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

    003

    长得美，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可想想女配是怎么养护的，云妱就觉痛心。

    全部家当过半凡物及美容丹药，适合修练斗法的没几样，身上灵石只有一颗中品灵石与下品灵石若干……再怎么爱美，是这样败家的吗？

    她就是想买几件像样的法袍武器防具等，也没有钱。

    穷的叮当响！

    最后，云妱目光沉沉的看向那堆美容丹药。

    ……

    位于灵脉矿上的桃林，是吾岳九大美景之一。

    这里灵气浓郁，终年花开不榭，桃花香如霭，芳菲沁心脾，但凡置身其中的人，有如身处粉色世界，如梦如幻，不似人间之感。

    纷纷扬扬的桃花瓣随风飞舞，若雪花般起伏，徐徐打转坠跌，衬得林下人如画般的不真实。

    “别太晚回来。”萧湛将结界通行令牌递给云妱，又朝旁的小玉小翠叮咛，“仔细云妱身子。”

    此时已是两日后，云妱和萧湛说要去坊市，终于能出门之际。

    当年女配被萧湛救了后，因为资质太差只能成为吾岳外门弟子，萧湛便用了自己作为宗门之光，正魔金丹第一人的奖励，将女配捞了出来，置放宗门划给他的桃林。

    所以她的身份虽然是外门弟子，同时也是打上萧湛名号、金丹真人的侍女。

    侍女出门，当然得报备。

    而这个报备除了说之外，重点是拿到方便出入桃林的令牌，否则设有结界的桃林，一出去就进不来了。

    好笑的是，女配是个有机会见到萧湛、便不放过的人，所以出门拿令牌时，见了次面，回来，还令牌时，又见一次面，颇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现在芯子换了她，当然不会这么多事。

    “好。”她乖巧的应声，接过桃林结界通行证后，体贴说：“你忙就先走吧，我和小玉小翠要出门了。”

    萧湛确实忙，此趟过来不过是顺路，再一次叮咛了相同的话，便抬了眼。

    顿时，上空传来一道清悦鸣叫，一只翎羽泛着金色光辉的大鹏鸟俯身掠来，整座桃林忽然刮起了阵剧烈狂风，拂的人不得不压着脑袋，免得散了发髻，成了疯婆子。

    云妱抬手压发之际，听到萧湛轻笑了声‘调皮’，荡在周身的狂乱飓风倏地消失，他人足间点地跃起，姿态悠然地上了鹏鸟背上，往某座大山飞去。

    看着那潇洒的背影，云妱很是神往。

    也不知自己何时能到达这个境界……

    “真人走了，姑娘回回神。”小翠一脸打趣的看着她，好奇问：“姑娘今儿怎么穿弟子袍呢？”

    “好看吧？没想外门弟子法袍穿上这么好看！”云妱特意转了个圈。

    宗门衣饰注重耐用简洁好分辨，论好看绝对比不上绣娘织娘精心缝制的衣裳，然而身处吾岳宗门地界，又不是想不开了去抨击。

    “好看。”

    “姑娘穿什么都美。”比起小玉干巴巴的回应，小翠嘴甜又狗腿，可话落后，又不死心的问：“姑娘怎么会突然想穿外门弟子法袍？”

    吾岳弟子法袍是浅淡的天青色，由于素淡，花样年纪的女修向来不爱。

    小翠记得，云妱当初拿到外门弟子法袍时，便搁入衣橱子里，束之高阁，多年来从未拿出来穿过。

    一问再问，真是欠人怼。

    云妱直道：“我今个儿心情美，穿它不行？”

    小翠：“……”

    行，您是主子您说的是。

    这时，没加入她们谈话的小玉自储物袋内取出两只纸扎物后，对之各自吹了口灵气。

    如变戏法般，巴掌大的小小物彷佛吹气球，一瞬间膨胀变大，竹枝骨架与纸糊的身子飞快褪去，成了鸟类丰满的羽毛，脑袋上，葡萄似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张口，发出轻快的啾啾声响。

