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危急关头, 肖以蓦灵光一闪, 支支吾吾出声“可是陛下,我的腺体”
标记不是要腺体上咬一口吗虽然他不是oga, 但大概流程还是清楚的。分什么临时标记、长期标记、永久标记最、最后那个, 肯定要在腺体上咬一口,里里外外的、充分的
他脸上爆红,已经不知所云,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什么“我我不能被标记的, 不能的。”
oga深深低着头,声如蚊呐,又害羞又忐忑, 雪白牙齿不安咬住下唇,内心懊恼无比
自投罗网一个小笼包就把他忽悠了
不管谢临聿是出于什么原因、纵容他一直到现在,他都深切意识到一个事实他要露馅了
会死得很惨哒
而且, 谢临聿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让他在自己作死、与坦白从宽之间,来回盘旋,偏偏不给他一个准话,兴致高昂看他瞎折腾, 逗弄他这只热锅上的小蚂蚁。
太坏了, 真是太坏了
肖以蓦想到这个部分, 气呼呼抬起头来, 黑亮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皇帝, 略有嗔怪道“陛下什么都知道了”
谢临聿微微扬眉, 不疾不徐反问他“知道什么”
肖以蓦好气啊
他也不问了,眼珠滴溜溜乱转,想着从哪边逃跑还有点希望。可是肖以蓦忘了,他现在还在谢临聿的怀抱里,谢临聿的手臂,也还牢牢禁锢着他。
oga一会儿气恼、一会儿眨眼、一会儿皱眉,像白布上染了七彩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都有,堪称精彩纷呈。谢临聿不由抬起手指,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含笑开口“想好了”
“没。”肖以蓦一张小脸皱巴巴的,苦哈哈道“再、再给我一小时”
最好俩小时。
哦不,最好九百九十九小时
这种时候,当然希望越久越好啦。
然而,皇帝显然不想等他过完侥幸心理。
谢临聿稍一用力,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往内室走。
肖以蓦等等啊
他还没做好准备呢
雷厉风行的暴君,已然一只脚踏入内室。宽敞舒适的皇帝卧房中,夜风顺着开启的窗户飘散进入,吹拂在温热肌肤,陡然袭上几分凉意,肖以蓦忍不住垂死挣扎,抵抗到底,然而下一秒,他被丢在柔软织物之上,随体重作祟,结结实实陷入厚实柔软的被褥。
“我”他昏头转向,勉强爬起来,慌忙往另一边跑,脚踝忽然一顿,动弹不得。再回过头,谢临聿轻轻松松将他拉回来,并没有急着下口,而是犹如刚抓到猎物的大型猛兽,好整以暇还要逗弄一会儿。
金眸锐利的视线钉着他,轻巧将他翻了个身,肖以蓦突兀脸朝下,一下子懵了。
怎、怎么突然
“嗷”
肖以蓦一下子叫出声谢临聿居然打他屁股
居然
打他屁股
隔着夏天的薄衣服,aha的手心此时炽热无比,轻轻击打在弹性极好的软肉上,手感妙极,令他眸色越发幽暗。谢临聿只不过打了一下,就抬手没有继续。但肖以蓦显然大为窘迫,甚至软绵绵的、失去了起身的想法。
因为,太羞耻了。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打他的屁股。就算几年前未成年的时候,恶作剧被老头子追着满大街打,也没有打屁股的
他鸵鸟一般,这回真的把自己深深埋在被褥里,不肯抬头,气恼着低声埋怨“过过分”
oga弓着身体,下意识全身绷紧,像一把优雅的弓。衣衫凌乱,又动来动去,露出好大一截白皙细瘦的腰,皇帝抬在半空的手略略一滞,终究覆上此处,放着没有动,但也没有挪开。
肌肤相亲,体温交融,谢临聿眸中已然幽深,语气却还是淡淡的“还想跑,嗯”
肖以蓦“”
他无话可说,声音在被子里变了形,闷闷不乐道“难道不跑吗”
你不跑、我不跑,何时节操就丢掉
