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耳朵

    急诊室送来一个大出血的病人, 沈清浅立刻起床换衣服。

    床上的屠斐脸颊爆红, 无措的样子别提多可怜。

    沈清浅系扣子,抽空看了一眼蔫巴巴的人,板着脸说“现在我很忙,没时间收拾你。”

    屠斐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那么衰, 每次偷亲都被抓。

    屠斐挫败地耷拉着脑袋, 沈清浅提醒她“你也起吧,收拾下吃饭去上班。”因为着急,没有往日的温柔, 屠斐以为沈清浅很生气,低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人也没动。

    沈清浅两分钟收拾完,临走前, 拧了一把屠斐的耳朵, 嗔道“把被子叠了,房间收拾了,这次就不计较了。”

    沈清浅说完离开, 屠斐摸摸紧张到要爆炸的心, 长长舒口气。

    唉, 以后还是别趁着阿姨睡着偷琴惹,太吓人了,屠斐摸摸唇,阿姨看起来像是生气, 但是又轻易地原谅她,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屡教不改的。

    屠斐叠被子,打扫房间,她又想起昨晚,阿姨没睡着,却也没说她。

    阿姨对她真的很宠了,她居然只想着占便宜,而且在被抓包后,不仅没有想着克制,反而想阿姨的酒量是多少,怎么能在阿姨喝醉她不醉的情况多琴两下呢

    阿姨的宠溺,会让她越来越放肆,屠斐想阿姨的底线是什么

    回想两人多次的亲密,都是在外界因素的催化下,还有她儿时养成习惯的基础上进行的。

    如果她在阿姨清醒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极为理智,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催化的作用下琴着阿姨不放的话屠斐直起腰摸摸脸,她大概会被赏巴掌吧

    屠斐有点后怕,被打巴掌,脸疼能忍,但沈清浅和她保持距离不能忍,尤其沈清浅今年还要出国,唉。

    屠斐一个人在医院的公共餐厅吃早饭,蹬自行车离开,海京市的早晨,车水马龙,喧闹极了。

    屠斐去的时候,陈光辉已经到了,屠斐诧异,“辉哥,你每天几点来啊”屠斐以前来得晚,陈光辉到的早正常,但今天她很早啊。

    “我么”陈光辉舀着煎饼果子,“不一定,没啥事来得早。”

    陈光辉也好奇屠斐为什么来得早,屠斐下意识想回答,但又突然不想说了,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陈光辉大笑,“瞅你那样儿,至于保密么”陈光辉含糊不清地问“吃过了”

    屠斐点点头,拉开抽屉,拿出沈清浅送她的笔,问起陈光辉最近有没有去过皇家影楼。

    陈光辉咀嚼的动作顿了下,有点呛到咳嗽两声,屠斐抬眼好笑地看他,“怎么的心虚了”

    陈光辉嘴里都是煎饼果子,没办法说话,只能眼神瞪着屠斐。

    屠斐靠着椅背,喝了口热水,“哥,我跟你说个事,你找时间去下皇家影楼。”

    陈光辉狼吞虎咽嘴里那一口,急得直嚷嚷“干啥干啥我不去”

    “查案啊。”屠斐好笑地说,她让陈光辉去皇家影楼查下纸质的打卡日志,“如果电脑里的记录是柴英卓自己改的,那么和纸质上的应该不一样。”

    屠斐不是开玩笑,也确实是办案,陈光辉不好反驳了,他摸摸高挺的鼻梁,“你咋不去问”

    “我也去啊。”屠斐笑着说,“不过我今天是去找柴英卓,不找梅姐,咱们分工。”

    陈光辉这下没话说了,他默默吃完半个煎饼果子出去了,再回来时,是顶着失漉漉的头发回来的。

    “你这”屠斐忍笑,“哥,咱们下午去,为了不影响我的面子,下午请你打扮的帅气点,要不然你就会被我的帅气掩盖住了。”屠斐右手比在下巴数字八,笑得不要太得意。

    陈光辉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么,不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抱怨了句,“跟你出门真费事。”

    悦己者容,不分性别。

    屠斐不反驳,低头乐滋滋地翻开笔记本,笑了几秒想想可怜的自己,如果是男女之间,她和沈清浅之间会顺畅很多。

    屠斐偷偷叹口气,她翻出手机给沈清浅发信息汇报下,她已经回到局里上班了。

    沈清浅在忙,她连早饭都没吃就上手术台了,屠斐想得心疼,各行各业都不容易。

    屠斐和陈光辉说了昨天金碧辉煌的事儿,陈光辉抓了两把失头发,费解地说“也不知道局里为什么不让去那里查,难道是在里面布置了暗线”