    若非亲眼所见，云妱很难想像眼前灵活灵现的大鸟是纸扎的。

    眼前鸟不，该是说简易飞行法器，是一般踏入修练，修为未到练气六层的修士，于修真界里最好的代步工具。

    虽是烂大街款，速度慢的可以，可比起两条腿走路，还是实用的很。

    修真界地阔深远，吾岳拥千山，数峰达万仞，江河纵遍贯，若无此种专门针对修为低下修士使用的飞行器，根本不用修仙了，光是走路，生命就能虚耗完。

    依记忆，纸鸢型态的简易飞行器向来是她坐的。

    云妱走了过去。

    瞥眼见小翠整了只翠鸟造型的简易飞行器后，一个翻身坐了上去，简单的不行，她不甚熟练的调动丹田里的稀薄灵气，搭在鸳背的手一个发力──

    下一瞬，她人妥妥的坐在高有两米的纸鸢上。

    幸好，没出糗。

    云妱心里松了口气。

    后续十分容易。

    将灵珠嵌入纸鸢脑袋，纸鸢立即腾了起来。

    “姑娘走吧。”小玉道，坐下燕子一马当先飞上空。

    云妱见状，握住纸鸢脑袋上的操纵盘，转了个方向，如现代驾车似的跟了上去。

    升空没多久，于她身后方的小翠并行过来，叽叽喳喳的找话聊。

    云妱哪有空理会小翠。

    这时的她，心情就像出游的孩子，兴奋又期待！

    此时正直秋天，拂来的风携带江流水气，凉沁的让人不自觉的缩了身子，云妱伸出手，任那漫天飞舞的粉红花瓣撒了过来，浸了一身花香。

    随着高飞，桃林远去，眼前一宽。

    无垠的云海气象万千，舒云残卷，广阔的天地烟雨漫漫，不远高峰连绵，巍峨耸立，云雾袅袅，覆盖了身后建筑，只余一点碧色隐约可见渺渺仙踪。

    云妱被这磅礡不失意境的景色迷了眼，豪情壮志横生，不和谐的怨声突地传至耳畔。

    “姑娘这两日是怎么了，都不理我……”

    闻言，回过神的云妱不好不理会，面上挂着浅淡的微笑，说道：“我这不是病了吗？”

    “可……”小翠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么顿住，再度开口时，意图明显，“我知姑娘病了，但真人这次给的丹药效果不好吗？”

    “很好，不然我现在不会和你说话。”果然惦记着。云妱面上的笑，深了几分。

    面对这似乎意有所指、句点王的话，小翠着实难以聊下去，可一颗丹药一中品灵石……怎么能放弃？

    小翠不再啰唆，单刀直入道：“我窥姑娘气色比起前几天好了很多，就是身子骨也是，想来真人炼制的丹药效果非常好，让人看的很是羡慕，不知姑娘能否……”

    “不能。”

    啊？

    小翠震惊云妱的拒绝，而面上笑容不见的云妱已是一副护食样。

    “这可是真人亲自为我炼制的丹药，如此用心，我怎么舍得给你？”说罢，一双秀眉蹙起，不悦道：“倒是你，明知这点，怎么好意思和我开这个口？”

    云妱的话，只差没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了。

    但是意思也差不多。

    小翠一张脸顿时红了几分，想为自己辩解，却又言语薄弱，一时吱唔其词，“呃、我，我不是这意思，就是……姑娘误会了，我说这个是……不对，是因为姑娘先前也……不，我真，”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在云妱暗地里吐槽时，飞在前端的小玉缓了速度，朝她们说：“到了。”

    坊市位在吾岳某座山峦底下，从桃林到这儿，便是简易飞行器速度慢，也不用一炷香时间。

    入市得徒步，这是规定。

    三人降落到地面，操纵盘上的灵珠恰恰用尽里头的稀薄灵气，化成齑粉的同时，坐下纸鸢不断发出叫声。

    一颗灵珠可供简易飞行器飞行一炷香时间，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便会开始提醒。

    但这提醒不是让人塞灵石，而是要散架了，让人赶紧下来。

    简易飞行器是一次性道具，只要嵌入操纵盘上的灵石用完，或是不使用的抠下灵石，就会开始自毁。

    坑，特别坑！

    这要是遇到紧急状况，还不被坑死。

    云妱下来不久，偌大纸鸢便分崩离析，朝她走来的小玉小翠将一地废料收了起来，免得被罚锾，同时小玉开了口。

    “姑娘要先去百味药阁还是灵草堂？”

