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熊猫人纸人
我看你像个熊猫人
湛兮只觉两眼一黑, 心道老子辛辛苦苦剪出纸人, 还封存灵力,咋地, 结果你还要专门定制版的是吧给你脸啦
他握紧了拳头, 现在特别想拍一张拳头的照片发过去,然后告诉米希言,让他去问问他堂哥你瞅着老子这个拳头,像不像个熊猫人
但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 湛兮还是忍住了,发了个三支新鲜沾水玫瑰陪上绿色旋转字体晚上好jg以表达自己的和颜悦色。
然而要是有人站在他旁边,就会发现这老头儿的脸色配上手机屏幕的灯光, 活脱脱就是个恐怖片现场。
哎呀,现在还晚上好什么呀大爷不好不好,我堂哥这会儿应该是受到轻微的“吊桥效应”的影响啦, 除了满足他的要求,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呀,心理医生也让我们暂时先顺着他
米希言发了一大堆,结果湛兮只觉得自己脑壳痛。
湛没文化兮吊桥他过吊桥,关老头我什么事
米希言完了, 他忘记了这是个连“过塑封胶”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大爷。
吊桥效应是一种心理现象, 这种现象简单地说就是一个人害怕过吊桥, 过桥的时候心跳加速, 这时候如果遇到另一个人, 她会认为自己的心跳加速是因为这个人, 进而以为自己喜欢上这个人了。
湛兮哦豁还有这玩意儿,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然后呢关熊猫人纸人什么事儿纸人不就是纸人
对于湛兮来说,纸人最重要的是他在上面画下的符文,因为符文才算是纸人的中枢神经系统,符文本来就有作用,又封存了他的灵力,这是关键时刻能让纸人被激活救人的重点。
至于其他,不过是个人忽然兴趣大发,即兴作画而已。
米希言都快要急死了,结果发现隔着屏幕,怎么都和这大爷掰扯不清楚,他发信息因为熊猫人纸人在战场救了我堂哥,我堂哥对它有依赖感啊哎哟,我的大爷啊,你给纸人就纸人吧,你说你,你干哈子非得往上面画个熊猫头
湛兮撇了撇嘴这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没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米希言才发生的真叫人头大。
当天的情况是这样的,湛兮觉得米希言这小伙子吧,虽然人傻钱多,但是身上的气息还是很纯净的,而且还有浅浅的功德光,怎么说也算一个很好的人了。
湛兮怎么着也不是一个特别坏的人呀,于是他就打算多送米希言一个纸人,好帮米希言的亲人度过生死劫数。
当时他剪好了纸人,正提笔画符,米希言在旁边拿着手机和别人聊天,笑得乐不可支的,湛兮又是一个真的好奇心满满的老伙子,忍不住就瞟了一眼米希言的手机屏幕。
结果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jg的表情包
湛兮已经记不清楚,第一眼看到熊猫人表情包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感觉了,却清醒地知道,只是一眼,他就沦陷了彻底的。
为何世界上会存在如此奇妙的人物图
顶着“自带萌属性加正无穷”的熊猫外形,却配上了扭曲而神奇的五官,这微妙的五官又拥有着生动而沙雕又充满了文字不可描述的灵性的表情
那扑面而来的、令人窒息一般霸道的喜剧感,岂是湛兮这种本质狗比的沙雕可以抵挡得住的
于是湛兮灵感瞬间爆发,就像诗仙喝了酒那样控制不住自己,他就给画好的纸人的另一面,画上了形象而灵动的熊猫人。
知道了真相的米希言欲哭无泪大爷,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您还能再画一个吗熊猫头一定要我哭才行是吗,好了我懂了jg
湛兮也觉得自己头都要秃了我不知道,灵感这东西,很微妙的,当时是有,可是我现在没有啊。
他心里疯狂吐槽你不能硬是逼着一个不想尿尿的人撒尿呀,吹口哨、摁膀胱也没用的呀,不想就是不想啊。
然而米希言不是一个走寻常路的人,他立马回复大爷一沓红彤彤jg我,我我,我有钞能力请问钞能力能让您诞生灵感吗
湛兮
你别说,还真的能哩。
钞能力真神奇呀狗头jg
和米希言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湛兮就提着木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敲了敲木箱“今天究竟是啷个出来耍了”
木箱子没人碰它,它却自个儿剧烈地颤抖了起来,随着它颤抖得越来越剧烈,房间的灯泡都开始抽风了似的明明灭灭。
“哟,你还挺凶的嘛。”湛兮手上掐诀,手腕佛珠兀自转动了起来,瞬间隔离开了这个小房间。
这点动静吵不醒牛玲玲和陈安可,但是湛兮担心这些东西会惊吓到孩子,也担忧会让大黄察觉。
