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 从来没有想过一件事。
那就是无敌的空条承太郎也会渐渐变老。
入夜了,我们决定先在海岸边休整休整。玛修说她和承太郎在寻找我的路上看到了一辆海边电车,于是我们就赶到了那辆奇怪的空电车旁。在确认了这辆电车里没人也开不了之后,我们就在海岸边先开始准备晚饭了。
我自闭地拉着玛修沉默地坐在篝火旁敲椰子, 而已经恢复成17岁模样的承太郎欲言又止地拿着几条白金之星抓到的鱼在旁边的篝火边烤着,时不时向我投来关心的一瞥。阿尔托莉雅则一边啃着烤鱼好奇地看看他, 再看看我。
一个小时前, 为了配合我的瞎胡闹, 承太郎把自己的灵基肖像变成了41岁的样子。但几乎是在看到我脸上绝对称不上是惊喜的神情那一刻, 他就中止了灵基肖像的变换, 回到了他最初的17岁的灵基模样。但是我已经被“中年承太郎”所震撼到, 拉着玛修一言不合地自闭去了。
直到现在我都还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前辈”玛修悄悄拽了拽我的袖子, “你是在伤心吗”
“我没有”我几乎是立刻否认了, “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我偷偷瞟了一下身后,发现阿尔托莉雅和承太郎都在盯着我,赶紧压低了声音“我只是暂时不太想说话而已。”
玛修很顺从地跟着我改了口风“啊, 原来前辈只是不太想说话啊。那,前辈对承太郎先生新的灵基肖像有没有什么评价呢”
我“唔”了一声, 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篝火噼啪作响,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回答。
“挺帅的。”我在想了半天之后憋出这句话,“那家伙真是无论多少岁都一样帅啊。”
玛修悄悄把手伸向背后, 向承太郎比了一个“ok”。
我假装没看到。
“那, 前辈有没有觉得承太郎先生年龄太大了一点呢”玛修继续问。
“确实有点”我嘀咕道, “他好像和我爸爸一样大。”
玛修紧急在背后摆了摆手
“但、但是承太郎先生应该不会把前辈当成女儿吧”玛修赶紧找补。
我沉思“说不准。”
承太郎和阿尔托莉雅的篝火堆旁发出了可疑的木柴爆裂声。
“要是在那个年纪的话, 那承太郎应该已经成家立业了吧。”我托着腮帮子,看着火焰噼啪,“我爸爸说,到了一定的年龄,人就会自然而然地改变想法,去做一些以前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去做的事情。比如会去买一栋属于自己的小房子,找一个年龄相当的人结婚,找一个安稳的也许自己并不是很喜欢的工作,然后为了还房贷和车贷慢慢地把剩下不多的青春都消磨掉”
在和“安稳”完全不搭边的旅途中,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东西。
可这些就是我在看到承太郎的那一刻,脑子里蹦出来的微小火花。它们属于那个曾经触手可及、我们都习以为常的平凡的世界,充满了悲叹和欢乐的那个普通的日常。
承太郎最终也还是会从一个勇猛锐气的少年,变成眼角长着细密皱纹的叔叔。也许他也会和每一个普通人一样,渐渐开始发现弯腰时有些力不从心,发现自己开始不了解现在年轻人的话题,某一天在日落后的小酒馆,回忆起好像已经非常遥远的年少时光。
“我觉得那样很好,却又觉得那样不好。”我慢慢地把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侧过头去看玛修,“我以为英雄永远都应该是年轻的样子。”
不知道何时,坐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已经不是玛修了。承太郎将他紫色风衣的后摆撩到身后,然后把手中烤好的鱼递了过来。
“这种鱼刺很少,而且已经烤熟了。”他说,“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垫一垫吧。”
我没有去接鱼,而是轻轻地圈住了承太郎的手腕。
“承太郎。”我问,“你41岁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呀”
火光映照在承太郎的脸上,橙色的光芒将他已经不再充满年轻胶原蛋白的脸庞照得格外柔和。他轻轻掰开我的手,将串着烤鱼的木棒放进我的手心,再温柔地合拢了我的五指。
“41岁的我,确实会感到力不从心。”
我小口啃着烤鱼,鱼皮已经被烤得酥脆,一口咬下去,鲜嫩的鱼肉和脆熟的鱼皮在我的嘴里迸开少许,从心底升起了一种原始的安心感和幸福感。
“那时候的我为了防止dio的残党报复,很少和家里人走动,也基本不和朋友们联系不如说,那时候的我已经没有朋友了。”
“就那样,我走到了属于我的末路。也许乔斯达家的命运就是和dio永远纠缠,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还在战斗。”
他轻轻地,像是在问自己一般“但我不知道,这样的我,也能算是英雄吗”
我咽下最后一口鱼肚子肉,清了清嗓子。
“承太郎兽,来。”我招招手。
承太郎转身面向我,脸上带着点笑意“怎么了”
我举起神圣计划,严肃地说
“封印着欧拉力量的承太郎兽唷我作为人类最后的御主立香命令你”
承太郎很配合地点头“请说。”
“永远不要怀疑自己”我认真道,“永远和拦在你道路上的家伙斗争下去你才不是什么可悲的孤独的中年大叔呢,你是从17岁帅到41岁的替身使者偶像,我心里最酷的英雄”
“还有”