    许是怕她再度问起降落前的话，向来活泼主动的小翠难得没凑到跟前吭上半句，甚至比小玉站的位子要后了一步子，不断降低存在感。

    云妱莞尔，当作没看到，“去玉珍斋。”

    小玉小翠呆了呆。

    汇聚山脚下的坊市隶属吾岳仙门，其门下弟子在这儿贩售购买，价格都会优惠点，但是这儿也有其他宗门进驻的铺子，比如百味药阁，又比如玉珍斋。

    比起玉珍斋这种号称有灵石什么都能买到的铺子，只去过一次便嫌弃怠慢又卖的贵的云妱，更喜欢去医修工会开设的百味药阁，或是宗门开的灵草堂。

    百味药阁丹药种类多。

    灵草堂价格实惠。

    所以云妱说要去玉珍斋……

    云妱也意识到这点，反应极快的说：“俞雪老是说玉珍斋卖的法袍好看，我若不去看，岂不被她笑话？”

    萧湛将女配捞出外门时，同时挑了两名外门弟子帮忙打理洞府及灵田，比起什么活都不用干的女配，女修俞雪与男修林钧忙得脚不沾地，久了多少心理不平衡，又不敢对萧湛心尖宠如何，俞雪便只能变着花样来刷个存在感。

    三人相处情况，小玉小翠看了多年，云妱一说，当即会意。

    “俞雪是嫉妒你才这么说的，姑娘可别往心里去，免得气坏了。”小翠一副关心样。

    云妱笑笑，没多话的抬步往玉珍斋方向走去。

    见状的两人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吾岳坊市规划得很好，云妱往玉珍斋的路上，每间铺子不重样，一路下来开了不少眼界。

    一会，三人到了玉珍斋。

    踏入门槛，玉珍斋里头比外头还要喧嚣，热闹的有如身处菜市场。

    虽然没有人潮涌动，可看着各个柜子前排队的修士，心头无不冒出：这要是轮到自己时，得多久？

    眼前这一幕多少有点劝退感，不过立即过来的伙计倒也降低了这种感觉。

    “三位仙子可来过玉珍斋？”

    云妱在小翠张口前说：“没有。”

    伙计实在忙，也不啰唆，直接道：“一号灵草柜，二号丹药柜，三四五号法器柜，六号符箓符纸柜，七号灵材柜，八号掌柜！”

    八号掌柜？！

    见三人没意外的一脸懵，伙计有点小得意，张口解释，“若有什么好东西又不好见人，就去八号找掌柜，其他柜子皆可买卖贩售，每一楼都一样，差别在于一楼练气、二楼筑基、三楼金丹类推上去，还有问题？没问题仙子们慢看。”

    伙计没有因为云妱身上的吾岳弟子服就高看一眼，或是陪着导购，而是说罢、连给人反应时间也无，被一个掌柜唤了就走。

    云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玉珍斋生意多火爆。

    小玉是个闷性子，也没说什么。

    小翠却是不高兴囔囔，“什么态度啊？说完就把人丢着，不用领我们去看吗？”

    “看什么？”云妱疑惑。

    “看店里什么好东西推荐给我们啊。”

    闻言，云妱差点扶额，心想：就是有好东西，你买的起？

    虽是有些无语，可为了避免小翠瞎逼逼丢人，云妱道：“以玉珍斋这般生意根本无须如此，且真正的好东西也得付得起对应灵石。”

    小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云妱却是没给她说的机会，直接移动步子，一脸认真的看起挂在壁上的法袍衣饰。

    小翠只好闭了嘴的跟在左右。

    “你们也去看看吧，两个时辰在一楼门口见。”云妱打发她俩。

    “不行，我们得守在姑娘身旁。”

    “真人说过，姑娘身旁不能没有人。”

    两人一个态度，云妱还能说啥，嘟囔了句，“在这儿还能发生什么事？就是有什么，玉珍斋也不会让人在这儿闹事。”便开始自顾自的逛了起来。

    玉珍斋铺子不大，内里却是运用了能够塞下千人的芥子阵法，所以一个楼层空间之大，足以展示各种法器法袍等，这落在第一次看到的云妱眼里，只觉万分新奇，于是每次停下脚步的时间便是久的不能再久。

