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个!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向景德帝, 景德帝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他竟然有这么多的妃子?没感觉这么多啊,景德帝在心里算了算, 除了那八个生过孩子的他能叫出名来, 也就还有几个妃子他还能叫出名,剩下的他完全不知道谁是谁。
潘铭一脸古怪的看着他:“我说你这小妾可不能用一些来形容吧,只怕皇上也不过如此吧。”
瑶台仙冷哼一声:“你这么多的人还有脸跑这来追求掌柜的,这脸跟磨盘似的又大又厚。”
倒是赵潜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那么多啊, 就是挨个轮,每个人一年最多也只能和你睡三次。你是夜夜都那个吗?一夜一个还是夜战几个?身体能吃得消吗?”
皇后大声咳嗽了一下:“不要胡说, 这里有小孩子呢。”
赵潜这才瞧见崽崽们正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微微有些尴尬。
“好了, 我宣布你已经出局了。”潘铭挥挥手道。
“凭什么我就出局啊?”景德帝大喊, “论家世我不差什么吧!”
瑶台仙连看他都没有, 就接过话来道:“咱们方才说是介绍家庭情况,可没说比家世, 你有那么多的小妾,你的家庭情况实在太糟糕,难道不该出局吗?”
景德帝给自己辩解着:“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有那么多的小妾不也代表了我财力雄厚, 养得起那么多的人?也不也证明了掌柜的跟了我以后会过上优渥的生活?”
“咱们不说别的,也不说你那些个小妾给你生了多少个孩子,就说说你那些个小妾,掌柜的如果嫁给你以后, 就成了你的当家主母,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她是不是要帮你打理内宅?”潘铭说道,“你想想,一百二十二个小妾,每个小妾都有伺候她的丫鬟和小厮吧?丫鬟和小厮暂且不说,还是只说你那些小妾,那么多的人是好管理的吗?今天她有了这个事,明天她又有了那个事,这都要找当家主母来解决吧?每个月的份例都要分好了吧?就拿分衣服来说,有的人不喜欢红色,你给她分了红色她肯定会不高兴。当然有的人聪明,她不会去吵去闹,但她可能会背后和你这个老爷说,这小妾动动嘴皮子说些主母什么不好的话,老爷心里怎么想,这就不需我多说了吧。”
这袭话真真切切说到了景德帝的心坎上,他当初之所以让皇后去奉国寺礼佛,完全就是听取了代萱公主的意见。
说实话,他认为自己对皇后虽然没有什么太多的爱情,但他对她绝对是尊重的,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也是无人能替代的,原因和皇后背后的家世没太大的关系,主要是他认为皇后虽然私下不拘小节,但在大事上还是端庄淑雅,颇有国母风范。比如外国使节来访时,皇后与他一起出席,也总会给他争些面子,而且在处理后宫的事情也颇有手腕,让他在后宫待得舒舒服服。这也是为什么皇后半路违背了他的旨意跑了,他也没有多加追究的原因。
景德帝的这种心理和民间的那句话一样“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这次之所以鬼迷了心窍,无非是见自以为的真爱受了委屈,所以也就听从了代萱公主的意见,让皇后到奉国寺冷静冷静后再将她接回来。不过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产生了一丝悔意,他也没算傻得太透顶,昨日回宫之后马上又换了一批人去查当初百花楼失火一事。
“若是再加上下人之类的,一个府里得有多少人?”潘铭接着道,“我爹就我娘一个,可我们和叔叔们都住在一起,叔叔们又里里外外的一大家子,这些事都需要我娘来负责,我娘忙的每日都脚不沾地的。你们家人口肯定比我家的多,那就更辛苦了。有些男人总以为自己出去赚银子有多累多累,妻子在家里就享着清福。可实际上呢?这些事让男人做一天他都做不了。”