毕竟这狗子虽然闹腾了点,皮了点,但是似乎还挺敏锐的。
在他隔离了这个小空间的下一刻,一道人影浮现在眼前,房间里的电灯泡似乎也承受不住这磁场了一样,瞬间就亮不起来了,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湛兮注意到,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猩红大眼,就是房间里唯一的光亮。
这东西刚被湛兮从木箱里放出来,就凶悍地肆意爆发自己的威压,一副分分钟就要弑主的模样。
然而这威压却惊动了另一个生灵“何方妖孽”
只有两指大小的灵物瞬间出现,与此同时,尖而薄的冰刃遍布了整个空间,将那“妖孽”给团团围住,千刃待命。
山灵看到了一只实力极为强悍的鬼王,正对着湛兮飚威压。它雪瞳染上了冰霜,似乎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冰珠,冷呵“离湛兮远点”
眼看着那数不胜数的冰刃就要万箭齐发了
“山叔山叔,是我放出来的,这是我自个儿从木箱子里放出来的,别激动哈。”反应过来的湛兮,赶紧把山灵给捞了回来。
冰山灵物站在湛兮的手掌上,依旧冷冰冰地盯着眼前的鬼物,冰琉璃一般的眼珠子充满了骇人的威慑。
直到这只沉默了许久的鬼物,终于识趣地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而后,电灯泡也正常地亮了起来,室内恢复了正常,山灵才冷哼一声,拍了拍湛兮的狗头,原地消失。
与此同时,湛兮也终于看清楚了这只鬼物。
要怎么形容啊
这只鬼,衣衫虽然破败不堪,但是丝毫不损他的容颜的姝里丽,凌乱的红发甚至为他填了几分不羁的美感,而破败的衣衫,还将他极为令人羡慕的腹部肌肉遮得若隐若现的。
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浑身上下被数不清的铁锁给禁锢了,还有铁锁是直接从肩胛骨穿透的,瞅着就疼啊。
湛兮又仔细瞅了瞅“哟,这铁索上镌刻的符文不一般呀。”看来这只鬼,比他自己想象得还要更凶一点,不然,不至于搞那么多东西禁锢他。
鬼物神色轻嘲,嗓音沙哑道“那人为生囚本座,特意打造的,你说呢”
湛兮摇了摇头,说“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并不认得你,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情况。你须得重新介绍自己,哦对,按照现在的情况,你被转手了,我是你的新任饲主。”
“新任饲主”鬼物的心情十分糟糕和卧槽。
这种心情,大概和你的网恋对象突然发信息给你说你好,这个号的原主人把号卖给我了,号是我的,号的对象也是我的,所以现在你是我对象了一样的令人脑壳痛。
这男性鬼物盯着湛兮,恶狠狠的,那双凶狠的眼瞳似乎能淌下血来,极为骇人“那人将这个箱子送给了你,却没告诉你本座是谁么”
“yes”湛兮尤为平静地给了肯定答案,还骚得很地拽了英文。
鬼物懵逼脸,不知道对方说了啥,但是感觉语气似乎是肯定回答。
湛兮又冷漠地补充道“由此可见,你根本不重要,至少,你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鬼物沉默了。
湛兮打了个哈欠“不想自我介绍算了算了,懒得逼你,我就问问,你今天为什么要吓那个女孩子”
今天湛兮看百里若云的第一眼,就察觉到她身上萦绕着的阴冷之气,这明显就是接触了阴魂,可是去她家里却发现缠着她的并不是阴魂。
湛兮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就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只能说,百里若云在别的地方,沾染了这股子极为强悍的阴魂的气息,这股气息甚至强悍到直接遮挡住了她家里那个缠着她一个多月的怪物留下的气息,还让湛兮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失误。
果然能遮住臭味的,只有更猛烈的巨臭。
至于百里若云要去哪里沾染那么猛烈的巨臭呸,是牛叉的鬼魂的气息咧除了木箱子里关着的东西,别无他解了。不然,百里若云干嘛今天一个劲地瞧他的箱子,眼神还怪怪的。
果然,男鬼不屑道“哼,本座并没有吓她,是她自己运气好才看到了本座。”
湛兮“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本座本座的整的我想抽你。”还运气好呢见鬼了也叫运气好呀,那估摸着这世上没人想要运气好咯。
“本座”男鬼顿了顿,“我都未曾计较她冒犯于我,你却来诘问我为何吓她我今日甚至还好心替她驱逐了一只低等的杂碎。”
抓到重点了
湛兮才不管这男鬼究竟是什么身份,又和箱子的前主人有着什么样的恩怨纠葛,总之,这只鬼,现在供他驱使。这个号是我的,那这个号的狗腿子也是我的
“不论你本意如何,总之你是吓到人家了,为了将功赎罪,你现在就去将你口中所谓的杂碎抓来。”
