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监狱, 对于已经掌握了一丢丢空间法则的金毛犼而言,简直不要太简单。
守静驮着山灵, 穿墙而过,顺利与王建仁会师。
当时正值深夜,没人时时刻刻地盯紧监控, 是以它两只出现的时候, 只有王建仁一脸见了鬼地样子连连后退。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进来了”
灯光昏暗, 王建仁高度近视,而他刚刚才把眼镜给摘掉了,所以他看到的并不是一直长相酷似奶狗的萌物在靠近自己,而是一个狞笑着爬向他的如鬼魅一般的婴儿。
“别过来别过来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被打掉了就不能去投个好胎吗跟着那个贱人有什么意思”王建仁似乎还是没看清楚缓缓向他走来的是什么东西,因此口不择言,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
金毛犼停住了脚步, 歪了歪脑袋“嗷”他是不是疯了
山灵兀自思考了一下, 说“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王建仁精神状况本来也不是很好, 如今受惊之下更是疯癫,拼命拿东西砸过去, 并且一边打砸一边惊恐后退一边还在拼命地给自己开脱。
从他开脱的话中,山灵整理出了一个隐秘的事件, 它皱了皱眉, 空灵的眼瞳看着前面那个不修边幅的罪犯, 道“静静, 打残他。”
守静闻言,兴奋到腮边胡须都抖了一抖,它迅速放下了山灵,动作迅猛地扑向王建仁。
山灵站在原地,忽然发现旁边墙顶角落似乎有个东西,它歪了歪头,好像是叫监控它飘了上去,对着监控眨了眨眼,忽然就有了一个好主意。
好端端得监控,忽然就被冰霜覆盖,直接冻成了一团。
当守静想要打杀一个人的时候,一爪子就可以办到,当守静想要虐一个人却不打算虐死他的时候,它比猫玩老鼠还能玩得更久。
王建仁从一开始的鬼吼鬼叫,到恶从胆生的咒骂和威胁,再到被打得哭爹喊娘,被打到嗷嗷直叫,最后痛哭流涕地跪地上磕头认错“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放我过吧,你出生了也没有意义啊,我不让你出生还不是为了你好,不然你一生下来就是个艾滋病啊”
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最后王建仁进气多出气少地趴在地上没动静了,身下一片血泊,破布娃娃也不外如此了。
守静歪着头,撩着嘴皮,毛脸露出了可爱又邪魅的笑容,正准备再接再厉,把王建仁的狗头彻底打爆。
山灵忽然一顿“嗯我感觉到了,你主人在湛兮那里。”
守静爪子抓了抓脸,犹犹豫豫地想着要不要弄死王建仁,山灵已经上前,将湛兮给的子蛊直接种在王建仁的眉心。
完了再大发慈悲地送一点点灵力,让王建仁“表面上”恢复如初毫无伤口,唯一的破绽就是守静把王建仁身上的监狱款睡衣给撕了个稀巴烂。
“嗷”要继续清理痕迹吗
山灵摇了摇头“不用,就让他们以为,有冤魂来报仇了吧。”
两只疯了大半个晚上,终于解气了,这才火速往回赶。
骷颅头的面部对着湛兮,眼眶部分那两窜幽幽的鬼火波澜不动,它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湛兮。
湛兮努力绷紧嘴唇,眨巴了一下眼睛,最后没能憋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骷髅人,也就是湛兮的师父温如瑾“”
足足十几秒过去了,湛兮似乎打算要刷牙,但是他抓着牙刷还在笑,于是温如瑾问“你还没笑够”
湛兮笑得浑身打颤,捂着肚子直喘气,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对、对不起,师父,我真没想到哈哈哈,你咋地变成这样了呢这造型,活像个大反派身边的小喽啰一样。”就那种,一出场就领盒饭的小喽啰。
就算没有面部肌肉以展现表情,湛兮也能推测出这人要是有脸的话,现在估计也是冷着眼面无表情的模样。
唉怎么办,好喜感高高在上、似清风明月不可亵渎的神君,有朝一日竟然会变成一副骨架子还是小萝卜头的骷髅。
“我来此界诛杀规则的落网之鱼,追至一蛮荒遗留的空间,”顿了顿,温如瑾似乎又轻飘飘地撇了湛兮一眼,“系统于此界借来的肉体之躯,被蛮荒之气侵蚀得一干二净。”
哇,实惨
湛兮刷着牙,闻言又差点笑喷,他生怕自己把泡沫给吞下去了,赶紧深呼吸克制住了自己,然后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那可真是为难你了啊,师父。”
干得漂亮牛逼怎么不把骨头也侵蚀掉我还想看看我的狗比师父变成个阿飘会是个啥样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叭叭些什么,”温如瑾面无表情,“刷你的牙吧”
“诶师父,你不问你的金毛犼了吗”
“不问。”
湛兮漱口,看着这小小的人影往宿舍里走,他含糊不清地问“咋地突然就不问了”