我赌气地一撇嘴“什么末路不末路的,人理都被魔术王那个王八蛋烧了,难道还有比这更绝望的末路吗咱们才不会被所谓的绝境打败呢我会带着你一路冲到最后一个特异点,然后一拳把魔术王那家伙砸个稀巴烂”
阿尔托莉雅和玛修似乎在我们背后一起小声地鼓掌。
承太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发一言地、沉静地看着我。一时之间我分辨不清他眼中波光闪闪的是他自己少见地流露出的情绪,还是只因为映照出了正在熊熊燃烧着的火光。
“遵命。”
最终,他轻轻地这样说。
我们最终在电车里休整了一晚,第二天我又恢复了精神,元气满满地跳下车准备向着据说是丢失孩子其中一个所在地的洋馆出发了
任务面板过了一夜并没有发生改变,目前我所能看到的主线任务仍然是“寻找丢失的孩子们08”,不过根据神圣计划所显示的地图,我们大概只要走上个一天就能到达那座洋馆了。
“如果路途中感到疲惫,就请说出来吧,aster。”阿尔托莉雅听到我的计划之后,带着些担忧,“您作为人类,和英灵的身体素质并不相同。身为英灵的我们并不会感到劳累,但是您不需要勉强跟上我们的进度。”
“没关系”我自信满满,“我曾经可是一拳打哭了迪奥、带着qb毁了孵化者老巢的超强御主藤丸立香就这点路,完全不能让我屈服”
玛修用超小的声音对阿尔托莉雅说“如果前辈累了,承太郎先生和白金之星都会第一时间把她抱起来的。”
阿尔托莉雅恍然大悟“啊,就像是acher和凛那样我明白了,aster要是您有需要,我也可以背您”
我
不是,等一下,什么叫acher和凛那样
那样是哪样啊
再说了你比我还矮个4厘米呢我虽然总是叫二世老师和梅林加班的,但我在面对女孩子的时候也还是有良心的,根本做不出叫你背我的事情啊
“aster是在疑惑acher和凛的问题吗”阿尔托莉雅显然只解读出我的一半困惑,她很善解人意地解释起来“他们是我之前参加冬木的圣杯战争之时所遇到的御主和从者。凛和acher是一对很默契的主从呢。”
我不免有些好奇“冬木的圣杯战争”
于是阿尔托莉雅便开始为我们讲了一段之前我在迦勒底的资料室已经看过的、发生在冬木的名为“圣杯战争”的传奇故事。
于是我被灌了一脑子目前正在迦勒底食堂做大家的好妈妈的卫宫先生的黑历史。
“我懂了,我懂acher和凛到底是什么关系了”我严肃地点头,“这么看来,确实和我跟承太郎有些像呢”
承太郎
我踏上道旁的一个小矮木桩,假装自己正在从高高的大楼楼顶往下跳“承太郎,接住我”
他只好展开双臂,让我顺利地往他身上扑“是,aster。”
“你怎么也突然开始管我叫aster了,一定是被saber酱带坏的。”我嘟囔着退开,“话说,承太郎,为什么你在41岁的时候,反而着装风格鲜艳起来了你这条蛇皮裤,就算是我们学校最不良的男孩子都不会穿诶”
承太郎镇定道“是吗但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我狐疑地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又瞥了一眼他腿上的那条蛇皮裤,最后决定等回到迦勒底之后好好问问乔瑟夫这家伙的审美到底为什么天翻地覆。
“我们也快走到存放着saber酱进化秘密的地点了。”我拿出神圣计划,调出3d全息地图,对比着我们目前的位置,“我看看,应该就是前方那个山洞吧”
走出树林后,我们面前是法路易岛正中高峰的侧壁,在侧壁之上,有一处很明显并不是自然形成的山洞,而根据地图的指示,那里面就存放着阿尔托莉雅进化的关键物品。
“总之先进去再说吧。”我很快就作出了决定。
山洞内一片寂静,听起来里面也并没有什么其余的人或数码宝贝存在。经过了狭窄又漫长的甬道,最终,我们到达了一个人工挖出的开阔的大悬洞内,洞里甚至还凿出了几个和外界连通的透光窗口,从那几个小小的圆洞中,光线透出,形成了自然地追光,打在了洞正中一个小土台之上。
土台上摆放着一枚小小的,漆黑带有暗红纹路的蛋。
“这是”
阿尔托莉雅像是受到指引一般走上前,她缓缓地伸出手,用力从土台上将黑蛋拔出
霎时间,一道金光从我的神圣计划中激射而出,直接照向了那枚黑色的蛋伴随着并不相同的bg这次不再是
ave heart了这一次是第二部的
eak u阿尔托莉雅的手不受控制地移向了她头顶的呆毛
“我我的手”她颤抖着稍一用力,“啵”地一声,将自己头顶的呆毛拔掉了
“我不做蓝呆毛啦,aster”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装甲进化
黑暗装甲蛋,装甲进化
阿尔托莉雅ater
“哼”
在光芒中缓缓降落的少女睁开了不再翠绿的双眼,如今的她和在冬木时向我们发动袭击的那位亚瑟王别无二致。她原本蓝色的衣裙也随变换成了黑色,银铠也为黑色所覆盖,上面还勾画着诡异的暗红色纹路。
就在玛修和承太郎都下意识地摆出了战斗态势时,失去了呆毛已经进化成黑暗形态的阿尔托莉雅冷冷地发话了
“喂,你就是我的aster吧”
我从承太郎背后探出头“是,没错,是我”
阿尔托莉雅ater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一点也不友善的笑容。
“既然你是我的aster,那就拿出点aster的样子来被你使唤着跋涉了两天,即使身为从者的我也不会就这样轻易地再继续前进了”她命令道,“现在,给我拿汉堡来”
我
兜兜转转,竟然还是回到了“大不列颠魔术,阿尔托莉雅开饭了”上面来了吗
梅林,果然还是你出来挨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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