景德帝更加羞愧万分,若是往常潘铭的这些话他听起来还不服气,管几个人还不好管吗,她可是皇后,拥有后宫绝对的权利。可最近他自己的后宫乌烟瘴气的,纵使他是皇上,有些事情不是有了权利就能办到的。
景德帝低下头没有说话。
瑶台仙道:“好了,既然他已经淘汰了,那就咱们三个说说下一步比什么吧。”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景德帝小声问着。
“不能不能当然不能。”三个人忙异口同声地道。
“可掌柜的也没说什么。”景德帝再小小声。
“算了算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皇后说道,景德帝很高兴,看见没有到底还是夫妻,心里还是有我的,可皇后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有些凉,“左右到了下一个回合他还是会淘汰。”
至于下一个回合比什么,崽崽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谈论了半天,最后决定,让他们卖饮子,谁卖出的饮子和糕点多谁就获胜,卖出去最少的那个人淘汰,限时一个时辰。
崽崽们给他们四人划分了一个区域,谁招来的客人就坐到谁的那片区域。
瑶台仙抖抖火红的衣袖,清清嗓子唱了几句戏,很快路边过往的行人就被他吸引了一大堆。
“我给大家唱一曲,只是唱完了要买我的饮子好不好?”他这句话也是带着戏腔的。
若只是个普通戏子,人们不一定会买账,可瑶台仙是谁啊,整个大安都赫赫有名的。人群里有认识他的悄声和旁边的人一说,就都传开了。
若说往日去戏馆听瑶台仙唱戏,不是人人都能去得起的,可买上一碗饮子,还是可以的。
于是人们都兴奋得喊着,坐了下来。这边的人太多,崽崽们都来帮忙招呼客人。景德帝和赵潜气坏了,倒是潘铭显得从容淡定。
瑶台仙只唱了一段,没有多长时间,众人喊着再唱一曲,他便又唱了一段,众人又喊着想再听,瑶台仙抿着嘴笑:“今日就到这里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唱了,人们也没有再继续缠着,纷纷付了账走了。
“卖出了多少银子啊?”崽崽们双眼放出绿光数着银子。
景德帝觉得有些丢脸,堂堂皇子,之前的大把银票都见过,怎么就盯着那点儿银子。
瑶台仙得意的道:“我就不需要一个时辰了,怕把饮子卖光了你们不好卖。”
潘铭抖擞精神也上场了,他只往外面一站,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打招呼。
“呦,这不是潘大少爷吗?怎么来这里了?”那人看看他身后的饮子摊,“来这里卖饮子了?”
“可不是嘛,这天气炎热,不如喝一碗解解暑?”潘铭说着就把人往里面引。
那人随着潘铭进了来:“潘大少爷,现在可是做这饮子店的生意?这买卖怎么样?”
潘铭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潘铭在皇城里认识的人不少,别人看他在卖饮子,虽不知是怎么回事,都有心巴结他,一买就一堆一堆的买,潘铭感觉银子差不多时也道:“好了,我今天也到这里了。”
他们二人都没用多长时间就赚了许多银子,这让景德帝和赵潜备感压力。
赵潜就站在饮子摊前大喊:“卖饮子嘞!凉爽可口的饮子嘞!还有好吃的糕点!大姐过来尝尝,大哥过来尝尝。”
赵潜这么一吆喝还真有几个人过来买,景德帝看看自己这边冷冷清清的,也想喊,但面皮薄,试了几次都喊不出口。
赵潜本来挺急的,这会儿看见景德帝一个都没卖回去也就不急了,反正他只要超过一个人就行了。
崽崽们在背后窃窃私语。
“你们说父皇是不是会输?”
“肯定会输,他连赵潜都比不过。”
“卖饮子都不会卖,他能这都不会。”
“父皇不是商人,不会卖饮子也很正常,毕竟人无完人,有些人擅长这个就不擅长那个,就像你让河里的鱼上天上飞,它怎么都做不到。”
“父皇是皇上,他擅长做皇上吗?”
