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彩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无奈的摇摇头:“还真是个没良心的。”
几乎一夜之间, 掩城中传遍了魔教教主又换人了。
“魔教不是刚换教主吗?怎么又换了?”街头两个喝茶的人闲聊着, 有人便问道。
“谁知道呢,要不怎么能说魔教,”有人小声道,“先魔教教主有十个义子,你们说这教主之位传给谁合适?先教主一死,他那些个义子肯定争得你死我活。”
“那他们这样争来争去的倒是好,”有人笑道,“最好他们窝里斗都斗死了才好。”
是夜,容彩一身夜行衣去了魔教。魔教地处虚无山山顶,易守难攻。
他施展轻功,躲过了重重守卫来到了虚无山山顶。
离着老远, 就听到刀斧之声和惨叫声, 看来这是又打起来了。
他找了个位置藏匿好身形,就见前面有很多人在厮杀, 他看得津津有味,忽然目光落到斜前方一个位置上。
容彩身形一晃,朝着那个地方而去。到了那里, 他轻轻拍拍趴着的那人的肩上,风闻柳的柳叶飞刀尚未拿出来, 就被容彩抓住了手腕:“跟我走。”他低喝一声拽着风闻柳的手腕就走。
风闻柳想挣扎, 但他本就受了伤,再加上容彩的力气极大,他竟一时挣脱不开。
到了一处僻静之地时, 容彩道:“你不要命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到这里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风闻柳甩开容彩的禁锢。
“你这是去送死!”容彩也有些无奈。
“你就是个骗子!”风闻柳看着他恶狠狠的说了这么句不着头脑的话。
容彩诧异:“风兄何出此言啊?”
“不要叫我风兄。”风闻柳把头转到一边边不去看他。
“好的,风弟。”容彩没问他多少岁,想是他年岁比他小,不喜欢这么叫?
风闻柳脸色又变了:“也不许叫我风弟!”这叫的什么玩意,他也好意思开口。
“好的,闻柳。”容彩十分的从善如流。
风闻柳的脸色更加难看:“不许叫我闻柳!”和你又不熟。
“只是个称呼而已。”容彩道,这人还真不好伺候,“你方才说我骗你什么了?”
风闻柳又把脸转过来:“初次见面时,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容彩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人究竟怎么样而已。”
风闻柳讥讽道:“没想到你们这些正道人士竟也能做出这么不光彩的事。”
“我做事怎么就不光彩了?”容彩也不恼,抱着肩膀看着他,发现他生气跳脚的样子还怪可爱的,“你说说我对你做了什么?无非是提前知道了你的身份而已,可我没有做什么吧,我反而救了你一命。”
风闻柳有些说不出话来,又哼了一声想走。
容彩看着他的背影问:“你要去哪?”
风闻柳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不用你管!”
容彩好笑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容彩见他走了,又在魔教各处查探了一番,这才也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在与知府大人商量攻打魔教一事。魔教必须得除,一来是为了此地百姓,二来是起个震慑作用。
大安的发展日新月异,一天比一天昌盛,做什么不好却要做那些个邪门歪道的事情。
几日不见风闻柳,他倒是常常会想起他。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想起了之前曾与兄弟们闲聊时说的那些话,莫不是他已经喜欢上了他?
容彩负手而立,站在庭院中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只听一声细微的风动,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墙头跳了进来。
风闻柳:“……”真是没想到进来就能遇见他,他被人追杀,想来想去还是知府衙门最安全。任谁也想不到魔教的人会到官府里避难。风闻柳轻车熟路跳了进来,原想着天亮再走,没想到这么赶巧竟碰见了容彩。
容彩一愣,随后笑了,这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吗?
容彩笑道:“你是来找我的?”
风闻柳矢口否认:“不是!”
