因为拒绝谈判而丧命,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无限放弃更富贵或者的权利。
距离彭格列进入罗马已经一周。
而谈判还依旧处于吵架阶段上,距离条文出来遥遥无期。
斯佩多不希望这封信里的内容干扰这次谈判,他虽然已经接受了谈判的结局,但不希望彭格列因为这件事而放弃更多的利益。
以giotto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在很多争议的部分退步,而只是为了早一点赶回去。
阿诺德已经离开,斯佩多把信封收了起来。
哐大门打开。
金发的首领走进办公室,他神色带着怒气,身后跟着g。
giotto对着自己的左右手抱怨道“我不明白g,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想着抓住那些东西,他们难道不明白,那些并不是他们的,那些,明明是西西里人民自己的东西。”
红发的青年摇头道“他们当然是如此,这就是贵族。”
这时,另一道声音插过来。
“他们当然知道,他不但知道那些属于谁,还知道人民为了达成他们的愿望,花费了多少努力。”
这位青年露出讥讽的笑容“作为一国精英,他们制定了刚刚好的税费,既不让羊被他们奴役死,又不能让它们太舒服,要一直为他们产毛产肉产奶,才是正正好。”
“这样的他们怎么不懂,可是那又与他们何干,下层的声音太过于微弱,他们永远也听不到,甚至直接忽略他们。”
斯佩多冷冷道“如果没有彭格列,西西里及时变成地狱,只要税费一如既往,那他们也可以当做世界上没有这块地方。”
g闻言,皱起眉“你不是贵族吗”这样议论自己的家族与长辈,他不能理解。
斯佩多冷静道“正是因为我是贵族,所以我才能比你们看得更清楚,giotto,你绝不能对他们抱有任何一点信任,你的退步谈判,对它们而言不但不是恩惠,甚至是侮辱,只因为你是一个西西里出身的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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