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容朝刚上完早朝, 就见容云和小七眼巴巴的在等他。
容朝笑道:“小七今天怎么起得这样早?”
小七小小声:“以前起得也不晚。”
容云道:“大哥,我和小七有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容朝边说着边往书房走,容云和小七一边一个的跟着。
容云道:“我最近写得那两个小话本不是挺火的吗?之前有书商问我能不能露个脸,这样卖起来会更多些。我当时拒绝了, 但是现在我想答应, 正好《将军》这个小话本也写完了要发行,等发行那天, 我就露一面。现在正是用银子和安抚民心之际,我能尽自己所能多做些就多做些。”
“地点在哪?”容朝问道。
“刚开始就在皇城, ”容云越说底气越不足, “后来什么地方都会去。”
容朝并没有说可以, 也没有说不可以,他看转过头来看着小七问:“你有什么事?”
“我想和我师父到皇城外去唱戏。”小七道。
“皇城这么大还放不下你了?”容朝反问。
“不是的,”小七搅动着手指头, “我和师父想唱那种保家卫国的戏,也是为了安抚民心。”
容朝问:“那你想去哪儿?”
“没想好, 走到哪儿就唱到哪儿。”小七说道。
容朝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小七道:“等战争结束了就回来。”
容朝没有再说话, 一直到了书房, 容云和小七再也忍不住的哀求着:“大哥,你就答应我们吧。三哥和五哥去了战场,我们去那里又帮不上什么忙,可我们也不想干坐着什么都帮不上忙。我们想到的只有这些,还请大哥能成全。”
容朝闭上眼想了一会儿,缓缓的睁开眼睛, 看着他们二人:“万事要小心,在外面待不惯便要早些回来。”
容云和小七哽咽的点点头,小七当天就走了。容朝亲自将他送上马车,后面跟着他派去保护他的影卫。
容云说是在卖小话本当天露脸,但还是戴着一个斗笠,没有让人看见他的真面貌。不过他挺拔的身姿,骨节分明的手指,好听的声音,还是给他招来一大堆书粉。
《将军》当天的销售量十分火爆,大有突破《太子与世子》《皇上的风流史》的架势。销售当天,容云按照梅洵的建议,给每个买小话本的人在小话本上都提了字。
愿将军凯旋归来,愿大安长治久安,愿天下繁荣昌盛。
过了半月,容云也要走了。临行的那天,容辞带着肖繁来找他:“把肖繁带在身边吧,也好有个人照顾你。”
容云没有用得惯得贴身丫鬟,带太监出宫,怕被有心人瞧出来,侍卫粗手粗脚的也怕照顾不好他。
容云看了一眼容辞,拒绝着:“这就不用了吧,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小三和小五去了北方,好歹能相互照应着。小七有瑶台仙,只有你是自己的。”容辞叹了口气,面上带了些许淡淡忧愁,“你头一次一个人出远门,你执意如此我们也不好强留。但身边总要有个能照顾你的人,也好让我们放心。”
容云又深深看了一眼容辞:“二哥,我听你的。”
容云也走了,宫里只剩下容朝,容辞和容棣三兄弟。之前容白和容彩出宫学艺多年,这刚回来不久,就又分离了,越大怎么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总在一起了呢?
容辞叹了口气:“大哥——”
“你就老老实实在皇城里待着,哪都不许去!”容朝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容辞要说的话。
容辞笑了笑:“我是想说皇城里的那些谣言都没了。”
“做得不错。”容朝点点头,又低头看着地图,“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
自从小七走后,容朝到心里越发不安,晚上也缠着梅洵到宫里睡。
梅洵倒是看出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背安抚着:“你放心吧,我这次不会偷偷的走。”
容朝被戳中了心思,耳朵尖都红了:“我就是觉得宫里现在空荡荡的。”
梅洵轻轻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有些不习惯。”
一个月后,捷报频传。
南方失的城池已经夺了回来,北方果然不出容朝所料,苏瑞卿到的时候,已经失守了五座城池。
苏瑞卿用兵入神,出奇兵,只用两天时间,便已收复回一座城池。
南方暂时无忧,只需守住边防即可,北方情形严峻,但有苏瑞卿在,想必也会安然无恙。
传来的好消息一扫多日以来的阴霾,几天后,容棣那里也传来个好消息——酒楼要开业了。
他给酒楼取名为“平安”,寓意不言而喻。
开业那天,梅洵和容朝都去了。
噼里啪啦的炮竹声,似乎真将所有的噩运全都祛除掉。
容棣并没有出来迎客,他雇了一个掌柜的。
此时的他正在后厨忙活着,梅洵和容朝去看他,他围着围裙脸蛋被火照得通红,额头上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做饭还是个体力活。”容辞说道。
“小四从来没干过这种活。”容朝攥了攥拳头。
梅洵拍拍他的胳膊:“但是他很快乐啊。”
三个人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似乎是心有所感,容棣忽然抬起头往他们这边看,见他们仨来了,很高兴的挥手:“大哥,二哥,梅梅!”