“不是你来这里干什么?”容彩道,“别和我说你是闲逛逛到这里来的。”
风闻柳转身就要往墙那边走。
“你难道还要去抢教主之位吗?”容彩挡住他的前面不让他走。
风闻柳冷哼一声。
“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容彩一副无赖的模样。
“你以为我躲起来他们就能放过我吗?”风闻柳冷冷的看着他,“只要我还活着,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魔教教主你是当不成了,”容彩抱着肩膀道,“这几天我就打算率军去攻打魔教总部。不过魔教教主你当不成,有一个职位你倒是能当成——”
容彩说到这里时故意拉了长声,又接着道:“我夫人。”
风闻柳气急,他刚才竟傻傻的以为他能说出什么话来,于是从手中甩出几枚柳叶飞刀。
容彩并不躲,全都接过了,他拿着柳叶飞刀:“多谢夫人的定情信物。”
风闻柳要气死了,容彩的话音刚落,他的拳就过去了,容彩也不招架只躲避。风闻柳见他不与他打,更加气愤,招招都往他致命的地方下手。
容彩索性就与他过了几招,只是风闻柳本来的武功就不如容彩再加上受了伤,便更加打不过,容彩像逗着他玩儿一样,偶尔还用手摸他的腰一把,吃了个豆腐。
风闻柳气得要死,又打不赢他,容彩嘴上也不得闲:“夫人,你若是将为夫打死了,可就没有人与你成亲了。”
他嘴上又占了几次便宜,最后将风闻柳轻揽在怀里,趁他还要动手时点了他的穴,他的唇在他耳边轻声道:“玩闹一会儿就够了,夫人还受着伤,应当好好养着,可不宜生气,更不宜动粗,若是将夫人的伤口崩裂开了,那可就不好了。”
说着,容彩把人抱起,进了房间将他放在床上。
风闻柳咬牙切齿:“不许叫我夫人!”
容彩从善如流:“好的,夫君。”
风闻柳:“……”
风闻柳:“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以前怎么没发现?”
容彩想说他自己以前也没发现,只是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心动的人,他不想放弃,只想牢牢的抓住他。
“你的伤怎么样了?”容彩在他身边坐下,“这几日都去哪了?晚饭吃了吗?”
风闻柳还真没吃晚饭,他怕被那群人发现,一直躲着。
容彩一看他这样变什么都知道了,走出院门吩咐了一声。因他来了,知府大人将这一处院子都给了他住,下人也没收院里,只在外面伺候着。
风闻柳看着容彩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这些。
容彩复又坐在他身边,看着他道:“我不是要占你的便宜,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风闻柳被他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
容彩看到他有些地方的伤口又裂开了,皱着眉语气很急:“伤口怎么这样了?”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逗他了。
容彩又命人送来盆干净的热水,拿着药又一次为风闻柳处理着伤口:“疼吗?”
他语气轻柔,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担心,风闻柳看着他这个样子下意识的答道:“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伤成这副样子,我看着都疼,”容彩的话语里有着浓浓的关心,“疼就说出来。”
风闻柳沉默了,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受伤了疼不疼。
容彩一边给他上药,一边与他说话,似乎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不那么疼:“你现在这副样子倒与我大哥小时候很像。我大哥刚开始习武的时候练扎马步,和他一起扎马步的几个小孩很快就坚持不住了,还有的小孩疼哭了。但我大哥性格倔强,就忍着不说忍着不说。后来我大嫂告诉他,疼就说出来并没有什么的,我大哥那时候像你一样,对他说的话十分不屑,但后来对我大嫂的话唯命是从,他们俩是竹马竹马。”
“其实你的性格与我六弟有些相像,”容彩继续道,“他平常总和七弟吵架,小时候七弟总是被他弄哭。他有时候也和三哥吵,偶尔也与我吵。但是他从来不和大哥,二哥和四哥吵,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风闻柳意料之中的没说话,可眼睛里充满着好奇。
容彩微微一笑,接着道:“因为大哥最厉害,他不敢去挑战,二哥虽然看起来不太着调,可他一般什么事都让着我们,不和我们一般见识,所以小六与他吵不起来。四哥最温柔了,像个小太阳似的温暖每一个人,这样的人谁和他吵得起来呢。”
“但是别看六弟总与七弟吵架,但谁要是说小七一句不好,他马上就翻脸,”容彩继续道,“六弟的武功不太好,但他会马上把七弟护在身后,撸起袖子就与人打架。”
风闻柳似乎能看到那样的场面,脸上一贯冷清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他听着容彩所讲述的事情,心里是有些羡慕这样的兄弟情的,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你娘可真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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