“好像,不擅长吧。”
“所以,父皇还是笨。”
“他就是投了个好胎。”
“对对对。”崽崽们一致同意。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赵潜卖出的饮子虽不及瑶台仙和潘铭的多,可比景德帝的一个都没有要好,最后的结果是景德帝最先出局。
“你看,这不和原来一样吗。”潘铭道,“你自己非要比一局。”
景德帝有些沮丧,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一国之君,连个饮子都卖不出去。
他什么都没有说,垂头丧气的就往出走,看背影有些落寞。
崽崽们有些心软了。
“父皇这副样子有点儿可怜。”
“是啊。”
“可是这些不都是他自找的吗?”
“如果他好好的,也不会赶母后出宫,他也不会这样。”
“是啊,所以咱们一定不能心软。”
“对!”
其实皇后也有些苦恼,现在都开始比擂台了,可真要是比到最后,她又不可能真的嫁给谁。
思虑一番后,皇后找了个借口暂停了比赛。
晚上,她带了些东西亲自挨家挨户的倒了歉,只说是小孩子胡闹,她现在还不想再找人。三人虽是深感失望,可也没为难她,几次都在话语中提到难道自己真没有一个机会?
赵潜知道这门亲事成不了了,索性也就识趣不再来了。可潘铭和瑶台仙不同,虽说比赛不比了,可掌柜的不是还没再嫁,没有再嫁就还是有希望的,因此这二人倒是像往常那般天天来献殷勤。
连续几天景德帝都没有来,崽崽们还怪想念他——兜里的银子的。
这日从早上开始下雨,皇后也就没有出摊,和崽崽们在家里落得个清闲,梅洵又把扑克拿出来:“咱们玩儿纸牌吧。”
“好啊好啊。”崽崽们都很高兴。
今天梅洵又教了他们几个新玩法,别看崽崽们学别的不行,学这个可快了,刚开始的几把有些不顺手,后来打着打着越来越顺手。
梅洵看着崽崽们沉迷于此,隐隐有些担忧,他不会把崽崽们带坏了吧。
“梅梅,你上次说打算用这个纸牌赚钱,可想好了怎么赚吗?”皇后娘娘问道。
“我这几日有了一个想法,就是不知可不可以,”梅洵说道,“正好,吉姨也帮我参谋参谋。”
皇后笑道:“梅梅请说。”
梅洵道:“我打算与潘大少爷合伙做这门生意。”
崽崽们有些不乐意:“干吗要与他合伙做,他还要分银子。”
“他做生意是内行,在咱们皇城里也排得上数的。”梅洵道,“他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也有销售的门路,比咱们盲目的去找买家要好,而且做纸牌的纸也需要特殊定制,这些咱们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定制出又便宜又好的纸,所以不如与他合伙做了这笔生意,咱们也好省了一份心。”
“至于这纸牌推出去的话日后也是好模仿的,谁都能做出来,咱们也就能刚开始做一比大生意,等以后世面上的纸牌多了,咱们的银子一定赚的不如以前多了。”梅洵又说道,“而且,我不仅想和潘大少爷做这桩生意,还要做其他的生意。”
这也是梅洵这几日思索出来的,他以后是愿望是想成为大将军或者是丞相,可他觉得自己的金手指不能白白浪费,得创造出一些价值来,不如靠着前世的那些东西,给自己再多积攒些财富,日后也好有个保障,也多条出路,钱谁都不闲嫌的。
再说句不要脸的话,他如果做生意做成了,是不是得雇佣更多的人?这是不是也为很多人提供了很多就业机会呢?
而且一个行业的兴起,势必会带动许多行业,让大安更加富裕起来。
崽崽们一听忙点头称是,梅洵打算这笔生意和潘铭五五分成,他只提供纸牌和玩法,剩下的制作销量都归潘铭来做,他只需坐等收钱便是。
打定了主意后,崽崽们都盼着雨晴好和梅洵去潘府找潘铭。
中午吃饭的时候天渐渐有些晴了,刚吃完了饭,大门咯吱一声响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乞丐。
不过这乞丐手里没拿碗,走进院子里有些拘谨的喊:“这是黄二家吗?”