想来,男鬼口中被他驱逐的杂碎,就是那个缠着百里若云的脏东西。
男鬼凶狠地瞪着湛兮“我为何要听你的”
湛兮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敬酒不吃吃罚酒,纯属没事找事儿。而后他张嘴念咒,随着他唇畔的开合,那些原本就让男鬼行动不便的铁锁就像是瞬间发了疯
“啊唔你”鬼物被折磨得瞬间瘫软倒地,所有的力量都似乎被抽空了一般。
“听话,去把那只杂碎抓来给我。”湛圣父兮温柔地说。
鬼物气急败坏“狂妄竖子,本座迟早把你炼成傀儡”
想他堂堂鬼王,竟然被一个糟老头子,逼迫着去抓一只劣等的杂碎
他心有不甘,却依旧拖着那些铁锁,转身,小不忍,则乱大谋
湛兮最后笑道“有件事你说错了,我提醒你一下,这铁索不是那人特意为你打造的,关在箱子里的其他东西身上的铁锁,都差不多的。”
湛兮心道只有这样,他才能一个咒语搞定所有囚犯啊,笨。要是每个囚徒都搞一个咒语给他,别说湛兮记咒语记得脑阔疼,这好端端的礼物可能会被他师父丢出去。
鬼物身形一顿,终究消失在原地。
夜色正浓,湛兮“啧啧啧”了几声,怎么感觉这只鬼还有种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凉感。
湛兮本来还想等鬼物帮他把“杂碎”抓来的,后面又想到这傲慢的鬼物应该不会乖乖听话,于是他决定还是先睡。
早上,他准时睁眼,看到了一个肥硕的狗头,正俯视着自己。
湛兮“”
“大黄,你干嘛”
大黄“汪汪汪”
它一脸期待地瞅着湛兮,然而湛兮却摇头“听不懂,大黄让开点,我要洗漱了。”
出了房门,湛兮才知道为啥子大黄今天早上不去骚扰那孩子,反而跑来吵他了,原来是他的前任亲家母过来了。
牛玲玲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在房间里喂奶,她锁着门,没有要出现的意思。
陈安可只是给纪母倒了杯茶,之后就自顾自地去了厨房做早餐,也不理会纪母,剩下的唯一一个活物大黄,专门来叫湛兮起床。
纪母独自一人,戴着厚厚的口罩,尴尬无比地坐在他们家客厅的沙发上。清晨的阳光穿过了窗户,徒留她一个人的影子。
本来昨天她就要出国治疗的,可是思来想去,纪母还是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
纪母心想医学不都是一样的,这是玄学的东西,没道理国内的医生搞不定,国外的医生就能搞定了,再说了,国外的医生说不定更加宰人呢她虽然也不差钱,但是钱又不是大风打来的,哼,还是先能屈能伸,让牛建国收回他的诅咒。
“哎哟,建国同志,你起床了呀”纪母看到了湛兮,赶紧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地迎了上去。
湛兮原本以为她来看孙子的,结果她是专门等他的。
“你找我什么事”
“建国同志,之前是我不好,是我嘴贱,是我乱说话,我已经知道错了,”纪母一边说一边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你就原谅我吧,你骂我,你骂我吧”
湛兮觉得世界迷惑了“骂你”
“对啊,那个旧版电视剧济公里,那个懒汉偷吃人家的鸭子,就遭了报应,浑身长满了鸭毛,就是要苦主骂他,鸭毛才会掉现在我烂嘴了,都是因为我不好,我恶毒,我竟然诅咒那个孩子,你是苦主,所以,你骂我吧,你快骂我吧,狠狠地骂我”
湛兮“”你有毒吧,我从未见过如此贱的要求。
两人正尴尬,结果陈安可在厨房笑了,笑得乐不可支,扶着灶台直打颤,她就说这个玲玲的前婆婆,怎么一大清早的还戴着个口罩,原来是烂嘴了吗
然而,纪母似乎意识不到湛兮脑子里刷屏她有病的弹幕,她还提出了更骚的要求“让牛玲玲也出来吧,你们父女两一块儿骂我使劲儿骂,能有多狠,就骂多狠求求你们了,快骂我,来骂我啊,快来骂我啊”
可能是湛兮的懵逼脸太无辜了,大黄以为他吃亏了,于是就在旁边,愤怒地大声吠了起来。那模样儿凶得很,龇牙咧嘴的,一副“老子咬死你”的模样。
结果纪母竟然摸着自己的嘴说“诶,好像真的有点效果,没那么痛了,狗,接着骂我使劲骂我”
湛兮“”虽然很懵逼,但是我绝不按照你说的去做就是这么有原则。
大黄也瞬间懵逼,还迷惑地歪了歪狗头,还小心翼翼地退了两步,甚至微微俯身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样子。
看来神经病是真的很吓人的。
“牛建国,你快骂我呀,快骂我呀,你怎么不骂我牛玲玲呢让她出来,让她也出来,你们父女两,和这只狗,一起骂我,快,一起来骂我”纪母大声提着要求,状态宛若疯魔。
湛兮受不了了,他怕他会笑场。
笑场就绷不住气质了
陈安可从厨房里出来,已经笑得眼角泛眼泪了,她气都喘不匀地开口说“大婶,你是看电视剧看傻了吧电视剧里的能成真的烂嘴了上医院呗,你家不是不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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