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什么黄将军?这里竟然会有将军?”三皇子伸着脑袋来回看着,“没有啊。”
梅洵把他东张西望的脑袋扒拉回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他们口中的蝗将军应该是蝗虫。”
“什么?”三皇子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蝗虫怎么当将军了?谁给它封的?”
梅洵解释道:“有些地方还管蝗虫叫娘娘,给它们供奉, 说白了就是想让灾情早些过去吧。”
五皇子摸着下巴:“我比较关心的是蝗将军娶媳妇,怎么娶?”
三皇子见有热闹可看:“那咱们快去看看啊。”
“慢着。”梅洵一把拦住急着要去看热闹的三皇子,又将几人拉到路边站好,压低声音道,“你没看他们都盯着咱们看呢吗?”
村民们虽说都急色匆匆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但路过他们身边时还不忘上下打量着, 看得人有些不舒服。
三皇子低头看看自己:“怎么了?他们穿得也没比咱们强多少啊?还是说见到咱们如此的风度翩翩自惭形秽了?”
梅洵拍拍他的肩膀:“他们是看咱们是外地人,对咱们心生警惕。”
五皇子也道:“我听说有一些地方的人很排外,看来这个村子是这样的。”
这时六皇子又打了个喷嚏, 梅洵皱眉:“这一天都打多少个喷嚏了,莫不是着凉了?”
六皇子揉揉鼻子, 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没事。”
“咱们不如先找一家住下来?”梅洵提议道, “等安顿下来以后咱们再去看看那个蝗将军娶妻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梅说得对。”三皇子点点头,这时又有几人从他们身边走过, 走得远了还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不过你看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肯收留咱们住一晚吗?”
五皇子道:“咱们都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谁收留咱们都会有所顾忌吧。”
六皇子看了看三皇子:“三哥,不如你装成傻子吧。人对老弱病残都有同情心,这样咱们借宿的几率还能大些。”
三皇子扬起手:“信不信我揍你。”
六皇子吓得一缩脖躲进五皇子身后, 嘟囔着:“我就是说说吗。”
五皇子道:“六弟,就算是说也不能这么说,有些过了。”
三皇子的神情有些落寞:“我知道我傻。”
六皇子的脸涨得通红:“三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胡言乱语的,你别多想。”
三皇子低下头没说话,梅洵想要说话,五皇子给他使了个眼色。
六皇子去拉三皇子:“三哥,是我的不对,我错了,我不该胡言乱语说错了话惹你生气。”
三皇子还是没说话。
六皇子的眼圈发红:“三哥,你别生气,也别与我一般见识,你原谅我好不好啊?”
三皇子还是原来那个姿势。
这时六皇子又打了个喷嚏,三皇子终于动了:“还说没事,又打了一个喷嚏。”
六皇子揉揉鼻子笑了:“三哥你不生气了?”
三皇子抬头望天。
最后梅洵还是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富余一点儿的人家借宿,那户人家起初也不太同意,梅洵好说歹说,才算是同意了。
几人来到了一个十分昏暗的房里,房间不是很狭小,但是只有一张床。
梅洵先让六皇子躺下,把被子给他盖好,又摸摸脑袋不发烧,算是放下了点儿心。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梅洵看着他问。
六皇子摇摇头:“就是鼻子有点儿不通气。”
“那三哥给你弄点儿热水喝。”三皇子也是一脸担忧,又看看这屋里,现在外面已经黑了,这里连个油灯都没有,屋里也黑漆漆的,“这屋子也太黑了。”
五皇子叹了口气:“没办法,能找到这样的地方已经很不容易了。”
三皇子抬腿往外面走,梅洵紧跟在他身后:“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点儿吃的。”现在正值灾年,主人家都吃不饱饭,哪能有余粮给他们吃。
五皇子也要去:“天有些晚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留下来照顾六殿下吧,”梅洵回头又看了一眼六皇子,“我去去就来。”
几人分工已定,各干各的事。
梅洵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打开兑换空间,兑换了些感冒药,把药盒都扔在里面,只带了几片药放在身上,然后又兑换出一只野鸡。
来得路上他已经看了,此地有一处小山坡,这里应该会有野鸡,一会儿就说是他打到的。
方才他们来的时候村子里的人还有很多,这会儿道路上竟连一个人都没有,今晚也没月亮,黑漆漆的有些吓人。
梅洵提着野鸡拉开房门,最先看到的就是厨房。
就见三皇子和五皇子蹲在地上看着灶坑里的火呢,见他回来了十分整齐划一的仰着头看他朝着他乐:“嘿嘿。”
梅洵十分不想承认这俩人现在哪有半分的皇子样,跟俩二傻子似的,他用手指将五皇子脸上沾着的脏东西擦了下来:“脸脏了。”
三皇子和五皇子急忙用手去擦,结果越擦越脏,梅洵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兄弟俩没明白梅洵笑里的含义,等借着灶坑里的火光看到彼此的脸时也都没忍住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才后知后觉的看到梅洵手里拎着的那只野鸡,三皇子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梅梅,你这是在哪弄得鸡啊?”
