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吴薇薇在阙宁凝的怀里哭了许久, 最后又昏沉沉地睡去。
阙宁凝心疼够呛,她守在床边但又放不下工作, 便去楼下取来笔记本电脑趴在地上工作。
宸宇建筑的高层们没发现总裁不见了,因为工作照旧, 直到有人找阙总面谈工作,诶办公室是空的。
总裁不在办公室的第一天, 大家居然有些不习惯,总感觉少了什么。
因为24小时直播状态, 大家的工作状态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加之总裁长时间好像长在了公司,每个人心里都绷着一根弦,恨不能连轴转。
总裁突然在家办公, 氛围好像突然轻松了些,今天有人小心翼翼地走向休息区, 倒了一杯咖啡, 最后靠在桌边故作镇定地喝完才离开。
陆续有人试探地进入相对轻松的休息状态, 也陆续有人盯着评论区, 大家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休息而咒骂, 反而说我终于知道宸宇建筑的休息娱乐区不是摆设, 咖啡机里原来真的有咖啡。
元旦即将来临, 邢思博可以出院了,不过上班有难度,尤其是一个没有车的人, 挤公交和骑自行车都不现实,打车太贵,从上到下都提议让他休息。
铁骨铮铮的汉子摇头,“那我就走着来,当锻炼身体了。”
陈光辉一口水差点呛着,屠斐见劝不动,她拉了拉邢思博的袖子,“老大,我每天接你,今天咱就当放回假,明天我准时接你,你拒绝我也没用,我一定要去,就这么定了。”
一个人闲不住,屠斐能理解,尤其是忙惯了的人,这几天邢思博没事就念叨无聊。
邢思博住院几天,主要是祝琇云和陈光辉轮流看着,邢思博说什么都不想让前妻知道,他不想麻烦任何人,念叨好几天,今天才算是出了院。
屠斐送邢思博回家,邢思博道谢后说“屠斐,替我好好谢谢你母亲,等我彻底好了,一定登门拜访。”
“嗯呐。”屠斐下车帮忙拎行李袋,“老大慢慢养伤,不急。”
邢思博坚持不让屠斐上楼,屠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左手拎东西,孤独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陈光辉颓然地叹口气,“真担心他一个人搞不定。”
陈光辉曾经提议让邢思博去自己家,或者他不嫌弃,自己住他家,邢思博全部拒绝,“我只是手臂受了点伤而已,又不是残废。”坚强的人,不想要任何人的同情。
屠斐和陈光辉回局里,路上聊起案情进展,陈光辉听说缉毒大队已经派人去国外了,国内有缉毒大队在对接,屠斐点点头,“金景焕,六子和贩毒的几个人暂时都在缉毒大队那,我昨天去金碧辉煌了,拜托了人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暂时好像又进入死局了。”
“恩。”陈光辉调整椅背往后躺,沉吟似的说“强奸案这边,我昨天去清寒超市,林鹏义的态度虽然抗拒,但是不像之前了,我觉得再去几次,他可能就会愿意提及了。”
“啊”屠斐想起她和沈清浅之间那封超长的邮件,“我之前忙到一半被老大叫去抓捕毒贩忘了跟你说,你不去清寒超市或许也可以,我有一封邮件。”
屠斐回到办公室,打开邮箱给陈光辉看了邮件。
邮件的发送人是沈清浅,陈光辉诧异,“你、你怎么和沈清浅联系上的啊”
“就我妈妈认识一个林清寒读书时的一个教授,通过教授联系到的沈清浅。”屠斐喝了口水,纳闷地说“怎么了吗”
陈光辉盯着屠斐的脸,看不出任何异样,“那、那沈清浅”陈光辉一时不知道怎么试探了,屠斐察觉到他吞吞吐吐,她挑了下眉头,“不要跟我绕圈子。”
屠斐的小表情严肃,“我现在也算是你的代理队长了”
陈光辉笑出声,“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可怕了,我没事,我看邮件了。”
陈光辉看邮件,字里行间两人都极为客气,大抵是屠斐忘了沈清浅,沈清浅配合她。
唉,陈光辉叹气,也是可怜了沈清浅。
“叹什么气”屠斐走到陈光辉身后,踢了他的椅子,“光辉同志,你有点怪哦。”
陈光辉嘿嘿笑,不反驳,闷头看邮件,看完之后内息震撼程度不亚于屠斐最初看完那会。
精准来说,陈光辉比屠斐还要惊讶。
屠斐忘记了过去,但陈光辉没有忘记。
屠斐咨询的案情主要围绕在林清寒的案子上,但沈清浅的回复邮件内容远远地覆盖了强奸案,还有很多关联性的信息,比如涉及到金碧辉煌,白鹏兴案件,何俊雄案件陈光辉不由皱了下眉头,沈清浅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的
陈光辉偷瞟一眼喝水看资料的屠斐,如果是屠斐说的他正出神,屠斐突然抬眸,眼神犀利,“你果然有问题,说”
陈光辉讪讪笑了下,“屠代理。”
自从屠斐提代理队长,陈光辉有时候会逗着喊屠代理,起因是他喊屠队长,屠斐极力拒绝,“队长是老大,你不能这么叫我。”屠斐在某些方面还是很较真的,可叫屠斐似乎也不妥当,到底是队长,那就叫屠代理吧。
“干嘛”
“没事。”陈光辉最终没有说出口,不过话里有话地提醒屠斐,“我听说,咱们的案子得保密,泄密是要面临重罚的,这是真的吗”
屠斐心虚,她想起她和吴薇薇说了点案情,面上她很严肃淡然,“那是,所以必须得保密。”
陈光辉单独拎出沈清浅邮件里的疑问点讨论,“林清寒和纪景明的关系扑朔迷离,这更让我觉得,柴英卓和林清寒的关系根本就是。”