琴键迎合乐曲,aha的信息素缓缓充斥着整个房间,也同样萦绕在oga鼻尖,渐渐浓重,肖以蓦不想抬头,却晕晕乎乎,情不自禁抬头大口喘息。
这种感觉,好奇怪
他忽然觉得,aha的信息素,非常好闻
oga揪住被子一角,又想把自己埋进去,又迟疑到底该怎么办。大脑好像也被蒙蔽,缭绕着一圈迷雾,浑浑噩噩之间,肖以蓦心神迟钝,茫茫然、晕乎乎、无意识中伸手,看向始作俑者“我好热。”
他白皙面容,不知何时染上浓墨重彩的红。眼神中毫无焦距,喃喃低语只有三个字“我好热。”
可是,他的状况,分明不太对劲。
肖以蓦糊里糊涂飘起一个念头,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觉得眼前的aha,是自己现在最大的解药
谢临聿的气息,渐渐慢了一拍。
这是他的oga。
也是他的小骗子。
他等了很久,不需要再等。
也不想再等。
肖以蓦已经迷迷糊糊,全然忘记自己怎么在这里,要做什么。oga像一株挺拔的小树,此时却类似攀援的藤蔓,难耐乱动,四肢不明所以、胡乱挥舞,又被aha一点点限制在自己的领域内。他慢慢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委委屈屈的看他,仿佛难以理解,谢临聿为什么不准他动。
他低声抽泣了一下,其实没有眼泪,只是眼睛还水汪汪的,不管不顾、挣扎着坐直了,紧接着却坐不稳,往他怀里一倒。
aha将他抱个满怀,动作轻柔,如同握住独一无二的珍宝。而后,他轻轻地、把一个热切的吻,触及在他的眉心。
眉心一点。
然后是鼻根、鼻梁、鼻尖,是唇。
红薄的、柔嫩的唇瓣,微微开启着,隐约露出贝壳似得牙齿、柔软的舌尖,无声无息在邀请他。
谢临聿忽然放下oga,解开自己的外袍。
肖以蓦的外套,早就在外面就脱掉了。胡乱的蹭弄间,里面的衬衫也都不像样子。察觉aha的离开,oga流露出几分依赖,撒娇似得跟了上去,扬起下巴,小声嘟囔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话,缠缠绵绵伸开双臂,显出孩子气的童稚“谢临聿”
“谢临聿,你抱抱我好不好”
只要他抱着他,体内的那股没来由的燥热,似乎就消散许多;只要他抱着他,内心深处填不满的空虚,似乎就能稍稍遏制住;只要他抱着他,他就觉得、仿佛一切都有了安全感。
这是oga自远古传承下来的、烙印在基因之中的,对aha的渴求。是他无可抵御的本能可肖以蓦不认为自己是个oga,于是被迫面对难以适从的局面。
他困惑眨眨眼,歪着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因为因为眼前的aha,是他的aha。
尽管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难以克制住涌上的阵阵热潮,呜咽着,与aha融为一体。
几声呓语之后,窗户上两个身影,渐渐重叠。
午夜时分,谢临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oga的光滑后颈。
oga的腺体,就在这里。隔着薄薄的肌肤,看起来毫无寻常,却囊括着最为奇妙的器官。
每一个aha,都会忍不住对这里着迷。
尽管,它看起来毫无异样。
肖以蓦已无力软到在他臂弯里,精疲力尽,耗尽心神方才那一场,也同样愉悦到他。
他朦胧中翻来覆去,却也模糊感受到,还少了些什么。
存在感极强的aha,已隐隐给他一种危险感觉。可他偏偏不怎么害怕,反而暗自期待,心头升起自己也不了解的雀跃。他深深呼吸,屏气凝神等候他下一步。
aha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谢临聿眉心忽而隆起,锐利金眸迅疾看向一边。微微敞开的窗户处,窗帘飘动,屋内光线柔和,突兀窜进来一道深色幽影。
黑影又快又迅速,眨眼间就跳上大床,四只爪子踩在oga面前的被褥上,前半身稍微压低、耳朵向后斜斜飞起、重心向下,是一个准备攻击的姿态,龇牙咧嘴对准谢临聿哈气“呜哇”
黑猫的叫声凄厉又刺耳,肖以蓦陡然清醒过来怎么回事他在干什么