    如果是一两次，倒也还好，可每一次都这样时，小玉小翠开始不耐了起来。

    逛的人不累，陪的人已经累了。

    而这累的同时，云妱还兴趣勃勃的上二楼，继续着时，小翠首先说：“姑娘，我看中了一物，先离开会……”

    “末时一楼门口等，去吧。”云妱拦都没拦。

    小翠离开前看了小玉一眼。

    云妱以为小玉也会跟去，却没的继续跟着她。

    云妱心里多少急了。

    小玉跟着她，她如何找掌柜卖掉那半壁江山的美容丹药？

    正发愁间，忽地，小玉脸色很难看的说着，“姑娘，我看到了个熟人，你能否在这儿等我一下？”

    “熟人？”云妱顺着小玉视线望了过去，看到了个唇红齿白、像个奶油小生的男修。

    云妱并不认识这个男修。

    但她记得剧情中，小玉养了个小白脸，且为了这个人背负了一大堆赌债，于偿还不起时，才背叛了女配。

    尤记得两天前小玉旁白出现了‘阿庞等着她的灵石’……

    就是这人？

    云妱瞅了小白脸一眼，体贴道：“好，你去忙。”

    “我很快就好，说完立即过来。”小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云妱点了个头，算是应了，视线转向一套裙子。

    小玉大步走向男修。

    云妱眼角余光见小玉和男修说了两句话，便有了肢体纠缠的拉扯，暗自咋舌两人可能到了某一种关系，人也快步的走去八号掌柜那儿。

    她的运气不错，柜子前没人，“掌柜的，雪肤丹、回春丹、养颜丹这些收不？”

    但凡上八号柜的，不是量大就是想买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掌柜接待久了，自然不会说‘卖丹药去二号柜’这种降智话。

    “收的，有多少？想换什么？”

    “大约三四百瓶，每瓶一百二十颗……这谈？”云妱挑了眉，“我还想换些别的东西。”

    “稍等。”掌柜很上道，看了她拿出来的丹药质量一眼，便唤来一个伙计来顶自己位子，随即领着人去包厢。

    “此间设了防止窥视亏听等阵法，仙子可以放心。”一进包厢，奴仆将茶水添满退下间，掌柜如此说道。

    云妱点头，将一堆用不上的丹药拿了出来。

    女配非常厉害，但凡萧湛给她的零花钱，全都花在养颜美肌丹药上，久而久之，身上灵石没多少，这方面丹药倒是囤了一大堆。

    于是这一拿，拖盘整个放不下，一再再的换上新的时，本以为女修说的几百瓶是总量，没想是每一种的掌柜，一时间，眉头跳跳。

    这种养颜美容的丹药，说真，也就只有女修，或是特别娘的男修会用了，这会见面前女修倒卖这么多，掌柜还真不好应允，且因为眼界在，从玉瓶及封口看出这些全是来自坊市上百味药阁及灵草堂时，那看向对方的视线充满了一言难尽。

    这从别处买来，再来他们这儿兜售，是灵石多的没处花？

    云妱不知掌柜所想，只单纯的觉得，既然在那两间买的丹药，就别去那儿卖，省得被问东问西，麻烦。

    一会，丹药拿完后，云妱道：“我想换件能挡筑基或金丹修士攻击的防御器物，以及练气修士可用的法器，和各种符箓或一次性炸雷。”

    “我先和当家的谈过这些丹药共能售得多少，仙子能够接受后咱们再来谈其他。”

    没有满口应下，云妱觉得掌柜很靠谱，点头后就看掌柜忙活。

    大约是两杯茶水时间，掌柜给她一个数字，并言明，“不是不想给高点，而是仙子出售的丹药搁久了，药性没那么好，只值这么多。”

    云妱不意外这个结果，问，“好，那么这些能够换到我刚才说的？”

    “可以。”掌柜摁了桌上一颗像珍珠的玩意，命令，“把我刚才吩咐的东西拿来二楼地癸房。”

    几个呼吸，数名仆人进来又出去，偌大的桌上也留下了装着不一器物的拖盘。

    掌柜一一介绍。

    云妱听得很认真，但最后只有一句，“我卖的丹药钱够买下这里全部？”

    “当然不够，光是这件能够抵挡金丹修士全力一击的项链便得一颗上品灵石，能挡筑基三次攻击的坠子得五百颗中品灵石，其他的还有……”