    有的时候,警方可能会在某个地方埋个卧底,这类型大多是长期作战,目的大多是打击一个重大的犯罪团伙。

    当然,上面是积极的一种想法,消极的想法是,金碧辉煌的高层和某些警局有着特殊的关系网,这种事没有证据不能瞎说。

    所以陈光辉只猜测了前一种,屠斐最开始想的就是消极的,眼下听陈光辉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此一想,屠斐心里好受了些,“不管是哪种理由,现在金碧辉煌的员工死了,咱们也不能不管,再者就算是上级在完成什么秘密任务,完成过程中出现人员死亡,也是一种失职。”如果后续还有人死去呢白鹏兴的死亡绝不是单纯的命案,他和纪景明打架发生许久都没有死,但死的时候被发现指甲里有毒品,或者说,这毒品会不会就是致死的原因

    屠斐提出疑问,“辉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陈光辉疑惑地看向她,屠斐勾勾指尖,陈光辉爬过桌子伸长脖子凑过来,眉头皱着听完屠斐的猜测。

    “其实我和老大都这么想过。”陈光辉听完小声说,“不过没有证据能证明纪景明和毒品有关,这话不要往外说。”

    屠斐边写笔记,边上网查看关于森业集团的消息,因为林氏集团的状告,森业集团股市动荡,网民们怨声载道。

    有的人骂林氏集团搞事儿,有的人骂森业集团抄袭不要脸。

    屠斐有幸见到了删帖的速度,她之前看过的网站专门跟进最新情况,她收藏便于追踪,但是今天再点进去已经看不到了。

    与此同时,网上也开始出现另外一种声音,林氏集团内讧,年轻的总裁林魅回国后所谓的大刀阔斧改革是过河拆桥,更有甚至形容为恩将仇报。

    据报道,林魅接管林氏集团以后,进行了一次大幅度的裁员,而这种裁员并不是一次就结束了。

    对于处在考核期高层及员工,如果通不过考核,同样要被裁员。

    有网友形容这是兔死狗烹,也有人说这是得鱼忘筌,无论是哪种,媒体的长矛都是指向林魅的。

    林魅被形容成一个冷血自私,毫无人性的企业家,这与过去一直提倡仁心管理的老林总完全相悖。

    除此之外,林魅管理公司之后,没有进行过任何一项公益活动,与老林总的博爱管理也是不符的。

    反观森业集团,纪景明一直都在公益方面持续做出巨大贡献,对于自身的问题,森业集团从不回避。

    再看看林氏集团林魅从不接受媒体采访,偶尔出席会议遇见媒体都是直接略过,有不识相的媒体追着问的,林魅一个绝技冷眼杀,已经表明她内心的不爽。

    有媒体拍到,林魅曾经深夜闯红灯,林魅对此也没有任何回应。

    哪像人家森业集团的纪景明,醉驾被抓,人家诚恳道歉。

    屠斐一圈看下来被逗笑了,她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到,这是故意抹黑林魅形象。

    可惜,网友们并不赞同,网上不少骂林魅的人,大概是知道网络世界,没有人知道谁是谁,所以尽情地暴露丑陋的本性。

    屠斐不知道林魅看没看过,看到了又是什么反应,屠斐看新闻没气着,看评论气着了,她想揍人。

    不过闯红灯确实不对,照片里实打实的红灯,屠斐想着下次见面得提醒林魅,虽然可能是无意的,但还是要谨慎的。

    中午,沈清浅的信息才过来,写着我刚出手术室,先吃饭去了,你也乖乖吃饭。

    屠斐又是一番心疼,嘱咐沈清浅好好吃饭,注意休息。

    下午,屠斐和陈光辉分开行动。

    陈光辉和梅姐沟通过了,柴英卓出外景,屠斐直接去外景场地找他。

    陈光辉去店里找梅姐,这会儿客人正多,梅姐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

    “还得请你稍等会,刚才没这么多人。”梅姐歉意地说,陈光辉摆摆手,“没事,你先忙。”

    这边话音刚落下,顾客带来的孩子跑闹撞倒一盆花,咣当一声摔了个稀碎。

    梅姐正端着茶壶给客人倒水,她温柔地歉意道,“稍等,我得去那边收拾下。”

    “能想跟我说完再走吗我们请假出来的。”小两口都有点急了,梅姐扫了一眼追着孩子的家长,她抿抿唇,“好。”