梅洵把早就编好的词拿出来:“运气不错,那座山上有漏网之鱼,正好撞我手里了。”
兄弟俩不疑有他,都很高兴。
“六殿下怎么样了?”梅洵找了个盆将野鸡放到里面。
“六弟还好,我让他睡一会儿,”五皇子说着,“怕三哥烧不好火,就出来看看。”
正说着话水开了,三皇子找出一只碗,盛出大碗的水在里面。
梅洵趁他们不注意,把胶囊打开,迅速的将药倒进了里面,也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聊胜于无吧。
三皇子进去之后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六弟也要出来,但喝完了热水身上出了汗我怕他再着凉就让他老实躺着。”
梅洵点点头,这时五皇子拽拽梅洵的衣角:“我们方才打听出些事情,一会儿和你说。”
几人将野鸡褪了毛,收拾干净后梅洵打算炖鸡汤喝。
虽然连盐都没有,但鸡汤的滋味还是十分馥郁,三皇子和五皇子连连道:“真香嗳——”
梅洵却有些心酸,本来是天之骄子的皇子,要不是他提议非要夜探,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吃这等苦楚。
梅洵问:“饿了?”
三皇子摸摸肚子:“早就饿了,就是没好意思说。”
梅洵摸了一把他的头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我也是你们的哥哥。”
这几只崽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且他们也没多大,三皇子今年才十五岁,六皇子也不过十四岁。虽然在他的心里还是太子的分量更重一些,但是剩下这六只,在他心里的地位也是无法撼动的。
五皇子也嘿嘿笑了笑:“你们说大哥他们今晚吃的什么呢?”
皇宫里,太子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有些吃不下。
二皇子叹了口气:“大哥,你就算是想大嫂可也不能不吃饭啊,等大嫂回来了,看你瘦了那得多心疼啊。”
太子把筷子放下:“你们说,梅梅到底是不是被孤气走的?”
“这个不好说,”二皇子给自己舀了一勺汤,“不过就算是气走的,他看见了小三他们,误会也该解开了。”
四皇子也安慰道:“我觉得大嫂肯定是为了灾情才走的,他这么做就是想为大哥分担,可见大嫂心里是有你的。”
太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小七将嘴里的菜咽下去道:“就是啊,大嫂如果心里没有你,又岂会千里迢迢的跑回去那么远。”
“孤不仅是为了梅梅,还有些担心三弟他们。”太子叹了口气,“他们头一次单独出宫,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适不适应?吃没吃饱,穿没穿暖。”
“他们是皇子,谁敢委屈了他们?再说北方虽然遭了灾了,他们也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就算别人都吃不饱,也不会饿着他们的,大哥你就放心吧。”二皇子拍拍吃得抱抱的肚子,爽!
而此时的三个弟弟,个个像个二傻子似的围着锅台口水直流。
六皇子落了汗按捺不住也来了。
这时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中年男人。
“小兄弟,锅里这是煮什么呢?这么香?”