屠斐捧着水杯,眯着眼眸出声,慢吞吞地说“我觉得你和我在案的凶手上是应该有同样的猜想。”
“你是说凶手根本不是柴英卓,而是纪景明吗”这话是他们私下讨论才敢说,没有真凭实据,连邢思博那里都不能说。
屠斐眯着眼眸没做声,似乎想什么出了神。
陈光辉有一阵子没抽烟了,眼下有点心痒,他从兜里掏出烟夹在指间,“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屠斐仔细回想,大概是从她翻完自己的笔记本的案情分析时,她就觉得柴英卓的案诡异,但那时候不知道细节,后来是从陈光辉哪里看到详细的资料,她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但是这事我觉得柴英卓不是一点不知情。”屠斐和陈光辉一样记得那个午后,她通过画画剖析林清寒死前的挣扎状态,柴英卓看了之后吐了,“柴英卓知情,但选择包庇纪景明,他是怎么知情的”
陈光辉不能抽烟,享受叼烟的乐趣,他咬着烟,双手罩着后脑勺,身体靠着椅背,微微扬头,“那得看他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如果特别好”
“不。”屠斐打断陈光辉,她放下水杯站起身,走到窗边慢吞吞地说“纪景明那么精明,没有人会傻到主动把自己的事往外说,他不会主动告诉柴英卓的,除非是”
“除非是被看见了”陈光辉仰头望着灰白的棚顶,含糊不清地说,“因为看见,所以不得不说”
“恩。”屠斐也觉得是如此,应该是柴英卓看见了,他至少亲眼看见纪景明对林清寒实施了某种行为,但是纪景明也看见他了。
陈光辉咬着烟倒吸口气,他扑棱地坐起身,“不对啊。”
陈光辉分明记得,纪景明的私人派对时间和林清寒的报警时间不一致的,“林清寒为什么当时没有立即报警”
屠斐双手撑在微凉的窗台上,大腿贴着暖气片,温热的感觉让她的身体打了个激灵,她转回身靠着暖气,“这个我觉得没必要细究,很多女孩子面对这类事,都会觉得羞耻不想说,按照沈清浅的邮件来看,林清寒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她对这类更应该是不愿提起的。”
林清寒或许曾经试着努力忘记一切,但是最终做不到,只得选择报警。
“还是不对啊。”陈光辉皱眉道,“林清寒的案子,最终判的是强奸未遂,这到底是真的未遂还是过了那个时间点,证据如果没有妥善保管,你懂的”法律对于强奸案的认定是有具体标准的,林清寒当时没有报警,后续再报警,必定是没能有力的证据。
屠斐的指肚用力搓着窗台,是啊,她因为受案子的定性,她直接想的是强奸未遂,但也有可能是真的强奸了,只是没有保存证据,所以法律上无法认定为强奸。
“可恶”屠斐低低地咒骂了一句,“如果柴英卓看见了,还不阻止,事后还包庇,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陈光辉哼笑了一声,“纪景明可真有办法,这么多年把柴英卓玩得团团转,还能让柴英卓对他死心塌地听从。”
如果不是柴英卓强奸,那就是他一直都知道真相,但却选择隐瞒,屠斐如此一推,她突然感慨道“不得了啊。”
“恩”陈光辉没懂。
屠斐扯过本子摊在桌上,快速写下何俊雄和白鹏兴的名字,“你说,会不会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他们无意中知道了强奸案的真相”
屠斐提醒陈光辉,柴英卓曾经提过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屠斐兴奋地说“尤其何俊雄,他和柴英卓关系很好,很有可能知道。”
“就算何俊雄说得过去,那白鹏兴呢”陈光辉费解道,“他和柴英卓不熟啊,没机会知道吧”
屠斐指尖挠着下巴沉思,她又有了大胆的推测,不过没有说出口,而是在柴英卓的名字上圈划,“其实,纪景明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在意柴英卓。”
“此话怎讲”
“如果车祸案的主使者真是纪景明,他是一个连对手都要往死里弄的人,为什么对柴英卓手下留情他完全弄死柴英卓,以绝后患,但是他没有,柴英卓入狱10年,再到出狱,他还替柴英卓安排工作”
“你的意思”陈光辉咽了下口水,试探地说“其实纪景明是爱柴英卓的”
屠斐点头,“至少曾经爱过。”
屠斐眸底闪过一丝亮光,笑道“要不然柴英卓怎么会替他背锅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屠斐立即调查纪景明的关系网,尤其是涉及到女性的,他身边曾经出现过哪些人
屠斐搜了一堆,其中有蔚天玉,有不少女性都是企业往来,柴英卓对她们的态度都差不多,唯独有一个人是特别的。
沈清浅
屠斐立刻拿起小本本,用小笔笔将沈清浅写在她充满罪恶分析的小本本,还用红笔圈上,重点调查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阿姨会不会被气到哈哈哈。
小狼崽叭叭继续写
夏朗我家四只崽,有一只可能是傻的叭。老狼崽的忧心
谢谢昨晚去言情的狼崽们,上榜前拜托不要删收藏,多多留言,我这里努力更新答谢惹,不看也没关系,留言撒花加油就可以。
今晚21点记得去贰更姑娘我洗香香准备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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