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洗澡澡

    “肚子饿吗?”从卫老师办公室出来,江谣把小辞的试卷放在自己书包里。

    小辞拉着他的手:“不饿。”

    江谣:“今天在外面买点儿东西回去吃,风太大了,天台上不好做饭。你想吃什么?”

    小辞:“想吃水饺。”

    校门口有个新开的水饺店,三块钱一份水饺,里面一共有十个小饺子。

    主要是汤好喝,放了紫菜和虾米,还有味精和鸡精,喝一口,有股廉价的美味。

    前几天,小辞看班里同学都喝过,他也想喝。

    江谣一共买了四份,顶着大雨提回家。

    饺子放在桌上,伸手一摸,都已经从热腾腾变成温嘟嘟的了。

    “赶紧吃,不然一会儿凉了。”江谣把湿了的外套脱下来。

    这么大的雨,基本上一天就要弄湿一件衣服,洗了还晾不干,每天晚上都得用小太阳来烤。

    特别是校服,黎明小学的校服有两套,红色一套,蓝色一套,一三五穿红色,二四蓝色,不能穿错,江谣只好每天晚上把小辞的衣服洗了之后,都拿到小太阳上面烤。

    小辞浑身湿的都滴水,倒春寒让这个四面透风的屋子跟外面一样冷。

    “哥哥先吃,我不饿。”

    “你不饿个屁,我去找洗澡的东西,吃完了去澡堂。”

    江谣在屋里转了一圈,把毛巾牙刷和干净的衣服放到脸盆里,坐下来跟小辞一块儿把饺子吃了。

    江谚闹腾了一次要吃奶,小辞先吃完,把江谚喂好了之后,又去看了眼江美丽。

    江美丽睡觉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一天比一天迷糊,喝下去的药似乎并没有给她的病情带来多少好转。

    江谣拿着脸盆往楼下走。

    小辞紧紧跟着,下了五楼,打开大门,外面的狂风瞬间就灌了进来。

    小辞冻得一哆嗦,隐隐约约听见风雨中,隔壁房东和他老婆又在吵架。

    澡堂距离他们的位置就是一条街。

    穿过马路就到了——马路也算不上,只是两排房子中间夹着的街道,城中村里挺常见的。

    以前,小辞洗澡都是在家里解决的,这是他第一次来澡堂。

    跟外面天寒地冻的暴雨不一样,一拉开澡堂门,一股水蒸气扑面而来。

    店面里站着几个穿衣服的男人,江谣去前台付了钱,就带着他往澡堂里面走。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江谣拿出手里的钥匙,打开柜子,把自己手里的衣服都放柜子里。

    小辞好奇的打量他。

    “看什么,脱衣服。”江谣开口:“你不热吗?”

    澡堂里面的温度很高,小辞掀开帘子,看到里面一堆光屁股的大男人:“哥哥要和他们一起洗吗?”

    江谣:“不一起,单独的。”

    他把小辞提起来,扔到了一个单间,门一关,就跟外面大澡堂隔绝了。

    单间是淋浴,江谣熟练的调整了温度,把贴身的衣服都放到单间柜子里。

    小辞还穿着衣服,江谣回过头:“你怎么不脱?”

    小辞呆呆地望着他,浑身都是红的。他低下头:“我穿着洗。”

    江谣气笑了:“我这几天不揍你,你诚心跟我作对吧?”

    小辞慢吞吞地捏着衣角,就是不脱。

    他不脱,江谣已经利落的把自己扒干净了。

    少年匀称白皙的躯体落进了小辞的眼中,在雾蒙蒙的水蒸气后面,像潘多拉魔盒一样神秘。

    江谣把头发撩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唇红齿白,仿佛一个精致的瓷人。

    水蒸气把他的皮肤蒸的几乎有些透明了,饱满的一戳就破。

    小辞一直觉得他哥挺好看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江谣的肚子。

    江谣:“干嘛,羡慕我有腹肌?”

    滑腻腻,牛奶一样,抓不住。

    握在手里,香香软软的,小辞贴的更紧了些。

    “别乱摸,我洗澡呢。”江谣吐槽一句,却没拍开他的手。

    小辞直白道:“哥哥,你皮肤真好。”

    江谣:“算你会拍马屁,手拿开,衣服脱了自己到边上去洗。”

    小辞还是那句话:“我穿着洗。”

    江谣忽然乐了一声:“你害羞啊?”

    小辞被戳破了心事,脸上滚烫。

    江谣难得看到小辞脸上有这么生动的表情,澡也不洗了,直接把小辞拎起来:“跟我有什么害羞的,你不脱我帮你脱。”

    他嘻嘻哈哈地把小辞身上的衣服给脱了,把小辞身体掰直了,坏笑道:“给哥看看你的小小鸟,有没有长大。”

    小辞四脚并用的推着他:“哥哥!”

    江谣才不管他乐不乐意,伸手摸了摸,故意道:“太小了吧。”

    小辞面壁思过。

    “你害羞了?”

    小辞不说话。

    江谣:“这有什么害羞的,我也给你看看不行吗?”

    小辞闭着嘴。

    江谣:“脸皮怎么这么薄呢?那我也给你摸摸?”

    他把小辞拽过来。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跟个小姑娘似的。推开门出去看看,人外面站着一排遛鸟的呢。”

    小辞开口:“我会长大的。”

    江谣把洗发露挤出来,揉在小辞的脑袋上:“必须啊,不长大还得了,怎么娶老婆?”