这家姓朱,在华西村这小地方也算得上是富户。朱家有三兄弟,三四十岁,都已娶妻生子,没分家,就在一个大院里生活。朱家三代同堂,朱老汉和朱老太也都健在,进来的这三人正是朱家三兄弟,说话的就是朱老大。
梅洵道:“方才在山上打了只野鸡。”
“野鸡?”朱家兄弟相互对视一眼,“这山上还有野鸡?我还以为草都被吃光了。”
梅洵道:“许是有这么个漏网之鱼被我抓住了,你们也知道,这动物自有自己的藏身之处,可能是它藏在哪里了咱们没发现。”
朱家兄弟盯着锅咽了口口水,他们家虽然在华西村算得上有钱人家,可也仅仅在华西村。华西村家家都穷,他家现在虽然还能吃上饭,但吃得也不好,现在闻到肉香,自然也有些馋。
没等他们说,梅洵就道:“等鸡汤好了以后,咱们大家一起喝吧,也当报答大哥的借宿之恩。”
“那敢情好啊。”朱老大很高兴,还找出一点点的盐给了梅洵,让他放进锅里。
“对了朱大哥,我们来时听你们说要给蝗将军娶媳妇?这媳妇娶到了吗?”五皇子状似随口问了一嘴。
朱老大摇摇头:“没呢,这也不是件小事,今个村长就把大家伙叫过去研究一下,问问大家怎么个意见。研究了半天没什么结果,村长就先让我们回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鸡汤熬好了,梅洵只将他们几人的盛出来,剩下的让朱家兄弟他们去分。
野鸡肉不是很多,分的人又多,只有六皇子分着了一个鸡腿,三皇子和五皇子只有一小块肉,梅洵的碗里连块肉都没有。
三兄弟要将自己的肉分给梅洵,梅洵拒绝着:“我不吃,要是吃的话我方才自己就盛了。”
用过晚饭后,几人回到房中休息。
好在还有火折子,进屋的时候照一下能看见些光亮。
床不是很大,只能睡两个人。
梅洵拿着火折子照了一圈道:“六殿下和五殿下睡床上吧,我与三殿下打个地铺。”
其实说是打地铺,这屋子里只有一个被子,也没有打地铺的东西。
六皇子道:“梅梅与三哥睡床上吧,我和五哥最小,理应让着你们。”
三皇子道:“六弟生病了,还是睡在床上吧,我睡在地上没事的。”
五皇子也谦让着:“那我与三哥睡在地上。”
“好了,别让来让去的了。”梅洵道,“还是按照我刚才说的,我与三殿下睡在地上。”
六皇子没法拒绝:“那咱们晚些睡,现在聊会儿天。”
几人坐在床上,为了省着点儿用,梅洵把火折子吹了,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梅洵问:“方才你们要和我说什么?”
五皇子低声道:“方才我们烧水时,朱家的几个大嫂进来看我们。我们就与她们聊了一会儿,她们说现在蝗灾严重,村民们试了很多办法都没用。于是村长不知从哪里请来个大法师,大法师作了几次法之后听说有些效果。但是想要彻底解决这次蝗灾,就必须给蝗将军娶个媳妇让他高兴高兴。”
六皇子那时在屋里也没听到朱家大嫂和两个哥哥的对话,就问道:“那这媳妇该怎么娶?是扎个纸人烧给他吗?”
“如果只烧个纸人那还好呢,”三皇子接着道,“他们想用真人。”
“真人?”六皇子吃了一惊,但随后又冷静下来,“是只假拜个天地就完事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五皇子道,“给蝗将军娶媳妇,自然就献给蝗将军了。谁如果被选中成蝗将军的新娘,他们就要烧死她。”
“什么!”六皇子一拍床站了起来,“简直岂有此理!”
梅洵有了些心理准备,虽不像六皇子这么激动,但也是心绪难平:“怪不得他们说还没商量出结果,哪家会把自己的新骨肉舍出去?”