    陈光辉闲来无事,他去洗手间拿了扫把,将花盆的碎片收拾起来,再把连根带土的花搬到一旁。

    小孩子仍在跑闹,大人偶尔训斥几句,陈光辉突然走到男孩面前,男孩吓了一跳。

    “小朋友,不要在公共场合跑来跑去。”陈光辉说得很温和,男孩压根没当会回事儿,还高傲地冲他撇撇嘴说“又不是你家你管不着”

    陈光辉眼见着家长瞅他一眼没做声,他气够呛,这要是他儿子,非得一顿毒打。

    陈光辉连着说了三次,孩子不仅没收敛,第三次甚至开始骂他,陈光辉一把抓住小孩的衣服,将撒泼的孩子拽到家长跟前。

    小男孩似乎很懂大人心理,他故意哭闹表现出受了很大委屈,家长摸摸孩子的脸,凶巴巴地质问陈光辉为什么欺负小孩儿。

    “你先别急着凶。”陈光辉面无表情地说“你打碎了花瓶,需要赔偿。”

    “你算老几”家长怒气冲冲,陈光辉知道孩子为什么这么熊了,家长一个德行,“我不是老几,我是刑警,你不赔偿,我现在不介意报警。”

    梅姐送走那桌客人刚回来,发现店里吵起来了,她的一位老主顾在破口大骂。

    梅姐问明情况,家长喋喋不休地指责陈光辉耍官威。

    “花瓶,您可以不赔,但是您得跟这位警官道歉。”梅姐温柔地说“因为他说的没错,正常你是要赔偿的,而且我的话价格不菲,我不让您赔,是看在昔日我们合作的关系不错,但这位警官做法没有任何错误。”

    女子脸色涨红,似乎还不想道歉,梅姐继续说“如果不道歉,那就只能公事公办,我宁愿失去您这位老主顾。”梅姐顿了顿,“再者,关于您的儿子,来我店里闯祸不是一次两次,我可以大度包容,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您现在不好好亲自管教,总有一天会有人替你狠狠地管教,因为您不是每次好运气地碰到讲道理的警察,是吧陈警官”

    梅姐一番话,说得陈光辉一点脾气都没有,他甚至连怒气都消了。

    女子听完这番好言相劝,再瞅瞅围观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她便低头道歉了。

    梅姐叫上陈光辉去旁边坐了,“刚刚的事谢谢你了。”梅姐倒了杯水递给陈光辉,“您要问什么”

    “你一个人这么忙,怎么没多雇几个人呢”陈光辉几乎是下意识问出来的。

    梅姐愣了下,没想到陈光辉问的不是案情,她笑了笑,“今年行情不好,雇人太多会入不敷出。”

    陈光辉不懂做生意,给不出更好的意见,心里有些憋闷。

    “您说吧,您说”

    “就称呼你吧,不用您。”陈光辉尴尬地挠挠头,“你看上去也不大,我也直接称呼你,我就是想看下店里的纸质的打卡日志。”

    梅姐啊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她没有立即表态,陈光辉扫了一眼门外的领着孩子的女子,突然说“以后碰见今天这样的,你给我打电话,或者有其他麻烦也可以”

    陈光辉收回视线,对上梅姐专注的眼神,他不自在地低头,“我、我是说,我、我、我一个人,不是,我那个”

    陈光辉有些语无伦次,梅姐不打断他,听他说完,“就是我是警察,为你们营造良好的生活秩序是我的职责,我没啥牵挂,行动方便,就是这个意思。

    梅姐点点头,认真地说了句谢谢,陈光辉说段话差点没累死,脸都憋红了。

    梅姐起身,“走吧,我带你去看纸质的打卡记录。”

    意外的是,纸质的记录和电脑一致,梅姐始终安静地坐在一旁。

    陈光辉费解之余,沉吟着说“屠斐跟我说过,你电脑的打卡表格被改过,你别撒谎,跟我说实话,是你改的吗”陈光辉眸光凛然,散发着一股正义感。

    梅姐摇摇头,陈光辉松口去,“那就好。”

    “你那么相信我”梅姐噙着笑反问,陈光辉不自在地挠挠头,也轻笑了一声,“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好人。”

    梅姐没做声,陈光辉低头继续看7月的工作日志,梅姐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

    陈光辉看完7月的之后翻看整个本子,本子是装订的形式,他重后往前翻,每一张都要掀到最上面。

    翻到第20张时,出现了一个明显被撕裂纸张剩下毛刺,陈光辉翻回7月那张纸时,他特意检查了装订的那一面,7月的那张纸是后放进去的。

    “梅姐。”陈光辉相信一直旁观的她梅姐出来了,她一直不离开,或许是早就预料到。

    梅姐轻舒口气,像是在叹气,又像是一种解脱,“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说的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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