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容彩和容云愿不愿意, 他们去金玉良缘的事还是定了。
热热闹闹了一通后,小七忽然问道:“二哥, 那几个坏人怎么样了?”他问的是当初想要轻薄肖繁的那几个人。
容辞给肖繁倒了杯茶,一边嘴角微微上翘:“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所有人全都惊讶的看着他:“你不会是——”
容辞点点头:“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容白大呼一声:“二哥, 就那样的你也下得去手?”
容辞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气得没好声说话:“我找了几个人!我找了几个人!”
“那你方才又没说明白。”容白捂着脑袋栽进了杨云锡怀里。
“这还用怎么说?用你那脚后跟想想, 都能知道不会是我亲自动手。”容辞简直又想打他了,忽然衣袖被人轻轻拽了拽,一回头就见肖繁在和他摇头,容辞用手在肖繁的头上摸了摸, 没再接着说。
这一夜照旧闹到了很晚, 容朝微微有些醉意,梅洵扶着他往宫里走,容朝将大半个身子都歪在他身上:“今晚留下吧。”
梅洵看看天上的夜色:“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我想多陪陪爹爹他们。”马上就要大婚了,一旦大婚, 便不能再像现在这般宿在安国公府。这几天梅洵总在想这些, 若是他还有个兄弟姐妹便好, 这样他走了, 爹爹们的身边还有一个陪伴的孩子。
容朝没有强留,抱着梅洵彼此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
新一期的金玉良缘很快就到了,之前容辞已经宣传了一波,后来又在报纸上占了很大的篇幅来报道, 因为容彩和容云的缘故,这期报纸卖得异常火爆。
容彩和容云无语的看着那个数钱数得已经面目狰狞的二哥,容云最终没忍住道:“我说你至于吗?虽说这期报纸确实赚了不少,但那点儿银子在你眼里还算银子吗?”
容辞核对完这一页的账本,又把接下来的交给肖繁核对:“你们知道什么,这不一样,这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赚来的银子。”
“切。”容云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凭着两个弟弟赚来的银子。”
“别管怎么赚来的,反正是赚来了。”容辞又伸长了脖子去瞧账本,“工部的人下午来,到时王府想修成什么样你只管说,一定要合心意,不要藏着不说。”
肖繁乖巧的嗯了一声,像只猫似的。
容辞满意的摸摸他的头发:“看账本看累了吗?不如先去睡一会儿?等中午吃饭了我再叫你。”
肖繁摇摇头,又认真的看了起来。
容彩和容云相互对视一眼,如果他们没看错时间的话,肖繁坐在这里也只有一刻钟而已,只不过看了两页账本。
这一届的金玉良缘在万众瞩目中终于来了。
这一天,金玉良缘的会场挤满了人,甚至还卖起了站票,只求能看一眼王爷的风采。
容朝率领着一群找了个绝佳的位置坐好,金玉良缘的主持人早已不是梅洵,换了一位年轻的姑娘。
原本站在台上的十六位因为容彩和容云的到来变成了二十位,十五位小姐,五位公子。
容彩和容云最先上场的,第一个环节是自我介绍。他们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又道:“关于我的详细情况还请诸位往下看。”
接着,两个兄弟下去了,把舞台交了出来。
正当大家不知怎么回事时,只听一阵悠扬的笛子声自半空中响起。忽然,舞台上出现了两个半大的男孩,年岁看起来相当,只不过一个个字高一点儿,一个矮一点儿。
两个男孩先是嬉戏了一番,而后高个的那个打了一通拳,矮个的那个摇头晃脑似乎是在读书。
容彩也是第一次见,那日他们在谈论这些事情时,小七随口说了一句,如果五哥和六哥太过敷衍怎么办?