    洗完澡,江谣又穿了那件吊带。

    他似乎把这一件衣服当睡衣穿了,吊带堪堪遮住他的半个臀部,细细的长腿就这么露在外面,每走一步,开开合合的腿缝都引人遐想。

    在外面,江谣穿的工整,小辞看见他又穿了一件外套,吊带的作用就成了内衣,像少女的胸罩似的,平平的,刚发育的胸部撑不起它,中间还镂空一块儿,青涩又暧昧。

    拉上拉链,江谣转过头:“穿好了?”

    小辞点头,主动拿起换洗的衣服——江谣已经在里面洗好了,这是他的省钱之道,反正都付了水费的,衣服不洗白不洗。

    江谣一出门,浴室里的几双眼睛都落到了他身上。

    露骨直白,带着成年男人的审视和打量,那眼神,几乎把江谣穿在身上的两件衣服全都扒了下来。

    小辞想为江谣挡住这些眼光,但发现自己身高不够,他闷闷不乐,坐在江谣面前,让江谣给他吹头发。

    “哥哥,我想长高。”小辞开口。

    江谣给他吹头发:“多吃点儿就长高了。去,把钥匙还给前台,我吹完头发就出来。”

    小辞还了钥匙,就趴在前台看金鱼。

    沙发上有两个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下流的讨论刚才在浴室里看到的一个女人。说她穿着一件背心,两个奶有木瓜那么大,一只手抓不完,奶都能指缝漏出来。

    刚说完,当事人木瓜奶就出来了,小辞看了眼她的胸,觉得没意思。

    那两男人等木瓜奶走了之后,又开始对女人大肆品鉴一番。

    话题越来越不堪入目,一个一个往外蹦。

    小辞若有所思的听着。

    江谣出来,把小辞从鱼缸前面拽到门口,他盯着眼前的玻璃门,迟迟不开门。

    小辞偏头看着他,又把视线落在江谣的胸上。

    江谣:“你别看我,你根本不知道开门之后我们要面对的疾风是多么残酷。”

    小辞心想:我根本就没想疾风。

    他咬咬牙,狠心拧开大门。

    室内外的温度差让江谣瞬间把自己缩成一团,小辞被他抱在怀里,江谣光速撑开伞,鬼吼鬼叫地往家里跑。

    小辞被江谣给逗乐了,一路跟着江谣疯到家里,江谣放下脸盆就把小太阳的电给插上。

    他们家没有空调,只有个取暖器。

    一打开,半边屋子都被照的红通通的。

    江谣的手冻得冰冷,小辞用手捂着他的手,等江谣暖和一点了,才把衣服拿出来,拧干了之后晾在天台上,等不滴水了,才能拿进屋子烤。

    江谣:“几点了?”

    小辞:“九点多了。”

    江谣:“你该睡觉了。”

    小辞:“我不困,我陪着你。”

    江谣烤了会儿,睡意被烘了出来,他撑着眼皮,犹豫了会儿,问小辞:“跟同学相处的怎么样?”

    小辞:“不怎么样。”

    江谣:“还是没人跟你玩儿吗?”

    小辞撒谎:“嗯。”

    江谣从书包里把六年级的卷子拿出来:“卫老师今天找我,说你做六年级的题目,能拿满分,她让我问问你,想跳级吗?”

    小辞没犹豫:“想。我想跟哥哥读一个班。”

    江谣乐道:“我这学期读完就高中了,你还想跳到高中啊,胆子不小。”

    小辞:“我跳级的话,可以少交一点学费。”

    江谣:“我又不差你这点儿学费,你知道什么叫投资吗,以后你都要还给我的,懂吗?”

    小辞点点头。

    江谣:“我就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没意见,这学期读完,我就让你卫老师安排一下,把你安排到六年级。”

    小辞抱着他的手臂,靠在江谣的肩膀上:“我都听哥哥的。”

    江谣一乐,心想:这姿势,真像个小姑娘。

    “我是养了个弟弟还是养了个妹妹啊,怎么老黏着我。”

    小辞岔开话题:“我想睡觉了。”

    江谣把小太阳关了,房间里瞬间就冷了下来。

    小辞爬上床,先给江谣暖被窝。

    江谣上床的时候,他就往江谣怀里钻,两人抱在一起暖和些。

    小辞贴的紧紧的,忽然伸出手。

    江谣嘟囔道:“你干嘛呢?”

    小辞:“哥哥说我可以摸的。”

    江谣嘿嘿一声:“比你大多了。”

    小辞又捏了一下,江谣“嘶”了一声:“你别捏!”

    小辞:“痛吗?”

    江谣:“妈的,你试试痛不痛?”

    小辞把手拿出来,扯了下江谣的吊带。

    江谣抓住他的手:“赶紧睡了,别扯了。”

    小辞把手放在江谣的胸前,又觉得不够,接着把脸也贴了上去,淡淡的香味包裹着小辞,像母亲身上的奶香。

    他抱住江谣,伸出舌头,隔着吊带薄薄地布料,舔了一下。

    江谣被他给搞烦了,揍了他一巴掌:“操,你还睡不睡了!”

    小辞:“我想尝尝哥哥是什么味儿的。”

    江谣:“你尝出什么味儿了没?”

    小辞:“哥哥身上有股奶味儿。”

    江谣:“奶你妈,这叫男人味儿,懂个屁。睡觉,听见没!”

    等江谣睡着了,小辞在他胸口舔了一下,又咬了一下,吃了一口的布料味儿。

    他把江谣的吊带卷起来,认真的研究了一番江谣的胸口,雪白一片,粉嫩两点,像果冻。

    小辞看了会儿,把吊带放下来,思考自己在澡堂里的所见所闻,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又钻回江谣怀里。

    他睡着前,心想:还是哥哥的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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