“这倒是。”六皇子又慢慢坐回床上,“照这么说,蝗将军的媳妇就娶不成了?”
“未必。”梅洵紧皱眉头,“蝗虫不走,损失的可是这么多家,牺牲一家拯救这么多家,这笔买卖很划算啊。”
六皇子喃喃道:“可不是说谁都不会舍弃自家的女儿吗?”
“办法有都是,可以抽签啊。”梅洵深吸了一口气,“抽中了哪家的女儿算哪家,这样也公平,被抽中的那家也就自认倒霉吧。如果他们不从,恐怕在这个村子里也很难再待下去。”
三皇子有些不敢相信:“可蝗将军并不存在啊。”
“但村民们相信。”梅洵站了起来,“只要他们相信就够了。”
五皇子道:“我明白了,这就与之前梅梅给咱们讲的那个《西门豹治邺》里给河神娶媳妇是一个道理?”
“对,”梅洵点点头,“正是如此。”
“真是荒唐!”六皇子的火气又上来了,“既然咱们赶上了,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五皇子也道:“对,咱们绝不能要这种事情在咱们眼前发生。”
又商议了一阵,便各自睡下。
梅洵是被一阵争吵声惊醒的,那三兄弟毫无例外也被这声音惊醒了。
几人对视一眼向外面看去,居然是朱家三兄弟在吵架,各个脖子上青筋直跳,如斗鸡一般。
朱家的几个女人也加入了争吵,朱老汉,朱老太和几个孩子站在房檐下,几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两个老人也没管。
既然赶上了,就没有坐视不管之理,梅洵使了个眼色,三兄弟去安抚孩子,他站在朱老汉身边问:“大爷,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吵什么架啊。”
“造孽造孽啊!”朱老汉连说了两个造孽,“今年年头不好,这不吵着要分家吗。”
梅洵点点头:“分家又为何吵得这么厉害?”
朱老汉连连摇头:“这不都想多分点儿,前些日子就闹过几遍,今个又开始闹上了。”
说话间,那边竟然动上手了。说是亲兄弟,竟像仇人一般。
朱老汉和朱老太忙去拉架,梅洵让三兄弟在这等着,他也去拉架。
好不容易把架拉开了,几人还对骂着,言语污秽不堪。
梅洵与三兄弟对视一眼,却也是无可奈何,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
在朱老汉的再三呵斥中,朱家兄弟终于停止了对骂安静下来。
朱老汉的脸色十分难看:“有外人在你们就这样!”
朱老大不服气:“这家如果早分了还能闹成今天这样吗?我之前让你分,你就不分!”
“现在这不是分着呢吗。”朱老二道。
朱老大回怼:“谁都知道今年的收成不好,你们想把粮食平均分成三份,还把爹娘分给我?那我们一家还要不要活?”
朱老三道:“爹和娘又没说总在你家待着,今年去你们家,明年去二哥家,后年来我们家。一年一家,这多公平啊。”
朱老二也认为合理:“我也认为没毛病。”
朱老大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如意算盘!今年的收成什么样大家都知道,咱们村都饿死两个人了。所以你们就想把爹娘的口粮全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你们的心眼子怎么就那么歪呢。”
五皇子插嘴道:“粮食为什么不能按照人头分?却要按照家庭分?”
朱老汉回答道:“怎么能按人头分呢,分家产都是按照家庭分的。”
六皇子也道:“可是朱大哥家的孩子也比朱二哥和朱三哥家的多,如果你们两个再跟着朱大哥过,那朱大哥的负担多重啊。”
“小兄弟,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朱老汉道,“这养育儿女和父母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总不能因为粮食少就不养我们了吧。”
梅洵听着这话,勾起了多年前的时候,想当初的梅老夫人的心眼也是歪的,心里只是小儿子,没有他爹这个大儿子。
“可是你们也说了今年是灾年,”三皇子道,“遭了灾了不更应该大家一起齐心度过吗?怎么还能分家呢?”