二皇子忙答应着出来:“是是是。”
乞丐道:“你让我们打听的事情打听出来了,我们找到马大了,他这几日就在皇城的兴盛赌坊里。”
二皇子双眼一亮,忙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银子来:“拿去给弟兄们买些酒吃,也都辛苦了。”然后又找出中午吃剩下的鸡腿:“如果不嫌弃,就拿着在路上吃吧。”
乞丐千恩万谢的接过后走了。
他一走崽崽们也都出来了:“二哥,那是怎么回事?”
崽崽们刚到这里时,二皇子就曾出去打探过百花楼的消息,可一无所获,他又不能天天蹲守在百花楼附近,一思索觉得最了解皇城的莫过于乞丐,别看乞丐不起眼,可他们实际上也是有组织的,知道的事情也最多,有的人在街上丢什么东西,找他们就能找到。
于是二皇子给了几个看起来像乞丐头头一些银子,让他们盯着点儿百花楼,不过他撒了个谎,就说他爹那日来这里寻欢作乐,听别人说被烧死了,可是他和他娘都不信,都觉得他是和妓/女私奔了,让他帮忙打听打听,那日到底有没有人逃出来。
二皇子给的银子不少,这些乞丐们终日也无所事事,帮忙打听个事情也是顺手的事,就都同意了,二皇子还把地址告诉给了乞丐头子,让他们一有消息就去找他。
结果等了许多时日,也未见消息传来。
那日赵潜说村里马大一事崽崽们也留了心,因此二皇子找到周边的乞丐,把寻找马大一事说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消息。
崽崽们都很高兴:“那咱们现在就去抓马大吗?”
“咱们先去看看马大是否在那里。”太子沉思了片刻道,“如果在那里的话,想法子要让父皇的人知道,这事要让父皇的人把他抓起来。”
知子莫若父,知父也莫若子,若是皇后把人抓起来再给景德帝送去,景德帝可能会认为这一切都是皇后安排好了的。
而他自己查出来的就不一样了。
“那咱们去皇城?”崽崽们问道。
“去吧,你们到皇城里好好玩玩,别急着回来。”皇后开始往外面赶崽崽。
梅洵等人换好了衣服,坐上了皇后给他们雇的牛车,这地方没有马车,只有牛车,还是敞篷的。牛走起路来磨磨蹭蹭的,简直比人走路都慢,但牛车一晃悠一晃悠的还怪好玩儿的。
崽崽们坐个新奇,又有崽让小胖崽唱几句听听。
小胖崽张开嘴就瞎唱,这次他有经验了,看谁笑话他他就对着谁唱,唱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听。
崽崽被他的噪音烦的没法,去堵他的嘴,他还怪灵活的愣是没让他们堵上。
崽崽们受不了也张嘴唱起了不知名的曲,企图压过小胖崽的声音。
几只崽就瞎唱,唱着唱着又闹做一团,笑的一个个栽倒在了牛车上,也不知躺在了谁的身上。
等他们闹够了也笑够了,皇城到了。
梅洵决定先回趟安国公府看看,也有些日子没见到父亲和爹爹了还怪想念的。
崽崽们当然没意见,在他身后跟了一串进了安国公府。
府中的下人都见过崽崽,一见又来了这么多的皇子吓得慌忙都跪倒在地。
“父亲和爹爹呢?”梅洵随口一问。
下人们的脸色有些难看:“老爷和主子在里面呢。”
梅洵知道这定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急匆匆的往内宅走。
还没看到人,就听到老夫人的声音:“你们就不能再帮帮你二弟吗?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娘,我们已经帮了他不少了,可二弟他自己不学好,非要往那歪路上走,你让我怎么办?”梅长松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可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弟弟,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吗?”老夫人的声音里已经隐隐有了火气。
“娘,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梅长松叹了口气,“我这次把银子给了你,那下次呢?下次还要怎么办?”
