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逼迫

小说:赘妻(女尊) 作者:马月饼
    “今日诸位长辈前来原是为了此事,眀奕甚感惶恐,大牛姨所说之事儿,眀奕确实不知。况,眀奕身为一小哥儿,又身世飘零,独身一人。往日一向洁身自好,守礼知节,夜里黑暗,明奕素来早早规矩的上床睡觉,怎会夜晚跑出去,揍祝秀才呢?”

    “岂有此理,你还敢狡辩,昨晚崂山脚下,李家三....."

    “大牛!”一直沉默不语的祝百盛疾言厉色,打断祝大牛接下来的话,心中暗自恼火。

    若是让大牛继续说下去,她女儿昨夜夜晚与早就订婚的李家三哥儿野外媾和的事儿,便要人尽皆知了。他们女人私下里找小郎快活快活不要紧,但若是与那订婚的小哥儿私下龌龊,传出去名声可就毁了。

    想她祝百盛就得了这一个独身女儿,女儿从小聪敏好学,十八岁考上童生,将来是要走科举之路,入朝为官,封王拜相。读书人最重名声,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可了得?可恨祝小郎心思重,知道她的软肋,话里话外便是拒不承认,原准备叫上一众大妇,在气势上威胁于他,可惜,这小哥儿根本不受惊吓,表情平淡,应对自如。

    一时拿他无法,祝百盛心中怒气难忍,坏心思当头冒出,黑着脸,倒不提自己女儿被打之事儿,沉声道:“眀奕,今儿百盛姨找你并不是为了祝莲被打那挡事儿。百盛姨信你,你毕竟是一小哥儿,素来守规矩,如何会干出夜晚打人的事儿呢?”

    祝百盛说完顿了顿,只见眼前的小哥儿抬起头,清冷冷的黑眸与她对视上,心中忽的生出一丝胆寒。来不及奇怪,一乡下小哥儿为何有如此气势。

    忽略心头怪异,祝百盛低声继续把话茬儿说开:“百盛姨今儿个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儿与你说,你也知道,三年前,你流落咱落水村,乡里乡亲们,怜你孤家寡人,无依无靠,把村西头靠近良田的那几间茅草房赠予你暂时居住。然前几日,据传,村西头祝癞子过些时日将要从城里回来,居无定所,这房子是她娘留给他的,总归要还给人家。你.....唉,祝姨也知你难办,临时被通知搬房子,又赶上村里实在没有多少土地给你建造屋舍,你看.....崂山山脚平地众多,到那儿给你选一块地儿来,百盛姨给你做主,让村里的大妇、汉子们来帮你把房子盖起来,如何?”

    村长一番话说完,围观的村民们,脸上俱是一脸震惊。这不要脸的祝百盛,竟然能说出这等话来?

    在落水村,长期居住的村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祝癞子五年前因强jian一寡夫,东窗事发,被衙役抓走,判了几年牢狱之灾,归期不明,他留下的田地房屋也早早的被村长收回。

    三年前,眀奕小哥儿前来落水村,为他们村里人打猎,打了整整十头野猪,作为报酬,当时祝百盛代表所有村民们把这几间茅草屋赠给祝明奕居住。

    三年过去了,原来破旧的茅草屋早就变成了砖瓦房,三间破房被主人重新休憩成了个五进小院儿,整个落水村,除了村长家的院落,就这祝小哥儿家的房子既大又美观。

    如今村长张口让人还回去就还回去,哪儿有这个道理。

    只可惜围观的大妇大多与村长交好,虽在心里不齿村长龌龊之举,脸上却露出支持祝百盛此举的神色,看向前方小哥儿的眼神多多少少带了些压迫。

    祝眀奕黑眸定定的扫向众人,女人们被看的心中一怵,纷纷底下头来。

    这么多女人欺负一个小郎君,着实羞耻。

    他唇角忽的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来,再与祝村长对视时,语气冷硬:“百盛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住在崂山也不无不可,但是明奕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知道的,百盛姨素来是个和善人儿,说说看,有什么要求?”祝百盛原以为,这会武功的小郎君会发作一番,随时戒备着,这会儿见他这么容易妥协,暗自松了口气儿的同时,眼角眉梢跟着染上一丝得意,脸上的笑容能蹙成一朵菊花来。

    “眀奕同意搬到崂山,不过崂山脚下一亩三分地的地契,百盛姨要给我的。您也知道,当年村西头的房子毕竟是我用十头野猪换来的,但是今日百盛姨你说收回就收回,明奕没有丝毫拒绝的理由。这一次再搬家,你总归要把地契给我,以免他日再有个什么意外,明奕又该被诸位压迫的无家可归。”

    祝明奕说完,冷漠的看向眼前老态毕显的中年女人,神情看不出喜怒,但一双眸子却甚是迫人,祝百盛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弱了气势,连连应好。

    谢琼暖站在人群外围,一通墙角听完,不禁对昨日所见的小哥儿再生一丝赞赏。

    最近在落水村见多了温柔小意,娇羞造作的娘炮,猛然偶遇了这哥儿两次,竟觉他出色的紧。

    幸好这尚未蒙面的男子,让她不至于怀疑自己审美扭曲。

    围堵人群散去,谢琼暖这才朝尚没有离开的男子看去,眼神好奇的打量过来。

    巧了,这人竟然是认识的。谢琼暖忍不住在心内暗骂一句,冤家路窄。前方笔直站着的男子可不是之前那会儿送她野鸡的丧尸王小哥儿吗?

    原来是他,也在情理之中,若是怒打出轨女的男子是他,她反倒觉得不怎么奇怪了。

    放眼望去,她所见到的哥儿们,也就这一两个让她生出几分趣儿来。原来这竟然是同一人。

    谢琼暖此刻正在闪神,原准备上前将吃鸡的银子还给他,不料等她回过神儿后,人家早就没了身影儿。

    她遗憾的笑笑,也不急着追上去,左右往后两人要做邻居,想把这银钱还上岂不容易。

    谢琼暖此时想的简单,却不知,往后白食儿吃的越来越多,欠下的纹银无数,债墙高筑,情债火烧屁股,只得不情不愿站在这男人身后,为他遮风挡雨。想她一大好青年,原是想咸鱼一生,到头来竟然.....真真是一只野鸡害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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