    对一个储物手镯里不超过五样斗法物件的云妱而言，此时是看啥啥好，什么都想要。

    但是，囊中羞涩。

    掌柜没催促。

    他在吾岳山脚下的坊市待久了，什么修士没见过，会买跟不会买，门清的很，甚至知晓，眼前这位穿着吾岳外门弟子的女修，会将身上所有灵石花掉。

    当然，会如此笃定也是知晓吾岳外门弟子的月俸不高，所以能够拿出这些丹药，又要购置各种便于斗法的法器符箓丹药等，即知，这名女修身后有人。

    符箓丹药一次性炸｜药与防御器物这些，云妱倒是好挑，可对于武器，便犯难了。

    剑──现代连菜都没切过几次的她，要用这副病歪歪的身子拿剑……怕是还没砍到敌人，就先自伤了吧？

    刀──同上。

    双环──可攻可守，但需要厚实的灵力支撑。如今只有练气三层的她，快乐玩耍个五六回合，可能没灵力驱动了。

    穿云绫──可攻可守，需要柔韧的身体支撑，方能使出强大威力。她的身子不行。

    万花镜──侧重防御性法器，攻击偏弱。

    掌柜目光毒辣，见女修略过好几样法器，多少猜到原因，登时道：“如果仙子不擅长斗法，在下比较建议仙子选用防御性法器，这样一来灵气耗费少，二来也能等到他人来救助，或是可以以此抵挡，为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这样我还不如使用金刚符，不只便宜还好使。”云妱一脸你是认真的吗样。

    掌柜竟无言以对。

    沉默两秒，掌柜又开了口，“不然毛针？虽然下作了些，可若对方没有心存不轨，仙子也不会攻击对方，而这法器可攻可守，使用上方便，灵气损耗也低，重点不需要技巧，只要准头好就行。”

    末句话简直说到了她心坎里。

    如今身子根本无法练剑练刀，即便行，也非一蹴即成的事，否则剑修刀修早满天下了。

    “但是这些针只有十二根。”如果十二根都射在敌人身上，等于她手上无武器可用，若遭受群殴，是非常致命的事。

    掌柜没话说了。因为这盒毛针的数量确实少的可以，便是材料用得极好，多年来也乏人问津，此时拿出来，纯粹是瞎猫碰号子罢了。

    不过眼前女修也不是没意动……

    思及此，掌柜开始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此针采寒域底下三千坚冰之心打造而成，根根刺骨冻人，若是出其不意，自当无需用到十二根，且针祭炼了，用的是灵力驱使，仙子无须担心不见了还是使唤不了等问题。”

    云妱沉默。

    掌柜继续道：“此针细如寒毛，刮肤生疼，扎入若蛰，拔出血冰，要是使用得当，或是操控力十足，钻肤入体，冻人血液，或是顺液扎心脏，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击倒敌人。”

    “若敌人拥有强悍罡气罩体，也不怕，此针加大灵力驱使，便能针对眼睛耳道肚脐这等薄弱点来使，效果等于戳了死穴。”

    云妱：“……”越说越下作猥琐是怎么回事？

    不过当掌柜说这针无等阶使用限制，搭配人体穴位，以及丹田温养可以带入自身灵根属性，加强威力时，云妱便点了头，连带要了人体穴位图。

    除了寒域冰针，云妱还入手了一套练气期穿的法袍，一条挡筑基三击的坠子与两件防御法器，剩下便是攻击、辅助、防御等符箓，与五颗能够炸伤筑基修士的黄级火雷，最后才是恢复灵力伤势丹药及一些消耗品。

    这一买，不止花掉了卖美容丹药的二块上品灵石，还用掉她仅有的一颗中品灵石。

    看着储物手镯内，躺在那儿孤伶伶的一百块下品灵石，与搁在旁，花了大钱却只买到这么一些些东西，云妱真心觉得灵石不经花，人也穷的……

    交易完，便没留下来的必要。

    云妱走出包间，眉开眼笑的掌柜突然腆着脸问：“敢问仙子筹备如此多，是近日开了秘境？”

    “并无。”她回。

    近日没有，但是，女主去了西青谷后，吾岳很快就会迎来新的秘境遗迹。

    想到这，云妱只望今日买的这些能够挡了对照组命运，且能够在西青谷内顺利得到文中错失的仙府……那可是个好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