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的, 舅舅。
作为一个在每年过年串亲戚的时候都必须拿出亲戚关系计算器的迟钝少女, 我认真地和玛修头碰头地研究了一下这个辈分问题。
“已知,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妈妈的爸爸叫外公。”我蘸着机器喷出来的墨在一张奥斯特洛夫斯基给我们的纸上画家族树, “妈妈的姐妹叫阿姨, 妈妈的兄弟叫舅舅。”
玛修认真地点头。
承太郎在一旁数次欲言又止。
“那东方仗助是乔瑟夫的儿子啊”我恍然,“但是他又是承太郎的舅舅这样一来, 他也算是我的长辈吧”
承太郎“不, 其实”
我自信握拳“好,我这就去准备圣遗物准备把他抽出来承太郎你的舅舅有没有什么比较重要的特点”
承太郎“他的发型比较奇异, 是个特别硕大的飞机头不, 立香你等一下”
我提笔刷刷地在纸上画了一个顶着大飞机头的小火柴人,然后在下面标注东方仗助。
“这样就行了”我说, “玛修, 上盾牌”
玛修“好”
咣雪花之盾已经就位我的圣晶石也已经就位
手环里面,迦勒底的各位也开始为我紧急播放好运来作为抽卡bg
“好运来祝我好运来”我双手合十拜了拜, “好运来祝我好运来,迎着好运五星彩圈出货来”
圣晶石, 投入
第一发十连, 光圈开始转动
就连欧亨利都好奇地凑过来看了。
第一发十连,除了一堆礼装之外, 一无所获。
“不行, 今天运气有点不好, 需要点外力玄学加持。”我皱着眉搓搓手, “医生,换碟”
罗曼医生立刻切歌,把背景音乐换成了恭喜发财。
“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金卡请过来,礼装请走开,五星人不怪”
承太郎“你们这都是上哪里找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歌”
我挺骄傲地说“是我和玛修集思广益填词之后让医生和达芬奇亲翻唱的”
由于恭喜发财这首歌的旋律过于洗脑,欧亨利听了一遍之后也跟着节奏哼了起来。承太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我总是坠机的命运还是这首医生唱的歌“你这样是抽不到仗助的。就这几样东西,还不至于能和仗助结成缘分。”
我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应该怎么做”
承太郎向前一摆头“你再扔3颗石头,我试试看。”
我从小钱袋里数出3枚圣晶石,再一次扔到了雪花之盾上。
光圈,开始转动
“喂。”承太郎突然对着光圈开始说话了,“仗助。”
光圈慢悠悠地转着,并没有闪出彩色或者金色的光。
“其实,对于你那个发型,有些话我一直想说。”
光圈扩大了,是单光圈,这代表着这一发仍然是礼装。我有些小失落地摇摇玛修的胳膊。
“不,其实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承太郎突然话锋一转,“对于你那颗悲哀的头,我已经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什么
光圈突然一反常态地回缩了
“还是一会儿再聊你那无聊发型的事情吧。”承太郎最后慢悠悠地说,“毕竟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光圈滋滋响动着,似乎像是被什么人强行推开了一样,三道光环立刻向外扩张,一张金卡出现在了雪花之盾上方
“好厉害竟然还有这种操作,可以临时把礼装变成金卡”我激动地握紧拳头,“卡背翻过来了是术阶”
这张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慢悠悠地从下往上展露出卡面,这位从者似乎非常想要现界,直接一拳从卡中破了出来,冲出光圈,直奔我们而来
“我决饶不了轻视我这个发型的人嘟啦”
“欧拉”
白金之星和不知名的替身双拳狠狠地对撞承太郎趁机把我拉到他身后去,高声叫道“是我”
“是谁说啊,是你”
梳着硕大牛排头发型的蓝眼睛大男孩从他的替身后冒出头来。
他穿着一身宽宽大大的校服,看款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了。这个被叫做仗助的大男孩用他那双又圆又清澈的蓝色眼睛看向了承太郎,然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只是刚才我似乎听到这边有人在说我的发型”
“介绍一下。”承太郎说,“这位就是东方仗助。”
我条件反射地喊“舅舅好”
仗助“诶,大外甥女好嗯什么何莉姐姐又给你添了一个妹妹吗”
承太郎无奈地揉了一下我的头顶“不是,她只是跟着我这么叫而已这位是藤丸立香,我们的御主。”