他把手里的活交给一个人干,他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往出走。
容辞打趣道:“注意保护好你的小脸蛋和小手,要是被烟火熏得糙了,少傅看见了可别嫌弃你。”
容棣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手,还是那么的纤长白皙:“我忙起来就什么都不想了。”
“我看今日来得客人挺多的。”梅洵忙转移着话题,今天就是要开开心心的。
“是不少,还有好几桌的菜没上呢。”容棣也知梅洵上为了他好,冲着他温柔一笑。
“那我们今天也得凑个热闹,就在这里吃。”梅洵笑道,“那你先忙吧,我们去找个地方坐。”
梅洵来到二楼雅间,推开窗看到的便是街道。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不休。
容朝看着窗外:“为什么要打仗呢?这样不好吗?锦绣山河,国泰民安。但狼烟四起,这些就全没有了。”
“所以咱们大安必胜。”梅洵说得十分笃定。
他们来得晚,等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些天梅洵一直住在宫里与容朝同榻而眠。容朝倒也老实,说睡觉就是规规矩矩的睡,也不做什么,顶多接个绵长的吻。
回了皇宫以后,又看了一会儿折子,两人才沐了浴躺在床上。
梅洵自从宫外回来就觉得身体有些燥热,以为沐过浴会好些,实际上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现在和容朝躺在一张床山,更觉得燥热难耐。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这个人平时欲/望很少,最近一次还是两年前做了个关于容朝的春/梦。
今晚这是怎么了?有些控制不住身体上的那把火,等等,他今晚好像是喝了几杯酒。
“今晚的酒是什么酒?尝起来不错。”梅洵状似随意的问着。
“好像是鹿茸酒。”容朝和容辞都没喝,梅洵自己喝了几杯。
梅洵简直想砸床了,他怎么就贪杯多喝了几杯。
容朝忽然把他搂抱在怀里,下巴顶着他的头顶:“梅哥哥,原本说好的我十八岁咱们就大婚,可现在敌军入侵,这婚今年也成不了了。对不起,我食言了。”
梅洵身体正是燥热难耐,容朝偏偏还往上凑。他的理智瞬间失了几分,反正二人情投意合,反正以后要成亲了,那就别反正了,不如先洞房吧。
“那——”梅洵刚要开口说出,容朝又紧接着道。
“梅哥哥,你放心好了,咱们一日不成亲,我便一日不会碰你。我会尊重你,爱护你,不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的。”
得嘞,好好的事被你说成是苟且之事。梅洵方才的那点儿心思也没了,他赌气似的翻了个身,将背冲着容朝:“睡觉吧。”
容朝还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心满意足的从后面抱着梅洵睡了。
这场战争打得比意料之中的久,转眼两年过去,南方的失地已经全部收回,但祁天国和柔利国的兵马还未撤退,依旧虎视眈眈着大安。
攻打北方苍梧国竟又说动了一国与之联盟,集中兵力进攻北方。
北方还剩一座城池未收回来,可现在大安是被五国兵力围攻,能战成如今这种局面已实属不易。
苏瑞卿最新的奏折上写着,收回那一座城池指日可待。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所有人都心怀希望。却不知这个时候,又一道八百里加急奏折将容朝从睡梦中惊醒。
主帅苏瑞卿生死未卜!
“怎么回事?”梅洵从容朝手里接过奏折看了起来。
苏瑞卿带领将士作战时经过一个峡谷,混战中被敌军的箭射中,从马上跌下落入湍急的河水中。已经找了三天,丝毫不见踪迹。
容朝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只是个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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