梅洵就想到了用表演的形式来代替他们做自我介绍。
这两个男孩又表演了几个小情节,无非是体现各自的性格特点及兄友弟恭之类的。突然,一阵急促的鼓响,接着几声号角与之相互应和。
两个男孩迅速退了下去,舞台上旌旗招展,来了很多穿着盔甲的人。紧接着又来位银甲将军,后面大写个“伍”字。接着又来了很多身穿异服的人,双方一见便打在了一处。音乐也便得十分高昂激烈,那段岁月在这个舞台上又重现了。战争打得十分惨烈,不断的有人倒下,后面的人踏过前面的人的尸体接着战斗。将军的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但他没有倒下,有一次甚至胸前插着箭在战斗。
而后,又有一个穿着一身普通人衣服,背着一个包袱的年轻人走上台前,他的身后写着一个“陆”字。只见他冲着一旁挥舞着一只手臂,似乎在与什么人告别。而后,在一片硝烟的背景下他一路跋山涉水,走过很多地方,遇到很多人。似乎是在和人讲解着什么,有的人还给了他不少银子,他将这些银子全都用在了前线的战士身上。
因为容云的笔名是保密的,所以梅洵在写这段剧本时并没有写出关于容云写小话本的情节。
这个舞台的色调阴沉又压抑,着重突出战争的残酷与两兄弟为和平所作出的贡献。整场戏没有一句台词,却有极强的感染力,很多人的眼角都湿润了。
戏落场以后,很多人还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原本就备受欢迎的容彩和容云,因着这一出戏更受欢迎了。
接下来便是才艺表演,容彩舞了回剑,容云做了几首诗,写了几个字。但见台上的二十位全都高举笑脸,没一个举哭脸。
小七道:“这要怎么选啊?”
容辞往嘴里扔了个花生米:“你看好哪个?”
小七来来回回的看了一遍,拧着眉毛想了半天:“看外貌都不错,这是不知这性情怎么样。”
容辞又看向容朝:“大哥,你说哪个好?”
容朝道:“哪个都不如梅梅好。”
很快就到了第三个问答环节,二十位小姐,公子都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想问的问题。
容白瞪大着眼睛道:“我估计今天悬,没什么收获,你们看小五小六那副敷衍的样子。”
容辞问:“小五那几年在军营里就没相中个年轻的小将什么的?”
容白摇摇头:“没有,可能是军营里都是一群糙汉子,他瞧不上眼吧。”
“那小六呢?”容辞又问向肖繁,“他一走这么多年,去了那么多地方,就没遇见个什么心动的男男女女?”
肖繁也摇头:“六王爷每日都很忙的,不过确实有几位姑娘和公子都向他表示过爱慕,可最后都被他拒绝了。”
容白惊呼:“小五和小六该不会是命中只能孤身一人吧?”
“胡说。”容朝道。
容辞道:“可快闭上你的嘴吧。”
小七道:“若是这期没有合适的,那要怎么办?”
容朝一挑眉毛:“那就接着选,选到有合适的为止。”
“其实,”梅洵道,“既然五王爷和六王爷暂时没有那个意思,那咱们也别逼迫他们,顺其自然便好了。若是他们不想成亲,那便不成,一辈子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
容朝轻笑了一声:“你啊,就是心太软,总向着他们。”
此番结果,不出意外,容彩和容云一个人都没选,虽说遗憾,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就当容云和容彩以为自己可算把这事糊弄过去后,小七无情的戳破了他们的想法:“大哥说,要选到你们给我找到嫂子为止?”
容云和容彩不敢相信的看向容朝:“啊?大哥,求放过!”
眼看着没几天便是大婚的日子,容朝看完了金玉良缘也没急着回宫,带着梅洵四处逛逛。
两人牵着手,像世间最普通的小情侣那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了小吃便买一份吃着,瞧见了合眼缘的铺子便进去逛一逛。
容朝看着前面的铺子道:“咱们进去为岳父大人选点儿东西吧。”
梅洵道:“你近来送给他们不少东西了。”
容朝笑道:“那不一样的,之前那些都是一个皇上送的,现在则是一个儿婿送的。
梅洵望着容朝一时有千言万语想说,可一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愣神的功夫,容朝已经拉着他进了铺子里了。
二人挑挑选选,走了几家铺子,才选出两支发簪,是一对的,做工十分精致,梅洵挺喜欢的,他小心的把这对发簪收好,与容朝一起出了铺子。
到了外面时,容朝支支吾吾的似乎是有话要对他说,但半天没说出来。
梅洵瞧出来了问:“有什么想说的?”
容朝似乎是下狠了心,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同心结来:“我编的,送给你。”
梅洵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很是高兴:“真漂亮。”
容朝望着天,眼睛偷瞄梅洵:“只是胡乱编得罢。”
“口是心非。”梅洵笑着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连同那个同心结一块递给容朝,“帮我换上,这块玉佩是我爹爹送给我的,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现在就加上你的同心结,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都带在了身上。”
容朝低着头,系玉佩系得很认真。
梅洵眼底含笑的看着他,忽又看看天空,天气晴朗,正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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