“你好,我是藤丸立香请多指教”我伸出手来,“请问东方先生现在是多少岁呢”
仗助和我握了握手,不太好意思地说“你叫我仗助就可以啦,我年纪不大的,也才16岁。”
我瞪圆眼睛“你和我一样大诶那么,作为舅舅的仗助比承太郎大多少岁呢”
我这一问,面前的两位男子高中生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个,其实”仗助艰难开口,“我比承太郎先生小13岁。”
我
承太郎面无表情“这种事就不要深究了。我们还是快去修机器吧。”
仗助来到坏掉的机器前,问清楚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弯下腰凑近了观察了一会儿损坏的零件,笑了“啊,这很容易就能修好来,看我的奎鸡戴亚蒙德crazy diaond”
粉红色穿着银色铠甲的替身从他身后猛地冲出,一拳捣在机器上“嘟啦”
白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当名为疯狂钻石的替身收回手后,机器发出了“咔咔”两声轻响,齿轮再次开始转动
修好了
“真的修好了”奥斯特洛夫斯基见状兴奋第一挥手,“达瓦里希,立刻复工务必要准时保质保量完成订单任务”
工人们挥手“前进,达瓦里希”
我几乎都要被这个情景感动了“哇,真是热血沸腾呢。”
在和奥斯特洛夫斯基确认了会按时交付并且他会把欧亨利拎走绝不让他再靠近机器之后,我们带着仗助就准备回编辑部了。
“这样你们乔家在迦勒底简直就是三代同堂了”我猛然意识到,“乔瑟夫,仗助,还有承太郎你们在今年圣诞节可以出节目一起唱吉祥三宝。”
仗助歪歪头,看起来有些茫然“什么是吉祥三宝”
已经摸透我歌单的承太郎说“吉祥三宝要一家三口才能唱,我们三个唱不了。”
我有些失望。
今天横滨天气很好。正值傍晚,我们路过一所中学时正好遇到放学,学生们吵吵嚷嚷地从校门内涌出,有些人看见穿着校服的承太郎和仗助,窃窃私语地打量,似乎是在想他们到底是横滨哪所中学的。有些女生看到这对舅甥的脸后兴奋地互相拉拉扯扯,零星有几句话飘进我耳朵里,似乎是“好帅,要不要去问个联系方式”、“他们是隔壁男高的吗”
我抬头挺胸地加快了脚步走到承太郎身旁,刻意踮脚蹦了蹦。仗助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承太郎立刻懂了我的意思,失笑地调整了一下他的帽檐“呀类呀类,看来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高中女生都是一个样呢。”
“啊,你们看,那边有一家便利店”我突然回忆起我自己在高中放学时的经历,“一会儿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玛修是第一个响应号召的,她对日常生活的一切都感兴趣。仗助是第二个,本质上还是高中大男孩的他很兴奋地跟我说他要喝冰镇的橘子汽水。
只有承太郎什么也没说,但他默默地在外套衣兜里捏紧了自己的钱包。
这,就是年长者买单的义务吗
便利店里已经有不少高中生了。好几个女生围在关东煮的小锅前指指戳戳地犹豫,我一进店目标明确,直奔冰柜,从里面拿出两支牛奶棒冰之后举着跑到玛修面前“给这是我小学的时候超级喜欢吃的一个牌子,奶味特别浓”
承太郎身后依旧又迅速聚起来一堆窃窃私语的女生。他视若无睹地走到我面前,问“我没有吗”
我抬头眨眨眼“什么”
“没有我的冰棒吗”他问。
我这才反应过来“你也想吃牛奶味的冰棒吗我以为你这样的酷哥会想喝啤酒呢。”
“高中生适时吃点冰棒也没关系。”他说着崩掉了酷哥人设的台词。
于是我又趴在冷藏柜上翻找半天,找出了一支小雪人雪糕“这个给你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小雪人雪糕”
酷哥承太郎于是举着小雪人雪糕走到仗助小舅舅身后排队准备结账,在旁边买关东煮的女生们也顾不得要不要吃蟹肉棒了,一双双眼睛黏在他俩身上下不来。
我和玛修又去各自拿了几盒ocky,然后走到承太郎身边,拍拍他的胳膊“来结账啦”
承太郎自然地让过位置“我一起付。”
我几乎感觉那群女生的眼神要在我身上烧出一个洞。
收银员扫码,装袋,我和玛修头碰头地研究放在柜台上的跳跳糖。身后便利店的自动门打开,几个男生吵吵嚷嚷勾肩搭背地走进来,说着什么“你新写的那个故事快给我看看嘛”“阿崇你昨天不是都偷看了我的笔记本吗”“是啊,我还给那个亚瑟画了人设,一会儿你来我家我给你看”
真好,没想到在特异点也能感受到平凡的幸福呢。
我从塑料袋里取出冰棒,撕开包装后把它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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