“你说能怎么办?你这么大的家业,难道还供不起一个弟弟?”老夫人有些不满,“他再能挥霍还能把整个家业挥霍进去?他现在只是小孩子心性,不懂得轻重,等让他玩过了这个瘾头,他也就不玩了。”
“娘您说这话可当真是,”梅长松斟酌了一下用词,毕竟是自己的娘也不好再说重什么,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二弟他不是小孩子了,都是当爹的人,他那么大的人难道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您这样做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啊。”
“他是我生的,他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
“那我就不是您生的了吗?”梅长松道,“为何您考虑的都是他,没有考虑考虑我呢?”
“我就是考虑你了才让你拿钱,否则就该让你把那些个讨债的抓起来了。”老夫人说的太过偏颇,“我难道还没有为了你着想?你想想,如果这事让皇上知道了?让太子知道了会怎么样?”
“有什么事不能让孤知道?”太子朗声道,从柱子后面走了过来。
老夫人简直震惊了,怎么说什么来什么,还有,太子来了,怎么没有人通报。
倒是梅长松和许天璇瞧见自家儿子回来了很高兴,见过礼后,亲亲热热的把儿子拉到身边好好看着。
“方才说了什么不能让孤知道?”太子双眼如炬的盯着老夫人看,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也,没,没说什么。”老夫人试图转移着话题,“就是,就是松儿他做了点儿错事,问我怎么办,我一时糊涂,就说这事千万不要让皇子和太子知道,否则他肯定会遭殃。”
梅长松一脸震惊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他知道她对她没有弟弟那般疼爱,可他认为他是她的孩子,她总该也是疼爱他的。没想到,她竟然为了弟弟,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让他来背这个锅。
“是吗?那你方才又为什么说银子,还说什么你这么大的家业还养活不了他了?”太子转过头来看着弟弟们,“孤是这么听的,不知道孤有没有听错?”
“没有听错,她就是这么说的。”
崽崽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她还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还说让安国公帮帮他。”
“还说他只是个孩子。”
没说一句,老夫人就眩晕一下,真想当场昏过去,可是她素来身体健康,想晕也晕不倒。
“如果孤没猜错的话,可是梅大人在外面参与了赌博一事?大安例律规定,官员禁赌,若是金额太大的话可是要充军发配的啊。”
“这么严重啊——”崽崽们在一旁附和着哥哥。
“我听说军中很苦啊。”
“对对对,吃不饱穿不暖的。”
“整天干又苦又累的活,干不好就要挨打。”
“有的人跟本不把人当人看。”
“可不是嘛,连牲口都不如。”
“有些身体瘦弱的扛不住就死在那里了。”
“就算熬到期满的那天回来了,可身子底子已经不行了,有什么用呢,这后半生就得躺在床上靠喝药了。”
“真是可怜啊。”
崽崽们叽叽喳喳的一唱一和的吓唬着老夫人,每说一句老夫人的脸就白上一分。
“老太君大义灭亲是何等的高风亮节,孤一定会禀告父皇,让父皇嘉奖老太君,并让大安的子民全都向您学习。”太子故意道。
崽崽们又叽叽喳喳的帮着腔。
“老太君竟然把自己亲生儿子赌博一事亲自告诉给大哥,真是太伟大了。”
“如果咱们大安的人都能像老太君这样,那可就好了。”
“所以,这事得好好宣传宣传。”
“咱们也得多帮帮忙。”
“一会儿就让二哥站在安国公府门口说。”
“对对对,他一站在门口,整条街就都知道了。”
“再然后整个皇城都知道了,最后整个大安也会知道。”
“还省着父皇下旨了。”
“那二哥,你快去说吧。”
“我都有点儿等不及了。”
“走走走,咱们快走。”
于是崽崽们向风似的出去了,老太君连阻止都没来得及。
梅洵拉着两个爹爹的手回到房里,先是问了下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然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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