只是假装oga而已,怎么搞得搞得好像自己真的是个oga,正被谢临聿撩拨得无法自拔
甚至期待他标记自己
而且,这猫
肖以蓦心头乱糟糟的、脑子里也浆糊一般,但很快他找回如今不多的理智,飞快往后一缩,把自己蒙进被子里,神色转为警惕,像风吹草动、被惊扰到的小动物“陛下”
他又气又急,忍不住低声嚷道“您您怎么能这样”
千言万语一句话坏透了
谢临聿的脸上,此时却毫无表情。
金眸中满是阴霾,眉心紧缩,凝视横在oga与他之间的那只黑猫。
良久,他忽然勾了勾唇,轻笑一声,仿佛漫不经心,又别有深意道“原来,你一直都在。”
“你确定,现在要阻拦我”
肖以蓦糊涂了。
他高热不退的小脑袋,终于意识到一件事谢临聿,也看得见这只猫
虽说慢慢就猜测出,这猫与陛下脱不开干系。可现下这种状况慢着,谢临聿说了什么一直都在
那岂不是岂不是被一只猫,看到了全程
他羞愤交加,已经不知道脸面俩字还能怎么写了。
肖以蓦啊啊啊
啊啊啊
今天是他最讨厌的一天最讨厌
只能勇敢面对了。
反、反正只是比上一次,更进一步罢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脖子还没事
肖以蓦充分采取鸵鸟策略,暂且把羞惭之色全部压下。现在这个时候,是弄清黑猫与皇帝究竟是何因缘的重要关头别的就不要想了
他只能把注意力,尽快转移在黑猫这边。
黑猫不仅拦着谢临聿,不允许他更进一步,还真切显出身形,柔软四爪踩在床垫,陷出四个小小坑洼,竟是第一次以实体状态出现。
肖以蓦没想到,黑猫可以化为实体。
一人一猫的对峙,还在继续。aha在这样关头被打断,自然极度不悦,已然危险眯起眼睛,金眸中酝酿起如有实质的杀意。
若是普通人,此时此刻,必然会害怕后退。
可是,黑猫一动不动,毫无退让迹象,反而从喉咙里呜呜咆哮,极为肖似人的眼眸中,也闪过许多不满。
它再次“喵呜”一声,像最后一道防线,死死守住,尾巴用力甩动,看上去和谢临聿完全不是一伙的。
肖以蓦趁机悄悄挪动。
他衣服也乱了,双腿又酸又软,深恨自己不争气,竟被皇帝的美色所迷,节操全无。可他刚试探伸出一只脚,谢临聿身影忽然缓慢虚化,活生生消散面前,再次用了那一招。如同瞬间移动,立刻出现在肖以蓦身前,不轻不重,捏住他那只脚。
肖以蓦不敢动不敢动。
oga气喘吁吁,好容易平复呼吸,还带着几分事后的慵懒无力,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脚趾头动了动,在aha的手臂上,轻轻蹭弄。
他软软弱弱的开口“陛下,饶了我吧”
“我我错了”
“您看,猫猫都反对了”
oga语气无辜又纯稚,可落在aha眼中,无疑是新一轮的诱惑。谢临聿并不言语,饱满指尖捏住他清瘦脚踝,缓缓向上。
黑猫调转方向。
小腿修长,因为并非aha,于是皮肤光滑,贴合上去后触感极佳,爱不释手,仿佛之前的餍足还在,谢临聿心头的猛兽,也暂且被压制住,消了大半凶性,耐着性子细细回味,有一搭没一搭,像羽毛轻轻搔刮,一直撩拨到心底最深处。
黑猫近在咫尺。
aha并不在意,只淡淡瞥一眼黑影。氛围静谧,他忽然变换姿势,将oga往怀里带了带,难得带着情绪,悠然开口“你输了。”
“他是我的。”
肖以蓦哈
所以,这猫到底何方神圣
这句话一出,黑猫显然不太淡定,它焦躁不安,在二人面前来回踱步,尾巴甩得越发用力和快速,片刻之后,它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眼神中闪过几分决然。
它悉悉索索靠近,踩着被子向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微凉鼻尖点在肖以蓦脸颊,团成一团拱在他胸口,向以前那样,不动了。
肖以蓦心头一软对不起他这就来摸猫猫
猫猫最可爱陛下先一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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