“感觉到了,在回来的路上。”对方冷淡至极地说完。
湛兮忽然听到了438的提示“王建仁生命特征下降王建仁生命特征上升”
湛兮吐掉口中泡沫“等他死了,你再通知我。”
湛兮洗漱好了进宿舍,发现他师父正坐在他床位的椅子上,正对着电脑屏幕。
“这支股,抛掉。”骷髅的指骨细长,小台灯下,莹莹有光泽。
湛兮就看着这漂亮的骨头拖着鼠标,二话不说就抛掉了他最看好的一只股“为啥啊师父”
“要倒闭了。”
湛兮端起马克杯喝了一口水“我看着它如日中天啊。师父你喝水不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喝不了水,嘿嘿嘿”
温如瑾没有理会这狗徒弟见缝插针地以下犯上,他指骨跳跃得飞快,也不知道是从网络上哪个疙瘩角拉出了一张模糊不清完全看不到人脸的,从监控上取出来的照片给湛兮看。
湛兮凑上去认真地看了老半天“嗯两个马赛克人。”
温如瑾“活该你赔死,标题都不看”
湛兮不服气了,哼唧道“我之前都赚了快有一万了。”
温如瑾凉凉地看着他“一直在赚”
“也没,”湛兮如实告知,“有赚有赔,综合下来是赚了差不多一万。”
“呵。”
我去,湛兮瞪眼,稳如鸡你不要太过分了啊赚了差不多一万,已经很牛逼了好吗
见对方将小道消息的新闻发到手机上之后,就不打算理自己了,湛兮自个儿捧着手机研究,最后他发散思维,豁然开朗“哎呀这两个马赛克之一就是那支股公司最大的股东了吧”
温如瑾继续看屏幕“嗯。”
“另一个马赛克是他情妇他搞婚外遇被抓到了”可是按照这个国度的尿性,男人搞个婚外遇似乎很正常呢,就是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嘛。
“你忘了公司的创始人。”温如瑾低声提醒。
湛兮这才彻底明白“懂了懂了。”
他很看好的这支股票,估计很快就要完蛋了,公司的创始人是现在这个最大股东的妻子,该凤凰男是前两年才拿到这大额股份的,现在要搞婚外遇,丢掉自己的糟糠妻,恐怕没那么容易。
“难不成,这段时间这支股涨那么好,都是崩溃前的繁荣他原配妻子给他弄陷阱了”湛兮推测。
“嗯,”温如瑾颔首,淡定地将钱全部投到了另一支新秀股票,“他听从了妻子的建议,掏老底竞标了一块地,那块地是古墓。”
“诶师父你咋知道”
温如瑾扭过头,幽幽地望了湛兮一眼,道“因为那就是这具身体,也就是我的坟墓。”
“噗”对不起,我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吧我笑出来了。
湛兮本来有点困是想要睡觉的,结果他师父出现,为了赚钱,湛兮不得不抱紧师父的粗大腿。
“高师父您老人家实在是高”
“你怎么知道这支会涨”
“我去,潜力股啊,我都没发现。”
和湛兮每一次下手都再三思酌不同,他师父下手快准狠,湛兮就看着小钱钱的数字在翻动,眼珠子都要变成rb的符号了。
“师父啊,说实在的,你说我要是投资别人去研究艾滋病疫苗啥的,这些钱够不够啊”湛兮有些飘飘然,他还没拥有过如此巨额的财产。
然而温如瑾对这个问题无言以对,说“你可以试试再翻个两百倍。”
“唉,师父,我想办点实事,我缺钱啊。”湛兮疯狂暗示。
找师父拿钱,和找舍友借钱是不一样的,当然,不一样的地方不在于一个要还一个不用还,而在于舍友是同辈相交,借钱怪不好意思的,找师父就不一样了,师父等于我爹啊,我爹给钱还不是天经地义
温如瑾“我坟墓里还有很多古董,估价都估不出的那一种,你随便搬。”
“哦,师父你真好,可是师父,我要是贩卖古董被抓走了,是不是得牢底坐穿,铁窗泪唱起来”
温如瑾的下颚骨动了动,湛兮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然地从骷髅头里发出来的笑声。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师父温柔说“不要害怕,到时候我会出面证明你没有盗墓,是我这个墓主把东西送给了你。”
湛兮“”
狗逼师父,我信了你的邪
山灵它们回来的时候,湛兮正努力向师父讨教要如何钱生钱,如何创建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守静上前,嗷嗷嗷地开始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打死了”温如瑾问。
“嗷”没,差点。
“那还说什么,睡去吧。”
守静当真是说睡就睡,山灵还在整理它从王建仁口中听到的话,七拼八凑了老半天,它才勉强拼凑出了个完整的故事。
湛兮听了一遍,皱了皱眉“你是说,王建仁在患上了艾滋病后,在他父母面前出柜自己的性取向,结果和父母达成协议,他找个女的生出孩子,他爸妈有了孙子才可以对他的私生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山灵点头。
湛兮继续“最后王建仁的措施还是没做好,然后那个上当受骗的女孩被迫大月份引产,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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