“谁说的分家就是不齐心了?”朱老汉有些不满意,“分家的多了去了。”
按目前来看,朱老大毕竟吃亏,朱家的老两口的心眼子又是偏的,向来公正的五皇子最看不得这个,他又道:“朱大哥是家里的老大,帮着家里干活儿的时间也早于朱二哥和朱三哥,所以对家所做的贡献也自然多些,那么我认为,就算多分些家产给朱大哥也是应该的,怎么会少分呢?”
“老大,老大又怎么了?”朱老二哼了一声,“不就是比我早生两年吗?就因为他是老大我就该让着他?能多分点儿谁不想多分些?”
三皇子吃惊道:“可他是你哥哥啊。”
“哥哥又怎么了?”朱老二不服气,“兄弟也分什么时候,这种情况没有兄弟可言!有好处不拿那是傻子,有种你去问问皇上的几个儿子,我就不相信他们不想做皇上!他们在宫里一定争得比我们更厉害!”
三兄弟一齐望天,为什么谁都说他们想做皇帝啊?他们并不想的。
五皇子又道:“我娘从小就教育我,要谦让兄长,友爱弟弟。不管发生什么事,先为哥哥弟弟着想,最后才能想自己。我家,我家以前也富过,爹说以后让大哥掌管家产,我们兄弟几个都没意见。”
三皇子和六皇子紧跟着道:“对,我们没什么想法啊。”
朱老汉翻了个白眼:“你娘一个女人懂什么。”谁不让自己喜欢的儿子多争点儿
五皇子笑了一下:“我是男人生的。”
朱老汉:“……”
朱老汉:“那你娘肯定最喜欢你大哥,不喜欢你们。”
五皇子道:“我们和大哥不是一个娘生的。”
朱老汉:“……”
朱老汉:“你娘就一个村夫懂得什么。”
五皇子心道,你们不也是村夫:“我娘饱读诗书,十分有才华。”
朱老汉:“……”
朱老汉:“那是你娘读书读傻了。”
这回轮到五皇子无语了,真是他不管说什么,人家都有话等着他呢。
朱老三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朱老大是什么好人呢?我告诉你们要不是我们命大,早就被他给杀了。去年,朱老大带着我和朱老二到山上采野果。到了一处悬崖时,他竟故意把我们俩堆了下去,想把我们摔死。好在我们俩福大命大,又活了下来。”
再看朱老大的脸色也已经变了:“你胡说!”
“我胡说?”朱老二也道,“这事你敢说你没做过?”
朱老大的脸色很难看,梅洵与三兄弟对视一眼,得嘞,谁也别帮了,这朱老大的屁股底下也不干净。
朱老大指着朱老二道:“你还敢说我?不知道是谁求着我,别把你对三媳妇做出那事说出去!”
“什么?”朱老三得此消息顿觉绿云遮顶,一把拽住朱老二衣领,“朱老二你做过什么?”
朱老二见事情已经被说出去了,也有些底气不足:“我那天喝了点儿酒,再说,我也没把她怎么样!”
朱家三口又一次陷入争斗,梅洵领着三兄弟默默出了门,远离这是非之地。
“六殿下,我怎么觉得你的鼻音更严重了些?”梅洵道。
六皇子轻轻嗓子:“没事,一点儿小风寒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三皇子颇为担忧:“你如果不舒服可要说出来,别藏着掖着。”
六皇子笑道:“放心吧三哥。”
起床到现在还没吃一点儿东西,有些饿了,梅洵又烤了几串蝗虫每人分着吃了,又去村里打听大法师的事。他们是外来的,本村人有些顾虑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无所获,不过村里似乎也没有别的举动,直到暮色降临,几人才又回到朱家。
等睡到半夜,三皇子是被热醒的。
“怎么会这么热?”他嘟囔着手一伸,正好挨在了六皇子身上,三皇子吓得差点儿碰起来,“六弟!六弟!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地上的梅洵和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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